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还债

巫钰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她。因为他确实无法感同身受，只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那女人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无言以对，便更加肆无忌惮地说道“像你们这样的有钱人，根本就不会理解我们这些底层人民的痛苦和挣扎。所以，还是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态吧，免得惹人讨厌。”

巫钰被她激怒了，脸色阴沉地说道“你说够了没有？别以为你过得不好，所有人都欠你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你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如果你后悔了，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没有人会同情你。”

巫钰的话深深地刺痛了那个女人，她眼眶通红，强忍着泪水说道“是啊，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可是，如果不是因为生活所迫，谁愿意过这种日子呢？”

巫钰沉沉的叹了口气，随后想到师尊所说的那几句话：如果遇到困难的人，尽量帮，可怜之人虽有可恨之处，但总比可恨之人强。随后才缓缓开口“你欠那男倌多少钱？”

那女人擦了擦眼泪，回答道“十万。”

巫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道“这里面有十五万，拿去还债吧。

那女人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置信地说道“为什么？”

巫钰冷冷地说道“就当是看在你和师尊同一性别的份上，帮你一把。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那女人接过银行卡，感激涕零地说道“谢谢，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生活，不会再自暴自弃了。

巫钰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客气。然后转身离开了酒吧。第二日，凤羽得知了这件事情，她一脸震惊地看着巫钰问道“这钱是怎么回事？”

巫钰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没什么，只是顺手帮了一个朋友而已。”

凤羽狐疑地看着他“朋友？男的女的？”

巫钰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女的。”

凤羽松了口气，随后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被你那些个狐朋狗友骗了。”

巫钰闻言，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他无奈地说道“师尊，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容易被人骗的人吗？”

凤羽闻言，挑了挑眉说道“那可不一定，毕竟有些人看上去精明能干，实际上却是个傻子。”

巫钰顿时无语凝噎，他委屈巴巴地说道“师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好歹我也是你的宝贝徒儿啊！”

凤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道“好啦，不逗你了。不过，你这次帮了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巫钰耸耸肩道“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损失什么。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凤羽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不过，你给了她十五万，你自己还剩多少钱？”

巫钰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多少了，也就几万块钱吧。”

凤羽翻了个白眼，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说你，身上不留点钱，万一哪天急用怎么办？”

巫钰满不在乎地说道“急用的时候再找师尊要呗。反正师尊对我那么好，一定不会拒绝的。”

凤羽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说道“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不过，这次就算了，以后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了。”

巫钰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后道“知道了，师尊。我一定会好好存钱，以备不时之需。”

怡春楼内，莺歌燕舞，纸醉金迷。一桌桌男人怀里都抱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气氛热闹非凡。

巫钰走进怡春楼，径直来到三楼的一个包厢。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子。

她看到巫钰，立刻热情地迎了上来，娇声说道“哎呀，巫公子，您可终于来了。奴家还以为您把奴家给忘了呢。”

巫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淡淡地说道“怎么会呢？牡丹姑娘可是我的心头肉。

牡丹坐到了巫钰的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娇媚地说道“巫公子，您可要好好疼惜奴家哦。”

巫钰微微一笑，伸手搂住牡丹纤细柔软的腰肢，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牡丹姑娘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牡丹一脸娇羞地依偎在巫钰怀里，眼神中充满了妩媚和诱惑。她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巫钰，媚声道“公子，奴家敬您一杯。”

巫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后伸手捏了捏牡丹粉嫩的脸颊，笑着说道“牡丹姑娘，你可真是个小妖精。”

牡丹娇媚一笑，随后依偎在巫钰怀里，撒娇道“奴家哪里比得上公子您呢？您可是咱们怡春楼的头牌，多少男人都想爬上您的床呢。”

巫钰勾唇一笑，随后道“牡丹姑娘，你可不要乱说。我巫钰向来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

牡丹轻笑一声，随后道“是吗？那巫公子上次还和奴家说，您喜欢奴家的身子呢。”

