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纵有苦楚（二）

其实吧，好好的看看世界吧，还是有很多残疾的和语言交通有障碍的人类，仍然在好好的活着，看着美丽的世界。

什么时候人们才能停下脚步，去观察一下世界的美。人和动物一样，都属于生物圈中的一类，不过是越高级苦楚越多罢了。

人生处处纵有疾苦，认真的观察着，总会发现生活中的美，小孩子们欢声笑语，没有大人催促着完成作业，没有大人忧心着学业，任何人都能够编织一场美丽的梦。

玉书嵩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赶忙应付“就像是冥府里的那些鬼魂，虽然有的想要重生，有的想要轮回，有的也想去仙界，但是，不管他们做出什么选择，我都尊重，因为，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无论结局如何，都要自己承担后果。虽然我是十二鬼王之一，但我绝不会歧视任何一只鬼。”

落玉衡笑了笑“玉书嵩，谢谢你，听了你这番话，我心里舒服多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可以，我倒是希望能够变成一只鬼，这样就不用每天为了修炼而烦恼，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地担心天门宗会出事，只要每天无忧无虑地四处游荡，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该多好啊！”

玉书嵩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睡糊涂了，变成鬼以后是没有实体的，只能以魂魄的形式存在，而且，鬼魂是没有办法离开阴曹地府的，除非是遇到有缘人，否则，就只能永远待在阴曹地府里，永世不得超生。”

落玉衡撇了撇嘴“那倒也是，如果变成鬼以后，连自由都没有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当个普通人，虽然每天要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奔波劳累，但至少还能感受到喜怒哀乐，不像鬼魂，只有无尽的孤独和寂寞。”

玉书嵩笑了笑“其实，人生就是这样，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我们不能只盯着眼前利益，而忽略了长远利益，否则，到头来，只会落得一场空。”

落玉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看来，以后不能再胡思乱想了，还是脚踏实地地修炼吧！争取早日突破瓶颈，成为像师父一样厉害的人，到时候，就可以自由自在地遨游三界六道，再也不用担心被任何人束缚住了。”

密室里面，凤羽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囚禁，被关在那关了一天，虽然好喝好吃的伺候着，而且也没磕着碰着，但是她是谁呀她可是最贪得无厌的。

谁知巫钰在这个时候又提出要求，那这可不怪得她装腔作势了，毕竟被爱着的人才要有恃无恐，她皱着眉头说道“乖徒儿，你不能得寸进尺啊。”

巫钰摇摇头，轻声说道“不，这不是得寸进尺。这只是徒儿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已。如果师尊连这个心愿都不愿意满足徒儿，那徒儿会很伤心的。”

凤羽无奈，看来今天不解决这件事，巫钰是不会罢休了。于是她只能妥协，无奈的问道“那你想让师尊怎么亲？”

巫钰眨了眨眼睛，凑到凤羽耳边，轻声说道“师尊，徒儿想让你亲这里。”然后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凤羽顿时炸了，合着他在这等着呢。她瞪了巫钰一眼，然后说道“不行，这是底线。”她怕他一下子就上瘾了，控制不住，深秋的季节，蛇的繁衍期已过，但这家伙不同啊，他的任何一切生理期都被自己硬生改变了。

巫钰委屈巴巴地看着凤羽，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他轻声说道“师尊，难道你就不能为了徒儿破一次例吗？”

她摇摇头，她真的做不到，她必须守住自己的底线。她沉声说道“不行，这是原则问题。乖徒儿，你别闹了。师尊答应过你的，除了在凛冬来临之际，才亲你的唇以外，其他时候都不会亲。”

巫钰失望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师尊一向言出必行。但他还是不死心，继续说道“可是，师尊，徒儿真的很想要一个吻。你就不能给徒儿一个吻吗？”

“不行，别说是一个，就是十个，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十万个，一百万个吻，师尊也不会亲你的嘴，你自己把自己弄得生理出现了问题，我怕到时候你控制不住自己，然后我就死在了不该死的地方。”凤羽正色道。

巫钰咬了咬嘴唇，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但他并没有放弃。他知道，如果现在妥协，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好吧，既然师尊不愿意亲徒儿的嘴，那就亲徒儿的脸颊吧。”

说完就变成一条小蛇，一脸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凤羽，咂吧咂吧嘴着小嘴，吐着蛇性子。现在的祭眠和自己共用具身体，之前两个人的灵魂还是有点互相排斥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好了许多。

