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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听完宋智安的话后,沉默了片刻。

宋智安以为她接下来会来一段‘好是好,但是……’的长篇大论。

结果,他听到的是苏念一连串的反问:“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嫂子长得漂亮又可爱,性格好,人品也好,家里还有钱,这都没取代你心里的白月光?那女的有那么好?你是不是眼……”

苏念急忙收住了话头,语速也明显放缓了下来:“你是不是眼见着人家……”

苏念皱着眉头,懊恼自己刚才的口不择言。

但又觉得无法完美地接回后面的话,于是轻咳了一声,语气略显尴尬地说:“算了,懒得说你了,你幸好遇到的是我嫂子,这要换做是我,哪有你好日子过……唉!想都不敢想,我婚后的生活过的得有多憋屈。”

宋智安知道苏念原本想说他“眼瞎”,看她生生地把话憋回去的样子,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笑意。

可又被苏念后边这番话噎得差点喘不上气来,便拉下脸没好气地反击道:“那你还是乐观了,要是你嫁给我,你何止是过得憋屈,就你这脾气和性子,三天打你八回都是少的,什么工资卡转业费的,想都不要想!”

苏念挑眉回应,语带挑衅:“那你也是乐观了,要是你娶了我,谁给你三天的机会,结婚第一天我就把你气死,然后我就顺理成章地继承你的遗产。”

宋智安被她的话逗乐了,摇头笑道:“你是一点儿亏都不吃啊,我就说你两句,你倒好,直接把我送上西天了?”

苏念不依不饶地回击道:“谁让你先说我,既然说了,你就要有被报复的觉悟。”

宋智安无奈地摊开双手,半是调侃半是认输:“行行行!你厉害!”

然而,他并没有就此结束话题,反而更加戏谑地说:“说不定,你老公心里也有个白月光呢?”

苏念斜睨了他一眼,语调中充满了自信:“你少在这妖言惑众,挑拨离间,我老公心里只有我一个,即便有个白月光又怎么样?如今他人是我的,房产证上我是户主,车库是我的名字,车是我的名字,工资卡在我这,转业费也在我这,孩子是跟我生的,平日他又对我疼爱有加,我心满意足!没有爱情怎么了?我还有荣华富贵。”

宋智安听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真双标,到我这就憋屈了,到你老公那就荣华富贵了?”

苏念轻哼了一声:“主要看对谁,关键我老公也没有啊,那不是假设吗?你心里可是有一个呢。”

宋智安也不生气,突然转移话题:“你说,这个世界上有平行空间吗?”

苏念一愣,没想到宋智安会问她这个问题:“啊?我没研究过,不知道。”

宋智安又问道:“那你相信有轮回或者来世吗?”

苏念语气坚定:“我唯物主义者。”

宋智安听后,挑衅地笑道:“哦,你唯物主义者啊?那你别去给你爷爷上坟啊!”

苏念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你老挑衅我干嘛?我惹你了?我告诉你,别惹我,把我惹毛了,万一我一不小心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你可别后悔,反正你现在不是我领导,我可不怕你。”

宋智安故作好奇地问:“这么说,你以前很怕我?我怎么没看出来?”

苏念坦白道:“那当然,要不还能让你天天当驴一样使唤啊?”

宋智安故作感慨道:“原来你对我怨气这么重啊?”

苏念坦率地回答:“你以为呢!”

宋智安反驳道:“你就只记得我使唤你干活是吧?从我这儿得到的好处你是一点儿都不记得了,对吧?”

苏念忙抬手阻止:“你可打住吧,那是我凭着自己的勤奋和汗水换来的,怎么感觉再被你说下去就像是和你狼狈为奸,贪污受贿一样。”

宋智安听后,轻叹一声,他的目光追随着天边缓缓移动的云朵。

许久,苏念听到他自言自语道:“虽然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内心深处,我还是希望有来生。如果真的有来生,只要能再遇见她,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哪怕用尽一切手段,我也一定要娶她为妻。”

苏念听了这话,先是一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随后满是好奇地把脸凑近宋智安,歪着头打量着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恋爱脑?”

