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养伤

凤羽连忙安慰道“小狐狸，没事的，只是被蛇咬了一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祭眠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指，轻轻地吹气，想要帮她缓解疼痛，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凤羽见状，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祭眠竟然会这么担心自己。她伸手摸了摸祭眠的脑袋，轻声说道“小狐狸，我真的没事，只是被蛇咬了一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祭眠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道“可是，可是蛇有毒啊，要是被毒死了怎么办？”

凤羽笑了笑，轻轻擦去祭眠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小狐狸，我真的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祭眠这才破涕为笑，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小心翼翼地帮她包扎伤口，还特意在上面系了一个蝴蝶结，凤羽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

凤羽看着祭眠认真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她伸手揉了揉祭眠的脑袋，轻声说道“小狐狸，谢谢你。”

祭眠露出两颗小虎牙，笑了笑“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

凤羽心中一动，她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男朋友，其实也挺好的。虽然祭眠平时看起来有些不着调，但是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

然而祭眠还是自责，他觉得要不是因为自己，凤羽也不会被蛇咬。他突然仰起头，看着凤羽说道“大人，要不你把我也变成蛇吧，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凤羽哭笑不得，伸手戳了戳祭眠的脑门“你傻呀，变成蛇了怎么保护我？再说了，就算你变成了蛇，也打不过那些大蛇！”

祭眠闻言，顿时泄了气，蔫蔫巴巴地趴在床上，像一只被主人骂了的小狗一样。凤羽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伸手揉了揉祭眠的脑袋，轻声说道“好啦，别难过了，我又没说怪你。再说了，被蛇咬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祭眠突然盘成一团，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的眼睛也变成了竖瞳。他盯着凤羽，张着嘴，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低声嘶吼着。

祭眠朝她吐了吐信子，似乎在警告她不要靠近。凤羽见祭眠变成蛇了，便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伸手去摸他身上的鳞片，祭眠浑身一颤，却没有躲开，只是乖巧地趴在那里，任由凤羽摸。

凤羽去收拾宝贝徒弟的遗物时，意外的看到一封信。那封信写的断断续续的，眼泪打湿在纸上，有些墨迹就看不清了，凤羽只得勉勉强强才看清一些。

师尊亲启：

也许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徒儿已经选择了和那只狐狸融合。这也怨不得徒儿，我虽然不喜欢那只臭狐狸，但是那只臭狐狸师尊十分喜欢，所以没有了办法，我选择和他融为一体。

不要为我感到难过和伤心，徒儿做这一切本来就是想让你开心的，要是你伤心了，徒儿会难过。我早就知道有一天我突然会死去，但是我怕呀，并不是我贪生怕死，是怕师尊看见我离开后永远无法安心。

我这个人啊，从小就是一个贱骨头，小的时候呢，被姐姐嫌弃赶出村子，在街上乞讨，害怕了“饿”这一个词，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幸远之神会照顾着我，让我遇见师尊这个大美人儿。

我很不听话，但也很乖，我知道如何拿捏师尊，师尊放心，我和那只臭狐狸已经商量好了，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徒儿都会出来看你一眼，不用担心徒儿，这是徒儿自己选的路。——巫钰敬上。

凤羽看着祭眠，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巫钰和祭眠是一个人，但是他们的性格却截然不同。巫钰霸道、偏执、占有欲强，而祭眠则乖巧、听话、懂事。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祭眠，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

祭眠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一样“大人，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凤羽点点头，微笑着说道“当然记得，那时候你只是一个小狐狸，躲在草丛里，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祭眠也笑了，眼中闪烁着光芒“那时候，我就觉得大人你好美，像仙女一样，所以我就偷偷跟在你身后，一直跟着你。”

凤羽也回忆起了那段时光，她看着祭眠，轻声说道“后来，我发现你受伤了，就把你带回家，给你疗伤，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祭眠点点头，眼中满是深情“那时候，我觉得只要能和大人在一起，就算做一只小狐狸，也没关系。”

