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背叛魔女
一路上，刘橙武给贞德讲解“日之呼吸”。
“日之呼吸是当初那位创造者，根据自己天生强大异常的身体，直接记录下来的成果。”
不同于阿尔托莉雅只有一部分意识降临，成为英灵拔高了身体强度，却降低了其他方面的能力。
贞德是活人身躯，她接受英灵的强化，同时保有自身强大的天赋素质。
“贞德，你需要按照自己身体的情况，调整呼吸法，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呼吸节奏。”
贞德表示明白。
她在军中之所以能聚集巨大威望，不光是是靠勇气和理想，对于那些大佬粗，兵痞、置生死于度外的强者，只有纯粹的武艺，才能使他们完全信服。
她学会了他们所有的剑术和伎俩，然后用此打败了他们。
呼吸法进展神速，刘橙武吃惊。
贞德的天赋是他平生仅见。
贞德为主导，他偶尔提供意见。
到目的地时，一版全新的呼吸法初步成型，后续只需要时间打磨出彩。
呼吸法是根本，以此驱动的任何剑术就是剑型，所以不用特意创造，以贞德的天赋，她会自然而然找到适配呼吸法的招数。
一种新呼吸法诞生，刘橙武颇有成就感。
“起个名字吧。”
“请吾主赐名。”
“嗯，就叫‘红莲’呼吸法。”
贞德很喜欢这个名字。
前面度假酒店，火光冲天。
贞德感知到，“吾主有两个英灵，一个健全Lancer，一个重伤caster。”
“贞德，阻拦Lancer，不要恋战，我去会会caster。”
“遵命。”
失去御主的caster对刘橙武造成不了丝毫威胁，贞德放心去对付Lancer。
*
今日凌晨，中东石油王阿特拉姆·加里阿斯塔召唤caster。
随后带她参观耗费巨大的魔术工坊。
阿特拉姆使用活人生命炼成魔力结晶。
拇指大小的魔力结晶，却消耗了数十条鲜活的生命。
caster随手凝聚一朵人头大的魔力结晶花。
“你怎么办到的？！”
“材料呢，从什么都没有的空气里直接生成mana（魔力）？”
caster平淡语气，在后者耳里刺耳无比：“不需要，现代魔术师无法看到，认知肤浅，在古代魔术师眼里的世界是不同的。”
“咏唱咒语呢？”
紫色长袍的caster，兜帽下黑紫的唇彩，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不需要，对于我来说魔术，只是下达一个命令而已。”
……
“滥用生命是下策。”
“请停止使用这所工坊。”
一介英灵的说教让阿特拉姆感到难言的愤怒，她毫不留情摧毁了他努力和骄傲，告诉他至今为止在魔术上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脸阴沉下来。
手背上令咒使用，一画变浅淡。
“以吾之令咒下令，caster，不准对我使用你的宝具。”对于caster的身份他心知肚明，宝具能力与传说事迹相关基本猜到。
一拳砸在她的脸上。
caster踉跄摔倒，魔术师身体哪怕变成英灵，也强不到哪里去。
报复性的打了caster一拳，晦气的甩了甩拳头。
caster无动于衷，一言不发。
“既然你懂，那你就留在这里，帮我完善炼成魔术。”
阿特拉姆烦躁的离去。
caster兜帽下的脸看不清表情。
夜晚当他回到魔术工坊，只见到一片蓝色火焰的火海，在吞噬一切。
手下死伤惨重。
他震惊，对于站在火海中气势汹汹的caster有些恐惧。
“master，人我都放走了，我会带你去新的基地。”
“那是哪里？”
“柳洞寺山内大空洞，那里是埋藏大圣杯的地方，作为据点可以聚集大量魔力！”
阿特拉姆咬牙，你就为这个毁了我的心血。
抬起手，使用令咒。
“以吾之令咒下令，caster，自尽吧！”第二画消失。
caster头一歪，在欣赏一幕滑稽的演出，完全没有要自尽的意思。
“一次没用？”
他慌了，使用第三画令咒。
大喊：“caster，自我了断吧！”
caster笑的弯腰：“哈哈哈，没用的。”她拿出一把之字形五彩斑斓的奇形诡刃宝具「万符必将破戒」。
阿特拉姆不能理解：“你明明不能对我使用宝具才对！”
深紫嘴唇勾起迷人笑容，有一丝癫狂：“所以，我对自己使用了，切断了我与你的契约。”
阿特拉姆不敢相信，会有这样荒唐的事：“疯子，你是在自杀，这么做你的身体也会消失！”他慌不择路的向外跑去。
caster大笑：“无所谓，此次圣杯我并没有心愿要实现。”
这句话掐灭了阿特拉姆最后一丝侥幸的念头。
他只想逃出去。
