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条件

望舒见她如此担心自己徒弟的姻缘，无奈道“小殿下，还有另一种方法！”

朱雀闻言高兴到飞起，若不是望舒拦着她，估计姻缘府就没了。

望舒右手握着朱雀的手腕，生怕一放手她就拆了姻缘府“小殿下，爱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得到的，他们得历经重重困难才能修成正果，而你要做的是替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

朱雀无奈道“成，我去捅破这层窗户纸，条件是什么？”

望舒没想到朱雀会这么爽快答应，愣了愣神道“条件是你要用百年修为做为交换，替他们修补好红线！”

朱雀拍了拍胸脯，随后从体内取出一个蓝色的小球“这便是百年修为，我交于你了。”

修仙者的修为取觉于修仙者本身：一年以上的修为是白色，十年以上是灰色，百年以上是蓝色和黑色，千年以上是紫色或者粉色，万年以上是红色和金色。

近些天来，祭眠修为有些膨胀，凤羽灵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去询问朱雀。

朱雀轻笑“小家伙是因为你而产生了心魔！”

凤羽灵微微愣了一下“因为我？”

朱雀点了点头一脸姨母笑“是啊，所以呢我的小徒儿要多和他交谈交谈。”

凤羽灵似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徒儿明白，徒儿一定会好好和他交谈，但此刻再找不回织女，只怕她会有生命危险。”

朱雀点了点头“嗯，为师明白，去吧！”

凡界，织女村。

凤羽灵刚走到村口就看到“织女村”三个字，心中不由得感到好奇，她赶忙拦住一个过路的路人小心寻问“老伯，你知道还里为何要叫织女村吗？”

那老者见她是外人便笑着解释道“这里原先不叫织女村，是叫李家村，只是前两年改了名字。”

“前两年？”凤羽灵心中不由得想到织女素音，女子的第六感都是准的，她总感觉这个村跟失踪的织女素音有关联。

那老者点了一下头“是啊，前两年，有一个叫李木的人捡回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那女子自称是神仙织女，于是众人便把她供奉起来，李家村自此也改名叫织女村。”

凤羽灵听了，不由得皱紧眉头，心中总是觉得不安：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素音消失了两天。按理来说若是被供奉了，片刻时间就可以回到神界。怎么会两天都不曾回来？莫非是……

凤羽灵不敢往坏处想，她是真怕素音会出事。她慌忙拜别了老者，匆匆进了村。

灵云山，祭眠房内。

祭眠眸中已经被心魔蚕食的不剩几丝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墙上画像中的人“大人，为什么躲着我？”

谢渊从他体内钻了出来，黑发黑眸，一身红衣似火，腰系玄带，右眼角有一颗泪痣。谢渊伸了伸懒腰。

“当真是没用啊，连自己爱的人都留不住！”他似是说给祭眠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祭眠向他行了个扶额礼“主人，是我没用！”

谢渊一掌打在他身上“知道自己没用，还不好好修养？我还需要你来喂养！”

祭眠吐了一口鲜血“是，影子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会让主人吃饱！”

谢渊伸出右一把提起祭眠，左手扯出祭眠的心脏闻了闻“果然还是欲望的味道香啊！”

凡界，织女村，一品轩客栈。

凤羽灵看着面前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祭眠，无奈道“过来，你受伤了？”

听到了她的呼唤祭眠心中一喜，站了起来后快速走了进去，长靴在地上留下一串血迹，脸上也带着些血渍，但他脸上却满是高兴的笑容。到了她的身前像是邀功般的将自己手中东西递了过去。

凤羽灵好奇的看着他“这是什么？”

祭眠笑道“大人，这是我的心，我们九尾狐一但认定一个人，便会将心交给那人！”

凤羽灵看着这颗血淋淋的心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慌忙将心脏打回他的体内，严肃道“下次不许胡闹！”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轻声喊了句：“大人……”垂眸看她时眼中是深深的爱意与眷恋，丝毫不在意自己脸上的血污。

可惜凤羽灵原先只是灵云山上一块形似凤凰尾羽的灵石所孕，根本不懂人间的感情。

她喜欢桃花，只为让她多看自己一眼，祭眠便在自己身上熏上桃花香。

凤羽灵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轻轻用棉布擦着他的脸“说吧，谁打伤的你？”

