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折断的剑

此时此刻，圣格都城门前的景象惨不忍睹，杰威的虚无要塞已经摇摇欲坠，难以支撑下去了。他的魔力也即将枯竭，仿佛风中的残烛一般微弱。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魔兽群，势不可挡，即使是帝国最精锐的枪炮队，也无法阻止它们前进的步伐。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杰威喃喃自语道。失去了虚无要塞的屏障，魔兽们迅速爬上了城墙，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圣格都的守军们虽然英勇奋战，但面对如此庞大的魔兽军团，他们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眼看着城墙被突破，死者不断增加，防线逐渐崩溃。

\最终还是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啊......\ 望着远处铺天盖地朝自己涌来的魔兽，杰威心中一片释然。此刻，魔兽距离他只有咫尺之遥，然而他已无力反抗，只能默默等待着末日的降临。

“这样看来，事先把魔兽都留下来是正确的，拿下圣格都也一样，就是可惜了，星武镇那一次的失败。”对于之前的失败，法尔普斯还是很在意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失败。

“法尔普斯大人，您不必太在意了，毕竟那一次有命的阻止，这一次不一样了，他没有抽身的机会了。”韩渊在一旁说道。

“确实如此，没想到卡伦·罗特那家伙居然独自进入圣格都了，不过也多亏了他的情报，否则我还不知道圣格都此时的兵力居然是如此的空虚。”

在法尔普斯的指挥下，魔兽的进攻几乎没有任何破绽，就连国王雷刻尔帝此时已经手握宝剑了，准备随时加入战场。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杰威。\伴随着这句话，光寒尘出现在了杰威的面前。只见他手起剑落，瞬间便将杰威面前那只狰狞可怖的魔兽斩于剑下。与此同时，原本胶着的战局也因光寒尘的到来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光寒尘，你怎么......\面对光寒尘的突然现身，杰威显然有些措手不及。要知道，早在十年之前，光寒尘就已决心远离这片充满血腥与杀戮的战场。然而此刻，他却毫无征兆地再次卷入其中。

光寒尘并未回应杰威的疑问，他只是默默地握紧手中的长剑，孤身一人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如潮水般涌来的魔兽大军。\真是的，我到底在做什么啊？这实在太不像是我了。\光寒尘暗自苦笑道，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起来。

刹那间，光寒尘手中的长剑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他冷笑一声，全力挥出一剑。这一剑犹如雷霆万钧，所过之处，无数魔兽纷纷倒地毙命。\有多少就来多少！剑意·决！\随着光寒尘的怒吼声响起，他的周身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剑气所笼罩，那些试图靠近他的魔兽皆在瞬间被绞杀成碎片。

……

“现在的我，早已不是过去的我了，卡伦。”诫言平静地说道。卡伦听后，不禁捂住脸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果然啊，你确实已经不同往日了，但你却不明白，所谓的同伴只会让你变得更加弱小而已，命！所以说，这些无用的同伴，就全部由我来抹杀吧。当然，能够打败我的人，也只有你。”卡伦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和决然。

听到这番话，诫言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回答道：“卡伦，我已经离开了宫廷，不再是命了。如今的我，只是一个不隶属于任何势力的普通魔法使罢了。”

话音未落，诫言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并从背后又拔出了另一把宝剑。其实，早在与光寒尘激战之前，诫言就特意多准备了一把武器，以备不时之需。此刻，他左手紧握着普通的长剑，右手则握持着暮明。

“萨雷流派第三式，十字冲！”随着一声怒喝，诫言身形如电，瞬间冲向卡伦。只见他挥舞双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十字剑气。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卡伦竟然仅凭手中的神劫吉尔，轻而易举地抵挡住了这次攻击。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诫言，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吗？”

诫言没有和他废话，立刻收回了剑，只见剑身闪烁着寒光，如同一颗流星般急速朝着卡伦飞射而去。卡伦纵身一跃，避开了这致命一击，随后稳稳地落在一根巨大的石柱顶端。

“哼！你以为这样就能躲开我的追杀吗？天真！”卡伦冷笑一声，口中念起一段古老的咒语。伴随着咒语声响起，四道耀眼的光芒从天空中降下，紧接着，四个身披银白色铠甲的高大身影出现在诫言的眼前。

“圣骑士们，轮到你们出场了！”卡伦下达命令后，四位圣骑士立即行动起来。他们身形敏捷地移动着，瞬间便形成了一个紧密的包围圈，将诫言困在其中。

面对敌人的围攻，诫言毫不畏惧。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向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位圣骑士猛力劈去。然而令人惊讶的是，暮明的能力竟然失效了！暮明所拥有的特殊能力，可以消除一切魔法产物，但此刻面对圣骑士时却毫无作用。这意味着这些圣骑士并非由魔法创造而来。

