第142章 天才？什么特么的叫做天才！
一笔停下。
张衍看着绘制完成的符箓，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他这一次的符箓绘制，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完美符箓。
这个符箓可以达到疾行符理论上的极限数值。
不要以为这个很容易。
实际上，哪怕是那些二阶符师。
已经可以炼制筑基期符箓的制符师，他们也很难达成这样的条件。
原因也很简单。
理论终究是理论。
如果中间稍微做错了哪怕一点点，都有可能会直接失败。
而张衍第二次绘制符箓，就已经达到了这样的状态。
可以说是符箓一道上的奇迹了。
当然了，张衍也知道，他之所以能够达成这样的成就。
肯定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天才。
而是被我他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才能达成这样的成就。
“不过，这个疾行符，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张衍看着手中的符箓。
虽然他才绘制了两次疾行符。
但是他对疾行符上面的铭文，记得非常清楚，甚至可以说是滚瓜烂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他再看疾行符上面的一些铭文的时候，总感觉不对劲。
好像是不应该这么画。
而是另外有其他的画法。
“为什么会这样？”
张衍有些不理解。
这個疾行符的画法，按理说，不应该有错。
毕竟这是历代制符师总结出来的画法。
而且，疾行符还是最为基础的符箓。
几乎每一个制符师都是从绘制疾行符开始的。
怎么可能会出错？
亦或者，真的出错了。
这么多符师就没有人能发现？
一瞬间，张衍的脑海里面，出现了种种疑惑。
“可以根据感觉试一试。”
张衍越看这个疾行符，越是感觉不对劲。
心里有一种强迫症一样的想法。
让他去修改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试试，反正也不会怎么样。”
心里既然有了想法。
张衍就开始尝试。
说干就干。
将符笔重新吸满灵墨。
然后张衍开始在符纸上面绘制起来。
他能感觉出来不对劲的地方有五处。
其中有三处改动的地方比较大。
还有两处比较轻微。
张衍决定从那两处比较轻微的地方开始动手。
其余的地方一切照旧。
当符笔落在符纸上，张衍鬼使神差的进入了一种空明的境界。
在这个境界之中，他的世界中除了除了符笔、符纸、以及勾画出来的符箓铭文外，什么都没有了。
一切都不存在。
好像，这个世界上，除了绘制符箓之外，其他的事情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三个呼吸。
他就退了出来。
然后看着手中的这半张符箓。
这张符箓失败了。
没有成功。
铭文被改，然后就自燃了。
剩下的这一半是没有绘制铭文的符箓。
“为什么会失败，是我画的不对么？”张衍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迷茫。
虽然他刚刚是在按照自己的想法绘制符箓，更改了一些铭文的线条，但没有道理失败啊！
“既然想不通，那就……
悟道蒲团，悟道蒲团，悟道蒲团！！！”
张衍开始疯狂的给自己装备悟道蒲团。
随着所有的悟道蒲团被加了上去。
他的双眸越来越亮。
脑海中的思绪不断的出现，然后破灭。
他的大脑已经运转到了极致。
“是了，我的想法是没错，那个地方就是有问题，但我修改修补的方法却有问题。”
张衍的脑海中思路非常的清晰。
他觉得，他都懂了。
但是当他开始真的去绘制的时候，却发现，不对啊！
脑子虽然想明白了。
但是手没有跟上啊！
张衍：“……”
他有些无语。
没想到，他张某人竟然也有这样一天。
虽然手拖了后腿，但张衍也不在意。
而是继续慢慢研究。
他已经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绘制符箓的手法有很多种。
张衍觉得，他应该就是手法出了问题。
所以他打算全都试一遍。
于是，什么提灯法、勾丝法、白丝法，张衍全都试了一个遍。
最终，他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手法。
就是速勾法。
这个手法的要求是在绘制符箓的时候必须要快。
尤其是铭文的钩子连接处。
要勾起来。
所以叫做勾丝法。
“再试试！”
张衍看着手中的符箓，继续琢磨，然后尝试。
如此。
又过去了三天。
乱糟糟的房间里。
到处都是画到一半的符箓。
以及因为法力不稳而烧成灰烬的符纸。
三天不见。
张衍看起来憔悴了许多。
但是他的眼神却非常明亮。
他再一次开始绘制符箓。
下笔的时候，速度飞快。
眨眼间，他就画好了一个符箓。
“这……
就好了？”
看着手里的符箓，张衍有些不可置信。
这三天的时间里，他都不知道花了多长时间，画错了多少张符箓。
失败都成了家常便饭。
但这一次，竟然直接成功了！
这反而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试一试效果。”看着手中散发着淡淡荧光的符箓。
张衍心中喜不胜收。
然后来到室外。
直接激发了这一张疾行符。
随着疾行符被激发。
张衍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
轻轻一跃就是两三丈的距离。
“的确是疾行符。
而且……
感觉速度增加了。”
张衍看着贴在身上的符箓。
眼睛中爆发出了巨大的光芒。
这一张疾行符比普通的疾行符速度快了约莫两成。
不要觉得这个加成少。
实际上这已经非常多了。
毕竟速度这个东西，有时候只要快一点，就能就一条命。
就比如，你跟你朋友同时被一头猛虎追赶。
然后两个人同时使用疾行符。
一个使用普通的疾行符。
而一个使用张衍改良之后的疾行符。
那么能活下来的人必然是使用张衍疾行符的人。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了五处要修改的铭文。
现在只修改了一处地方，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效果。
那要是五处全都修改掉呢？
那疾行符的速度恐怕会有一个更大地提升。
想到这里。
张衍的眼神变得愈发明亮起来。
甚至可能翻倍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他在修改这些铭文的时候，他能感觉到，他对制符一道的感悟越来越深。
