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禁卫军
楚天阔抬手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安抚,“放心吧,二哥妾室能与令夫人相像,是她的福气。”他可不止一次听说,二哥对那妇人上心。
“既是你自己的事,本王也不便插手太多,只是,二哥那个人,认准了的东西,很难轻易放手。”后面的,楚天阔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什么意思,萧清河都清楚。
萧清河走后,五皇子府的管家走进来,见其捻着信笺挑眉,管家轻笑着上前,“可是那些蛮人又坐不住了?”自从五皇子手下多了这么一名得力帮手,五皇子对外收取情报上再未出过差错。
“奴才到是觉得,这萧清河可推到前头来。”
楚天阔挑眉,迎上管家意有所指的眼神,“齐叔的意思,是让本王重用?”
齐叔向楚天阔投去一抹赞许的神情,“这萧清河非池中之物,谦逊内敛,最主要的,主子交给的差事,全都完成的不错,有这么一个有能力的下属放在众人眼前,也不算坏事。”
不得不说,齐叔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最了解自己的脾性,这萧清河还真合他的胃口,楚天阔笑着勾勾唇角,“若是放在眼前,替他挡住那群老匹夫的嘴,想来也不错…”
从五皇子府出来,呈禾跟在萧清河后面,一连几次欲言又止,察觉他有话要说,萧清河干脆顿下身形,“想说什么便说,吞吞吐吐成什么样子。”
见萧清河出声,呈禾也不再藏着掩着,连忙上前一步,说出自己的疑虑,“五皇子每日待在府内处理要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知晓…”
“知晓曲小姐之事?”萧清河暼向呈禾,呈禾点点头,“恕属下直言,二皇子在今上面前并不受宠。”
能自己养禁卫,还将主子之事调查的这么清楚,是他没想到的。楚天阔会查曲玲珑一事,于萧清河而言,并不奇怪,甚至可以说,意料之中,只是…如楚天誉那般做事谨慎之人,也会被他人抓到把柄。
没到五皇子府之前,他还担心五皇子会对曲玲珑不利,如今看来,到是他多心了,只要五皇子不生出其他想法,萧清河会继续为其办事。
回到曲府,萧清河前脚刚进门,后脚便接到了内侍送来的圣旨,他与呈禾对视一眼,后者也不明怎么回事,见萧清河满脸疑惑,内侍笑着提醒他。
“萧大人替今上查检贪官污吏一事,二皇子上报给了今上,萧大人行事缜密,今上有心重用,萧大人,接旨吧!”
内侍笑的亲和,萧清河却只觉这圣旨如枷锁一般,思索再三,上前,“萧清河接旨。”
流水般的赏赐涌入内府,曲玲珑几人返回曲府,看到的,便是眼前的场景,她满脸疑惑走进去,就见萧清河背对着站在门口。
“这…怎么回事?”见曲玲珑回来,萧清河面上的神色才算有几分缓和,“二皇子就我调查贪官污吏一事,上报给了今上,上面赐了官职下来,驻守禁卫军。”
禁卫军直属五皇子管辖,楚天阔这是…打算将他推至人前了,见萧清河面上并未有太多兴奋之意,曲玲珑只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这个差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往后免不了与各位中宫皇子相遇,怕是…”后面的,曲玲珑没有继续说出来,萧清河暼了她一眼,点头,曲玲珑担忧的,也正是他思量的。
若是无事太平也便罢了,若是有事,怕不是他的问题,也会遭受责问,五皇子这般,明着是提携萧清河,实则,却有意敲打,明里暗里告诉他,既为主办事,便要尽心尽力。
那份被呈上的贪官污吏证据,今上虽表面惩处,实则背地里,却有不少世家恨上了五皇子,楚天阔这般,是推他出来挡枪呢。
“早就听闻,这位五皇子楚天阔不论是赏赐还是惩处,都待下面的人一视同仁,手段雷利,如今看来,到还真印证了那句,上位者,无一良善。”
敛下眸底的凉意,再度起身,曲玲珑面上的神色已然恢复如常,话题太沉重,不得不撇开探讨其他。
“衷肠酒,不知你还记不记得?”
听到曲玲珑问衷肠,萧清河紧皱的眉心本能松开,“可是那受京都贵人追捧的仙酿?”曲玲珑哭笑不得,“仙酿到不至于,若我说,这仙酿其实不止一家你可信?”
“不止一家?”萧清河喃喃,迎上曲玲珑轻笑的神情,沉吟,“你的意思是,这衷肠酒除了我们喝过的外,还有另一人会酿?”
曲玲珑点头,“正是这个意思。”这几日,她虽在琢磨铺子的事,私底下,却派人去寻了那与衷肠酒老板有私已的后人。
经过寻找,还真被她找到了,“就在城郊。”昨日她去那城郊打听这家人的下落,得知这衷肠酒后人乃那老板心爱之人所孕的孙女,“名字起的不错,叫卓阳。”
“卓阳?”迎上萧清河愕然的神情,曲玲珑敛下眸来轻笑,“熟悉是不是?”没错,此卓阳就是那个世称极受今上宠溺的卓阳,确切来说,应该叫卓阳郡主。
衷肠酒老板心爱之人是如何从一家主母一跃成为郡主生母的,曲玲珑不得而知,她只知,这卓阳虽有郡主头协,却不受皇宫内侍约束。
是而,才在城郊寻了一处庄子,专做这勾人馋虫的衷肠酒,“还记不记得那日在街上,我曾与你们说过,闻到了类似衷肠酒的味儿?”
谈起这个,曲玲珑面上的笑容更甚,眉宇间都张扬着对未来的期许,“那日后,我便让人查了那运酒的车辆。”意料之中,入了卓阳郡主的庄子。
“听闻这卓阳郡主虽贵为郡主,外表却大大咧咧,与人为善做事更是不拘小节,若能投其所好,没准儿,也能搭上线。”
眼睛一转,曲玲珑笑意盈盈双手托腮看向萧清河,见惯了曲玲珑私下里清冷不待人的模样,她乍向自己谄媚,萧清河还有点儿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