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皇的使命

神农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眼里只有心疼，他的女儿委屈了，她的母亲将她扔在一旁看着，始终不肯喂她喝一口羊奶。

凤羽饿的哇哇大哭，她的母皇凤倾一巴掌拍了过去“吵什么吵，孤给你喝你才能喝，孤不给你喝你就给孤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凤羽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却在六百岁时被其姑母挖心抛灵丹“凤羽，你不会死的...他只是想要一颗灵丹...你再练一颗就好了...你是我姐姐的宝贝女儿，有的是灵丹。”说罢凤倾便取走灵丹，转身离开，毫无留恋的。

神农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只叹气“是父亲没有用，父亲阻止不了你的阿姆的亲人伤害你，父亲是个窝囊废。”

凤清得知这个消息后，只是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这就是作为皇的使命，你必须无时无刻庇佑着你的子民，有的时候我真想亲手杀了你，这样你就不会忍受痛苦，可是我下不去手，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小小的凤羽不知道什么叫杀，只知道阿姆白天的时候会变成一个恶魔，晚上的时候才会恢复正常。白天的阿姆不给她饭吃，甚至想杀了她，晚上的阿姆抱着她，给她唱歌听。

凤羽的伴生花在她一千两百岁的时候终于开花结果了，一个小小的生命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她冲凤羽甜甜的笑道“阿姊！”

凤羽微微一愣，她本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人，便将她小心养了起来，与她相依为命。阿姆心狠，活生生将凤羽的肋骨取出一根，让烛九阴做成一个小奴隶来陪着凤羽。

小奴隶天天围着凤羽转，他看着凤羽，眼中闪着光芒，他为她采野果，教她分辨草药，凤羽也给他取了一个名字“渊政”。

只因为她觉得遗忘在深渊的恶魔正在缓慢的苏醒，只等待哪一天那只恶魔将会毁灭掉整个世界。那只恶魔就是她心中的执念，她觉得很不公平，她的阿姆以前晚上的时候还会哄着她，可现在恨不得她立马死掉。

凤羽将一串银铃铛戴在渊政的脖子上，脸上露出一抹羡慕，他一把扑进凤羽怀里“殿下，我此生绝不负殿下。”

小奴隶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像两颗熟透了的苹果，他害羞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殿下，这个铃铛可真漂亮。”

凤羽被他逗笑了，伸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当然漂亮，这是我亲手做的，只要你戴着它，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

渊政看着银铃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重重点头“嗯，我会一直戴着它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取下来。”

凤羽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她轻轻抱住他，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声音有些沙哑“渊政，如果以后你遇到危险，一定要记得，我会来救你的。”

渊政伸手回抱住凤羽，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声说道“殿下，我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的，因为我还要保护殿下。”

凤羽听到这句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抬起头，看着渊政，目光坚定“好，我们一起努力，一起成长，总有一天，我们会成为彼此最坚强的后盾。”

灵韵每天都会来找自己的姐姐，给她带来好多好吃的“阿姊，以后天天给你带好吃的。”

凤羽点了点头，她很喜欢自己这个妹妹，为了保护这个妹妹，她可以做出任何一切违反意愿的事，杀人犯火亦或者是嗜血。

一千五百岁的时候，太阳辐射导致马尔赛星球的人变异，其母皇被叔父斩杀，凤羽和灵韵被关在了地下室的棺材中，两人在绝望的黑暗中活了下来。

渊政被叔父用火烧死，从此她再也没见过那个孩子，她小心翼翼的护着妹妹，妹妹饿了割肉给她吃，妹妹渴了就会血给她喝。

她一边听妹妹整理着头发，一边强撑着身体说“乖再等一些年，等着棺材腐烂，阿姊就把你带回去，到时候咱们吃好多好吃的。”

一千七百岁的时候，血渊血主封凌手握长剑，指名道姓要凤羽前往血渊历练，否则他无法庇护马尔塞星所有人。

叔父害怕自己的皇位不保，连夜派人打开棺材，将凤羽扔到了血渊，封凌见了她心中不由得泛起涟漪，他的宝贝徒儿终于又回来了，他的爱人终于活在了这个世界，再次见到她，他的内心满是欢喜。