他低下头蹭了蹭她的手，似乎对她温柔的动作很是受用，在她为他擦拭脸庞时抬头看向她，眼神亮晶晶的“大人……”

凤羽灵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怎么了？是有什么需要吗？或者是让我帮你报仇？”

他摇了摇头，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微微蹭了蹭“大人……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

凤羽灵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也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但你要知道，你仅仅只是我手下的一把刀和信徒而已，我需要你帮我解决那些脏活累活并给予我信徒的力量，不要想太多。”

他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只是抱着她的手臂稍稍收紧了些，闷声道“大人，我不想只成为您的一把刀……”

凤羽灵抬头看向他“那你想成为什么？”

祭眠微微抬头看向她，他的眼神坚定且炽热，是平时难得一见的认真模样“我想成为大人身边最重要的人！”

凤羽灵轻笑一声“想要得到我的认可可不容易，你的能力还远远不够。”

祭眠有些失落的垂眸，但仍旧不愿放弃“大人……我会更加努力证明自己的！”

凤羽灵摸了摸他的头“你有这份心就好，其实你只需要保持原样就好，不必刻意去做一些什么。”

祭眠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单膝跪在床边抬眸看向她，红色瞳孔中全是对她的依赖与虔诚“大人，我会变强的！”

凤羽灵没再说话，她今天动用神识将织女村翻了个顶朝天都没有找到素音，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素音，把祭眠身上的伤全忘在脑后了。

祭眠叹了一口气，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大人，麻烦你给我上药！”

凤羽灵很无奈只得从袖中掏出一瓶灵丹妙药全给他灌下去“好了吧，没事我先睡了，明天还要继续找素音。”

半夜，凤羽灵吃饱了撑着了没事干，闹着要给小狐狸喂橘子吃，祭眠无奈表示：大人现在才三四月哪里有橘子。

但奈何架不住美人大人的死缠烂打，祭眠只得用法术变出一盘橘子让她剥。

凤羽灵一边剥着橘子一边走到祭眠面前，拿起橘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用指尖戳戳他柔软的脸，又收回手擦了擦指尖才不慌不忙的给他剥开橘子后递到他嘴边。

祭眠接过橘子后，张口吃下橘子，视线却总忍不住停留在她身上，面上不露什么神情，只是默默咀嚼着口中甘甜的橘子，心中回味着舌尖上残留着的属于她的气息，只觉得心底一片燥热难耐。

凤羽灵哪里知道这个季节是狐狸的发情期，于是不理会他脑中想要缠绵的想法，自顾自的剥着橘子。

祭眠见她似乎对自己并没有太多反应，心中有些失落，但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无情，只是喉间却传来微微干渴的感觉。

凤羽灵慢慢咀嚼橘子，又给他剥开一个。

祭眠看着眼前人认真剥橘子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精致漂亮的脸颊，却又因为害怕弄脏了她而收回手。

凤羽灵没有察觉到他的动作，只是自己吃着橘子。

祭眠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心中涌起一股强烈渴望，想要拥抱她、亲吻她、占有她。

凤羽灵此刻吃橘子吃嗨了，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眼中的欲念。

祭眠垂眸掩下自己眼中暗流涌动的情绪，故作平静地接过她递过来的第二个橘子。

凤羽灵继续剥橘子，她可不想说是自己想吃橘子了才会找这么个烂借口。

祭眠低头吃着橘子，心中却在谋划着如何能得到眼前人。

见她仍然专注的剥橘子，伸手一把揽过她纤细柔软的腰肢，低头堵住那张令人心醉神迷的柔软樱唇。

凤羽灵震惊的瞪大双眼，右手还拿着一瓣橘子表示：要亲等我吃完再亲！

祭眠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像是终于得偿所愿般抱紧了怀中娇小柔软、香香软软的躯体。

凑近轻轻吻上怀中人柔软的唇瓣，舌尖轻轻舔舐着，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佳肴般。

凤羽灵赶忙推开他，两只手左右开弓般捉起剥好的橘子就往嘴里塞“要亲，等我吃完了先！”

