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镜花水月（三）

封凌看着凤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他伸手握住凤羽的手，说道“阿羽……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就算让我现在去死，我也心甘情愿。”

凤羽抬手，擦去封凌嘴角的药汁，轻声说道“师尊，别说傻话。我们还要一起并肩作战，还要一起守护这个江湖。”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师尊，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离开这里吧。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封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阿羽……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吧。毕竟，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当年的江湖。我们若是离开，恐怕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凤羽轻笑一声说道“师尊，你是怕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会来找我们麻烦吗？你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如果他们敢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封凌听到凤羽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他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阿羽……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是，那些名门正派中，也有不少高手。若是真的动起手来，恐怕会两败俱伤。”

凤羽眼中杀意不减“那又如何，师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谁敢伤你，我就让谁死无葬身之地。”

封凌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动。他看着凤羽，轻声说道“阿羽……谢谢你。可是，我不想你为了我，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希望你能保持你的初心，做一个善良的人。杀人这种事交给我来就好，你的手生来干干净净，不该被染指。”

凤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她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师尊……你真的认为，杀人就能解决问题吗？那些名门正派中，也有不少好人。如果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地滥杀无辜，那我们岂不是和他们一样了？”

封凌听到凤羽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沉默片刻后，开口说道“阿羽……你说的没错。可是，如今的江湖，早已不是当年的江湖。

如今的江湖，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生存。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凤羽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坚定道“那又如何，师尊，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的身边，就算与世界为敌，我也不会退缩。”

封凌听到凤羽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他伸手握住凤羽的手说道“阿羽……谢谢你。不过，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放弃自己的信念。我相信，总有一天，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加美好。”

画坊，大朵大朵的牡丹，红艳如火，丝竹声夹杂着嬉笑声，轻纱曼舞，隐约可见几双修长的腿，踩在柔软的毯子上，女子们扭着腰肢，男子们挑逗着女子。

一位风流公子，点了五位娇俏的姑娘，那五位姑娘用曼妙的舞姿，挑逗着男子，男子看着五位姑娘，眼神中露出贪婪之色，他搂着两位姑娘，喝着小酒，好不快活。

男子抱着两位姑娘，在房间里嬉戏打闹，其中一位姑娘坐在他的腿上，两人耳鬓厮磨，男子笑得一脸淫荡，而另一位姑娘则坐在旁边，给他们倒酒。

竹屋内，檀香袅袅，巫钰盘腿坐在床榻上，手捻佛珠。床榻上，一个女子趴在巫钰的腿上，巫钰轻抚着女子的背，低声呢喃“现在的师尊还不算完整，等完整了才是徒儿的妻子。”

窗外，夜色微凉，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在竹叶上，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一只小虫子落在巫钰的指尖，他抬手，小虫子乖巧地爬到他的掌心。

指尖微动，小虫子爬进一个玉瓶中。巫钰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药丸，扔进玉瓶中，药丸与虫子相遇，发出滋滋的声音。

他将玉瓶盖好，放在桌子上。巫钰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户，月光洒在他身上，宛如谪仙。

窗外，竹影婆娑，夜风习习。巫钰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他似有所感，回头，看向床上的女子。

床上的女子依旧沉睡着。他轻叹一声，走到床边，俯身，在女子额头落下一吻。起身离开，在门口，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子，转身离开。

画坊内，一片欢声笑语，巫钰闲来无事，只得来喝花酒。一位衣着暴露的女子，坐在巫钰身边，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身上，娇媚一笑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奴家为您唱一曲。”

巫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道“姑娘，我想听你们这里最拿手的曲子。”姑娘起身，拿起琵琶，弹奏起来，曲调优美，婉转动听。

巫钰眯着眼，听着曲子，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着节拍。一曲毕，女子放下琵琶，走到巫钰身边，娇媚一笑道“公子，可还满意？”

巫钰勾唇，抬手，捏住女子的下巴，凑近她耳边道“姑娘，你可知道，你比这曲子还要动听。”

女子娇笑一声，顺势坐在巫钰腿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道“公子，你可真会说话。”

巫钰轻笑，伸手搂住女子的腰肢，凑近她耳边，低声道“那姑娘可愿随我回去？”

