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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人是她自己选的

晚上顾政南回到家,看到家里的二十多条鲫鱼,他转头问苏念:“今天谁来了?”

苏念微笑着回答:“咱嫂子跟大娘。”

自从宁檬与宋智安结婚后,苏念总是亲切地称宋智安为“哥”,称宁檬“嫂子”。

顾政南点了点头,随即说道:“明天咱姐过来,到时候让咱妈跟她一起回去。”

次日清晨,曙光初露。

廖慧云便早早地起身前往超市,精心挑选了一些香蕉、苹果、瓜子、糖等食物。

回家后,她把这些食物整齐地摆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每一样都放置得恰到好处,等着顾政北的到来。

中午十一点多,顾政南去县里的高速路口接顾政北,而廖慧云在家也没给苏念做饭。

廖慧云站在苏念的卧室门口,貌似和苏念闲聊:“政南刚出生十几天,那时候还是寒冬腊月,我就开始自己洗衣服,给他洗尿布,他奶奶也不管……”

廖慧云絮絮叨叨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易,而苏念则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回应。

顾政南的电话打破了苏念的沉默,他温柔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宝儿,你点个外卖,买几份米饭,再买几个菜,咱姐跟咱爸他们都过来,中午就在家里吃。””

电话挂断后,苏念开始点餐,廖慧云见苏念并未回应她,有些尴尬的离开了。

苏念完成了点餐后,给孩子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向洗手间。

她随意一瞥,发现廖慧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翻看着手机。

等顾政北她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儿,外卖已经送到了。

顾政南问苏念:“咱妈给你做的什么饭?”

苏念指了指沙发:“没做饭,一直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听到这里,顾政南的眉头微微一皱:“外卖的菜你吃不了,我现在去给你做饭。”

苏念阻止道:“我不饿,你先陪他们吃饭吧,人家好不容易来了,你不陪着,再去做饭太失礼了,我随便吃点儿就行,你不用管我。”

顾怀志对自己的孙子爱不释手,哪怕顾知谨睡了,也要抱在怀里。

吃饭的时候,廖慧云看着顾怀志抱着顾知谨不松手,不禁皱起了眉头,不悦地提醒道:“快把孩子放下,万一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滴到他身上怎么办?”

廖慧云的心里始终有些难以释怀。

自从那天顾政南将小知谨抱回到苏念的卧室之后,他和苏念都默契地避免让她接触孩子。

只有家里有客人来,当着外人的面,苏念才会在她伸手要抱孩子时不拒绝她,她也只能在那个时候抱抱孩子。

顾政北给了顾知谨两千块钱,顾怀志给了顾知谨一万,廖慧云走的时候给了顾知谨一万,而且廖慧云跟顾政南说的很清楚:“这个钱是给我孙子买奶粉用的,你们别乱花。”

接着,她又补充道:“我回去给我孙子定满月宴去,选好日子我通知你们,到时候你们带着孩子回来摆满月宴。”

许艳霞从苏念家回来后,敏锐地察觉到苏念与她的婆婆之间的关系并不和谐。

尽管她不清楚苏念和樊畅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知道苏振民所说的“你嫂子在家忙着带孩子,这次就先不来看念念了”不过是一个借口。

哪有女儿生孩子、坐月子自己的母亲都不去探望的,再多的理由都不是理由。

许艳霞虽然精于算计,但她没有女儿,所以对苏念和苏宵还是很疼爱的。

苏念自小性子倔,即便在挨打的时候也从不逃跑,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承受着樊畅的愤怒。

而许艳霞每当目睹樊畅下手过重,内心的怜悯便涌上心头,她会及时将苏念拉到一旁,耐心安抚苏念。

这一次,出于对苏念的关心,许艳霞向樊畅倾诉道:“我看念念的婆婆,对她也不怎么样,我们好歹也是娘家人,去了那么久,连口水都没有给我们倒,只顾着抱孩子,还是念念忙前忙后的给我们端茶倒水。别人坐个月子都是养得白白胖胖,念念消瘦得让人心疼,气色也大不如前……”

许艳霞的话语里满是对苏念的同情与不平。

许艳霞的意思是想让樊畅知道,苏念过得不容易,终归是自己的女儿,听了不得心疼几分?

