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求偶期到了?
晚上八点,赵苛把车停在餐厅楼下的停车场。
苏眠捏着手包,看向身侧西装革履的男人,“薄总,到了。”
薄宴沉睁开眼,就见苏眠已经下车,去他这边把车门打开。
她垂着眼皮,盯着自己脚尖,安静恬淡的像朵素净的百合花。
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勾得他心里发痒。
两人一起朝餐厅走,出现在顶楼包厢里时,惊呆了房内的两人。
舒澜精致的脸上出现裂痕,很快又恢复笑容,“宴沉,你也来了啊,苏秘书,请进来坐。”
她跟身边的年轻男人使了个眼色。
男人一身板正的西装,系了根骚气的豹纹领带,头发一丝不苟,一副潇洒贵公子形象。
“薄总,苏小姐,我叫秦泽,我父亲是秦维江。”
薄宴沉冷冷看着他,这人本来气场强大,不说话时,堪比生化武器。
秦泽以为自己得罪过他,把过往几年经历翻了个遍。
气氛怪异,苏眠准备作壁上观,没想到下一秒话题就扯到她身上。
“苏小姐,你忘了,秦氏之前跟天盛合作过几次,秦公子见过你,想来苏秘书贵人多忘事,”舒澜语气暧昧。
苏眠不知舒澜究竟想干嘛,客气地朝秦泽笑笑。
秦泽骨头都酥了。
他可是一直都对苏眠感兴趣,碍于苏秘书太矜持清冷,没敢出手。
这次舒小姐忽然联系他,要给他介绍女友,正是苏眠,他乐得嘴角升天。
“秦老最近可好?”薄宴沉公事公办的寒暄。
秦泽毕恭毕敬,“我爷爷一切都好,多谢薄总挂念。”
视线一转看向苏眠,“苏秘书喜欢喝什么茶,花茶还是果茶?”
苏眠道,“都好,随便。”
“花茶还是果茶?”薄宴沉问她。
苏眠这下不敢说随便,老实道,“果茶,谢谢秦总,我自己来就好。”
她自己倒茶,顺便给在场几人面前的杯子倒了七八分。
吃饭时,秦泽一直给她夹菜,询问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意图太过明显。
原来是舒澜安排的一场“相亲宴”。
饭局结束后,舒澜甚至给她道歉,“之前是我多想了,苏秘书冰清玉洁,怎么会跟宴沉纠缠不清,为表歉意,我特意请秦总做个和事佬。”
和事佬不该是熟人?
哪有找公司合作对象。
这不跟老太太钻被窝,给人整笑了。
苏眠皮笑肉不笑,“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她这顿吃得如芒在背,没饱,想回去煮点泡面,结果舒澜让秦泽送她。
“宴沉,你送我回去,让秦总送苏秘书。”
秦泽眼里冒光,拿出车钥匙,按了按钮。
期间,薄宴沉始终没说话,但眉心微皱,俊美的脸上神情冷肃。
“那就多谢小秦总了,”苏眠被薄宴沉盯得不自在,想快点逃离这种尴尬的局面。
上车后,她直接坐在后车位。
秦泽笑着说,“能为苏小姐保驾护航,是我的荣幸。”
苏眠嘴角僵了下,她不好意思把秦泽当成司机,只能换到副驾驶。
车子缓缓驶离,刚走没多远,秦泽用余光看她,“听说苏小姐还没有男朋友,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追求者一定不少吧。”
苏眠靠在车位,打起精神回他,“工作要紧,其他的事不考虑。”
“那你看看我怎么样?不瞒你说,我对你感觉很好,想追求苏小姐,不知道能不能给个机会?”
苏眠不想惹上这个麻烦,“抱歉,其实我有男友,他在国外,因为工作关系我们聚少离多。”
“我不信。”
秦泽把车停下来,转头看她,“刚才还说不考虑别的事,听我说要追你就改口,这么讨厌我吗?”
苏眠担心他生扑,尽量稳住他情绪,“秦总说笑了,我真的有男朋友。”
听到这儿,秦泽毫不在意,“只要没结婚,我都有追求你的机会,别这么急着拒绝,也许你会慢慢喜欢上我。”
他自认为很有魅力,多少女人跪舔他。
一个小秘书,不怕拿不下来。
苏眠两条手臂冒出鸡皮疙瘩。
被眼前男人莫名的自信恶心到了,他这是求偶期到了吧。
于是找了个借口,在附近地铁口下车,坐车回了公寓。
从箱子里翻出最后两桶面,刚撕开包装,听到敲门声。
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内心不免烦躁,走过去打开门,愕然地看着门外的俊美男人。
男人脸色不虞,越过苏眠走进房内,四下看了眼。
“薄总,是……是现在就要吗?我泡面还没煮好,能不能等我吃饱了再说。”
昨晚饿得胃难受,陪他折腾大半夜,后来饿过头,吃东西都吐。
薄宴沉嗯了声,“我不吃泡面。”
苏眠一愣,不是,她是给自己做的晚饭。
“薄总,泡面是我的。”
“苏秘书,我缺你一顿饭?”
所以呢,为什么要说你不吃泡面。
苏眠解释,“其实舒小姐选的餐厅很好,是我吃不来细糠,没吃饱,而且泡面是垃圾食品,您身子金贵,万一吃伤了就不好了。”
薄宴沉顿了顿,冷冷看她一眼。
就这一眼,苏眠立即收回刚才那句话,“我去做饭。”
炒了两个家常菜,紫菜鸡蛋汤,盛好米送到他面前,苏眠解下围裙,很自觉地回到厨房。
她把厨房的门关好,躲在角落,把泡面捏碎,放在紫菜汤里。
正吃得满足,门被拉开。
“垃圾食品还这么上头,你是多少年没吃过泡面了。”薄宴沉神出鬼没。
苏眠呛得咳嗽,一口紫菜汤喷在他质地精良的衬衫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您突然出现吓我一跳。”她赶忙放下汤碗,随手拿了布给他擦。
结果摸到的是厨房抹布。
眼前的男人脸色铁青,那衬衫上挂着紫菜和几根摇摇欲坠的面条。
“鉴于你最近表现极差,这个月得全勤扣除。”
苏眠的年终奖已经罚没了,不想再雪上加霜,“对不起,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
薄宴沉有洁癖,容不得一星半点的脏污,解扣子的手一顿,“为了几百块钱就能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你是有多缺钱。”
她抿着唇,低头轻声道,“薄总知道,我一直都很缺钱,三年前就是为了钱给您做地下情妇,如今是为了妈妈的病。”
她不要尊严,只求亲人能够健健康康。
女人低眉垂眼的样子,勾得薄宴沉心痒,他张开手臂,“那就看你怎么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