他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问道“头发是选择修剑道还是修无情道，我的建议是徒儿选择修剑道是最好的。”

为什么他会这么说呢因为他之前选的就是无情道，可是为救万人舍一人，这样的代价他承受了，可是后果他再也无法忍受。爱人的消失、宗门的背叛、世人的不解和谩骂直到他死，还凝聚在他的脑海中。

“就是那个仙君，明明说好的要守着我们护着我们，可到头来，还不是伤害了无辜的人。那个姑娘年纪轻轻就死了，全是出自于他之手。”

“什么杀妻正道，分明就是自己修炼不够没有定力，找来的借口罢了，杀道也是道，怎么不见他修杀道。”

世人的不理解和不尊重使他寒了心，重来一次他选择了杀道，他还是放不心不下自己的宝贝徒弟，可是这一次他的宝贝徒弟选择了无情道。

封凌他气不过，手执断魂鞭抽的凤羽快离了魄，凤羽硬是咬牙闷声挨着，之后便晕了过去。他又慌了神的将她抱起“为什么选择无情道？为什么！师尊已经为了你放弃无情道了，你还要师尊怎样？”

凤羽奄奄一息“世界万物皆为情所伤，阿姆也是为情所困，我为什么修不得无情道？”

“你是在怨师尊吗？”封凌眼眶微红，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是师尊错了，师尊不该让你修无情道，师尊不该把你捡回来，师尊不该……”

“……”凤羽微张着嘴，虚弱的开口“师尊，阿羽不怨师尊……阿羽只怨自己……”

凤羽顿了顿继续说“阿羽没有资格怨师尊，是师尊把阿羽捡回来的，是师尊给了阿羽一个家，是师尊教会阿羽修炼，是师尊教阿羽做人，师尊是这个世上对阿羽最好的人……”

封凌强忍着眼泪“可是为师没有让你选择无情道，你告诉我一声，为什么要选择无情道，为什么！是我对你不够好吗？”

凤羽拼命摇头“不是的，师尊对阿羽很好，阿羽一直都知道，可是阿羽没有资格拥有这些，师尊有师尊的使命。

阿羽也有阿羽的使命，阿羽的使命就是守护师尊，保护师尊，可是阿羽太弱了，阿羽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保护师尊呢？”

封凌紧握着凤羽的手“阿羽不怕，师尊会保护你的，只要有师尊在，谁都别想伤害你！”

他的妻子只许他一个人欺负，可惜的是凤羽对他不感兴趣，她一心扑在修炼上，血渊的人只服最强者，只有她比封凌更强大，她才有机会拯救她的人民。

封凌教她修炼，送她礼物，对她温柔体贴，无微不至，他以为这样她就会开心，就会留在他身边，可是后来他发现，她并不开心，甚至很痛苦。

封凌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对她这么好了，为什么她还是要离开自己？他气这小个蠢货看不到他的心思，也后悔自己在自己那个世界亲手把她了结。

凤羽只认定了一个人，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不是封凌。封凌知道，自己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但是他不甘心。

他嫉妒，他愤怒，他恨！为什么？为什么她不能多看看他？为什么她宁愿选择一个根本不爱她的人，也不愿意选择他？

凤羽的使命就是保护血渊，保护她的子民，哪怕牺牲自己，她也在所不惜。她可以为了她的子民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封凌不理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为了那些陌生人付出这么多？明明她才是自己的爱人啊！他嫉妒，他愤怒，他恨！

凤羽昏迷的这些日子里，封凌日日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生怕错过她醒来的那一刻。他看着凤羽苍白虚弱的样子，心如刀绞，他后悔，他自责，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她的不对劲。

封凌守了凤羽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整个人都憔悴不堪，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脸上满是胡茬，嘴唇干裂，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第四天，凤羽终于醒了，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封凌趴在床边睡着了。她动了动，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根本使不上劲。

封凌感觉到凤羽动了，他猛地惊醒，看到凤羽已经醒了，顿时大喜过望。他连忙站起身来，想要扶凤羽坐起来，但是凤羽却拒绝了。

“师尊……阿羽没事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凤羽脸色苍白，声音虚弱无力。

封凌不肯走，他固执地坐在床边，看着凤羽虚弱无力的样子，他心疼极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紧握住凤羽的手，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凤羽仍就是冷冰冰的像一块木头“师尊，早些回去吧，我已经没有任何大碍了。”