巫钰闻言，顿时脸色一沉，他冷冷地说道“牡丹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如果你再这样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了。”

凤羽此刻已经在门外准备好了两杆红樱枪和一把黑金红宝石匕首，随时准备削了巫钰。巫钰自然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杀气，他轻咳一声，随后道“牡丹姑娘，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

牡丹见巫钰服软了，也不再追究，她娇媚一笑，随后道“巫公子，既然您喜欢奴家的身子，那今晚就让奴家好好伺候您吧。”

巫钰顿时觉得脊背发凉，他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牡丹姑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牡丹见巫钰要走，连忙起身拉住他，娇滴滴地说道“巫公子，您不会是害怕了吧？奴家又不会吃了你。”

巫钰闻言，顿时哭笑不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道“牡丹姑娘，我确实有事，不是故意要扫你的兴。改日吧，改日一定好好陪你。”

凤羽见他终于舍得出来，上去就是一脚，还好凤羽收手及时，不然这一脚要是踹下去，可就真的废了。巫钰疼得直叫唤，捂着腿坐在地上。凤羽满脸怒气，瞪着他说道“滚过来！

巫钰低着头，一瘸一拐地走到凤羽面前，低着头不敢说话。凤羽看到他这副模样，更加生气，她拿起手中的红樱枪，抵在他脖子上，厉声喝道“说！你今天晚上为什么夜不归宿？”

凤羽的武艺，巫钰再清楚不过，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说实话，凤羽真的会杀了他。于是，他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道“我……我去怡春楼了。”

凤羽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她将手中的红樱枪用力一挥，枪尖刺破巫钰脖子上的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巫钰吓得脸色苍白，他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师尊，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

凤羽冷哼一声，随后收起红樱枪，冷冷地说道“再有下次，小心你的狗命！”巫钰连忙磕头谢罪，凤羽见状，气消了一些，随后转身离开。巫钰坐在地上，捂着脖子，一脸委屈。

他怎么也没想到，凤羽竟然会这么生气。在他看来，自己只不过是去怡春楼喝喝酒，听听曲，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凤羽这番惩戒让巫钰明白了许多事情，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人家那里早就已经为他准备好了套，就等他往里钻了。

巫钰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已经对凤羽产生了一丝怨恨。在他看来，凤羽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感受，只是一味地约束他，控制他。

次日，巫钰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耷拉着个脑袋，连吃饭都没精神。巫钰可怜巴巴地看着凤羽撒娇道“师尊，徒儿错了，你原谅徒儿好不好？徒儿保证再也不去怡春楼了。”

“那你告诉我，你昨天为什么要去怡春楼？”凤羽面无表情地看着巫钰。

“师尊，徒儿只是听人说怡春楼的花魁长得漂亮，想去看看。”巫钰心虚地说道。

凤羽冷笑一声“花魁漂亮？漂亮到让你连师尊的话都不听了？”

巫钰被凤羽的语气吓到了，连忙说道“徒儿知道错了，师尊，您别生气，我再也不敢了。”

凤羽走了，去找祭眠去了，把他一个人留在家。巫钰看着凤羽离去的背影，心里十分难过。他知道凤羽生气了，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她。

傍晚，凤羽才回来，一回来就去书房看书了，巫钰去找她，她也不理他。巫钰站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看着凤羽，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巫钰见凤羽不理他，便坐在门口，一边哭一边自言自语。巫钰抽泣着说道“师尊，徒儿错了，您别不理徒儿。徒儿以后再也不去怡春楼了。”

巫钰知道凤羽最吃这一套了，每次只要他装可怜，凤羽就会心软。可是这一次，凤羽并没有心软。她冷冷地看着巫钰说道“你哭也没用，我不会原谅你的。”

巫钰闻言，哭得更大声了。他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巫钰哭得嗓子都哑了，凤羽依旧没有理他。他只好站起来，默默地离开了书房。