与此同时，四位圣骑士同时发动攻势，他们手中的长剑划出凌厉的剑气，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向诫言笼罩过来。诫言奋力抵挡，但无奈对方人数众多且实力强劲，在一番激烈的交锋之后，他手中那把普通的长剑最终承受不住压力，应声断裂开来。

“天之圣团不是一个普通的固有魔法呢，你休想轻易破除它。”

\还没有完呢。\诫言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他深知自己已经没有其他招数可用了。面对眼前的困境，他决定使出那一招，那是用来对抗天煞的招式。

\吾之圣剑，依附于光明，在此显现吧，黎明之剑!\ 诫言刚说完，手中的暮明开始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随着剑刃的挥动，四道金色的剑气瞬间冲向了四个圣骑士。令人惊讶的是，尽管天之圣团拥有强大的力量难以被轻易消灭，但如此强烈的光明魔法仍然产生了效果。眨眼间，四个圣骑士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结束了，卡伦!\ 诫言毫不犹豫地朝着卡伦冲去。卡伦见状，试图立即发动魔法进行反击。然而，每当他想要施展魔法时，诫言手中的剑总是能以惊人的速度挥出，将他的魔法强行打断。第一次尝试失败后，卡伦并没有气馁，紧接着又尝试了第二次，但结果依然如出一辙，他的魔法始终无法顺利释放出来。

连续两次的魔法发动都被诫言无情地压制住，这正是很少有魔法使能够战胜诫言的关键所在。\没用的，卡伦。\诫言道，\一味地释放魔法，你永远不可能战胜我。我可以消除任何魔法!\

卡伦听了这话之后，并没有任何犹豫，只见他迅速张开了双臂，同时口中念起了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伴随着他的动作和咒语声，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扭曲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搅动。

突然间，无数道耀眼的光芒从卡伦身上爆发出来，这些光芒相互交织、碰撞，随即引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波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将诫言紧紧地包围在其中。

然而，面对如此恐怖的爆炸攻击，诫言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相反，他凭借着自身强大的实力和坚定的意志，硬生生地冲破了爆炸的重重包围，一路势如破竹地朝着卡伦逼近过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气氛也变得愈发紧张和激烈起来。此时此刻，双方都已经进入到了一种高度戒备的状态之中。

“诫言，你还记得吗？两年之前，你就是这样输给我的！”卡伦一边冷冷地说道，一边暗自运劲准备发动下一轮攻击。

听到这句话后，诫言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知道卡伦所言不假，毕竟那次战败对他来说确实是一次刻骨铭心的教训。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当诫言回头张望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只见一名身穿银白色长袍的圣女悄然出现在夜白的正前方。更令人惊讶的是，圣女显然并非冲着诫言而来；她真正的目标竟然是夜白本人！

诫言放弃了前进，并改变了方向，于是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奋力朝着夜白狂奔而去。“拜托了，一定要让我赶上啊！至少，请让我救下她吧！”夏雨沫的离去对诫言来说一直是一个难以逾越的心坎，此时此刻，他真的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只见前方不远处，圣女手中的那柄锋利无比的剑正离夜白越来越近，而夜白因为之前所受的伤势过重，早已无力反抗或躲避，只能默默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诫言终于赶到了夜白身前，并迅速举起手中的暮明，试图挡住圣女的致命一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暮明的剑身与圣女的剑相碰的瞬间，暮明的剑刃竟然直接断裂开来，而圣女的剑则无情地砍向了诫言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

当夜白睁开双眼时，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诫言竟然为她挡住了敌人凶猛的攻击！然而，代价却是诫言自己身受重伤。

“一直以来，你都输在了同伴上，包括两年前那一次，也是如此。你的失败，全都源于你对同伴的执着。如果你能像我一样舍弃他们，或许现在，失败者就会是我。”卡伦冷笑着说道。

“如果舍弃她的话……我也许会后悔吧……”诫言艰难地抬起头，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与此同时，他用颤抖的左手紧紧抓住了圣女砍在自己肩膀上的剑刃，鲜血从他的手中涌出，但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

“哪怕死在这里，我也绝不会舍弃同伴......”诫言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不屈和坚持。

“诫言......不要......不要这样啊......”夜白的心揪成一团，她无比害怕，眼睁睁地看着诫言受伤却无能为力。伤口不断流血，这使得夜白根本无法站立起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诫言为自己承受这致命的一击。

“不必自责，这是我的选择，我绝不会遗弃任何一名同伴。”诫言扭头凝视着身后的夜白，咬紧牙关，竭尽全力挣扎起身。此刻，圣女手中的利剑依然深深嵌入他的肩头，鲜血如泉涌般源源不绝地流淌而出，但这丝毫无法阻挡诫言前进的步伐。

“我定能击败你！即便最终未能战胜你，我也绝不可能舍弃自己的伙伴。”诫言语气坚定，目光如炬。

“正因如此，诫言啊，为何不尝试舍弃同伴呢？若你愿意割舍掉这份情感羁绊，便可与我并肩，成为最强的存在。”卡伦向诫言发出诚挚邀约，“你渴望向血皇克米尔修斯报仇吧？那么，与我一起吧！只要舍弃同伴，你就能登顶巅峰，届时将无人能够与你抗衡。”

