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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部队探亲(三)

顾政南道:“这些都是我在部队学的,新兵连的时候,经常去炊事班帮厨,而且现在我们在哨所都是自己做饭。”

他看了一眼已经醒好的面团,朝苏念说道:“走吧,咱们去客厅包饺子,包好饺子再过来炒菜。”

苏念坐在顾政南的身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既不会擀饺子皮儿,也不会包饺子。

苏念感叹道:“早知道在家的时候,就应该跟着我妈学做饭了。”

顾政南安慰道:“现在大部分女孩都不会做饭,你不会也很正常。”

苏念摇了摇头:“我的同学有很多人都会做饭。高中放假时,我妈想让我学做饭,但我爸担心我切到手,影响学习,所以厨房都不让我进,毫不夸张的说,我在家连碗都没刷过,每次在家,只要我妈让我去刷碗,我爸都说他去刷,还跟我妈抱怨说,她在学校学习已经够辛苦了,好不容易放个假,就让她好好休息。”

苏念接着回忆道:“夏天收麦子的时候,我同学都被家长赶到地里割麦子,我爸也都不让我去地里,怕镰刀割住手,影响学习,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我看我同学骑自行车,我也想学,我爸都不同意,怕我骑自行车摔住了。

用我爸的话说,万一再摔骨折了,留下什么后遗症,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还影响学习?

我爸唯一打我的一次,就是我不听他的话,偷偷借了我同学自行车学骑,我原本都已经会了,看到我爸走过来我想向他展示一下我的车技,结果太激动就摔倒了。

就是因为这个,我爸把我狠狠打了一顿,说以后再见我偷偷骑自行车,见一次打一次,以后我就再也不敢骑了。

那是从小到大我爸唯一一次打我。

你知道吧?我妈打我是那种巴掌打,还不算疼,我爸是那种拳头捶的那种,疼的很。”

苏念回忆完这段往事后,还模仿着当时的情景,握起小拳头捶了一下顾政南,好奇地问道:“像这样被打,是不是很疼?”

顾政南被她逗的笑弯了腰,他揉着发疼的腹部,声音里满是宠溺:“嗯,很疼,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苏念撅起小嘴,假装生气地反驳:“这有什么可笑的,笑我挨打啊?”

顾政南努力抑制住笑意,温柔地凝视着她:“我就是觉得你太可爱了。”

随后,顾政南的语气转为柔和,透露着一丝认真:“其实你爸很疼爱你的,只不过很多时候他身不由己。”

顾政南继续说道:“你看,他不让你参与任何可能有风险的活动,那是因为他害怕你会受一点点伤害。他总是强调学习的重要性,证明他对你的未来的重视,可你考试成绩不佳的时候,他却从来没有怪过你,不愿意让你有任何压力,他一直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一个父亲的角色。”

苏念默默地点了点头,却没有言语。

为了有参与感,苏念在顾政南的指导下,歪歪扭扭的包了几个饺子。

苏念看着自己包的饺子,皱眉道:“你包的饺子像工艺品,我包的像一坨屎。”

顾政南笑道:“你这样说,你包的饺子我煮还是不煮。”

苏念说:“当然得煮,这是我第一次包,煮出来你吃。”

顾政南温柔回应道:“那必须的,媳妇儿第一次包饺子,必须捧场。”

做好饭菜后,顾政南将盛好的饺子和菜一起端到了客厅茶几上。

苏念看着顾政南炒的菜,忍不住夸赞道:“老公,你这个菜的颜值也太高了,我都不忍心吃了。”

接着,她拿起手机想要把顾政南做的菜拍下来,却又突然停下动作问:“能拍照吗?”

顾政南嘴角上扬,解释道:“当然可以,我之前提到的不能拍照,是我们离开这个房间后,不能拍关于旅里的环境及住所等。”

待苏念拍完照片后,看着她坐回沙发,顾政南投去关切的目光,柔声询问:“拍好了吗?”