宋智安轻轻地把她的头推远一些,避开了她那探究的眼神:“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苏念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宋智安简洁地回应道:“丑。”

苏念白了他一眼:“绝交!”

说完,她撅起小嘴,将手里拿着的钱塞进自己的上衣口袋,气鼓鼓地转身离去。

然而,宋智安只是轻轻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低声提醒道:“可别跟你嫂子说啊!”

苏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应:“我没你那么损。”

当苏念和顾宋智安一前一后到达苏振业家门口时,他们发现宁檬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大门口的凳子上。

不远处,顾政南正领着三个孩子在玩木头人的游戏。

看到苏念和宋智安走过来,宁檬朝苏念笑问道:“忙完了?你眼睛怎么有点儿肿?”

苏念解释道:“哦,看见我妈心里难受,他们还在聊天,我们俩先出来了。”

宁檬安慰性地拍了拍苏念的肩膀。

言初一看见宋智安就兴奋地冲向他,扑进了他的怀抱:“爸爸,你和我们一起玩游戏吧。”

宋智安温柔地抚摸着言初的头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答应了下来:“好!”

苏念也找来一把凳子,与宁檬并排坐下,静静地看着他们嬉戏玩耍。

宁檬赞叹道:“我发现政南真是有耐心啊,带孩子们玩了这么久的游戏,一点儿都没有不耐烦,你也是,带孩子的时候情绪也特别稳定。”

苏念轻笑一下,坦白道:“他情绪确实稳定,我是被磨的没脾气,不过,偶尔他也会抱怨‘这哪是养了个孩子啊,分明就是养了个活爹。’

知谨讲理的时候是真的讲理,不讲理的时候也是真的不讲理,把我俩能气的半死。”

宁檬听后大笑道:“你们打他吗?”

苏念叹了口气:“正是因为打不得骂不得,所以我俩才气啊!”

宁檬惊讶道:“一点儿都不打啊?”

苏念解释道:“只有他做了危险的事情,涉及到他的人身安全,我们说他,他不听,会打他的手。”

宁檬竖起大拇指称赞道:“还是你俩厉害,我就做不到了,我原本以为我的脾气够好的,可这两年因为孩子写作业的问题,我忍不住打了她们几次,虽然你哥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心里不高兴,所以从今年开始,都是他辅导孩子写作业,我不管了。”

苏念听后半开玩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也会有这么一天,今晚回去后,我得先给顾政南打个预防针:以后孩子的作业我可不辅导。”

宁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问道:“小知谨马上该上幼儿园了,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苏念说:“等知谨上学了,我准备先把普通话证考上,再考幼师证、教师资格证,反正能考什么考什么,疫情这两年,我在家把复习资料看的差不多了,考试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宁檬追问:“你准备考教师编制?”

苏念摇摇头:“不一定,现在教师编我知道不好考,所以先考证吧,等证考到手再说,不管去私立学校当老师或者去辅导机构,有证是前提啊。”

宁檬赞许道:“你这是闷声干大事儿啊。”

苏念笑道:“倒也不是,只是有一段时间很焦虑,顾政南说让我先在家练字,平心静气。

后来练着练着,就突然想学习了,而且这时候学习跟的心态跟上学时候的心态还不一样,可能是生活所迫吧,反正就突然能学进去了。

所以,我就给自己定了目标,定了目标后,觉得日子也没有那么焦虑和迷茫了,不瞒你说,最近这半年,我在给平台配音,有点儿收入,每天都忙的很。”

宁檬轻叹一口气:“你这样真好!我在家也歇了这么多年,虽说经济上不用过多考虑,但精神觉得很空虚,总觉得跟不上你哥的脚步。”

苏念沉思了一下:“嫂子,你有特别感兴趣的东西吗?你可以去学习学习,反正言初和言茉也大了!”