进步非常大。
比他单纯的去绘制符箓的进步还要大。
如此。
眨眼的时间，两个月就过去了。
张衍还没有出关。
而火长老就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了。
他对自己的万符笔有着巨大的执念。
两个月不见。
火长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他真害怕张衍反悔，不把他的万符笔还给他。
然而当他见到了张衍之后，整个人就愣住了。
因为……
现在的张衍跟他之前见到的张衍相差真的是太大了。
之前的张衍，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宛若一个天生谪仙！
而现在的张衍，道袍皱巴巴的，胡子邋遢，满脸憔悴，甚至整个人看起来都瘦了一圈。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落魄的散修。
如果不是那一双眸子明亮，清澈，火长老都怀疑张衍是不是入魔了。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干什么了！”
火长老连忙开口对张衍问道。
万符笔不万符笔的不说。
问题是，张衍的身份本来就比较尊贵。
万一要是出个什么问题，到时候整个青衡派都要震动。
“我在画符。”张衍看到火长老过来，连忙将他拉了过来，然后开口道：“火长老你来的正好，我这段时间画了不少疾行符，你看看怎么样！”
张衍说着将一张疾行符递给了火长老。
“疾行符有什么好看的，以你的水平，我觉得可以换别的符箓了。”火长老接过张衍的疾行符，还没有看，就注意到张衍洞府里面的情况。
乱七八糟一片。
到处都是黑灰。
以及残破的符纸。
还有皱巴巴卷曲的纸团。
这都证明，这段时间，张衍可能一直在画符。
但问题是，一个破疾行符有什么好画的啊！
这不是神经病么！
火长老看着张衍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
疾行符就是最基础的符箓。
一般人学习之后就不在了解了。
哪有人会一直钻研疾行符的。
尤其是，张衍都是筑基期修为了。
你研究这个疾行符干嘛啊！
虽然心里猜测不断。
但！
处于基础的礼貌，以及万符笔还在张衍那里这个不整的事实。
他还是看了一眼张衍递过来的符箓。
第一眼看过去。
很正常。
就是一个普通的疾行符。
如果要说什么优点的话，就是可以看出来，画符的这个人，应该有一些功力。
画出来的符箓非常顺滑。
没有一点失误的地方。
但也仅此而已了。
没有什么好吹嘘的。
然而，当他第二眼好好看的时候。
顿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不由轻‘咦’一声。
他看向符箓中的一个角落。
那个角落中的铭文，跟他之前见过的疾行符的铭文有些不一样。
铭文被修改了！
但是这个符箓并没有自然。
这说明修改之后的符箓铭文中的法力，依旧是可以正常流转的。
法力在里面是畅通的。
“你修改了符箓的铭文？”看到这一幕，火长老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一些什么。
修改符箓铭文。
这特么得就相当于给符箓进行了修改，创新。
这是非常难的事情。
不管成与不成，效果怎么样，都十分困难。
能做到这个程度的，每一个在符箓一道中，都能留下赫赫威名，绝非无名之辈。
然而张衍呢？
这才学习符箓多长时间。
这就可以对符箓进行创新了？
此时此刻，火长老真的想要将张衍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构造。
为什么大家都是人。
怎么差距这么大？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然比人与狗还大。
不过……
这毕竟是张衍，而且哪怕不是张衍，他也不可能将人家的脑壳打开。
但是，看到了这些之后。
他觉得，他可能已经知道了张衍的困惑。
可能是因为，对方在改良了符箓之后，符箓的效果不好。
才有这样的困惑。
所以火长老轻轻地开口说道：“张真传，伱不用在意，你才学习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改良符箓，这已经很了不起了，哪怕没有效果，或者效果不好，也不用在意。
到时候你一定能在符箓一道有所成就。”
火长老一脸严肃的对张衍开口说道。
“火长老，我想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
你再看看这些符箓。”
张衍说着又拿出了其他三张符箓。
“我看看？”
火长老拿过符箓来，仔细的观察。
然而看着看着。
他就发现有点不对劲了。
这三张符箓。
连同张衍之前给他的那一张符箓。
全都是经过改良的疾行符。
而且第一张改了一处错误。
第二张改了两处错误。
……
第四张则是改了四处错误。
“你是说……
你改了这些错误之后，有效果？”
火长老只感觉自己的口舌有点干燥。
这就是天才的世界么？
也太牛逼了！
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有点效果，但是我一共找到了五处，但才改了四处。”张衍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对火长老开口说道：“这第五处我怎么改都改不好。”
“五处错误？”
火长老感觉自己的牙都有些酸了。
对方这也太牛逼了。
要知道疾行符虽然只是最基础的符箓，所以并不复杂。
但恰恰就是因为是最基础的符箓。
所以千万年来，有无数人对它进行过了优化。
正常人想要找出其中一个错误都非常难得。
而张衍竟然找出了五处。
只能说，多少有点离谱！
“那效果呢？
你改了这四处的效果怎么样？”
火长老想了想，对张衍开口问道。
他之前看了张衍修改的前四处。
其实要比之前更加复杂了一些。
需要制符师有点技术才行。
如果效果不大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推广的意义。
“这四处修改之后提升并不大。
我尝试了一下，修改了四处的疾行符提升的效果才只有两倍多一点。”张衍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不满。
修改一处就能提升2成多一点。
如此叠加。
他以为四处会快更多。
结果才堪堪两倍。
说实话，比他心中预想的有点低。
火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