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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母亲要我嫁你

众人见勤王状况好些,也不再聚集于此,各自分散忙去。

李凫也下楼,跟母亲和弟弟闲谈。

“姐!皇宫真有那么大吗?”李云捧着脸,就算被面罩盖住,也从眼里迸出浓浓的好奇。

“嗯...我只看见了盖黄顶、涂红漆的高墙,但确实是一望无际。”李凫从进了宫就一直呆在屋里,除了墙就是墙,什么都没看见。

“那些吃的当真我们都没见过?”李夫人家原就是种地的,加上丰鲜县土壤肥沃气候温和,基本上所有市场上能见到的农作物、水产品,都是那产出来的。

“嗯!好些菌菇和蔬果我都没听说过!”说起吃的李凫神采奕奕,其实平日里在家她都吃得很少,这次进宫后食欲很不错。

“我看你是长点肉了。”李夫人左看右看,那么多年养的闺女骨瘦如柴,跟着泽漆医师几天就白白胖胖的了。

李凫脸红:“也没有长多少...对了,我还见到泽漆医师的师父了。”

“长得是不是仙风道骨,风度翩翩,优雅从容?”李云激动道。

“没一个词沾边...”李凫托腮,翻了个白眼。

“那就是淡然沉稳,气宇轩昂咯?”李夫人笑道。

“嗯...更不是了,他有点...像爷爷。”李凫想起袁太医撒泼说胡话的样子,总能联想到那个因为钓不上鱼大骂鱼塘的不着调老头。

李夫人微笑,摸了摸凫儿的头:“也不知道你爹现在好不好,等他回来我们一起看你爷爷去。”

李凫这才想起要事来:“泽漆医师给人写了信,说要把爹爹抢出来。”

“什么?”李夫人和李云一惊。

李凫想起勤王还在楼上,连忙让他们噤声。“之前跟母亲说过,奇石园由勤王派人看守的,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勤王就在这,能直接请他放人吗?”李云问道。

“应该...不行...”李凫皱眉,这事说不定勤王都不知道是什么内情。

“娘,我们走后,医馆还好吗?”李凫想等事情有个结论再细细跟他们说,先搞清楚眼下的状况比较好。

“噢,忍冬听泽漆医师的安排,当晚就收拾了一堆药品分给医师们,然后各自抽签,去县关了。”李夫人回忆,“当时还遣走了很多病人,说将有传染病过来,嘱咐了他们回家要戴上我们脸上这种棉布,每日勤洗手,水都要烧开了才能喝,能不出门就别出门了。”

医馆所在地是峻州城关附近的小路上,来往的基本都是过路的商人和村民,少数也有慕名而来治疗顽疾的。

“本来...忍冬也想叫我们回家避避,是我非要留下来帮忙。”李夫人有点不好意思,这些天来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渐渐熟练了起来。

“娘,你真厉害。”李凫看见阿娘给病人端药、照顾的样子,觉得比在家织布时更厉害。

李云头沉下去,觉得有点愧疚:“阿娘每天煎药还帮忙做饭,忙里忙外的,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李凫拍拍他的腿:“你好好养伤就是在帮忙了。”

“诶诶!姐!疼疼疼...”李云皱眉挤眼。

娘俩相视一笑。

傍晚吃完饭后,李凫也开始帮忙抓药熬药,一边对着药罐扇扇子,一边问账房:“杜小哥,这些天来好像病人并不多,是不是疫病没有那么严重啊?”

杜恒:“都说了叫我账房就行,冬姐他们都来过信,说他们那边也不是很多病人,只是每个人都发烧吐血,看起来可吓人了。”

他略一思索,又奇道:“往年我们也去设摊救过疫病,但是之前多多少少会死一些人,这次这个也是奇了,吐血都吐成那样了,愣是没一个死的。”

这时泽漆走进来,对账房说:“你还挺敏锐,这个疫病确实不致死,最多就是让人吐血,吐一定量过后就不吐了,只是发烧。”

账房接着:“那只是发烧的话,稳住体温就无大碍了,加上咳嗽身体无力的话,不就跟普通的疫病一样吗?”

泽漆沉吟:“这病是从莲域过来的,他们似乎病情比我们这边更严重些,他们传染得如此迅速,一定是在人员密集的地方爆发的。人员密集又靠近山垣...”

李凫拍手:“军队!”

泽漆笑道:“没错,一开始应该是从军队传出来的,有人在军队下药。”

账房:“那是我们这边的人下的吗?”