女子娇嗔一声，双手环住巫钰的脖子，将头靠在他肩上，娇媚一笑道“公子说笑了，奴家还要在这里赚钱呢。”

巫钰伸手抚摸着女子的脸，笑道“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姑娘可是独一无二的。”

女子娇嗔一声，双手环住巫钰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道“那奴家就随公子回去，只是公子可要对奴家负责。”

巫钰勾唇，笑道“那是自然，姑娘这般美艳动人，在下怎会辜负？”

女子娇嗔一声，将头埋在巫钰的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肢，低声道“那奴家就跟公子回去了。”

凤羽看着镜花水月中的画面越想越气，抬手了就给了自己宝贝徒弟两巴掌“好家伙为师不就一万多年没见你了，你就迫不及待的去勾搭上别人了！”

这一巴掌下去，打的巫钰有点懵，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凤羽，委屈巴巴道“师尊……”

凤羽看着自己徒儿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又是一巴掌，骂道“你还委屈上了！翅膀硬了是吧，敢背着为师出去找女人！”

巫钰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他看着凤羽，委屈巴巴道“师尊，徒儿没有找女人，徒儿只是……只是……”

看着自己宝贝徒儿这副模样，凤羽也有些不忍心，但还是板着脸道“这是什么？说不出来了吧！”

“罢了罢了，你若是喜欢那女子，我便不要你了”凤羽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起身就要走。

巫钰慌了神，连忙抱住凤羽的腰，哭喊道“师尊，徒儿不要离开你，徒儿只喜欢你一个人。

而且这只是镜花水月，一切都是师尊幻想出来的，徒儿可不敢去喝花酒。”

凤羽被这一波操作整不会了，回过神来，抬手又是一巴掌“好哇，你个小兔崽子！镜花水月？你个混账！老娘什么时候幻想过你喝花酒了！”

巫钰捂着脸，一脸委屈地看着凤羽，哭喊道“师尊，你刚才不是说镜花水月里都是我去找女人的画面吗？”

“那你跟为师解释一下，镜花水月里那女子是怎么回事？”凤羽指着镜花水月，质问道。

巫钰凑过去看了一眼镜花水月，顿时傻眼了，镜花水月中，他正和那个女子搂搂抱抱，举止亲密。

巫钰懵了，他不明白，镜花水月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画面，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

凤羽看着自己宝贝徒儿这副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又是一巴掌，骂道“你个混账东西！镜花水月是镜像你的行为，你什么都没做，镜花水月怎么会出现这种画面？”

巫钰捂着脸，一脸委屈地看着凤羽，哭喊道“师尊，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镜花水月会出现这种画面。”

凤羽突然想起来，镜花水月中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而且自己好像真的误会他了，顿时间觉得很尴尬，脚趾头都扣紧了。

“那个，徒儿啊，那个，为师刚刚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当真了呀！”凤羽心虚的想要转移话题。

巫钰一脸委屈地看着凤羽，嘟囔道“师尊，你刚刚还打我呢，打得可疼了。”

“哎呀，这个，那个，为师也是一时冲动，你就别跟为师计较了。”凤羽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只能尴尬地笑笑。

巫钰委屈巴巴地看着凤羽说道“那师尊亲我一下，我就不计较了。”

“好……吧……”凤羽心虚的亲了亲自家宝贝徒儿的脸颊。

巫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凑过去，在凤羽唇上亲了一口。

凤羽被这一吻亲懵了，反应过来后，脸瞬间红透了，瞪着巫钰道“臭小子！你干什么！”

巫钰眨眨眼，一脸无辜地看着凤羽，说道“师尊亲了我，我也要亲回去啊！”

凤羽感觉全身都燥热起来了，但是强装镇定的说“好！亲就亲！怕你不成！”说着就扑了上去。

巫钰看着自家师尊这副模样，心里暗自窃喜，然后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家师尊亲上来。

凤羽看着自己宝贝徒儿这副模样，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又是一巴掌，骂道“你个混账东西！谁让你闭眼的！”

巫钰捂着脸，一脸委屈地看着凤羽，哭喊道“师尊，是你说的亲就亲，我怕你不亲了。”