“从始至今，我或许都未曾想过，若是为了变强而舍弃同伴，我会作何抉择。不，在原则上，我绝不可能放弃同伴！”诫言毫不犹豫地推开了砍在自己肩膀上的圣女之剑，同时挥动已经断掉的暮明，砍向了圣女的剑。“吾之圣剑，依附于光明，在此显现吧，黎明之剑！”哪怕暮明的剑刃已经折断，它仍被光芒所笼罩。

诫言挥舞着手中的剑，凌厉的剑气呼啸而过，瞬间斩断了圣女手中的剑。他身形一闪，出现在圣女头顶上方。

\即便剑已折断，但守护并未结束。因为自始至终，我的剑，都只为守护而挥动！\诫言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只见他手中的剑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此同时，圣女手中断成两截的剑竟然开始缓缓愈合，恢复如初。

\无论被破坏多少次，圣女都不可能被消灭，毕竟她拥有自愈的能力。然而神具一旦被破坏，就无法立即修复。无论怎样挣扎，你终究会失败，诫言。\一旁观战的卡伦说道。

此时此刻，诫言与圣女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他们的剑法都异常精妙，每一次交锋都会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诫言手中的剑变得越来越短，而圣女的剑却始终完好无损。

尽管局势对诫言不利，但他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不屈。

“这般无止境的战斗，输的人绝对会是我，但是……我不能退缩！”一想到身后的夜白，诫言心中便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他知道，如果自己退怯，那么夜白就会陷入危险之中。这份坚定让诫言多了一份不可后退的理由。

眼看着暮明的剑刃被削得越来越短，诫言心急如焚，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困境的方法。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局势越发危急。“这样下去，迟早会变成两年前那样，难道说，真的无法再次避免失去同伴吗？”这个念头在诫言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感到一阵恐慌。

尽管他们之间并没有过多的交流和了解，称不上绝对的熟悉，但此刻，夜白在诫言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成为了不可替代的存在。或许他们从未正式承认彼此是同伴，但在这生死关头，诫言深刻地意识到，夜白或许是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

“你真的可以保护好她吗？如今的卡伦已变得如此强大，成为了一个你永远都无法击败的敌人，你真的有把握能在他手中护住夜白吗？诫言！”夏雨沫的声音从诫言背后传来，如同一把利剑，直插他的心脏。

夏雨沫明明早已死去，但她却成为了诫言心中永远无法跨越的一道坎。“你的剑也越发地迷茫了，这还是那个真实的你吗？诫言！”夏雨沫不断触摸着诫言身上的伤口，可诫言却宛如雕塑一般，毫无反应，时间似乎在此刻停滞。

无论是先前与堕天使还是天煞的那两场激战，夏雨沫皆以这种形态出现在诫言面前。尽管她已经死了两年，然而在诫言眼中，她仿若从未走远，反倒化作一种束缚，时刻萦绕心头。

“真实的我……”

“到头来，还是我拖了后腿，若不是我，诫言的剑怎会断了，所以，至少由我来……由我来帮助诫言，我已然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已然……”夜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吃力地拿起了念·心叶，同时用剑刃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艰难地站了起来，并在念·心叶的剑刃上涂满了自己的鲜血。“再帮我一次吧，念·心叶。魔力限制，全开……第四层封印，开！”念·心叶如同听到了夜白的召唤一般，无数的魔力开始如潮水般朝夜白的体内汇聚，夜白的伤口也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这是她以血液为代价换来的，她的瞳孔再次化为了血红色。

“真名·破！”夜白迅速来到了圣女的面前，手起剑落，仅一剑，便轻而易举地斩断了圣女的剑。“诫言，就是现在，快击败她，不要让我的魔力白费了！”

“我究竟在迷茫些什么啊？明明还有人站在我的面前啊！”诫言再次握紧手中之剑，步履坚定地从夏雨沫的幻影面前走过。

“谢谢你，夏雨沫。即便此时此刻的我并非真实的自我，但起码能够确定，我依然是我。起码，我曾做出过改变。起码，相比起两年之前，如今的我已然截然不同。”

“真希望你能将我忘却，毕竟，我已是个死去之人……”

“抱歉，我实在无法做到。正因如此，我唯有选择不断前行。”诫言手持那把残破不堪的剑，毅然决然地与夜白并肩而立。“我当然知道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两人的剑身紧紧贴合在一起，而后一同没入了圣女的躯体之中。“真名·罪！”随着诅咒如潮水般席卷圣女全身，她瞬间丧失了行动的能力。“萨雷流派第四式，一瞬斩！”紧接着，诫言使出一记凌厉至极的斩击，圣女的身躯终于在二人齐心协力的攻击之下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