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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秦王暴毙

朱常洵闻左良玉言,面露喜色,然此刻已陷两难之境,进退维谷,视左良玉为救命之舟。

左良玉洞悉此心,其智谋远在朱常洵之上,目标清晰,策略在胸。

“殿下,暴君有恃无恐,料定藩王为利而散,民心所系,不敢妄动。”

左良玉语带深沉,如拨云见日。

朱常洵侧耳倾听,颔首示意,其状若昔日笼络周、沈、郑王之景再现,鲁王亦携手衡、德,秦王、蜀王遥相呼应,皆欲问鼎中原。

然龙椅仅一,无论坦诚或暗斗,此点心知肚明,无可回避。

初时误判朝廷,以为离心离德,先入者王,未料鲁王受挫,幻想破灭。

左良玉献策:“殿下,民心可弃,先乱朝纲。

昔年流寇,基础薄弱,何以数年不灭?

因其首领敢为敢当,劫掠则众附,生死之间,别无选择。”

他自诩洞悉流寇之道,欲效其法,与朝廷周旋。然朱常洵皱眉否决:

“不妥,本王身为亲王,岂能行流寇之事?即便得位,亦难心安。”

更虑及史册留名,不愿遗臭后世,权力之巅,终究难舍身后之名。

“左将军,请言其二。”

朱常洵摆手止议,左良玉心中暗叹,大事不拘小节,生死关头,名节何足道哉。

然尊卑有序,不敢表露,续道:“其二,藩王须合纵连横,否则必被朝廷逐个击破。”

左良玉心中盘算,双管齐下,朝廷疲于奔命,方有转机。

然藩王离心,难于上青天,皆因利字当头,谁愿为他人做嫁衣?

朱常洵沉吟,忧虑重重,左良玉静候其决。

终,朱常洵决意一试:“左将军之言有理,本王即书信各王,共商大计。”

左良玉知朱常洵意动,心中暗喜。他手握重兵,布局深远,进退自如,无论朱常洵如何抉择,他皆能应对自如。

“便依殿下之意,速书为要。”

朱常洵亦知时不我待,即刻命人取纸笔,挥毫而就。大明藩王虽多反心,然五路分庭抗礼,鲁、衡、德势弱,然局势变幻,谁主沉浮,尚待揭晓。

朱常洵麾下,周、沈、郑三亲王鼎力加盟,犹如三足鼎立,稳固如山,加之筹码丰厚,三王几欲倾其所有。

郡王之众,逾三十有余,且日增月盛,兵力迅速膨胀,破四万之众,于诸起事军中,堪称巨擘。

然强者环伺,赵、晋、代王联军势均鲁王,西北秦王麾下韩、瑞、肃三王,兵力亦达四万,虎视眈眈。

而蜀王于川蜀之地,根深叶茂,财力封地,冠绝群王,麾下荣、岷、吉等王,虽亲王不众,郡王却多达八十余位,兵力骇人听闻,直逼八万之众。

然蜀道艰难,远隔京城,初时未入朱常洵之眼,今若联袂而来,令其心生苦涩,如鲠在喉。

楚王、庆王等诸王,或结盟或独立,暂且不表。

朱常洵本占近京之利,今却需候诸王齐聚,蜀王兵力更几倍于己,胜算难料,令其心生悔意,悔不当初安享福王之尊,何必涉此险境,夜不能寐,如临深渊。

朱常洵深知,同怀此念之王侯定不在少数,若早知朝廷布此大局,或无人愿蹈此覆辙。

衍圣公与暴君之谋,令人切齿,若非其步步紧逼,何以至此?

然时局紧迫,朱常洵无暇他顾,唯求速破困局。

书信三封,分致秦王、赵王、蜀王,意在结盟。

楚王等辈,不足为虑,待此三王归心,余者自当依附。

左良玉阅信无碍,即遣亲信传书。

左良玉料定,除己军外,赵、唐二王距京最近,秦王次之,蜀王最远,月底或能至京畿。

朱常洵虑及安危,欲后撤驻城,左良玉献策以酒肉慰军心,言待援乃为壮大声势,士气无虞。

兵士多为逐食而来,酒肉之下,何愁不勇?