苏念点点头:“拍好了。”

顾政南接着给苏念倒了一杯饮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苏念说:“我也要喝酒。”

顾政南道:“你还吃着药呢。”

苏念恍然:“你不说我都忘了。”

顾政南双手将饮料递给苏念,动作中透露着敬意和爱意:“老婆,这一年你辛苦了,也委屈你了,这一杯我敬你。”

言罢,顾政南的眼眶微红,情感的波动让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苏念的眼中也闪烁着泪光,她双手紧握杯子,带着一种坚定而又温柔的力量回应道:“能与你共度风雨,我无怨无悔。作为军人的妻子,这是我应尽的责任,也是我的荣耀。”

接着,她也一饮而尽。

顾政南被苏念的话语感动,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谢谢媳妇儿的理解和支持。”

接着,两人相视而笑,那一刻,所有的辛苦和不易仿佛都消融在这份深刻的相互理解和支持之中。

外面的世界依然纷扰复杂,但在这小小的客厅里,只有爱与感激,缓缓流淌。

那一刻,苏念深深地感受到家属院不仅仅是为了让长时间未能见面的夫妇重逢,更有着让军嫂们深入理解她们丈夫所承受的艰辛与牺牲的意义。

大年初一的早上,吃过早饭后,顾政南从药瓶里拿出两粒红景天递给苏念,苏念拒绝道:“大年初一不吃药。”

顾政南挑眉问道:“这是什么风俗?”

苏念解释道:“你不知道吗?老祖宗说了,大年初一吃药,来年一年都生病,而且,这一天不能拿针、不能扫地、不能骂人、不能吵架,我们上学那会儿,大年初一家里人不让我们写作业,只让吃和玩……”

苏念扳着手指头,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顾政南听后,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么多禁忌呢?”

苏念点头认真地说:“是啊,老祖宗的话得听,为了来年能够顺顺利利,还是不吃了吧,而且现在我已经没什么事了,我觉得就算不吃药也没关系。”

话题一转,苏念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说我那两瓶红景天是谁拿走的?”

事实上,就在苏念来的前一个月,顾政南特地给她寄了两瓶红景天。

苏念收到后,便随意地放在了自己办公桌的抽屉里,那时她的经期即将来临,顾政南特别提醒过她,让她在经期过后再服用。

然而,当经期结束,她却将这茬事儿给忘了。

后来还是顾政南打电话问她吃了没有,苏念这才想起来吃药的事儿。

当苏念打开抽屉取红景天时,她却发现原本放在抽屉里的两瓶药不见了。

她将这一发现告知了顾政南。

顾政南当时立即说:“我再让人帮忙给你寄两瓶回去。”

苏念回答:“别寄了,等快递到的话,没几天我就该过去了,到了再吃行不行?”

顾政南犹豫了一下:“倒也不是不行,但效果应该不会很好。”

苏念说:“有点儿用就行,那等到了再吃吧。我之前去西川的时候,身体并没有出现太多的反应。虽然那边的海拔比西川更高,但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顾政南在电话那头点了点头:“好,那就等到了再吃。”

如今又回想起来,顾政南沉思片刻,缓缓地开口:“如果你们办公室通常不会有外人出入的话,左不过就那两三个人。”

苏念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算了,不去想它了。”

饭后,他们在家属院的湖边散步,享受着宁静的时光。

顾政南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他的战友打来的:“老顾,食堂今天中午有会餐,你和嫂子过来一起吃饭吧。”

顾政南转头看向苏念,问她:“你想去部队的食堂吃饭吗?”

