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跛脚的女孩
和老卢头说完之后,我就看到他们三个,渐渐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做完这个梦之后,我就再也没梦到过什么东西,一直安稳的睡着,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恼人的手机来电铃声吵醒。
我一看,是老板打来的,我接了电话。
“喂,臧小涵,昨天进展的怎么样啊,签了多少单啊?”
“老板,你不是昨天打过电话问过了吗?怎么今天这一大早的,又来问我一遍呢?”
我看了看一眼时间,现在才早上5点多,我不知道我们老板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起的这么早,跟特么有病一样。
我一直都有起床气,早就不打算干了,这次回去就辞职!
“问你怎么了?问你你就如实汇报就完事了,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这个月的奖金是不是不想要了?”
我没想到,这老板竟然会这么说话,明目张胆的拿奖金压我。
我们公司奖金的规则,对于我干的这一块来说,就是看你这个月签了多少单子,到了那个数目之后,自然就可以获得奖金,我这次出差,即使今天不去签单子谈事,我这个月的业绩,已经够了这个月拿到奖金的标准了,因为我前两天着实签了好几单大的店铺,那些店主都同意从我们公司进货,可是这个老板,竟然拿奖金说事,来卡我。
其实这个奖金,属实也没有多少钱,也就是一千块钱而已,我臧小涵,是差钱的人么?小爷我行走江湖,从来没差过钱,说实话,因为之前我在卦馆的收入比现在高的多,你这点奖金,我还看不上呢!她明明是想欺负我而已。
于是,我索性摊牌了,不受她这个窝囊气了,我在电话中对她说道。
“你要扣我奖金?我告诉你,我还直接就不干了呢!你等着,我回去就辞职!不干了!”
我话声刚落,电话那头的老板,十几秒的时间,一句话也没说,显然是有点愣住了。
我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气不打一处来,我穿好了衣服,起身收拾,洗脸刷牙洗漱之后,拿起我的行李,直接到了楼下,找旅店前台结算房钱。
算了钱之后,我一边朝着门外走去,一边看了看时间,打算买离现在时间最近的火车票,直接回到公司,当面找老板递上辞职信,辞职不干。
我打了辆出租车,朝着火车站那边驶去。
到了火车站的时候,时间到了5点40分,还不到6点呢。
我看了一眼目前离现在时间最近的一辆火车,7点10分发车。
我一看,时间还早着,我先买了车票,然后就打算先出去吃点东西,火车站边上的小餐馆,卖什么的都有,只不过价钱就是比正常价格贵一些。
我走到了一家包子铺,买了三个包子,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加了两勺白糖,一边吃着,一边喝着,反正也不着急,反正现在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呢。
给我送包子的,是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模样,看样子,左腿好像是有些残疾,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
这店面不大,厨房只有一个女人,看样子30多岁,在不停的忙碌着,她负责将吃的东西装盘,小女孩就负责拿到客人的餐桌上,不用想,这女人应该就是这小女孩的妈妈了。
可是,这小女孩的背影,给我的感觉是越发的不对劲,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就是没法用语言表述的一种怪异。
于是,我便趁着那个女人闲着的功夫,跟她搭起了话来,这女的性格还不错,挺随和的那么一个人,我问道。
“大姐,这是你女儿吧,这孩子这腿,是怎么回事啊?这是出过什么事故么?还是做了什么病啊?”
这大姐听到我提起她女儿的跛腿,表情顿时显现出一丝失落,随即对我说道。
“小兄弟,我女儿没出过什么车祸事故,也没得过什么病,就是半年前有一天,突然发起了高烧,我们用了很多办法,可这烧,一直都不退,去了医院之后,住了几天院,一直昏迷不醒,嘴里还念叨着报仇,报仇什么的,可把我们两口子给吓坏了,过了三四天,这孩子才醒过来,醒来之后,这条左腿就不好使了,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我们之前还以为她是装的,我还揍了她一顿,结果发现,她不是装的”
说到此处,这个女人,不受控制的掉落了几滴泪水。
我心想,高烧?然后跛脚?难道是得了小儿麻痹症?
随即我便说出了心中所想,问这个大姐。
“大姐,这孩子,莫非不是得了小儿麻痹症吧?”
这大姐说。
“不是的,不是的,她这种情况,我们之后也找了很多医生看,骨头,神经什么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但这个左腿,就是不好使了,针灸啊,电疗啊,我们能试的都试了,但都不管用,医生到了最后,也搞不清楚这个病因到底在哪”
在此说一句,发高烧这个东西,确实不是什么好事,十分难受,大人嘛,还能挺一挺,小孩如果发高烧,不及时的给他降温,那问题可就多了,脑膜炎,肺炎,很多炎症,都是高烧引起的,记得我小时候在农村,小孩一旦发烧了,家长就会用那些老办法,比如说拿酒往你手心手背上搓,往肚皮上搓,见你好一点了,烧退点了,再拿个大被子一捂,出一身透汗,病也就差不多好了,当然,这些都是过去的土办法,不过发高烧拿酒搓,还是很管用的。
此时,这家早餐店里正剩下了我一个客人,小女孩正站在她妈妈的身后,她好像很怯生,耷拉着脑袋,都不敢看我。
我看向她,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她的身上除了她自己,好像还有着另外一双眼睛,在不停的打量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用阴眼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女孩,只见她的周身,似乎是被一团黑色的气息笼罩,这气息就像是一团雾,不停的在她的身边,飘来飘去,当我看到她的脸颊,顿时给我惊了一下,手中拿着装有豆浆的杯子,差一点没拿住,掉在地上。
我看到了一张动物的脸,那是一只黄皮子!
