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二十岁,害怕幼儿园
“第一件事，次代种乌瑞亚的龙骨十字。”
刘橙武强悍斩杀，使梅涅克在后续与黑手党的扯皮中，不光零代价拿到龙骨十字，还获得了美利坚一块地皮的赔偿。
刘橙武想起来了，这都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贤者之石，没问题，”亲兄弟尚且明算账，刘橙武不会白白付出：“梅涅克，我出手的价码可不便宜。”
梅涅克把一沓文件放在桌面，“我名下投资的六家公司，包括飞机项目在内的股份，总价值八个零起步，以及世界各地的二十套房产，价值五千万。”
豪掷一座金山，钞能力，他用出了钞能力。
刘橙武粗略扫一眼。
单位是英镑。
十座金山！
险些把持不住：“多了！”这俩字像两把刀自插心脏。
巨额财富当前，还能镇定自若，梅涅克佩服不愧是屠龙如砍瓜切菜的男人。
“多出的部分，是第二件事的束侑。”
束侑，华夏古代俗称拜师礼。
“我希望你能收昂热为徒，他时间零在面对高阶纯血龙族会因为承受不住精神威慑，时而中断，如果你能用刹那磨砺他，兴许能够克服这一缺点。”
这时昂热走进来，他伤势痊愈。半身骨骼断成几十段，短短两个月就能完全恢复，S级混血种的身体强大可见一斑。
梅涅克的想法他默认了，但并不代表他没有意见。
大家都是年轻人，凭什么你压我一头。
“要我拜你为师，除非你打赢我！”
“我想知道到底是你的刹那快，还是我的时间零快！”
梅涅克怒了：“昂热……”
刘橙武手扬寸许，阻止梅涅克发怒。
本来他打算拒绝的，有伊莎贝拉在，他并不缺钱，炼金术也是下蛋的金鸡，更何况夏之哀悼过去，他就会暂时离开这个世界。
“想和我打一场，可以。”
格斗馆，比寻常舞蹈教室更空旷的空间。
棕褐色原木地板。
四周有武器架，从西方骑士剑、阔剑、袖剑……到华夏的十八般兵器，各国稀奇古怪的刀剑，应有尽有。
刘橙武发现居然还有一把木尺，拎起掂量掂量手心。
很好，打不听话的刺头学生就该用尺子。
昂热不想占他便宜，选了一把日式练习竹剑。
观众是梅涅克、夏洛克、甘贝特和伊莎贝拉。
“小武加油！”
刘橙武回应一个笑容。
看向对面如临大敌的昂热：“准备好了吗？”
昂热摆出架势，平举竹剑。
“梅涅克，你喊开始！”
梅涅克替他捏了一把汗。
他知道，昂热心里骄傲不比任何一个低。
既然阻止不了，就让昂热看清他与刘橙武的实力差距。
“开始！”
昂热耀眼的黄金瞳激活的瞬间言灵展开，他踏入时间的领域，原先一秒最多放慢三十倍，经过两次大战，他提升到了三十二倍。
他自认除开血统等级外，他与刘橙武速度方面的差距并不大，八阶刹那的夏洛克远不是他的对手，由此可见十阶并不是遥不可及。
刘橙武动了，一步踏出。
在旁观者眼里，两人闪现跨越数十米，尺与剑交击在一起，发出劲脆的碰撞声。
他们鬼魅的身影开始在各个位置交替闪现，一下到了格斗馆尽头，一下落步中心。
昂热跳起三丈，全力挥舞竹剑下劈。
刘橙武往右侧身，一尺砸中他的手腕，抬腿横扫，昂热持剑竖挡，正拳砸中尺身，两人各退三米。
昂热战意高涨，刚才对决平分秋色，他并不输他：“刹那，不过如此！”
场边梅涅克叹口气，混血种一旦使用言灵必将激活黄金瞳，而刘橙武到现在都没有激活黄金瞳，差距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刘橙武有点同情这傻孩子了。
冷酷的嗓音响起：“什么时候，让你有了我用了刹那的错觉！”
昂热瞳孔骤缩，对方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一片深渊。
“不可能！”
熔金龙瞳，点燃。
昂热听到此生最震撼的一句话。
“没有不可能！”
刘橙武暴喝：“一阶刹那，开！”