凤羽愣了愣，轻笑一声，把他抱在怀里揉了揉，轻笑道“好啦，别闹了。为师逗你玩的，真是越来越难哄了，师尊亲你一下，可好？”

巫钰一听，眼睛一亮，瞬间变成了人形，一脸期待地看着凤羽。她无奈的摇摇头，这货，真拿他没办法，轻轻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笑道“行了吧，小馋蛇，真是的，自己把自己弄得难受，还要师尊亲你，真是的，不害臊。”

巫钰搂着凤羽，撒娇道“师尊，这都是徒儿的错，徒儿以后再也不闹了。只要师尊能原谅徒儿，让徒儿做什么都行。”

凤羽笑了笑，用手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头，笑道“好了，小蛇，别撒娇了。为师不怪你了，赶紧回你的房间休息吧。”下一秒，巫钰的腿直接变成蛇尾巴，尾巴尖一直上下飞速的抖动着。

巫钰晃着尾巴，一脸期待地看着凤羽。凤羽无奈，只能妥协，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好了，别晃了，为师带你回房睡觉。”

巫钰满意地点点头，乖巧地拖着尾巴跟在凤羽身后。凤羽则环抱着自己的双手回到自己的房间，巫钰见凤羽不理自己，一尾巴将红楠木床砸坏。

巫钰抬起头，看着凤羽，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受伤。他轻声说道“师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师尊抱抱我而已。”

凤羽轻叹一声，真是的，这孩子，怎么这么缺乏安全感呢，随即，她俯身将巫钰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好了，乖徒儿，别闹了。你砸坏为师的床了，为师要睡哪里呀？”

巫钰搂着凤羽，蹭了蹭她的脖子，轻声说道“师尊，你就睡徒儿床上吧。徒儿睡地上。”

她挑眉，心里盘算着，终于可以睡觉了，她可真是好累啊，随即她点点头，笑道“好，那你睡地上，为师睡床。”

巫钰乖乖地点点头，然后松开了凤羽。他走到一旁，在地上铺好被褥。然后躺在上面，看着凤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半夜，巫钰偷偷将凤羽用尾巴围了起来，蛇冬眠的时候最喜欢将自己的头圈在中心，以防止冻死。

巫钰将凤羽圈在中心，然后将头靠在她身上，闭上眼睛，渐渐进入梦乡。凤羽的腰很细，巫钰的尾巴将她圈得很紧，凤羽动弹不得。

巫钰在睡梦中不自觉的将尾巴缠得更紧了一些，凤羽的脸都憋红了。她艰难的伸出手，掰开了他的蛇尾巴。

巫钰不满地哼唧了几声，但还是没有醒过来。他翻了个身，将头埋进凤羽的怀里。凤羽被气笑了，抬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气道“臭小子，竟然敢把师尊当抱枕，想勒死我呀，臭小子，胆子肥了。”

巫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凤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迷茫。他轻声说道“师尊，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睡觉吗？”

凤羽冷哼一声，抬手在他脑袋上又拍了一下，气道“臭小子，你睡觉就睡觉，干嘛把师尊圈起来，想勒死师尊呀。”

巫钰一脸委屈，小声嘟囔着“可是，师尊身上很暖和。徒儿只是想抱着师尊睡觉而已。”凤羽摸了摸他冰冷的蛇脑袋，叹了口气，只好无奈的趴在他的蛇身上，用头轻轻的顶着他的脑袋，睡觉，而巫钰就像是冬眠了一样，一动不动，躺在地上，任她顶着。

第二天早上，凤羽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趴在巫钰身上。巫钰的尾巴已经松开了，凤羽从他身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她低头看了一眼巫钰，发现他还在睡梦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

巫钰还在睡觉，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凤羽有些担心，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发烧了。她连忙去拿药箱，给他喂药。

巫钰年轻的时怕自己万一哪天处于情躁期，毒芽再吸取配偶血的时候会把配偶毒死，所以亲自拔了自己的蛇芽。

以至于凤羽每次被咬也没事，用他的话来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让她不会受伤，不让别人伤害她，也不让自己伤害她。

凤羽给巫钰喂完药，然后坐在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她的心里充满了担忧和心疼。她轻声说道“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呢？”

她又给他喂了点水，摸了摸他的肚子，果然，又饿了，这是蛇类的特性，巫钰这种即将冬眠的蛇，一觉醒来，不吃东西，就会饿的难受，甚至饿死。凤羽将红楠木床换了回来，无奈的将他抱到床上，拿着扇子，轻轻的给他扇着风，笑道“醒了就起来，师尊给你做吃的。”

