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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偷藏

李凫自从回到新宅,就没有再与泽漆见过面了,她服了逐幽的事没有让家人知晓,因此费了很大功夫去“扮演”自己。

还好先前被泽漆教导过,几天下来家里人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李凫忍不住琢磨:难道他真比自己还了解自己?

李夫人拍了拍发愣的她:“凫儿,你最近是怎么了?从医馆回来后总是会发呆,是…不愿意吗?”李夫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生怕错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

李凫手中扶着红绸软缎,捏了根绣花针正绣着鸳鸯,她揉了揉手腕,扯起嘴角:“没有…阿娘,绣这个太费神了,有一点累…”

李夫人坐在她身旁,轻声道:“凫儿,你跟阿娘说实话,是真的愿意嫁吗?”哪怕袁太医下的聘礼再丰厚,都抵不过女儿的点头。

“我愿嫁。”她不会害羞,几乎没有犹豫就给出了答案,倒把李夫人逗乐了。

李夫人:“哈哈哈你这小丫,答得那么爽快也不害臊,是不是那小子给你服了什么药?让你只识他袁亭,再不识旁人了?”

李凫重重点头:“嗯!”

“哈哈哈哈…”李夫人先红了脸,她摸了摸凫儿的脑袋,不忍再多看。

“阿娘…可近了…不然让他入赘吧?”李凫感觉到胸口酸痛,喉咙也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李夫人擦去眼角泪痕,又笑了:“那他愿意也行,反正有那么多空房呢。不过他师父当真舍得,下聘那天街上都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平日里关系一定很好吧?”

李凫瞪着个眼睛说:“…还不错…”

她觉得袁师父一定是想用她去解毒,才给了那么多东西。

李夫人又不舍地摸了摸她的脸,轻声道:“绣累了就不绣了,绣慢一点,晚一点。”

李凫抿紧了唇线,盯着手中的绸缎,轻轻点了点头。

李夫人回屋后,李凫环视了一圈院墙,她像是自言自语般地问道:“袁师父哪来的那么多银子呢?”

一个太医,能置办宅院,还有那满墙根的东西…

——

陆淮雨拿起一把长剑,随意舞了两下,又放了回去,“殿下,你的剑也是宫匠打的吧?不想换一把吗?”

晟怀悯:“铁匠铺的就一定比宫里的好么?”

陆淮雨摇头:“宫里的料子好,可是锤炼技术还真不一定有人家厉害,你看看这个。”

他又拿起一把重剑挥动起来,晟怀悯兴致缺缺,他还在想去东边的事。

晟怀悯:“你那不就挺好的吗?为何非要换新的?”

陆淮雨将剑放了回去,握了握刀:“殿下,秋猎去的可不只有世家儿女,到时候多少闺中碧玉等着挑郎君呢!当然得配些高调的饰品,才能吸引住她们的目光了。”

晟怀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小侯爷喜欢男子。”

陆淮雨笑得坦荡:“小爷男女通吃。”

秋猎定在了八月,这期间两人不论跟谁去吃饭喝酒,聊的都是这个话题。

今天的席面是魏国公家二公子请的,来了三个侯府家的少爷和一众纨绔。

晟怀悯不想跟他们应酬,避了主位倚靠在下首,听他们说醉话。

陆淮雨举着酒杯半倒在他的软塌下,轻声跟他说:“顺阳侯府跟我们家关系还成,那顾三郎的枪耍得比他爹还厉害,就是有点傲,平日看谁都抬个下巴。汝阳侯府家出过状元,叫…薛从之薛老爷子,做了一段时间的太傅,教了不少高门学子,他们家虽子嗣不多,却也还算有声望…”

正好薛家二公子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两人举杯与他隔空走了一个。

魏平川看见了,举着杯子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他倒在晟怀悯的软榻上,头一滑,落到了晟怀悯腿上。

魏平川晃了晃杯,双颊通红眼神却很清亮:“殿下,我最后一次见你,还是在八年前你的冠礼上。那会我才十六,见你跪坐受礼,腰背挺得笔直,眼眸垂顺却冷漠傲然,当真如世外仙一般,给我勾死了…”

一公子笑道:“二爷,你喝高了,怎敢调戏起王爷来?快自罚一杯…”

“哈哈哈哈…”

魏平川自己碰了一下晟怀悯的杯壁,一饮而尽,“陛下当真小气,不让你娶妻,不让你交友,待在宫里有什么乐趣?不得活活把人都憋死了?”

众人点头,轻声附和:“是啊!”,“可不呗…”

陆淮雨朗声道:“殿下是隋珠和璧,轻易不示外的,美丽且易碎啊。”

顾广岩笑了:“五爷小看咱们殿下了不是,王爷师从怀赤将军,说他美丽我不敢妄言,说他易碎么…不见得吧?”

陆淮雨嘴角一抬,越过众人给顾广岩递了个挑衅的眼神:“三郎,听说你们顾家枪法以后全仰仗你传袭了,不知这怀赤的剑法,和你们顾家的枪法,哪个更凶狠呢?”

晟怀悯垂眼看他,睫毛微动,带着责怪和疑惑的眼神,旁人察觉不到,被他腿上的魏平川看了个满眼。

魏平川瞬间起身,掀起一股酒气:“王爷,你跟若松比一比吧?”

顾广岩放下酒杯,嘴上说着“僭越了。”身体却已经坐正,跃跃欲试地盯着晟怀悯。

晟怀悯被众人注视感觉浑身不痛快,但好在饮了逐幽心情还算平和,他饮下最后一口酒,脱下了外袍。

众人立刻清理出一块空地来,围坐到了一旁,兴奋地看着两人。

顾广岩也敞了上身,捏了捏护腕,抱拳道:“请王爷赐教!”

晟怀悯一出拳,众人就发出了惊叹的声音,武家公子都聚到了前面,其余的人退到了窗边,悄悄下注。

两人没有武器,光是赤手空拳对招都虎虎生风,晟怀悯拳快且劲,顾广岩三招后便不敢松懈,逐渐认真了起来。

晟怀悯逐渐贴近,改为近身快攻,顾广岩的长枪优势被死死压制,艰难屈肘相抗。

“三公子,一直以退为进不是个事啊。”男人喝了酒就爱起哄,见顾广岩施展不开,忙着拱起火来。

顾广岩被激,一改苦守转为柔身擒拿,相互碰撞间发出肉体的闷响。

晟怀悯没有那么敏捷过,顾广岩的招式被他全部看破了,他游刃有余地接下,甚至还能迅速掌握他的路数,有样学样地反击。

顾广岩都呆了,还以为晟怀悯是在故意喂招,有这样的差距根本就打不了。

输赢就在这一瞬的晃神中,晟怀悯接下了他的侧攻,轻轻一拽就将他反身锁住了。

“好!”魏平川率先鼓起了掌,他不怎么习武,却也站到了最前面。

晟怀悯松开顾广岩,两人身上都蒙了一层薄汗,晟怀悯皮肤更白些,刚刚碰撞到的地方红得更明显,看上去像是被打得更狠一些。

顾广岩对晟怀悯抱拳,转过身对陆淮雨说:“你看,我就说王爷厉害吧?”

陆淮雨眯着眼,笑容里满是深意,“确实厉害。”

晟怀悯打赢了也面无表情,外袍不穿了,随意系在腰间,朝众人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王爷慢走。”

“恭送王爷。”

陆淮雨在魏平川的目光下追上了晟怀悯,然后他回头,笑着对魏平川鞠了一躬。

“这陆五公子什么时候跟王爷那么亲近了?”

不知道谁问了这么一句,魏平川不快地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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