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只与众不同的麻雀

“方处睡着了？”姜黎看到走出房间的吕东升问道。

吕东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拉着姜黎走进临时办公室。“姜黎，给我大概介绍下局里科研所的情况。”

“局里科研所这些年承接的都是国家高尖端等重大项目的研发，位置就在总部地下，面积大概有十万平米，研发主要分三个板块，一是生物板块，这个也是你的专长；二是超自然现象的研究，这更是你熟悉的领域；三是超常规武器的研究。研发人员大概有500人，这些人在研发项目期间是不允许出去的，全部在局里。在这里的科技人员就像失踪人口一样，在社会层面的信息都没有痕迹。有些人已经奋斗了一生，都是无名的英雄。原负责局总部安全工作的是六处，这次发生这些事情后，六处暂由唐风负责调度。”姜黎说完疑惑的看着吕东升。

“你让唐风加强总部安全保卫工作，外围不行调动国安的人。有难题你与郑局汇报，这两天你抽时间陪我去局里一趟，我去看下才能放心。”想到方浩说的喜讯，吕东升不得不提高警惕，这个成果可以说是划时代的，产生的实际效果不可估量，比人类登上月球消息更加让人震撼。如果说不会引起多方势力的关注，那或许只有鬼才会相信。

一连几天的阴雨雾霾天气，太阳终于正常上班了。早上吕东升去看了方浩，老人家睡的挺香，便交待夭夭守护着，自己与姜黎去总部。来到京州，几天都在医院里，一直也没有机会出来看看京州的变化，这一路上让吕东升感慨万千。自己在京州上学5年时间，也去了京州不少地方，但现在连路都不一定认识了，一栋栋摩天大楼拔地而起，一条条宽敞的马路纵横交错。十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如用物是人非来形容略显浅薄了些，但也一时想不出来用什么词更能精准的表述现在巨大的变化。

车子绕着外环转进了一个向山里去的路，一路上绿树郁郁葱葱，鸟语花香。“东升，特勤局设在以前的一个军事疗养院内，当时定在这个地方，主要是考虑到这个位置离京州驻军不到15分钟车程，离核心政治区大概40分钟车程。同时也是山区，周边没有太多的百姓，方便安全防护及保密工作。”姜黎一边开车一边介绍着。吕东升看着窗外，时不时能看到执勤的岗哨，戒备森严。车子开进一个山洞，被洞口的执勤卫兵拦下，姜黎下了车，递出证件，然后又对着视网膜检测仪器进行了检测，才给予放行。“这里安防做的还不错。”吕东升说道。“这次方处长遇袭事件挖出了很多鼹鼠，安全管控又加强了。这个山洞里装了红外线探测仪，所有进出过程都会红外线成像。这个山洞是唯一的进出口，其他地方有围墙和暗堡、雷区，想不动声响的闯进去几乎不可能，除非飞过去。”姜黎说着把车停在洞里的一个停车场，下了车。

两人走到一个电梯旁，姜黎拿出证件扫了下，“欢迎姜黎归队，请人体扫描。”电梯的智能系统发出提示。姜黎站在摄像头前面，摄像头上下扫描，“叮”一声电梯打开了。两人走了进去，姜黎按了1楼：“这里有四部电梯，两部是地上用的，两部是去地下的，去地下的必须到1楼再经过两道安防系统才能进去，我们现在先去地上。”

走出电梯，是个大厅，大厅的装饰风格与部队里的没有多大的区别。“姜黎，你先带我去外围看看。”吕东升观察着四周。两人走出大厅，吕东升发现这个地方建在山顶，里面有操场、有直升机停机场等，与一个军队营区没有多大的区别。办公楼是座5层小楼，小楼旁边长着一排排一人都抱不过来的松柏，整个环境庄严肃穆。围墙上装着各类安防设备，有红外线成像仪，也有电子检测仪等，从感观上说没有任何漏洞。“姜黎，你带路去方处长的办公室。”吕东升说着拿出方浩办公室的电子卡递给了姜黎。姜黎接过后，带着吕东升上了电梯到了五楼。

方浩的办公室位于三楼的东边，坐南朝北的格局，推门而入，正面墙上挂着个闹钟，整个办公室布置的简朴且有浓厚的文化气息。办公桌后面是一排书架，摆着各类书籍。一个半回字形的会客区摆着沙发、茶几。角落的花架上一盆兰花正在绽放。吕东升仔细的观察着每个角落，然后走到窗户前。推开窗户，外边是几棵松柏，几只麻雀在叽叽喳喳的叫着，跳跃着。“姜黎，你们上次去找我时，安排任务是在这间办公室吗？”吕东升转头看向姜黎。“是的，当时郑局从外边回来，就到方处长办公室把我喊来，在这里定下了去找你的任务。”姜黎拿着水壶正准备烧水。吕东升陷入了沉思，这次抓住的鼹鼠供词里，只说出了在姜黎车上安装了定位系统的事情，但并没有说出怎么知道姜黎他们出行任务的。而赤狐、贝拉、陈公子的口供里也没有提到姜黎具体任务怎么泄露的。赤狐、陈公子或许存在隐瞒的情况，但贝拉既然已经愿意合作，不会留有余地。从这几天的接触，郑局、方浩、姜黎都不可能是鼹鼠，那问题又出在哪？这也是这次吕东升来总部的原因之一。这个问题没有弄清楚，就存在着巨大隐患。吕东升点了支烟，思索着。唐风已经把总部里里外外清查了一遍，只在外围发现了几处窃听设备，在方处长办公室都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自己也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也没有问题，刚才一路上看到各种探测设备，如果是有人把窃听设备放在车上、人体服装、公文包上等等，探测设备也不可能没有发现。

吕东升抽着烟，一时也想不明白，就走出了办公室关上门，在走廊里踱步。总感觉哪里不对。“外围，麻雀！”吕东升嘀咕了一声。“东升，什么麻雀？”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姜黎也被吕东升来回踱步的行为弄的有些莫名其妙。。“我明白了，姜黎你能打开隔壁办公室的门吗？”吕东升问道。“唐风现在负责总部安全，他有备用卡可以打开。”姜黎说着拿起电话。“你让唐风一人过来，把隔壁门打开。”吕东升叮嘱了一声

不一会唐风上来了。“姜黎、唐风，等会我进方处长办公室假装查资料，然后打电话，你们进入这个办公室后，装着聊天，但注意观察树上的几只麻雀。有异常也不要出声，你们听到我关门声3分钟后再离开，我们在大厅碰头。”说着吕东升又进入了方浩办公室，来到书架前抽了一本书翻看了一会，又在书桌上翻看着文件，然后拿起手机，假装说道：“方处长，我在书里没找到文件，在你书桌上也没有发现……”然后挂了电话走出了门，来到了大厅。过了一会，姜黎、唐风也下来了。“东升，真有问题。”姜黎说着还看了下四周。吕东升做了个嘘的手势，“找个办公室再说。”“去我的办公室吧。”姜黎说着转头向着一楼一个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