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为了费止游入险境
“我不逼迫沈先生说出恩人是谁,只想知道,沈先生的恩人,隐山知道吗?”
她知道沈维虽然脾气好,但骨头硬,不愿说打死都不会开口。
若是他现在不肯在这里说,等他回去,她便去中芳堂见他。
对隐山他应该会说,这是费止游唯一的机会,她不会放弃。
一听眼前女子直接提隐山之名,沈维一愣。
她刚才当着他们并没提,应该多少知道隐山处境。
即便隐山也只是一个易容后的身份,她仍旧维护着。
沈维对她更有好感。
沈维点头“他知道”
楚萝懵了,到底是谁啊?
沈先生说她知道,可是她却没什么印象。
“您和隐山说过这位恩人吗?”
楚萝不死心地想从他这里多得些这个恩人的信息,没准她能想起来。
沈维摇头然后说“不用说,他知道的。”
楚萝在心里更疑惑了,你没说我又不是神,怎么会知道。
这时她都有些恍惚,她和隐山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我见到隐山,要问问你有几位恩人”
“在下就只一位恩人”沈维满怀感恩的开口道。
一位恩人,一位恩人,楚萝念叨着。
突然,楚萝想起他说的是谁了。
沈维的恩人是隐山,也就是她。
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与沈维说那个事情的。
她又怎么会知道受刑罚的那个事情。
“沈先生,您恩人怎么会与您突然说起这个故事”
楚萝作为当事人,没印象哪还了得。
“是在一次昏迷中,我救治时她迷糊的说了这个故事”
沈维倒也没有隐瞒,这样他们也不好再打扰寻找隐山。
别人这么说,楚萝大抵觉得是个玩笑话。
可楚萝知道自己迷糊时说的话,应该是在某一世里,她看到或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沈维也知道是真的,所以才会说出来。
毕竟他不是只听过一次,好多次都证实确有其事。
“她当时有没有说,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环境,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与物件”
楚萝想通过当时的场景,刺激自己想起来。
若是她亲历,这段记忆一定让她很害怕痛苦。
以至于重生后才会想不起来。
沈维想了想说“有蛇,有毒蛇”
楚萝一听也就明白为什么她会忘了,她很怕蛇。
“谢谢沈先生”
楚萝请他先住下,帮她看着费止游的状况。
靳无尘叫来的大夫,在紫云台怕是万金难求的几位。
可他们都很清楚,他们所有人的医术加在一起,也救不了费止游。
他们也不忍这么一位天才就这么没了。
何况不久前他们才与他合作治疗疫症。
若非费止游,这疫症根本没办法这么快解决。
他这病和日夜操劳未必没有关系。
还没有哪位医者,能这么快解决一场疫症。
费止游的事迹应该要被载入医药史书。
楚萝找到青鸟“你可以帮我找几条蛇来吗,看起来很吓人的那种”
还没待一脸疑惑的靳无尘开口。
青鸟就问“楚小姐要蛇做什么,可与那位沈大夫说的事情有关”
“嗯”
青鸟眼中有了光亮问“要有毒的还是没毒的”。
“先用没毒的,或者能解毒的蛇”
楚萝说着就已经有些害怕。
“你怕蛇?”靳无尘看到她提起蛇时手捏得很紧。
楚萝没有回答,只说准备好之后把蛇放到一个屋子里。
青鸟赶忙下去准备,不一会儿就准备好了前来叫楚萝“楚小姐,准备好了”
楚萝看了眼床上境况更差的费止游,深吸了一口气说“带我过去”
靳无尘想了想,暗中跟了过去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在一个关着的屋子门外,楚萝已经能感受到屋子里那些东西的凉意。
楚萝对着青鸟吩咐道“要想救你家公子,等我进去就把门锁上,无论听到其他什么声音都别开,除非我找到方法”
楚萝说完,以迅雷不掩耳之势,闭上眼推门跑了进去。
青鸟为了费止游此刻什么都肯做,立马把房门锁上,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靠近。
“啊”
一声尖叫从屋中传了出来。
随后屋子里就有东西砸碎的声音。
青鸟自然知道这是楚小姐的叫声。
他也知道里面的应该不会很好。
可是楚小姐没说开门,为了他家公子,只能一再委屈楚小姐。
靳无尘听着她这叫声有些揪心,问“青鸟,你在里面究竟放了多少蛇?”
楚萝刚才没回答他的问题,可她从头到脚都无一不紧张。
他看得出她不是有点怕,是非常怕。
“靳少主,里面有二十条蛇,有的有毒,有的没有,我怕少了不够,但没想到是楚小姐自己一个人进去”
早知道会是如此,他就少放些。
“啊,离我远些”
楚萝带哭腔的声音传出来,已经破了音,听不出她原来的声音。
只要不聋,都听得出那个声音有多害怕多绝望。
可是她还是没有喊开门。
靳无尘的手捏紧,他已经听不下去。
可楚萝交代的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啊,不要过来,离我远点,我怕我怕”
再次传出去的声音,像把无形的手掐着靳无尘的心。
他抬脚就要踹门进去。
青鸟死死拖住他,说“靳少主,我求求你,再忍忍好吗,楚小姐还没说开门”
青鸟是抱着必死的心拖住靳无尘。
他也心疼楚小姐,可他的公子很可能很快就会没命了,他管不了那么多。
求道“楚小姐已经付出了那么多,要是现在带她出来,没有达到目的,她受的罪就白费了呀,求您”
靳无尘眉头一皱说“那个人说的未必可信,我想别的办法”
靳无尘要不是看在他是费止游面上,他绝不会饶了青鸟。
“来不及了,靳少主,来不及了呀,楚小姐是下了决心要救我家公子的,求您听她的好吗,我保证楚小姐性命无虞”
等救了他家公子,他给楚萝当牛做马结草衔环都可以。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楚萝说的话不再是之前那些,像是奄奄一息一心求死的样子。
楚萝身上的疑点又多了些,可他无暇顾忌,对她的担心与信任远超疑惑。
靳无尘虽然不知她到底在做什么,但他肯定她现在痛苦到已经神智不清。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便传出的楚萝哭得不能自已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他指尖不觉间经掐入肉中。
靳无尘从没有觉得时间那么漫长,这么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