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醋包

凤羽笑着说道“的确很意外，我也挺意外的，没想到你小子比我还能喝，你已经把我珍藏多年的梨花雪给喝完了。”

随后画风一转，严肃的抽了他一巴掌“你也知道有些酒不能存太久否则会变味，你竟然还敢偷喝那一万多年前的酒也不怕中毒。”

巫钰一脸尴尬，知道自己肯定跑不掉了，但是他还是想挣扎一下，他挠了挠头说道“那个师尊，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不要惩罚我？”

凤羽直接给他又扇两巴掌“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需要为师管着？如果不是昨天为师发现的早，你现在就和嬴政一样要去吃鬼门糕了，你的师尊要是不会调药的话，估计你现在五脏六腑都已经坏了！”

巫钰被凤羽打的一脸懵逼，满脸无辜。他小声嘟囔道“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把那么贵的酒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还那么香。”

凤羽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顾忌着今天是个好日子，她一定会让巫钰知道什么叫做“残忍”。今天是妹妹的生日，她已经有一万多年没和妹妹见过面了，当她打电话联系妹妹时，却发现自己被妹妹拉黑了。

她不知道灵韵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把她拉黑的，在妹妹的认知里：她早在一万五千多年前就已经毁了那个天之娇女，那个冷傲孤霜的姐姐再也回不来，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被姐姐保护着，她不想再连累姐姐了。姐姐辛苦了一万多年，也该享几年清福了，自己不能去打扰姐姐。

凤羽和灵韵是孪生姐妹，她们是光与影的存在，如今光却越来越虚弱，影却即将吞噬掉光，人们都说光越强影越暗，可是现在是光越弱影越强，她不想吞噬掉姐姐，她只想姐姐好好的活着。

两姐妹之间互相怜悯，互相惜才，她舍不得姐姐，姐姐的徒弟们可以自由自在的向姐姐撒娇，但是她这个妹妹却不可以，继承了姐姐的神位，就得完成姐姐的大业，她再也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对着姐姐撒娇，对着姐姐卖萌。

她选择和凤羽断绝来往，这样才能让凤羽好好活着，至少不用担惊受怕，至少不用再为她提心吊胆，至少她还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姐姐。

她偷偷的把凤羽的通灵玉佩藏了起来，她只希望姐姐能好好的活着，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界，这样她就不会成为姐姐的累赘，她也不会让姐姐伤心难过。

在灵韵的内心深处，她对凤羽既爱又恨，爱之入骨，恨之入髓，她爱姐姐，希望姐姐永远都好好的，她恨自己，恨自己不能陪在姐姐身边，她恨姐姐为什么要放弃自己，为了那些天下苍生续命。

如果上天可以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姐姐就不会为了她而放弃一切，这样姐姐就能幸福快乐地活着，这样姐姐就能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灵韵知道，凤羽有软肋，有牵挂，所以她只能狠下心来把姐姐拉黑，她不敢想象如果被姐姐知道自己为了她而放弃一切，姐姐会有多么自责，会多么痛苦，她不希望姐姐因为自己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凤羽哭着扑进自己宝贝徒弟的怀里“巫钰，今天是妹妹的生日，我打算联系一下她，可是她却把我拉黑。

以前的时候我们都不经常联系，也就只有在生日的时候才联系对方替对方过个生日。这么多年我早已经忘记自己的生日，可是我却不会忘记我身边所有人的生日。”

巫钰抱紧凤羽，低声安慰“师尊不要伤心了，徒儿知道您对灵韵师叔很好，可她现在长大了，也许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没时间和您联系。也有可能她是不小心把你拉黑了，我们不要往坏处想好不好？”

凤羽哭道“我在临死前跟她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会回来了，我会陪她过生日的，可是现在却…”凤羽的眼眸看着平静如水，实则暗潮汹涌，她怎么可能会被亲情左右？如果被亲情左右了，就不是没情没义的人了。

巫钰沉默片刻，柔声说“师尊，徒儿知道您心里难过，可如今徒儿已经长大了，徒儿可以保护您。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有徒儿在，您都不用担心。”

凤羽内心叫嚣着：我的好妹妹，竟然敢把我拉黑删除了，那就不要怪我以后处处针对你，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利用完我就想知难而退，那就不对了。凤羽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巫钰若有所思，随即问道“那师尊还记得当初召唤你的小世界在哪里吗？”

凤羽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记得了，我只知道那里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她们和我一样也是死了，可是他们却没有重生的机会。”

巫钰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犹豫片刻，开口道“师尊，如果徒儿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召唤您的小世界应该是一个类似炼狱的地方。”

凤羽点头道“没错，那里确实是一个炼狱，一个比魔族还要恐怖残忍的地方。在那里，人类只是最底层的生物，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凤羽摇头道“那里没有苦，只有无尽的杀戮和掠夺，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活下去。徒儿，你知道吗？在那个世界，人类就是蝼蚁，就是食物，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

所以你的师尊把所有强者都杀了，自己做了个最强的人，只可惜没有享受几天福，就被拉回了另一个小世界，活生生的把自己分成了两个灵魂

另外一个灵魂叫凤羽灵，你们之前已经见过了，当时为师，因为身体太虚弱，只能沉睡，现在为师回来了，自然是要自己身体完完全全归我我，我的东西别人也不配拥有。”

