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喜生老四
卢占魁带了 2000 余人气势汹汹冲进了萨拉齐,他们手持枪械,面露凶光,刹那间,枪声四起,响彻云霄。
逛街的,溜达的,酒楼里喝酒的,商铺里买东西的人们,被突如其来的枪声,和黑压压像狼一样的几千人,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匪徒们兴奋,眼中闪烁着贪婪,疯了似的冲进大街小巷上的金银首饰店、绸缎店、饮食、饭庄、南货店、詹颜墨店,烟丝店、当铺、鞋铺、帽铺、酱肘店、盐号、钉子铺、铁铸品铺,宅院、农家院落……
金银首饰、绸缎,鞋子,帽子,袜子,烟叶,烟袋锅,食盐、茶油,棉花、棉纱、桐油,钉子,木屐钉、雨鞋钉……疯狂的洗劫开始。
抢红眼了的匪徒如鬼魅般在街上肆虐,洗劫的疯狂让整个萨拉齐陷入了一片混乱。
银洋到处飞,各种杂什被扔进驴马车车斗子,房屋燃起了熊熊烈火。
孩子们的哭声、女人的尖叫,男人的呼喊声响满大街小巷。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每一个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钱财,房屋被摧毁。
两天后,五名商贾组团见卢占魁,他们义愤填膺,当面怒斥卢占魁。五名商贾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们痛哭流涕,大骂卢占魁残忍无人性。
卢占魁被激怒了,他摸出腰间的短枪,枪口对准五名商贾,就要扣动扳机,突然,卢占魁又将手里的枪放下来,他脑子里闪现出父母在丰镇厅街上摆摊,他在丰镇厅开皮毛铺被抢的景象,卢占魁收起枪,冷漠地转身离去。
卢占魁刚离开,他的四干将“喜生老四”拔岀枪对准了五名商贾,随着“啪啪啪“一连串震耳欲聋的枪声,五发子弹无情地射了出去,刹那间,鲜血四溅,五个鲜活的生命在血泊中倒下,倒下时,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喜生老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卢占魁血洗萨拉齐震惊了朝野上下,整个大草原天空下掠过一阵乱云,卢占魁的名字如同一把利刃,穿透了北方大地的平静。
地方官府人心惶惶,面对如此庞大的卢占魁匪帮,绥远府衙感到力不从心。他们清楚地知道,单凭武力难以剿灭两万余人的卢占魁匪帮。
绥远府衙紧急研究卢占魁,府衙主战派:彻底消灭卢占魁,以绝后患。主和派:卢占魁两万余匪帮不存在销彻底消灭的幻想,只有和谈归顺一条路。
绥府衙再次派出谈判代表团。
第一次的归顺又反转,卢占魁认为是绥远府衙没有做到最好,让他的兄弟们受了大委屈,甚至有的兄弟在饿肚子!卢占魁猛烈抨击了绥远府衙没有诚意!
紧张和未知笼罩着会谈现场。
绥远府衙代表竭尽全力,试图说服卢占魁放下武器,接受招安,并承诺这次答应卢占魁提出的所有的条件。
卢占魁此刻想的是二次归顺官府,条件应该更加成熟,他立即吩咐下去放狼烟召唤众将前来议事。
首领们风尘仆仆打马赶来。席宴上,各将领们你看我,我看你,大家只顾低头啃羊骨头喝酒,终于有人说话了,是七兄弟阎王老七巴音豹:“大哥,一切都听你的,你安排的我们都服从。“
喜生老四不服,他说这是投降,他反对再次归顺官府,并且放下话:大哥想再次归顺,他带弟兄们走人。
喜生老四那时叫喜生,他说卢占魁归顺府衙就是投降,从历史上看投降派就没有好下场。
喜生老四是毕克齐人,家有四个孩子,他当私塾先生养活一大家,一直清贫艰难。女人让他教完书,业余时间去街上摆摊做小买卖。
摆摊时,喜生认识了一个商贩,这个商贩姓王,二人认识久了很投缘,逐渐成为了朋友。老王了解到喜生家庭的困难后,决定教喜生一些做生意赚大钱的窍门。
喜生老四感激不已,他虚心学习,努力实践。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生意越来越好,家里的经济状况也得到了改善。
喜生老四不是那没良心的人。既然得到了无私的帮助,那得有个回报。喜生老四和老婆一说,老婆也想见见这个帮他家的人。
喜生将老王领家来,他老婆马上忙里忙外给老王做饭烧酒。
老王长得油光满面,满脸沧桑,江湖风尘尽显,一看来历不凡。老王来喜生家时,肩上扛着半扇子羊腿
吃罢炖羊腿,老王给了喜生四个孩子每人一块碎银,喜生老婆高兴得不停得啧啧嘴:“王大哥本事大啊!“
喜生到后来知道了老王是个光棍,一直没娶过老婆,不过不缺女人,他专门给人拉边套,帮女人养窝囊男人和她全家。
那天雨下的大,喜生老婆挺挂记老王,让喜生去叫老王来家喝酒。喜生起身穿好防雨皮具刚要出门,老王肩上扛着一只羊进了门,手里还提着一坛老白干。
老王放下肩上扛的羊,让喜生老婆赶快炖了,说今天下雨做不了生意,全天在家里陪喜生吃肉喝酒了。
羊肉炖熟,汉子招呼喜生炕上坐!喜生心想这不对劲呀,要喧宾夺主呀!客人来吃饭应该是主人招呼客人上座,现在是客人招呼主人了!
喜生满脸不高兴没说出口,只是在心里念叨。老王又像主人似的给喜生递羊肉倒酒。
喜生啃着羊骨,喝着酒,心里痛恨老王!外面早疯言疯语他老婆和老王。
喜生本来是想将老王灌醉,将他驮了扔到大青山沟沟里喂狼,谁曾想老王没被灌醉酒,他反而被老王灌醉,像一滩烂泥躺在炕角上呼呼去了。
喜生睁开眼时,看到老王老婆在做体育运动……
喜生迷迷糊糊不敢起来闹事,他老婆多次警告他了,这个家现在全是老王在养。
老王走时将一大把银洋拍在桌子上,对喜生说:“有我帮你每天有酒有羊腿肉!“
那是冬天的一天,老王要和喜生老婆在一起,老婆将喜生赶出家门。
喜生在街上逛冻得实在受不了返身回家。喜生回到家时,老婆见到他,立刻骂到:“你这个妨主的蛋!”老王也从屋里出来,加入了责骂的行列。喜生感到无比的委屈和无奈,他默默地承受着这些责骂,而后,老婆被赶他到柴房里睡。
寒冷的夜晚,柴房里的喜生瑟瑟发抖。他心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自己活生生地被人当成王八乌龟一样欺负。愤怒和绝望在他心中交织,他渐渐失去了理智。
半夜,喜生再也无法忍受寒冷的折磨。他悄悄地走进屋子,翻出一把xx的X猪x。在黑暗中,他摸进了正房,凭借着鼾声找到了目标。他举起X猪X,心中充满了愤怒,向着鼾声如雷之处疯狂地X了下去……
喜生跑进大青山,他在武川大街上流浪乞讨。
这日,已经两天没吃一点饭的喜生讨到卖包子老汉跟前,老汉问喜生来历,喜生不敢说呀,慌里慌张想走开,却两眼一发黑栽在地上……
喜生醒来时,一个大高子站在炕边看着他,卖包子的老汉也站在一旁。
卖包子老汉说:“他是咱卢大哥卢占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