但樊畅因为上次苏振民无意间的那一击,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让她难以释怀。

面对许艳霞的暗示,她却异常冷漠地回应道:“人是她自己选的,自己过成什么样都是她自找的。”

晚上苏安下班回来,找到樊畅问:“妈,你手里有钱没?有了给我点儿,我的车该保养了,顺便再续一下保险。”

樊畅道:“有,前段时间,咱家‘老坡’的那几块地被征用去建设高速公路了,政府赔了四万八千块钱,我一会儿就给你拿。”

苏安轻轻点了点头:“正好思思的奶粉快要喝完了,现在超市有促销活动,要不趁着便宜多买几箱。我们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等我发了工资,就把钱还给你。”

樊畅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还什么还,反正将来都是你的钱,早用晚用都一样。”

樊畅转身打开抽屉准备拿钱,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她皱了皱眉头,拨通了苏振民的电话。

电话那头,苏振民的声音毫无掩饰:“钱是我拿去用了。”

樊畅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严厉:“你拿那么多钱干什么用?”

苏振民的语气似乎有些逃避:“反正我有用。”

不等樊畅再问,苏振民就以工作忙为由匆匆挂断了电话。

樊畅的眉头紧锁,她记得前几天抽屉里钱还在,而这几天内,苏振民只去过苏念那里一次。

于是,樊畅带着满腔的不满和怒气,直接闯入了苏振民的工作地点——县国土资源局的保安室。

所幸的是,当樊畅到达时,单位的员工已经下班。

她一见到苏振民就迫不及待地质问道:“你是不是把钱给苏念了?”声音中充满了指责和不满。

苏振民沉默了一会,没有立即回答。

樊畅的情绪更加激动了,几乎是在尖叫:“你把钱给她干什么?她现在缺吃还是少穿?她没钱花自然有顾政南,还有她公公婆婆,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在这献殷勤。”

苏振民淡淡地说:“我给外孙儿点儿见面礼不行吗?”

樊畅声嘶力竭:“那用的着给那么多吗?终究是个外姓人,你以为你给人家钱人家就会跟你亲?人家姓顾不姓苏。”

苏振民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悦:“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他们姓顾,女儿不是姓苏吗?自己的女儿从生孩子到坐月子,你不管不问,别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你又是送礼,又是慰问,你要是实在讨厌苏念,那就和她断绝母女关系多好,省的你难受,孩子也受罪。”

樊畅愤怒地挥了挥手:“你说的也没错,我看到她那张脸就想发火,断绝母女关系?行啊,从我生她下来到她大学毕业前这些年里,我养她花了多少钱,让她一并还给我,只要她能一次性偿还完,我就愿意和她彻底断绝关系,一刀两断。”

苏振民冷静地回应:“如果你执意要这么算账的话,你生她没有错,要说养她,我也养了,钱是我一个人挣的,养她是我挣的钱,你挣什么钱了?”

樊畅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苏振民,你要不要脸,要不是我在家带孩子,你有时间和精力去挣钱?”

苏振民皱了皱眉头:“现在再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到底想怎么样?”

樊畅伸出了颤抖的手:“把给苏念的钱还给我,苏安急需保养车和给车买保险,思思的奶粉也没有了,他工资还没发,你就看着不管不问吗?我知道在你眼里,觉得苏念比苏安强,苏安不争气就不是你的儿子了吗?你就真的不管他了?”

苏振民的声音里透着无奈和疲惫,他问道:“还要怎么管他?房子、车、车库,哪一样不是我们给他买的?这其中还包括苏念的彩礼钱,结婚他花一分钱了吗?结婚收的礼钱还凑足两万再给他,还要怎么样帮他?你能帮他一辈子吗?”