泽漆想了想:“看着不像。”

这时厨房进来一个人,藏青色的修身长袍,身后绑一柄长剑,脸上戴了黑色纱巾,身形修长,青色丝带束发,似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公子开口道:“人偷回来了,听说勤王回来了,不好大张旗鼓把所有人都弄出来,只偷了师父。”

“户羽!”李凫一下认出来了,这人就算蒙着面,光看身形和体态,就是以前那个很会打架的小子。

“哼哼哼,被你认出来了,怎么样,好看吗?”思户羽得意洋洋,又不能摘面罩,只原地转了一圈给李凫看。

李凫凑上前去,左看右看转着看:“嗯,对了,就是这个,这个对了。”

思户羽捉住晃晃悠悠的李凫,抱在怀里,下巴顶在她头上,缓缓开口:“我把师父偷出来了,师妹怎么谢我?”

李凫见她这身行头,自动代入了儿时那个小男孩的形象,又清醒地知道她是女孩,便脸红心跳地说:“母亲说了要我嫁给你,那我去收拾收拾吧。”这一风姿绰约的人,若是男子当真令人心动不已。

思户羽松开她,开怀大笑:“那我去探月坊把聘礼拿来,泽漆医师来当伴郎。”

泽漆不愿搭理他,冷冷道:“别胡闹了,李先生可还好?”

他不想搭茬,主要是觉得这两个姑娘的玩笑很荒谬。

可是思户羽见他忽然冷脸,忽然捕捉到了些什么,一脸坏笑:“师父好着呢,噢以后我得叫岳丈了。”说完微微眯眼,细细观察泽漆。

泽漆干脆不看她,转头盯着药材:“你差不多适可而止吧,越发离谱了。”

李凫则是兴高采烈,拽着思户羽要拉去给母亲和弟弟看。

“有了竹马忘了爹。”账房乐道。

“哼。”泽漆轻轻嗤之以鼻,但想到凫姑娘竟那么开心,自己心情也觉得舒畅起来。

夜里,勤王和晟怀悯都在病房睡下了,李凫和母亲悄悄跑去探月坊跟李先生见面。

本来夜间是探月坊挣钱的好时候,疫病起来后就暂时关店了,一进大门空荡荡的,很是冷清。

转到二楼,推开一间房门,鹤月正给李先生倒茶。

“多谢姑娘,不必客...娘子!凫儿!”李先生多日不见妻女,激动地站起身,走过去抱住二人。

“相公!”

“阿爹!”

两人眼含泪光,与李先生重重抱在一起。

见他们重逢,思户羽很是触动,像是在梦中,回到了儿时那个保护自己包容自己的家,而现在她也能保护他们了。

李夫人一把拉过思户羽,四人围在一起:“多亏了阿羽,我们才能找到你,还救了云儿。”

李先生错愕:“云儿?云儿怎么了?对,他怎么不在?”

李夫人闻言终于控制不住泪水,她捂嘴哽咽道:“你失踪后,云儿被人打断了腿,现在在医馆里已经得到了救治。”

李先生刚从奇石园出来,知道这些天被软禁肯定是触了哪个高官的霉头,但是实在没想到绑了人竟还要上门行凶,“怎么会这样?他现在如何了?”

“爹爹,云儿现在已无大碍,泽漆医师说以后不耽误行走的。”李凫见母亲泣不成声,赶紧安慰父亲。

“师父,您被圈禁和云儿被打不是一拨人干的。”思户羽怕他冲动要回奇石园讨要说法,连忙提醒道。

李先生冷静下来,一边安抚妻子,一边问李凫:“凫儿你说的泽漆医师在哪里,我必得亲自道谢。”

思户羽上前,把师父师母扶到凳子上坐好,“师父先别急,泽漆医师那边还有贵客,现在不太方便过去,奇石园的人还没有被放出来,您现在不方便到处走动。”

李凫接道:“对对,医师现在忙着治疗疫病,过段时间再带您过去,云儿也在医馆治病,您先安心休息一段时间。”

思户羽说:“现在探月坊不接客,师父就在坊内修养吧,那个姑娘叫鹤月,她伺候您。”

李先生见鹤月姑娘身量纤纤,面容姣好,自己妻子还在旁边,便不好意思道:“不用不用,我一个男子,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思户羽微微含笑,抬眼看向鹤月,鹤月会意,一抬手茶杯应声而碎,思户羽对师父说:“有她在,您就不会再被绑走了。”

李先生懂了,这是保镖,不是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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