苏念显得有些犹豫。

电话那头的战友热情地邀请:“来吧,嫂子难得来一次,刚好尝尝炊事班的手艺。”

顾政南再次望向苏念,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便对手机中的战友说:“好,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在前往食堂的路上,顾政南向苏念解释道:“这个战友是我以前带过的兵,他们连就在这里边,他家就是西川的,那天去接你的人就是他哥嫂。”

他们到达食堂时,顾政南的战友已经等在门口了。

顾政南向他挥手致意,喊道:“林萧。”

林萧回应道:“老顾。”

然后他转向苏念,微笑着说:“嫂子,过年好。”

苏念礼貌地点头回应:“过年好。”

当苏念和顾政南一同走入餐厅时,里面的战士们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他们,视线整齐划一。

苏念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她的脸颊瞬间涌上一抹红晕,下意识地往顾政南的身边靠拢了一些。

顾政南的目光柔和地落在苏念的脸上,他看到她眼中的紧张,心中不禁生出一抹温柔,轻声安抚道:“别紧张。”

顾政南的目光扫过周围,牵着苏念的手,穿过人群,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安排苏念坐下后,就和他的战友们一同去取餐。

而苏念则坐在餐桌前,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林萧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不自在,便主动问道:“嫂子,刚来这里还习惯吗?有没有高原反应?”

苏念轻声回应道:“还好,就是刚来那两天特别容易犯困,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林萧点了点头,接着聊了起来:“那还算不错,去年过年的时候,我们班长的媳妇儿来过一次,她是天天头晕得厉害,还吐得不行。”

苏念好奇地问:“那后来怎么办?”

林萧苦笑道:“还能怎么办呢?吃吃药缓解缓解呗。他们俩已经有快一年没见面了,家里的小孩还小,不敢带过来。可把孩子放在家里时间太长,班长和她媳妇儿都不放心,所以来了一个月就回去了。前二十天几乎每天都在吐,好不容易适应了,却又得回去了。”

苏念感慨道:“那真不容易。”

林萧也感慨万千:“是啊,都不容易!”

尽管桌上的饭菜丰富诱人,但苏念吃起来却显得格外不自在。

直到他们踏出食堂的大门,苏念才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顾政南带着戏谑的笑容问道:“以后还来吗?”

苏念坚定地回答:“不来。”

大年初三,节日的氛围依旧浓厚,江皓的电话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他告诉顾政南,自己回家过年了,今天归队,想顺路过来看看他们。

快到中午的时候,江皓就出现在了门口,手里提着一块精心挑选的猪肉和两箱精美的礼盒。他自豪地说这块猪肉是纯天然饲养的,味道绝对上乘。

江皓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选择留下来吃午饭。

吃饭时,江皓装作若无其事地问起了苏念关于段晓静的近况:“你……和晓静还有联系吗?”

苏念点点头:“有啊,我们初一的时候还互相打了电话拜年呢。”

江皓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苏念微笑着说:“她过得很好,事业发展得很顺利,现在已经是她们部门的主管了,我们买房子的钱不够还向她借了点儿呢。”

江皓有些尴尬地说:“过得好就行,这样我就放心了。”

苏念淡淡地哼了一声:“放心吧,她现在的日子绝对比以前要好得多。”

江皓重复地说:“过得好就行,过得好就行。”

江皓离开后,苏念沉思片刻,然后突然问顾政南:“你觉得江皓真的爱他现在的老婆吗?”

顾政南沉吟片刻道:“不知道。”

苏念追问:“你觉得婚姻是选合适的?还是选相爱的?”

顾政南深情地看着苏念道:“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两个都要。”

相聚的时间总是短暂而美好,转眼间,离别的日子已悄然到来。

在苏念即将离开的前两天,她已经开始每天双眼通红,动不动就流泪。

顾政南的心里同样承受着难以言说的痛楚,他眼角泛红,声音低沉:“真不想让你走,想把你带到哨所,让你天天跟我在一起。”

苏念听了,轻轻笑了笑,但眼里的泪水却更加汹涌:“不敢这样吧?”

顾政南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紧紧地把她抱在怀中,也轻笑道:“是啊,当然不敢。”

接着,顾政南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正色道:“老婆,要不你别走了吧,我给你办个随军随队,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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