宁檬笑道:“之前有一段时间我想开个服装店,但我爸他们不同意,觉得现在市场不景气。”

苏念追问:“除了开服装店,你还想干什么?”

宁檬自嘲地指了指自己圆润的脸庞,半开玩笑地说:“减肥吧!”

苏念被她逗笑了。

宁檬用满是羡慕的眼神凝视着苏念,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吃什么都不胖的?”

苏念轻轻摇头,微笑着回答:“哪有那么容易?除了坐月子时没胃口外,我平时也是严格控制饮食的。”

宁檬有些气馁地说:“但我每次都坚持不下去怎么办?”

苏念鼓励道:“别急,慢慢来,如果哪天你觉得坚持不住了,告诉我,我给你送心灵鸡汤!”

与此同时,顾政南和宋智安也在闲聊。

尽管他们之前曾见过面,但并没有过多交流。

当宋智安注意到顾政南手腕上那块精致的手表时,为了打破沉默,便开口称赞道:“你这块手表看着不错!”

顾政南听后露出得意的笑容,自豪地说:“苏念送的,好几年了。”

宋智安:“……”

苏宵回来后,与苏念一同陪伴家中长辈前往祖坟祭拜。

在返回的路上,苏念和苏宵边走边交谈。

苏念问:“听咱婶说,你将来不打算结婚了?”

苏宵反问:“你也准备当说客?”

苏念轻轻摇摇头:“我不干涉你的决定,只是好奇你的想法。”

苏宵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其实没什么想法,就是觉得一个人过挺好的,别人的生活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妈这一辈子……”

苏宵顿了顿,继续说道:“打我记事起,我爸对家里的大小事情一律不过问,全是我妈在操持,我知道,别人都觉得我妈小家子气,斤斤计较,可她斤斤计较来的东西都花在了我们身上,她什么也没有。

那年夏天,我妈去地里拉烟叶回来,已经很累了,可我爸喊着非要吃手擀面,我妈说太累了,吃挂面吧,我爸就不依。

最终,我妈还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做了手擀面,然后,我爸吃了两大碗,我不喜欢吃面条,就没吃,我三哥也吃了两碗,就没有了。

结果就是,我妈辛辛苦苦做完饭,自己却啃的干馒头。

外人都觉得我爸工作好,脾气又好,说我妈这不好,那不好,操劳命,可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像她这样,也许早疯了吧?

你还不知道吧,咱苏文哥结婚后第三年,咱嫂子就又闹着让他再买一套房子,说之前的那套房子是婚前财产,人家没有安全感。

咱哥就回来要钱买房子,家里哪有那么多钱?

不给咱嫂子就闹脾气,说没有钱那过年就不回来了,孩子也不让爷爷奶奶见了。

最后,还是我妈腆着脸出去借了五万块钱给他们,他们自己手里应该也有点钱,就付了首付,买了房子......。”

那一年过年,我妈知道他们要回来,从大年二十七就开始忙活,结果大年三十下午他们带着孩子回来了,过了初一咱嫂子就回娘家了,一直在娘家待到走之前才又回来转了一圈,我妈气的在家哭,她为什么得了乳腺癌,就是被气出来的病,当然,我也是罪魁祸首……”

苏宵的眼眶湿润,泪水在边缘打转。

她深吸了一口气,尝试平复情绪,但悲伤依旧难以抑制。

沉默了片刻后,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继续说道:“我妈被确诊乳腺癌的第二年,有一天晚上,我从外边上厕所回来,经过咱奶奶的房间时,你猜我听到什么吗?

我听到咱奶奶跟我爸说,实在不行别让我妈做化疗了,太费钱了,能活几年算几年,都是她的命.......

我唯一感谢我爸的就是他没有听咱奶奶的话,但从那时起,每次回家,我就再也没有跟咱奶奶说过话。”

苏宵擦去眼角的泪痕,目光转向苏念:“你说,女人在婚姻中究竟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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