崇祯帝自灭鲁王后,深居简出,内阁重臣轮番监视,奏疏如山,皆琐事尔。

帝心知肚明,此皆试探之举。帝欲再出奇兵,然温体仁等苦劝,以天下苍生为重,帝终作罢。

京城防务森严,八万将士枕戈待旦,火炮齐备,粮草充足。

崇祯帝渴望一见万炮齐发之壮观,誓守天下第一坚城,静候藩王来犯,以证大明之威。

正此时,司礼监掌印、东厂厂督王承恩携急奏而至,山陕总督孙传庭、关宁锦总督卢象升之报,令局势再生波澜……

东厂、外务府与通政司,消息网罗虽广,然论迅捷无匹,唯锦衣卫独步天下,其衙门高墙深院,唯崇祯帝一人之耳目。

非遇十万火急,孙传庭、卢象升二位重臣,不轻启锦衣卫之秘径,崇祯帝深谙此道。

龙案之上,木匣轻启,两疏并列,孙疏暂置一旁,卢疏先启。卢象升之奏,字字泣血,言建虏皇太极率八旗精锐,趁我藩乱粮匮之际,大举犯边,锦州城危在旦夕。

然卢公壮志凌云,誓守疆土,并拟亲率天雄军出关迎敌,同时密令孙传庭加强戒备。

崇祯览毕,信交王承恩,二人眉头同蹙,皆知此祸与福王脱不了干系。

“建虏此举,必因福王之祸,其罪当诛!”

王承恩愤然言之。

崇祯帝虽心狠手辣之名在外,然实则不然,屡给逆臣改过之机,无奈皆冥顽不灵,方有今日之局。

“宗室之患,非除不可,然朕非无情之人,若其能助朕新政,共克时艰,朕亦不愿行此决绝之举。”

崇祯帝叹道。

其意在于,欲以海外拓殖、外派忠藩之策,化宗室为臂助,奈何众藩不识时务,反生叛乱之心。

王承恩忧道:“卢公欲出关野战,恐非万全之策。

我大明自萨尔浒、浑河之败,野战之勇已失,边军多龟缩城内,以求自保。”

崇祯帝笑而不语,心中早有计较。

锦衣卫早已洞悉建虏动向,卢象升此举,实为试探与布局,非草率行事。

“卢卿非愚钝之人,通政司之奏,自当另有一番说辞。”

崇祯帝一语道破玄机。

卢象升深知朝堂复杂,此密信专为崇祯帝而书,意在请命出征,兼以便宜行事之权,免遭朝臣非议。

随后,崇祯帝启孙传庭之疏,果如所料,秦王谋反之事跃然纸上。

一场风雨欲来的前奏,已在紫禁城内悄然响起。

遵崇祯圣谕,秦王兵马甫离西安,即遭孙传庭五万雄师雷霆围困,此等部署,实属迫不得已,旨在确保秦兵不越陕西雷池一步。

陕西之地,鼠疫肆虐,如野火燎原,锦衣卫与东厂精锐尽出,共筑铜墙铁壁于边陲,然大军压境,防线亦显岌岌可危。

秦王麾下万余将士,已染鼠疫之祸,孙传庭深知其毒,故灭敌之后,立命焚火葬尸,万烬齐燃,蔚为壮观,十里之外,竟有奇异之香弥漫,引人遐想。

有趣的是,秦王曾以重金十六万两相诱,欲借孙传庭之手,暗渡陈仓。

然孙传庭非愚钝之徒,深知藩王联手谋反乃异想天开,朝廷之病入膏肓,实乃表象,故应允秦王之请,实乃权宜之计。

秦王自信满满,以为金钱可开鬼门关,殊不知孙传庭心如铁石,终致其败局已定。

崇祯帝轻描淡写,一语定乾坤:“传旨孙传庭,言秦王染疫暴毙。”

自古以来,俘虏敌酋,以显君威,然手足相残,实非光彩之事,崇祯帝避之不及。

“再告孙传庭,遣偏师定平凉、甘肃,韩、肃二王若识时务,可纳降;然孙传庭务必固守宣府、大同,以防建虏窥伺。”

崇祯帝深谋远虑,忧建虏转攻宣大,故有此令。

韩、肃二王,地处偏隅,进退维谷,秦王既殁,群龙无首,兵力单薄,起事消息已沸沸扬扬,欲罢不能,其尴尬境地,可见一斑。

锦州城下,初冬严寒,雪覆大地,银装素裹。

守城将士,虽面寒霜,心却炽热,温饱之余,更有姜汤暖身,士气高昂。

然警报突至,敌影隐现于风雪之中,边关风云再起,一场激战,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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