身形消失在原地，一尺轰飞匆忙横剑格挡的昂热。
“一一得一，剑一。”圣灵剑法上线。
昂热怒吼，我能看到，我能跟上！时间零！！
一尺刺断竹剑，钝锋尤利。
“二阶刹那，开！”
“一二得二，剑二！”
昂热惊悚他跟丢了。
刘橙武在他背后，他的声音冷的像九幽刮来的寒风：“你在看什么地方？”
昂热侧转头瞳孔缩成针眼，尺子在他眼中放大放大，不断放大。
左右同时挨了一尺，打懵了。
一脚正踹屁股，踹飞出去。
翻滚卸力，他自尊心接受不了，差距如此巨大。
眼眶淤青，他怒吼着，时间零竟然开始再度提升，三十三倍，三十四倍！
“快，我要更快！！”
刘橙武轻蔑：“失去理智了吗，真是狼狈啊昂热！”
三阶刹那都没有任何必要。
“五减二，剑三。”两尺虚影，三才站位，打头锤双肩。
“六除二加一，剑四。”两尺虚影，四个方向的木尺，刺痛昂热前胸后背左右肋下。
昂热十招，二十招落空，快疯了：“你在喊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招式名！”
嘲笑声来自四面八方，层层叠叠如海潮浪啸，却不见人影。
“二十岁真可怜，连加减乘除都不会。”
“八除二乘三减九加二，剑五。”
“幼儿园小朋友都会夸你聪明。”
“……剑六。”
“……剑七。”
“你要不还是回你玛肚子，重新生出来，看能不能提高点智商。”
“你那些学妹学姐，是喜欢你蠢的可爱吗。”
夏洛克和甘贝特看的一脸肉疼，昂热太惨了，一边挨揍，还要一边遭受言语的无死角侮辱。
昂热脸肿成猪头，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流下。
手里竹剑断的只剩一个握柄。
刘橙武多少有些倦了。
剑八到剑十八连续使出。
昂热失去意识前，只看到尺影组成的海啸排山倒海而来。
整个人飞上半空，半刻钟才落地。
刘橙武手里的木尺，一寸寸碎裂。
默然的瞥了一眼倒地昏迷的昂热，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求饶和放弃进攻。
“梅涅克，等他醒来后，过来奉茶。”
走向门口：“伊莎贝拉，我们走。”
伊莎贝拉了解自己男人的意思，“梅涅克，他同意了。”小跑追上刘橙武挽过他的胳膊。
仗着S级血统，昂热整天吊儿郎当胡作非为，她看不爽很久了，这次揍成猪头，大大的解气。
很是兴奋，小武打人的样子实在太帅啦。
梅涅克扶起昂热，检查上下，一身皮外伤。
“你小子，倔什么。”
夏洛克和甘贝特抬来担架，火急火燎送去医院。
夏洛克边走边说：“昂热你赚大发了，要不是我年纪大了，我也想去拜师！”
甘贝特激动道：“我孙女幼儿园三年级，A级血统，很聪明加减乘除满分，委屈一点，可以做昂热的师姐，人好不会嫌他笨，你看多好，他老师骂他，师姐夸他，简直完美。”
苏醒三秒的昂热，听到这话，又气昏过去。
心灵阴影无限大。
一个小时后。
护士关切的问：“莫德勒医生，他眼皮怎么一直在跳？”
莫德勒淡定给出专业判断：“应该是自尊心受挫，正在做噩梦。”
昂热一头冷汗，眼珠子快速眼动。
他梦见自己一直挨揍，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要自己叫她师姐，天天当牛做马，不然就让老师加倍打他。
猛的惊醒，弹似的坐起身。
大口喘息，病房外阳光明媚。
他庆幸：“还好是梦！”
大开的房门，一个小女孩走过，他心肌梗塞，呼吸困难。
传来中年妇女的呼喊声，原来是某位病人的家属。
昂热病了。
梅涅克拿到莫德勒医生的病情报告。
满脸懵逼。
只见上面写着：
【姓名：希尔伯特.让.昂热
诊断：疑似患有应激障碍症，见到任何十岁以下的小女孩都有可能诱发心肌梗塞。
治疗建议：远离幼儿园……】
梅涅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