凤羽伸手摸了摸祭眠的脑袋，轻声说道“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之间也发生了一些误会，不过好在我们都没有放弃。”

祭眠也露出了笑容，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尾巴也开心地摇了起来“是啊，幸好我们最后解开了误会，又走到了一起。”

祭眠的语气越来越巫钰，他瞪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一脸委屈巴巴的“师尊，你都没看到我脱蛇鳞，你看，肚子这一块都白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一下吗？”

凤羽无奈，只好伸手揉了揉祭眠的脑袋，安慰道“好啦，别难过了，不就是脱蛇鳞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蛇鳞脱了还会再长出来的，别怕。”

祭眠听到凤羽这么说，立刻露出笑容，他凑到凤羽身边，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胳膊，撒娇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长不出蛇鳞了呢！”

祭眠变回人形，可怜兮兮地坐在她腿上，往她怀里拱了拱。祭眠蛇尾巴尖依旧在抖动着“师尊，我好难受，你快看看是不是蛇鳞下面生寄生虫了，我这么漂亮的尾巴和肚子呀，要不要送我去医院，不行了又痒又难受还脱落，师尊，你快救救我呀！”

祭眠一副被病痛折磨得快死了的样子，整个人都缩在凤羽怀里，可怜巴巴地哀嚎着。凤羽嘴角抽搐，心中暗骂这小家伙戏真多，但还是配合地低头查看了一下他蜕皮的地方，果然已经长出了新的鳞片，就是有点丑。

祭眠见凤羽已经上当，便又换了一种方式撒娇，他伸手搂住凤羽的脖子，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低声说道“师尊，你就给我吹吹嘛，吹一吹就不痒了。”

凤羽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吹了吹他蜕皮的地方，果然，祭眠瞬间舒服地眯起眼睛，尾巴也停止了抖动。祭眠一脸享受，像只吃饱喝足的小猫咪一样，在凤羽怀里蹭来蹭去。

凤羽被他蹭得哭笑不得，只好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宠溺地说道“小祖宗，以后蜕皮的时候可不能再这么折腾了，知不知道？”

祭眠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这么折腾了。不过，师尊，能不能再多给我吹一会儿呀？”

凤羽翻了个白眼，吹得腮帮子都酸了，却看见祭眠在她怀里睡着了。凤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抱着他，任由他睡在自己怀里，然后缓缓闭上眼睛，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光。

祭眠的脑袋靠在凤羽的胸口，脸颊蹭着她的脖子，嘴里还喃喃自语着，似乎是在说梦话“师尊……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凤羽睁开眼，看着祭眠熟睡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祭眠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其实内心非常敏感脆弱，尤其是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他总是患得患失。

凤羽想起了巫钰，那个霸道偏执的少年郎，她承认自己确实是动心了，但是这份感情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而祭眠，虽然年纪小，但却更加单纯，更加直接，他的感情更加炽热，更加纯粹，就像是一团火焰，让人无法抗拒。

如今两个灵魂碎片融合成一体，祭眠不仅有巫钰的魂，还有巫钰的形，以后要是遇到了竞争对手，也是100%能赢的，池塘里的莲花正开的漂亮，其中就有一朵双色莲，白中带彩，彩中带白。

祭眠趴在凤羽怀里，睡得香甜，而凤羽却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复杂的感情，是选择祭眠，还是选择巫钰？或许，她两个都要？

众所周知，小孩子才做选择，而她是一个老年人了，老年人嘛，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该怎么选择就怎么选择，贪心一点也没关系的，两个都要，打定主意后，凤羽安心的睡下。

祭眠睡到半夜，突然惊醒，他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四周，发现凤羽已经不见了，他心中一惊，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丫就往门外跑。

他刚打开门，就看到凤羽站在院子里，正抬头看着月亮发呆，月光洒在凤羽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外衣，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误入凡尘的仙子。

祭眠看着凤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站在凤羽身后，轻声问道“师尊，你在看什么？”