被推开后的祭眠眼神变得冰冷，脸上也带着阴郁之色，像是暴风雨来临前般阴沉压抑。

凤羽灵见他脸色阴沉，赶忙后退两步“请你自重，你只是我的下属。”

祭眠目光阴沉地看着她，冷笑一声“下属？我可不是普通的下属，而是最忠诚的刀刃，为了得到主人可以不择手段”

凤羽灵声音变冷“刀刃？可惜，这刀刃已经生锈了，根本刺不穿人心。”

祭眠声音嘶哑而疯狂“别想反抗我，就算你的世界没有我的存在，你的身上也会留下我的印记！”低头吻上怀中人柔软香甜的樱唇，开始贪婪地品尝起来。

祭眠过了一会儿松开了她的唇，看着怀中人因为缺氧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和满足。

第二天早上，凤羽灵刚一醒来，祭眠赶忙跪在她面前“大人，属下知错！”

凤羽灵一脸懵圈“这什么情况？”

祭眠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大人，属下昨晚亵渎了大人，还望大人杀了属下！”

对于祭眠来说，他贪恋凤羽灵身上的气息，自甘沉沦堕落。

他比囚徒更可怜，比笼中雀更可悲，将所有温柔与爱意都给了她。

即使知道她并不爱他，也毫不在意，他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情。

只希望她多看他一眼，他的灵魂早已烙上她的痕迹，眼里只有她一人，身体上无法忘怀，甘愿做她唯一的囚徒和信徒。

对于凤羽灵来说，祭眠是一个很乖的信徒。再未遇见祭眠时，她不懂情爱，只知道自己随心所欲，从而得罪了许多神而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废物神。

她不明白明明是漫天神佛创造的她，可为何漫天神佛要让她学会情爱，她曾尝试过让别人教会她情爱，但最终以失败告终！

祭眠缓缓俯身，亲吻着她的脖颈，轻轻的咬了一口“阿祭的身体是大人的，阿祭的心也是大人的……”

凤羽灵愣了一下“祭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灵云山的一颗石头所化，没心没肺，压根无法回应你什么！”

祭眠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握住她的手“不要……拒绝我。”

祭眠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压在身下，舔了舔她的唇瓣，轻声道“阿祭最喜欢大人了。”

见凤羽灵不说话，便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垂上“大人，阿祭很乖的。”

凤羽灵见状只得抱紧他“小狐狸可是皮痒了，要挠挠？”

以前祭眠经常用这样的姿势让她把他捉痒，所以她早已见怪不怪。

祭眠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锁链，趁她不注意把彼此的手拴在一起。

凤羽灵没了法子，只得让他捆着自己。她对自己家的小狐狸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只要他不惹自己生气，自己便配合他。

祭眠对凤羽灵也是有了解的，她修为有万年之久，却从不滥杀无辜，不像其他神一样高高在上，只要一个橘子或者一块桃花酥便能得到她的庇佑。

他不明白为什么如此亲民的神明会成为人人唾弃的神，也许是人们都误会她了。

他想帮她洗清冤屈，同时也希望她不被任何人染指，他生来罪恶，他的贪心太大了，大到只想陪在她身侧。

凤羽灵拎着祭眠翻遍了整个织女村都未曾找到织女素音，正当她放弃时，却被一只讨封的黄大仙，拦住了去路。

那黄鼠狼站起身来看着凤羽灵“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呐。”

凤羽灵冷冷笑，手拿神鞭抽两鞭“你看我是人是魔？”

那黄鼠狼见那鞭子上有些许神力，便知自己惹错人了，赶忙想跑。

凤羽灵看着祭眠“小狐狸，上！”

祭眠点了点头，化出九条尾巴紧紧缠住那黄鼠狼“大人问你话呢！”

那黄鼠狼一脸无辜“不知是那路大仙，找小生何事？”

凤羽灵拎起黄鼠狼就摸了摸它的头“你要是能帮我找到一个人，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祭眠生怕这只动物拒绝，便用眼神刀来暗示它：你若是答应我家大人，好处少不了！若是不，啍，杀了算了。

黄鼠狼只能蜷缩着身子表示：你是九尾妖狐你清高，你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