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想象与现实
“苦了你了。怎么感觉你这次出去挺危险的，虽然曹侍卫武功高强，可是他有伤在身，不一定管用，我担心……”林燕只能把话题转移，说完就抬头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赵渊。把曹侍卫留下，她才不稀罕什么李侍卫，马侍卫的。
没有王妃，连个侧妃都没有，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她就可以借机与曹侍卫慢慢的培养感情，新王妃进门才能有感情基础，双宿双飞。
现在自己与曹侍卫的关系虽然有了些进展，但是从曹侍卫看自己的眼神就可以判断出，两人连个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依旧是上下级关系。
赵渊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关切的光芒，没有想到阿燕如此的关心自己，低头，温柔的亲吻了一下她的洁白如玉的额头，柔柔的开口道：“我也知道，可是曹侍卫另有安排，不用太担心爷的安危了。
府里的安保我又加强了一遍。
爷会提前给翟子庄下命令，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找他要，他要敢怠慢你，回来爷就收拾他。”
林燕的一腔热情瞬间被这冰冷的话浇了个透心凉。
老天爷怎么就不能让她心想事成一把呢？难道这是要自己放弃曹侍卫，另外选择。
“叫人进来给你换衣服，爷带你出去转转，一会儿想买什么，爷买单。”赵渊好心情的说道，自作多情的认为林燕的心已经在他身上了。
反正，这次行动比较隐秘，晚上才出发，现在没事正好可以陪自家小妾出去转悠一圈，让那些参加了赌约的人都看看，自己是如何输得裤衩都不剩一条的？
哼，只要是爷想保护的人，阎王也不能轻易的夺取她的性命。
林燕不是很想去，但是考虑到忤逆了他后果很可怕，乖巧的点点头。
既然你想买单，那我也不客气了。
赵渊宠溺的捏了一下林燕的脸蛋。放开她，自己起身躺到屏风后的软榻上等待。
“绿茶！枝叶！”
“哎！”绿茶，枝叶已经挨完手板子回来了，闻言哎了一声，立刻走了进来。
林燕一面往里间走，一面吩咐道：“给我把那件桃红色的萱桂茶花给我拿出来。”
十个手板子，又是结结实实没留情的打，短短时间绿茶，枝叶的手就已经红肿不堪，更是有些地方被抽出了血丝。
这样的一双手服侍林燕换衣服有点哆哆嗦嗦的。
林燕瞟了一眼，强忍住没有尖叫，绿茶的手此刻已经肿得不像样子，十手板子就如此严重，想来枝叶的也好不到哪里去。眼泪再也忍不住滴答滴答的落了下来。
不知道是为了绿茶她们伤心，还是为了自己不可预知的未来彷徨害怕。
在现代社会只有分工不同，谁敢动用这样的私刑，法律绝对不会饶得了他。
可是这是在古代封建社会，王权至上，权贵人家压根没有人把下人的命当成命，想打想杀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这样的处罚竟然还是最轻的。
自己真的能逃脱得了赵渊的手掌心吗？除非他自愿放了自己，否则等待自己的下场不敢想象。
这些小丫鬟指不定还会被赵渊给连坐，咔嚓一刀全部都给灭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燕就浑身止不住的发颤；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希望新王妃真的如传言所说，秀外慧中非常的爱瑞王，为了瑞王不顾一切。
不然，她这样一走了之，估计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她必须重新调整计划，其实赵渊心情好的时候是很好说话的，暂时看来对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兴趣，他也不缺女人。
她应该想办法讨他欢心，求得一个诺言，保住伺候她的下人，也算是让这些下人没有白跟自己一场。
叹息一声，扬声吩咐道：“让开心，红糖进来伺候吧！你们今天都回屋歇着吧！”
绿茶，枝叶一哆嗦，直直跪下。
“主子，你不用我们了。”
“没有！用，也得等你们养好手在用呀！放心，安心的回屋修养！”
绿茶与枝叶得了保证，这才敢起身离去。
开心十分珍惜这次机会。
等换好衣服，又给林燕补了一下妆，打扮的妥妥帖帖了，才乖顺的站到一边。
她有自己的小心思：枝叶与绿茶是大丫鬟，眼见着年纪都不小了，快到被放出府的年龄了。
林主子这么受宠，自己还是希望一直留下来，所以开心希望自己现在就能被重用。
卯足了劲儿给林燕打扮，让原本只有九分的美，这下都变成了十二分。
林燕坐在铜镜前竟然被自己的样貌看呆了。“好美的一个女人！”
不过美貌在这个时代，生在她这样的小妾身上，并不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越是出众的容貌越容易被当成物品一样送来送去。
想当年大文豪苏轼每次被贬，远去上任前就会把自己小妾转送他人，连怀了自己孩子的小妾也不能幸免。美貌只能让自己更加的颠沛流离。
赵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她的身后。眼神有些复杂，柔声说道：“真不想把你带出去了，永远关在弦月院，就我一个人能独自欣赏。”
堪称完美的脸蛋，还有她的身材，她的皮肤，她的秀发，就没有一样是不美的。
这样的女人，即便是见了许多美人的赵渊依然动了真心。
“爷说笑了，小女子不过是蒲柳之姿，全是因为爷的宠爱才有了今天。”林燕把铜镜给反扣在桌子上，低头玩起了自己的长发。
“好！爷果然没有白疼你！走，谁敢眼珠子乱转多看你一眼，我挖了他的双眼喂鱼！”