凤羽再次被气到心梗，强忍着，露出一个微笑“宝贝徒儿，徒儿别哭啊，师尊这就亲。”

凤羽凑过去，在巫钰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迅速退开，红着脸道“好了，亲完了。”

巫钰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笑道“师尊，还要亲。”

凤羽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抬手又要打巫钰，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你这个逆徒！”凤羽恼羞成怒，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打巫钰。

巫钰顺势抓住凤羽的另一只手，将她按在墙上，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师尊，你再打我，我就要亲你了。”凤羽瞬间老实了，闭着嘴，不敢说话，眼神里满是委屈。

巫钰见状，满意地笑了，然后凑过去，在凤羽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迅速退开，看着自家师尊羞愤欲绝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

“好了，亲完了，快放开为师！”凤羽羞愤欲绝，瞪着巫钰道。

巫钰凑过去，在凤羽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松开她，一脸无辜地看着她道“可是师尊，徒儿还没亲够呢。”

凤羽不耐烦的喊道“亲够了吗？亲够了赶紧给我做饭，你想要饿死为师，还是想要为师给你做黑暗料理？”

巫钰被凤羽推开也不恼，反而笑嘻嘻道“我哪舍得让师尊做饭啊，师尊本就不该沾染阳春水，这些脏活累活还是交给徒儿来为好。”

凤羽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饿了，想吃红烧肉”

“好，我这就给师尊做。”巫钰说罢，便转身进了厨房。

凤羽托腮坐在院子里，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整个人都温柔了起来，凤羽望着天空，眼中满是怀念，巫钰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见凤羽这般模样，脚步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走到凤羽身旁坐下，将饭菜放在桌上。

“师尊，快尝尝徒儿做的饭菜合不合您的胃口。”巫钰说罢，夹起一块红烧肉递到凤羽嘴边。

凤羽一口咬住，含糊不清道“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巫钰看着凤羽吃得开心，自己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凤羽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巫钰在一旁看着，脸上满是宠溺。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巫钰伸手替凤羽擦去嘴角的油渍。

凤羽点点头，继续埋头干饭，巫钰在一旁看着，心中满是满足，师尊终于肯吃东西了。

巫钰看着凤羽，思绪回到从前，他小时候过得十分凄惨，直到遇见了凤羽。

凤羽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人生，他的那一束光芒不应该被埋没，他想等他哪天有能力了一定要把她举得更高。

凤羽吃饱喝足，躺在椅子上摸着肚子，一副惬意的模样，巫钰在一旁收拾碗筷，凤羽突然开口道“巫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巫钰闻言动作一顿，随即抬起头，对上凤羽清澈明亮的眸子，他微微一笑，说道“徒儿想一直陪在师尊身边，照顾师尊，保护师尊。”

凤羽噗嗤一笑“你就吹吧，就你，还想保护我，不被我保护就不错了”

巫钰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被他隐藏起来，他笑着道“不管怎么样，徒儿都会一直陪在师尊身边，不离不弃。”

凤羽点了点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回房休息，巫钰见状，连忙上前搀扶，凤羽摆了摆手说道“为师没那么娇气”

巫钰抿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凤羽身后，他知道，凤羽一向要强，不喜欢别人干涉她的事情。

凤羽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揉了揉肚子，吃饱了就困了，凤羽打了个哈欠，倒头就睡。

巫钰坐在一旁，看着凤羽熟睡的模样，眼底满是温柔，师尊，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再离开我了。

巫钰轻声呢喃，他伸手替凤羽掖了掖被角，随后俯身，在凤羽额头上落下一吻，他站起身，走到桌旁坐下，拿出纸笔开始写信。

信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那是他对凤羽无尽的思念与爱意，只是不知道，凤羽会不会看到呢？

凤羽第二天一早便醒了过来，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在巫钰的房间里，她揉了揉脑袋。

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只记得昨晚自己吃了饭，然后…然后就睡着了，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凤羽只觉得头痛欲裂，她扶着脑袋走出房间，迎面撞上了巫钰。

巫钰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师尊，你没事吧？”

凤羽揉着太阳穴说道“没事，可能是昨晚酒喝多了，头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