樊畅不满道:“拿她的彩礼钱怎么了?我养她这么大,收点儿钱不应该吗?我就是养头猪,年底也能卖几千块。”

苏振民震惊地看着樊畅,眉头紧皱:“你说的是人话吗?”

樊畅却对苏振民的话置若罔闻,继续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我帮不了苏安一辈子,但只要我能,就会一直帮他。”

苏振民的语气变得尖锐,反驳道:“那你就不管女儿的死活?”

樊畅立刻辩解:“我怎么不管她的死活了?我下毒害她了?她生孩子时候我没在场,她不是照样平安生下孩子了吗?坐月子时我不在,她不照样坐的好好的吗?”

苏振民长叹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失望:“愚不可及。”

樊畅看到苏振民不再说话,便毅然说道:“你不愿意把钱要回来,那我给她打电话要钱。”

说完,她作势拿起手机,准备给苏念拨打电话。

苏振民忙阻拦道:“你疯了,她现在还在坐月子,本身产妇坐月子期间激素水平就不稳定,你非要这时候给她添堵吗?”

樊畅眼中闪过一丝委屈,声音里带着哽咽:“哦,现在你知道产妇坐月子期间不能添堵了?那当初我坐月子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苏振民听到这话,心中一紧,知道那些陈年旧事又要被翻出来。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那件事,是不是永远也过不去了?”

樊畅泪眼婆娑,声音坚定而悲怆:“过不去,除非我死,否则这件事在我心中永远过不去。”

苏振民轻轻摇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所以你月子没坐好,就要念念和你一样吗?”

樊畅道:“对,我就是要让她和我一样,让她知道当初我有多难。”

苏振民叹了口气:“不可理喻。”

樊畅仍旧固执地想要拨打苏念的电话。

情绪激动的苏振民,一时气愤之下,挥臂一扫将樊畅的手机打落在地。

樊畅愣住了片刻,这一次她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崩溃大哭、大闹,而是眼眶泛红,指着苏振民道:“好!算你狠。”

说完,便转身离开。

徐晶是第一个发现樊畅行为开始变得不寻常的人。

起初,徐晶注意到樊畅时不时地自言自语,虽然听不清具体在说什么,但并未太过在意。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晶偶尔听到樊畅在教苏思思喊“妈妈”。

起初,徐晶误以为樊畅是教苏思思喊她自己,但后来的一幕彻底震惊了她。

有一次,她听到苏思思在哭闹,她跑到樊畅的卧室一看,发现樊畅正把苏思思往自己的怀里按,让苏思思吃她的奶。

徐晶被眼前的场景吓得不轻,她急忙冲过去,将苏思思紧紧地揽入怀中。

那一刻,樊畅似乎陷入了短暂的迷茫,她呆呆地望着徐晶,一言不发。

苏安晚上下班回到家,徐晶立刻向他讲述了樊畅白天的异常表现。

苏安听后,立刻联系了苏振民,两人商议决定第二天一同带樊畅前往医院进行详细检查。

然而,深夜时分,樊畅开始变得异样。

她在客厅里毫无征兆地开始又唱又跳,嘴里念念叨叨,就像“跳大神”一样。

苏安担心这样的场面会吓到徐晶和孩子,于是轻声关上房门,让徐晶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苏安上前安慰樊畅,但樊畅却对苏安的话充耳不闻。

当苏安试图制止她的疯狂行为时,樊畅突然情绪失控,开始大声哭喊和闹腾。

最后樊畅闹累了,躺在客厅的地上睡了一会儿,谁也不让碰。

早上六点,樊畅从沉睡中缓缓苏醒。

她发现自己盖着被子,竟然躺在客厅的地上,困惑中,她带着一丝茫然问苏安:“我怎么会在客厅睡觉?”

苏安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努力保持着平静,但语气里却难掩一丝紧张:“我也不清楚,可能是你夜里起来梦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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