那张脸孔,我看到之后,瞬间消失不见,又变成了这个小女孩的面孔。
我顿时就觉得,其中有蹊跷,既然看来看去,都没看出来是什么病,那肯定就不是实病的问题了,对,应该是虚病,可是现在,也不知道这小女孩的母亲,是否相信这些呢。
于是,我试探着说道。
“大姐啊,你这孩子,既然没看出来有什么实病,那是不是虚病的问题呢?之前,有没有找个明白人看看?”
这大姐听我这么说,随即便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
“没,这方面,我们倒是没找人看过,关键孩子她爸那人,也不信这些啊,他是信天主教的,也就是基督教,信耶稣,正因为这样,我们家从来都没给过世的人烧过纸,他那个基督教不讲这些,只讲究他们自己的那一套”
听完之后,我也是感觉有些无语,其实信仰这个东西,根本就没有好坏之分,好比有的人信佛,抨击道教,有的人信道教,抨击佛教,信基督教,就抨击国内的这些宗教,其实,都没必要,无论是什么教派,他们都是教世人要做好事,做善良的人,与人为善的,所以说,各类的宗教,出发点与本质是相同的,这个就没必要捧一踩一了。
不过对于中国人来讲,你可以信洋教,但是我觉得中国老祖宗留下来的,我们自己国家的传统习俗,还是要保留传承下去的,你信耶稣,可是你归根到底,置身于中国的这片土地上,中国人5000年以来讲究的是什么?就是过节烧纸祭祖。
这个烧纸的习俗,说起来还是来自于荆轲刺秦王的时候,当年荆轲刺杀秦始皇失败之后,尸体被五马分尸,尸骨无存,十分的凄惨,他的哥哥嫂嫂,在他死了之后,时常做梦都能梦到他的鬼魂,说是荆轲在地府那边,一直对他们诉说着,自己有多么多么的惨,让哥哥嫂嫂,烧些黄纸钱,自己在那边来打通打通关系,不然那边的阴差,不停的折磨他。
从此烧纸这个习俗,就传承了下来。
当然,我也问过何倩,我当时就比较好奇,问她,人如果去了那边,到了地府,是不是真的需要纸钱,如果没人烧纸,是不是就没钱花,会变成穷光蛋。
何倩当时回答我说,确实是这样的,地府的范围,特别特别大,我们阳间所生存的空间有多大,地府就有多大,它们都是相同的,而且地府那边,也有类似于阳间的银行这种东西,为什么我们有的人家,重男轻女十分的严重,一方面就是没有儿子,会断了香火,自己百年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人会记得他们,也没有人会记得给他们烧纸。
说到这,会有很多人说。
“哎呀,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像老一代封建那一套,姑娘儿子,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自己的孩子吗?不都一样吗?”
是,都是自己的孩子,这点是没错,不过对于没有儿子的人家,归天之后,姑娘也会给烧纸,可是到了下一代,再往下下的一代,谁还会记得他们呢?姑娘,终究是别人家的媳妇,别人家的人,有些人说男女平等,我就觉得这是最大的谎言,男女怎么可能平等?怎么可能一样呢?
这也是有些南方地区的人,怎么样都想生儿子的原因,其实,南方重男轻女的思想,要比北方严重的多,比如山东那边,我之前就遇到过,那边不论你多有钱,是多么大的老板,但是你这个人没有儿子,就会遭到别人的笑话,再有钱,也不会有人瞧得起你,你死了之后都绝户了,你赚那么多钱,还有什么用?给谁攒的呢?所以这一点来讲,富人一般比穷人更加重男轻女,因为怕自己死了之后,自己的财产没人继承。
言归正传,刚才听完这大姐这么说,其实我的心里,也是多半有点数了,信基督教,就不会相信中国的这些东西,加上我刚才看到的黄皮子的那张脸,这户人家,很有可能就是招惹了黄皮子,被报复了。
东北,有五大仙家,分别是狐,黄白,柳,灰,这些动物,天生就是十分的具有灵性的,很容易修炼出来道行,通人气,所以东北这边,出马仙十分的多。
出马仙,很多人想必都不陌生,就是修成了道行的仙家,帮助弟子看事,弟子可以赚到些钱,而那些仙家,通过帮助别人解决事情,自己也获得了功德,出马仙的这些,里面的内容也是很多,咱们以后再讲。
我对这个大姐问道。
“大姐啊,你们家,最近有没有得罪过黄皮子什么的?我看你女儿的身上,好像是附着一只黄皮子”
这大姐听我这么一说,先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一二三来。
“小兄弟,没有啊,我们没打过黄皮子啊……”
她话音刚落,突然拍了一下脑袋,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说道。
“哎呀,小兄弟,我想起来了,这孩子她爸,大概三个月之前,回乡下去农忙,我们在农村那边有房子,本身就是农民出身,这孩子她爸跟我说,他有一天干完活,回家之后,看见苞米楼子那里有几只黄皮子,在嚯害那个玉米,他看见了,直接打死了一个,好像还打瘸了一个,让它给跑了”
听完这大姐这么一讲,我也是明白了,果然百因必有果,同时也是觉得,这大姐的老公也是太狠了,几只黄皮子,再能啃苞米,又能啃多少,再说了,给它们撵走了不就完了,真就不至于给打死,这样的人,还信基督教呢。
此时,这个大姐看着我的目光,也变得十分惊诧,说道。
“小兄弟,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看到黄皮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