什么圣杯，他不要了，他只想活着！
四周环境一黑。
“这是什么地方？”
他拿出翻盖打火机，火光照亮一幅幅古埃及壁画。
他就像在一个巨大的金字塔迷宫里逃窜。
越跑越累，周围下起了雪，寒冷冻僵他的四肢。
这里仿佛无时无刻在抽取他的精力。
终于失去力气，无力的靠坐在岩石墙壁，他有无数财富，却买不到自己的命。
墙上壁画是caster身穿紫袍兜帽的人像。
caster的笑声回荡：“这里对你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阿特拉姆一脸枯败。
忽然觉得燥热难耐。
“好热！”
伸出双手，双臂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脸上最后的惊惶。
遗言：“你真是个背叛的……魔女！”
宫殿外树林。
caster步履蹒跚的艰难行走，她没有战斗续行的技能，失去御主后能撑到现在完全是靠自身强大的魔术造诣维持灵基不溃散。
此时的她没有杀死阿特拉姆时的趾高气昂。
反而被阿特拉姆临终遗言大破心防。
“连你也叫我……魔女！”
*
库丘林持枪在度假酒店的一片火海里，找到了靠坐在墙壁烧成焦炭的caster御主。
“caster这家伙，杀掉御主后逃了吗。”
言峰绮礼在远在数十里外的教会里说道：“斩草除根，以caster的魔术能力完全能重新缔结契约避免自身消散。”
“她逃不远的，追上去杀掉她。”
库丘林越发觉得御主上不得台面，“知道了。”
“咦？”
“怎么了，Lancer？”
库丘林红枪指着从上来酒店顶层，一个身披墨蓝底白盔的战甲，英姿飒爽的女人，她有一头金色麦穗的麻花辫。
“英灵，你是谁？”
贞德拔出武装剑。
她没有在战场闲聊的习惯。
看她拔出剑。
“你是Saber吗？”
回应他的是，缠绕火红烈焰如红莲层层绽放的剑势。
库丘林对言峰绮礼道：“master,疑似Saber的英灵拦路，追击caster来不及了。”
枪出惊鸿，与红莲长剑交击。
闪电迅疾的十数招。
库丘林眼瞳微颤，他处在下风。
言峰绮礼果断道：“Lancer，撤退吧，对手是Saber的话，胜算不大。”
酒店顶层，地形狭窄，库丘林长枪根本施展不开。
贞德的剑术师从百家，既有英国银流剑术的轻灵迅捷，德式剑术的刚猛无铸，又有梅耶剑术体系的全面强大。还夹杂大量民间散手剑术，这都是那些兵油子赖以为生的杀戮招式，阴险狠辣，七分疯狂三分不要命。
小臂中了一剑，大臂又中了一剑，胸膛还中了一剑。
躲开刺向腋窝的一剑，剑上撩斜切。
头及时躲开，脸颊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
他出枪挑准时机扎向她心窝，对方竟然躲都不躲，长剑直斩他握枪的手背。
缩手，回防。
枪尾顶到沙发，迟滞一瞬，差点被一剑活劈了。
横枪抵挡，“可恶！”库丘林憋屈，意识到不能在这里和Saber交战。
卢恩文字聚集火焰，组成一道火柱喷涌逼退贞德一秒。
抓住机会，撞破幕墙玻璃，跳下大楼。
贞德一剑扫灭火柱，走到破碎玻璃的边缘，看向在下面汇聚魔力的Lancer。
库丘林红色魔力灌注枪身。
俯下身体，近乎贴近地面。
前腿蹲，后腿抻。
脚尖戳碎地砖，后腿发力，传递到前腿，暴力跳跃半空，身体后仰如满弓，力量流转入右臂，肌肉膨胀一倍面目狰狞投射。
“突穿死翔之枪！！！”
贞德不慌不忙拿出一个有着金属质感的梧桐木十字架，这是刘橙武亲手制作的“圣遗物”，在穿梭时空的过程被赋予了神秘，与武装剑一同转化成了宝具。
「光之主的守护：A~A++」
楼下角度，贞德手里一点光芒璀璨，迎风大涨。
巨大的白金色十字架在半空宛如一堵不败的城墙。
突穿死翔之枪轰中白金十字架中心节点，巨大的能量爆发，耀眼刺目的庞大魔力对冲光芒将这一片区域驱散黑夜化作白昼。
狂风倒卷吹熄火海，摧折树木。
白金十字架遍布裂痕，始终坚固，没有彻底崩溃。
长枪掉落，库丘林一招手，划过折线飞回他手里。
凝重：“Saber，你为什么会有能抵挡突穿死翔之枪的宝具？”
贞德撤退，她收到了刘橙武的通知。
库丘林见顶层的贞德退后消失在视野，魔力感知范围里在飞速离开。
“强手如云啊，”长枪横搭在脖子后，两手一左一右，手腕挽上搭在长枪两端，“小觑天下英雄了。”
身上伤势消耗魔力恢复。
“用出绝招，没取得应有的战果。”
“师父要是知道了，九成九我会被打的下不来地。”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