封凌看着凤羽，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凤羽在生他的气，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师尊，阿羽并没有怪你，阿羽只是有些累了。”凤羽的声音很轻，像是一阵风，随时都会消散。

封凌看着凤羽，心里很难受。他突然明白，自己一直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凤羽。他以为只要自己对凤羽好，凤羽就会开心，就会留在他身边。可是现在看来，他错了。

“师尊，阿羽知道您对阿羽很好，可是阿羽的心里只有血渊的子民，阿羽不能离开他们。”凤羽顿了顿，继续说“师尊，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封凌沉默了，他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他的心里充满了苦涩和悲伤，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紧紧地握着凤羽的手，默默地流着泪。

“师尊，阿羽真的很感谢您，感谢您这些年来对阿羽的照顾和教导。可是阿羽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置血渊的子民于不顾。”凤羽顿了顿“师尊，您是个好人，您会遇到更好的人，然后幸福地度过余生。”

封凌突然情绪失控，他紧紧地抱着凤羽，哭得像个孩子。他哭喊着，让凤羽不要离开他，不要丢下他一个人。但是凤羽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躺着，仿佛睡着了一样。

封凌哭累了，晕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凤羽已经离开了。他的心里空荡荡的，仿佛失去了全世界。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感觉心都要碎了。

所有人都在抛弃他，当年的师尊抛弃他，世人抛弃他，自己开创的宗门也抛弃他，现在就连自己最爱的人也要抛弃他，他不可能让凤羽回去的，哪怕是把人绑在自己身边，也总比没有强。

封凌突然邪魅一笑，慢慢握紧手中的剑，那剑身顿时闪着寒光，封凌缓缓站起身，走出房间，脚下生风，直奔凤羽所在的住处。

当封凌来到凤羽的住处时，只见凤羽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坐在桌前，喝着茶。看到封凌进来，凤羽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向封凌行礼。

“师尊，您怎么来了？”凤羽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封凌看着凤羽，眼神复杂。他知道，自己必须把凤羽带回去，哪怕用强硬的手段。于是，他缓缓开口道“跟我回去。”

“师尊，阿羽已经说过了，阿羽不能跟你回去。”凤羽的语气依旧平静，眼神坚定。

封凌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凤羽，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握紧手中的剑，一步步向凤羽走去。

“师尊……”凤羽皱了皱眉头，眼里闪过一丝担忧。她知道封凌的脾气，如果她再拒绝他，他一定会动手。

封凌走到凤羽面前，抬起手中的剑，指着她。他的眼神冰冷，语气决绝“我再说一次，跟我回去。”

凤羽看着封凌，眼神复杂。她知道，封凌的脾气很固执，如果她不跟他回去，他一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但是，如果她跟他回去，那她将永远无法实现自己的梦想，也无法拯救她的子民。

封凌看着凤羽，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握紧手中的剑，一步步向凤羽走去。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凤羽再不跟他回去，那他只能把她绑回去了。

凤羽看着封凌，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凉。她知道，不管她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会伤害到对方。但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于是，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师尊，如果您真的想带阿羽回去，那就动手吧。”

封凌看着凤羽，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动手了，那么他们之间的师徒情分也就彻底断了。但是，如果他不这样做，他就永远无法得到凤羽。

“阿羽是血渊子民的领袖，此生此世，只要血渊的子民存在，阿羽就不会离开他们。”凤羽顿了顿，继续说“所以，师尊，请您成全阿羽。”

封凌沉默了，他看着凤羽，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他知道，凤羽的话没有错，血渊的子民需要她，她也有责任保护他们。但是，他也无法割舍自己对凤羽的感情。

凤羽抬手擦了擦封凌的眼泪，温柔的笑了笑“师尊，您不用难过，阿羽从来没有怪过您，也从来没有后悔过认识您。您给阿羽的，已经足够多了。”

封凌缓缓开口道“凤羽，你可曾真心爱过我？”

“师尊，阿羽何德何能，配得上您的爱。”凤羽垂眸笑了笑“您对阿羽的好，阿羽都记在心里。但是，我们注定是有缘无份的。”

封凌握紧手中的剑，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把你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