巫钰睁开眼睛，看着凤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依赖。他轻声说道“师尊，徒儿不想吃。徒儿只想要你抱着徒儿。”

凤羽无奈，不由想起他一千多岁时发烧的情景，那时他恨不得把药全给吐出来，更别说吃东西了，就这样发烧，他还整整烧了半个月，把这蛇崽子给折腾坏了，她微微弯腰，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乖，再睡一会儿，师尊给你做吃的去。”

巫钰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闭上眼睛，继续睡觉。凤羽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去厨房给他做饭。她做了一碗红枣枸杞粥，端到巫钰床边，轻声说道“乖徒儿，起来吃点东西。”

他摇了摇头，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嘟囔着“师尊做的，徒儿都爱吃。”随即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凤羽看他这样，也不再逼着他吃，只是静静的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巫钰突然睁开眼，他看着凤羽，轻声说道“师尊，徒儿想吃你。”凤羽被他这句话给吓到了，她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巫钰。

凤羽翻了个白眼，随即有些无语的看着他，抬手在他脑门上又敲了一下，冷哼一声道“臭小子，师尊是人，不是吃的，还吃什么吃，给老娘起来吃饭。”

巫钰捂着脑袋，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凤羽。他小声嘟囔着“可是，师尊身上好香啊。徒儿真的很想吃掉师尊。”

她无奈扶额，她在考虑要不要给巫钰找个人陪伴他，嗯……这样也可以更好的照顾他，不过，巫钰是个病娇，估计到时候恐怕会坏事，算了，还是等他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了，再找吧，随即她又敲了敲他的脑袋，冷哼一声道“赶紧起来，再磨叽，师尊就不给你做饭了。”

巫钰一听，连忙从床上爬起来。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希望凤羽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他洗漱完，来到桌前坐下。凤羽将红枣枸杞粥端到他面前。巫钰接过碗，大口大口地吃着。凤羽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凤羽笑道“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巫钰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继续埋头吃饭。他吃的很快，不一会儿，一碗粥就见底了。他放下碗，然后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巫钰看着凤羽，轻声说道“师尊做的粥真好吃。徒儿还想吃。”凤羽白了他一眼，笑道“有呢，锅里还有，你等着，师尊给你盛去。”

巫钰点点头，乖乖等着。他坐在桌前，看着凤羽忙碌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师尊做的粥真不怎么好喝，但只要是师尊做的，他都爱吃。

凤羽盛好粥，端到巫钰面前。她看着巫钰狼吞虎咽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笑容。巫钰喝完粥，满足地擦了擦嘴。他抬头看着凤羽，笑着说道“谢谢师尊。”

凤羽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乖徒儿，不客气。来，再喝点水。”巫钰接过水杯，一口气喝完了。凤羽接过水杯，放在桌上。她看着巫钰，轻声说道“你烧也退了，药也吃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巫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点点头，轻声说道“好多了，谢谢师尊关心。”随即他看向窗外，外面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他看着凤羽，轻声说道“师尊，我们出去走走吧。”

凤羽挑眉，笑道“你病了一场，身体还没好，不易出去。还是好好休息吧。话说你是为什么会发烧，我记得你好像不易感冒发烧吧。”

巫钰顿了顿，低声道“因为……因为我梦到师尊不要我了。”

凤羽愣了愣，随即噗嗤一笑，笑道“为师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了，你个小家伙，净想那些有的没的。”

她挑眉笑道“所以你就是因为你梦到我不要你，所以吓得烧糊涂了。”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快休息吧。”

天门宗，云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见了自己的心上人，虽然眼前的人看不见很多东西，但可以用神识感知。她上前一步想要触碰别人的脸，却被那人躲开，她诧异的愣了愣神“玉衡，我是云阳。”

落玉衡看着她伸出来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便掩饰过去，假装客气的说道“原来是云阳仙子，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只是不知，仙子找在下有何贵干？”

云阳说道“玉衡，我们认识也有几百年了，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感觉吗？我……”

落玉衡突然打断她的话，冷冷地说道“云阳仙子，请自重，在下一心向道，并无儿女私情，还请仙子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修炼。

而且仙子应当以自己的事业为重，你是织衣仙女，是要为天下苍生付出自己的，虽然我这样有点道德绑架，但是这就是事实。

你知道为什么凤羽喜欢给自己的文字加密吗？因为这样的话，就没有人画蛇添足，扭曲事实。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可是寸心寸骨难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