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哦豁,病秧子皇上要开始发飙了么?
墙头草是什么意思?
太后气息一滞,凝神听着。
【这许国公可是在看见沈煜势力逐渐布满整个盛京的时候,生怕自己这个国公爷会受到牵连,掉脑袋,就私下站在了煜王这边,并且还协助了煜王,一同逼宫,最后那婵妃还成为了沈煜的人,只是由于过作,被林雪给弄死了。】
【若婵妃能老老实实的,或许还能苟到最后。】
【至于许国公嘛,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毕竟他就只是一颗棋子而已,更何况他还是太后的弟弟,煜王留他就跟身边留着根刺一样,所以他注定是要死的。】
【这就是墙头草的结局。】
这个混账,最后居然真的站在了煜王那边,帮着煜王害了她的安儿?害了她?
婵儿最后,竟然还成了煜王的人?
呵呵,好,好得很,许绅,你真的是好得很!
她关着婵儿,让她抄佛经,磨她性子,是不想她最后落得一个作死的下场,结果呢,这个许绅和许婵,竟然还要成为沈煜的人!呵呵!何其可笑!
果然,不是一母出来的血脉,就是亲不了。
那个小时候跟在她身后,甜甜地唤她姐姐的人,已经变了。
又或者说,人家不过是趋炎附势罢了,并未把她当成亲姐姐。
所以才会在她大难之际,选择倒戈。
“太后,你别吓老奴啊。”
素嬷嬷瞧着忽笑忽哭的太后,慌得不行。
林悠也不由担忧起来,拉住了她的手,正欲要给她输入异能源,太后拍了拍她白皙的手背, “哀家没事,不用担心。”
她拭去眼泪,扯起一抹苦涩的笑, “哀家只是气极罢了。”
“素嬷嬷,去,把静心堂里的婵妃放出来,从今往后,她是生是死,都与哀家无关。”
【看来太后是真的被气到了,竟然舍得这般说,不过,就是不知道,她做不做得到了。】
【毕竟那可是她宠了十几年的侄女,甚至还想过要将她扶持成皇后,可想而知,她是有多么看重这个婵妃,然而现在,说出如此决绝的话,未免有些意气用事的感觉。】
这一顿饭,注定是吃不了的,林悠只吃了几口,就返回云乾宫了。
回去的时候,碰上了来送新衣裳的贤妃。
“见过姐姐。”
林悠刚从轿辇上下来,贤妃就温柔地朝她行了礼,脸上永远挂着温婉的笑容,瞧着很是赏心悦目。
但,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大家闺秀满满的女人,在无人窥见之时,会是那等的放浪形骸呢!
“妹妹这是送新衣裳来了?”
林悠挑着唇,也噙着抹特能装的笑。
装嘛,谁不会,但论颠,估计这个世界无人能与她比。
“来,跟本宫进去吧。”
林悠很是大方地将人领进殿。
贤妃还有些担忧,小声地问, “姐姐,皇上会不会不喜妹妹的到来?”
也不知为何,每靠近云乾内殿一步,她这心就慌一分,好似自己即将要进的不是云乾殿,去见的也不是羸弱的废物皇帝。
而是要进一个狼窝,要见一头蛰伏着的狼。
“妹妹想多了,皇上上次不是也说了么,你的手艺确实很好。”
林悠不遗余力地安抚着。
【嘻嘻,这贤妃是开始心虚了么,好好玩,本宫就要让她煎熬着!】
【嘶,好期待沈景安看到贤妃的样子哦,也不知道他说的有用,究竟是有用在哪里。】
正在批阅奏折的沈景安,听得这声音,蹙了蹙眉。
冷声朝洪公公道:“让贤妃在殿外等着,不许踏进殿内一步。”
他嫌恶心。
洪公公站在殿门口,挡住了贤妃, “贤妃,有事便在这里说吧,皇上在里面能听得到。”
林悠【哦豁,沈景安这是开始发作了!】
贤妃脸色微微难看起来,看着林悠进去的身影,袖中的手紧紧捏起。
她进入皇宫六年了,却从未与皇上同处一室过,也没有圆房过,更甚至是连手都没牵过,她如此,其他姐妹也如此,她就算是再心有不甘,也能平衡些。
就当是皇上废了,才宠幸不了她们。
可是现在,为什么,林悠却能爬上了皇上的龙榻,还能与他颠鸾倒凤,还能直接住进云乾宫里这么久?
皇上还给了她这么多的特列宠爱?
太后说,这是因为护国寺方丈预言,林悠就是身怀紫气大运之人,能给大盛朝带来福运,让大盛朝繁荣强盛。
她不相信。
明明林悠就只是一个从乡野间接回来的野丫头而已,如何会有什么紫气呢。
要是有,林悠何必会被调换到乡下吃苦!
或许,煜王说的是对的,皇上和太后压根就没有拿她们当过真正的妃子,她们只不过就是皇上和太后的棋子而已。
而沈煜,却不一样了,他能给她和浓哥自由,让她们出了这深宫大院,让他们过自己的日子。
思及此,贤妃眸光逐渐凌厉起来,唯有低下头去,才能掩住其中的怒意与杀意。
“臣妾是来给皇上送新衣裳的,此衣裳是臣妾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皇上畏寒,臣妾便命人寻来了稀罕的料子,厚度刚刚好,白天既不会热到皇上,晚上也不会冷着皇上。”
【好贴心的妃子哦!】
林悠就坐在沈景安旁边,假装翻看奏折,闻言,偷偷地看了眼旁边的男人。
沈景安慢条斯理地批阅着奏折,恍若未闻,也没有丝毫的怒气。
平静的犹如一汪幽潭。
贤妃端着托盘的手,都举酸了,里面的人也未应声。
就在她忍不住要收回这个动作时,洪公公冷冷地出声, “贤妃,端稳了。”
贤妃咬住下唇,很明显,皇上这是在故意给她难堪。
就在她疑惑,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对时,忽听殿中响起道低哑的清冷声, “洪公公,宣御药院的人,还有刑部尚书,以及太傅觐见。”
洪公公躬身应下,当即就越过了贤妃,出了云乾宫。
贤妃的手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心更是如鼓般跳着。
皇上突然宣御药院的人,还有刑部尚书,和自己的父亲过来做什么?
难道……
不,不可能的。
那件事情,她做的如此隐秘,小心,且还有煜王的人帮忙盯着,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难道是衣裳的事?
思及此,贤妃腿都软了。
煜王说过,这药,皇宫里,不会有人查出来的……
所以,不会的吧,定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