到了马车上，因为有上次与赵渊同坐一辆马车的心理阴影，林燕仍然坐得脊背挺直，目不斜视，一句话也没有。
赵渊觉得怪怪的。“跟着爷上街有那么紧张吗？上次也没有见你少让爷买单呀！”
“爷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林燕害怕自己说错了话，再次被掐脖子，相信任何人只要经历过一次，都不愿意再回首，尽可能的与赵渊保持距离。
赵渊不解，刚刚两人在家的时候，气氛还挺好的，为什么一上马车林燕突然就胆怯了起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隐隐约约还很怕自己接近她。
赵渊眉头一皱，忍不住伸出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了。
林燕身体颤抖了一下，虽然很想反抗，但是考虑到后果还是强压着自己的害怕顺从的靠过去了。
赵渊有点想不通，林燕怎么突然出现这样的状态？难道是害怕坐马车？好像以前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回去问问曹侍卫，阿燕平时坐马车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状态？
林燕已经闭上眼睛。
一只大手穿过林燕的腰后，微微弯腰，另一只手绕到她的双膝下，将人一把抱在自己腿上。
温香软玉，就这么紧紧挨着，其实感觉还不错。
“为什么突然害怕爷了？”赵渊贴在林燕的耳边，轻声问道，感受到林燕在自己抱她的一瞬间浑身肌肉紧绷。
林燕闭着眼摇了摇头，扭脸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跟个委屈的小猫一样。
“那是谁惹你生气了？”赵渊轻抚着林燕的头发，便又问。
再次摇头，仍然没看他。
“算了，你高兴就好！”也许是最近刺杀她的人太多，让她害怕坐马车了！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到有点沉重，有些心疼。把林燕搂得更紧了，希望这样就可以驱散她心中的害怕。
自己有一点不想再出去了，也许今天晚上才是重头戏！他可是听说老二死不要脸的，第二天又偷偷的买了二万阿燕活不过一个月。
“哼！赔不是死他！”前后五个波人绝对有一波是他的人。赵渊突然有了一个新想法。
林燕渐渐地放下了警惕心，看来只要闭上嘴什么也不说，赵渊绝对不会对自己动手。赵渊的怀抱还是格外温暖的，如果他的性格不是这么样的阴晴不定，说不定自己真的会喜欢上他。
好在路程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最繁华的东直门。今天她可不是来巡查店铺的，赵渊直接让马车停在了万福斋，上次林燕在这里一口气买了几千两。
伙计远远的就看见了瑞王府的马车，通知了掌柜的，掌柜的亲自跑出门迎接。
说来巧了，一辆小巧的马车正好也在万福斋门前的石狮子处停了下来。
车帘打开，一个美丽的姑娘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掌柜迎接赵渊的同时眼睛不小心瞟到来人，微愣了一下。
赵渊正在亲自扶林燕下马车，掌柜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招呼。
伙计机灵，看出掌柜的尴尬，立刻喜盈盈的迎了上来。大声吆喝着：“穆姑娘来了！快里面请。”
可是穆雪莉只是淡淡的对伙计点了点头，就停了下来，眼睛看向赵渊马车这边。
赵渊已经把林燕扶下来，转身正好与穆雪莉四目相对。
掌柜的与伙计机灵的同时后退一步。
来来往往的人群好像也闻出了此时此地气氛的不同，纷纷放慢脚步。
林燕不解，这掌柜的刚刚还挺热情的，怎么突然一下笑得比哭的还难看。
赵渊刚刚对自己还和颜悦色的突然就变了脸，自己也没有干什么呀？
抬头终于发现了一个美丽的姑娘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这边，眼神中竟然充满了怨恨，对自己极为的不友好。
林燕虽然不知道这个姑娘是谁？但是直觉告诉她，这绝对是赵渊的风流债。最好是不要卷入其中，挪动了一下身体，站到了赵渊的身后，挡住了对面姑娘看自己的眼神。
扭头算了一下自己离马车的距离大概几步能到？
如果这两人要来一场激情戏码，自己立马转身走人，免得被波及其中。
“小姐，这里围观的人太多！”穆雪莉的贴身大丫鬟香玲小声的提醒道。
穆雪莉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既然不期而遇，就是缘分总得上去打个招呼吧。”
立刻换上了端庄优雅的笑脸，向赵渊慢慢的走了过来。非常标准的福了一礼：“王爷！”
赵渊轻松愉快的心情已经没有了，搞不好今天又要对林燕失言了。
自己的信用在林燕那估计要归零了。哎！在心里默默的叹息。
赵渊抬了抬手。
气氛还是前所未有的和谐的。危机解除，几个月前穆雪莉可是二话不说就把走到赵渊身边，把赵渊身侧的漂亮姑娘给扇了两巴掌，今天竟然如此的平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掌柜感觉今天肯定有一桩大生意，立刻满脸堆笑的再次上前：“瑞王爷，穆姑娘请里面进，鲁大师刚好做了一套极品凤钗放在我这里寄卖，格外的富贵大气。”
“嗯！”赵渊一抖袖子大步走在了前面。
“穆姑娘”，林燕瞬间在心里琢磨出这个姑娘是谁了。不过大家看她的眼神，怎么都有一种畏惧感？倒是挺耐人琢磨的。
林燕非常有礼貌的对着穆雪莉屈膝福了一礼。自己的算盘是否能如意可都全靠她了，今天说什么也要给她留下好印象，留不下好印象，也绝对不能留下坏印象。
穆雪莉高傲的瞟了林燕一眼，冷冷的，不屑的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