巫钰一直坐在门口，不吃不喝，也不睡觉。他希望凤羽能够原谅他，可是凤羽却一直没有理他。巫钰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他蜷缩在角落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他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巫钰的身体渐渐凉了起来，他浑身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巫钰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起了自己，将他抱回了房间。他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凤羽。“师尊……”他意识模糊地喊着，随后便昏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时，已经在学校宿舍了。凤羽是真的不想管他了，连夜将他打包送回了学校，顺便还辞掉了自己作为导师的工作，赶忙跑路了。

巫钰知道凤羽是真的生气了，他伤心地哭了起来。他后悔了，他不该不听师尊的话。凤羽离开之后，巫钰彻底崩溃了。他每天浑浑噩噩地度日，茶饭不思，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巫钰的状态让辅导员很担心，于是打电话给凤羽。辅导员在电话里说“凤教授，巫钰的状态很不好，您能来看看他吗？”

凤羽犹豫了，她不知道该不该去。她知道，如果自己去了，一定会心软。可是，如果不去，她又担心巫钰会做出什么傻事。

最后，凤羽还是去了。她来到宿舍楼下，给巫钰打电话。巫钰接了电话，听到凤羽的声音，他激动地哭了起来。“师尊，您终于肯来看我了。”巫钰抽泣着说道。

凤羽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巫钰便下来了。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凤羽看着巫钰，心里有些难受。她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他。

“师尊，徒儿错了。您别生徒儿的气好不好？”巫钰在凤羽怀里，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样。“师尊，徒儿以后再也不去怡春楼了，您原谅徒儿好不好？”巫钰抽泣着说道。

凤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巫钰闻言，破涕为笑。他抬起头，看着凤羽，眼里满是爱意。

凤羽递给了他一件大红色的衣服“穿上，为师有事情需要麻烦你帮忙做，听话，事成之后，师尊会补偿你的。”

巫钰接过衣服，看了一眼，然后听话地穿上了。他长得本就俊美，穿上红衣后，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凤羽看着这样的他，不由得有些晃神。她轻轻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带着他走出了宿舍楼。

两人来到了一家花楼。这家花楼的装修十分奢华，里面的女子也是千娇百媚，各具风姿。凤羽带着他来到一个雅间，里面坐着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子。

男子见凤羽进来，连忙起身行礼。凤羽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然后坐在了桌子前。那名男子看到巫钰，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他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这位公子是？”

凤羽一把将巫钰推进他怀中“你要的美男子，放心很干净的，只和一个女人搞过。”男子闻言，喜上眉梢，连忙搂住巫钰。巫钰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男子抱得更紧。

男子看着巫钰，眼中满是欲望。他伸手想要去摸他的脸，却被凤羽一把拍开。“行了，我找你是有正事，不是让你来玩的。”凤羽皱眉，一脸不满地看着男子。

男子闻言，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凤教授，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上次我找你问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凤羽问道。

男子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开口道“这个……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考虑。”男子说着，将手放在巫钰的大腿上，轻轻地摩挲着。他看着巫钰，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巫钰被他摸得有些不舒服，想要挣脱，却被男子搂得更紧。他抬头看向凤羽，眼中满是求助之色。男子见状，松开了手。他看着凤羽，说道“凤教授，您放心，我会尽快给您答复的。”

男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了凤羽。他看着凤羽，笑着说道“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凤羽轻轻在巫钰耳边说“帮师尊侍好他。”巫钰闻言，脸色一白，他抬起头，看着凤羽，眼中满是委屈之色。凤羽没有理会他，而是起身离开了雅间。

男子看着凤羽离开的背影，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他转头看向巫钰，笑着说道“美人儿，别害羞嘛，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巫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缓缓走到男子面前。他看着男子，柔声说道“公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男子没有说话，而是一把将巫钰拉进怀里。他搂住巫钰，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美人儿，陪我喝两杯吧。”

巫钰本想拒绝，但想到凤羽的话，还是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他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男子见状，更加得意，他凑到巫钰耳边，轻声说道“美人儿，你可真听话。来，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