凤羽回过头，看到祭眠站在自己身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微微一笑，柔声道“我在看月亮，今天的月亮真圆啊，就像一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祭眠抬头看着月亮，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不明白凤羽为什么要大半夜的站在院子里看月亮，更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他只是觉得，这一刻的凤羽很美，美得让他移不开视线。

祭眠走到凤羽身边，与她并肩而立，静静地看着月亮，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悄萌芽，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这种感觉很美好，很美好。

祭眠歪着头，看着凤羽，轻声问道“师尊，月亮上真的有嫦娥吗？”

凤羽微微一笑，抬头看着月亮，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她轻声说道“月亮上没有嫦娥，只有嫦娥，有的只不过是超前的科技。

不过这些在我的母星算是低等的文明，神话故事中讲的是嫦娥奔月，但是其实嫦娥并不是月宫的主宰，而是太阴神君。”

祭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对这些神话故事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凤羽，他看着凤羽，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师尊，你以后会离开我吗？”

凤羽摇摇头，伸手摸了摸祭眠的脑袋，轻声说道“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赶我走。”祭眠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他扑进凤羽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仿佛生怕她突然消失一样。凤羽愣了一下，随即也伸手抱住他，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

两人在院子里站了很久，直到月亮慢慢落下，太阳缓缓升起，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凤羽才松开祭眠，拉着他回了房间，给他盖好被子，轻声哄着他睡觉。

祭眠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睁着眼睛，看着凤羽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但他知道，自己现在不想让凤羽离开。

在养伤期间，凤羽彻底把毒素排出体内，小白蛇也被她养在了小笼子里，用新鲜的兔肉喂养着，小蛇也是十分的通灵性，直到这一天，来了个不速之客，那个叫辛夷的小孩子被魔尊玄璆送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玄璆把小孩子放在门口，转身就走了，小孩子呆呆地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凤羽。凤羽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小孩子带进了屋里，给他准备了一些吃的。

小孩子吃饱喝足后，突然开口说道“姐姐，我娘亲说我是灾星，他们都不喜欢我，所以把我赶出来了，姐姐，我可以住在你这里吗？”

凤羽皱了皱眉头，她看着眼前这个小孩子，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你就住在这里吧，不过，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

小孩子乖巧地点点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奶声奶气地说道“谢谢姐姐，我会乖乖听话的。”

凤羽看着小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叹了口气，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被子，铺在小床上，对小孩子说道“以后你就睡在这里吧，有什么需要就跟姐姐说，知道吗？”

小孩子点点头，乖巧地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凤羽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不知道这个小孩子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她知道，这个孩子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

与此同时，魔界，玄璆坐在自己的宝座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侍女，冷冷地问道“祭眠去哪里了？”

侍女低着头，瑟瑟发抖地说道“回魔尊，奴婢不知，自从祭眠殿下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很少出门，也很少跟奴婢说话，所以奴婢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玄璆皱起眉头，他总觉得祭眠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他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继续盯着他，一有动静就立刻来报。”

侍女连忙磕头称是，然后退下了。玄璆坐在宝座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不知道祭眠到底在搞什么鬼，但直觉告诉他，祭眠肯定在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

凤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身边的小白蛇和辛夷正在一起玩耍，辛夷是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很快就跟小白蛇熟络起来，一人一蛇在院子里玩得不亦乐乎。

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凤羽看着突如其来的大雨，皱了皱眉头，她站起身来，抱起辛夷，对祭眠说道“快回屋，别淋雨了。”

祭眠点点头，乖乖地跑回屋里，小白蛇也跟在他身后，钻进了他的袖子里。凤羽把辛夷安顿好之后，也回到屋里，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心中有些烦闷。

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件事没有做，那就是去集市上买一些药材，炼制一些丹药，以备不时之需。于是，她对祭眠说道“你在家乖乖待着，我去一趟集市，很快就回来。”

祭眠乖巧地点点头，目送凤羽离开，小白蛇从袖子里探出头来，看着凤羽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