巫钰看着凤羽，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知道，师尊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可是，他没想到，师尊竟然会为了一个召唤自己的小世界，而屠戮整个小世界。虽然凤羽口中说在那个世界只有强者才能活下去，但是那些无辜的人类又何其无辜？

凤羽勾唇一笑“徒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你。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巫钰沉默片刻，开口道“徒儿明白，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可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泯灭人性，滥杀无辜。”

凤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人性？这个词太虚无缥缈了，在强者面前，人性一文不值。徒儿，你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有资格生存下去。只有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巫钰不知道的是，凤羽曾经妄想着拯救那个小世界最底层的人民，可是他们非但不领情，还一片片的把她的肉割掉分食殆尽，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啃着人血馒头，吃着人肉，笑的比地狱的恶魔还要恐怖。

凤羽回忆着那个小世界的噩梦，眼泪掉了下来，那个小世界是她最恨的一个世界，一个让她足够崩溃的世界，她曾经想过拯救，可是那些人非要作死，她就只能成全他们。

凤羽想到这里，双手不由得握成拳头“凡是所有想让我死掉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如愿，我反而会过的越好，让他们嫉妒。喝我血，吃我肉的人，终将要为我的血肉付出代价。”

巫钰看着凤羽，有些心疼，他伸手轻轻擦去凤羽脸上的泪珠，轻声道“师尊，不要再想那些伤心事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到你了。”

凤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原世界里面的那些人不敢伤害到我，但却敢伤害我的徒弟们，我的徒儿们只能我来伤害，别人都没有资格，他们要是敢动你们，就只能被我捏在手心里。”

凤羽对待她的徒儿们都很温柔，她的温柔也是分人的，对于那些对自己好的人温柔，对于那些想害自己之人，她会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丝毫不留情面，她狠起来就是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她温柔起来就是个娇柔的小女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徒儿们和自己的亲人们看。

凤羽满眼温柔的看着眼前的爱人，因为凤羽知道，一旦她变得暴怒，冷静下来之后，她就会自责，也许这样的她，会吓坏她的爱人，可是，如果她的爱人怕了，那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丢掉，即使是她爱的人，也不可以触碰她的底线。

巫钰感受到了凤羽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伸手握住凤羽冰凉的小手，柔声道“师尊，徒儿不怕你，不管发生什么事，徒儿都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保护您。”

凤羽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突然抱住了巫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低声道“巫钰，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疯了，你会不会恨我？”

巫钰愣了一下，随即轻轻拍了拍凤羽的后背，柔声道“师尊，无论发生什么事，徒儿都不会恨您。因为您是徒儿最亲的人，如果连您都放弃了自己，那徒儿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凤羽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看着巫钰，她突然觉得，也许有这样一个爱人也不错，至少，在迷茫无助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愿意陪着自己，哪怕前路再难，只要有他在身边，一切都不是问题。而且自己好像还不只有一个爱自己的人，说凤羽渣吧那几个人都是渊政的灵魂碎片，而且也是有爱必回，说凤羽不渣吧好几个男人围着她转。

凤羽此刻要真的想说“自己活了那么一万多年，多谈几段感情不行吗？而且任何人都会有许多异性朋友，自己对每一个都是真心的，又没有浪费过谁的真心。”

巫钰看着凤羽，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师尊，徒儿一直很好奇，当初您为什么选择我做您的徒弟？”

凤羽思考的片刻，一脸真诚的脱口而出“因为你长的好看，你的眼睛也很好看，是桃花眼，你知道的，桃花眼看狗都深情，而且我最喜欢你委屈时哭的样子了，师尊就是有这癖好，有钱任性，你能拿师尊如何？”言毕，挑起他的下巴，作势就要亲上去。

巫钰看着凤羽近在咫尺的唇，心跳加速，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想中的吻并没有到来，凤羽只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坏笑道“看来，我们巫钰小徒儿还是个纯情小郎君呢。”

凤羽能猜到巫钰在想什么，但是她故意不说，她就是喜欢看巫钰害羞的样子，可爱极了，比自己的另外几个徒弟还要可爱，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了。

巫钰睁开眼，看着凤羽戏谑的眼神，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师尊，徒儿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既然您那么喜欢美男。

为什么当初还要选择让徒儿当你的第一个配偶，据徒儿所知你们鸟类挑选的第一个配偶一般要么是颜值好、要么是身材好、要么是能力强，而且还必须是同一种生物。”

凤羽看着巫钰，一脸认真的说道“因为当时你是所有雄性生物里面最好看的，所以师尊就选择你做第一个配偶了，至于为什么让你当第一个配偶，当然是因为其他雄性生物太弱了，配不上我。”

巫钰嘴角抽搐，好吧，他认输了，师尊就是这么一个颜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以理解。凤羽一脸严肃的说道“其实为师挑配偶跟你们蛇类挑配偶是不一样的，我们挑选配偶并不是为了孕育子嗣，而是因为喜欢。”

巫钰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鸟类的和蛇类的选择权不一样，就连选择的配偶类型也不同，如今两人走在一块没发生过太大的矛盾已经是万幸了。

凤羽挑眉道“巫钰，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我们没有契约，而是师徒关系，你现在会不会已经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巫钰毫不犹豫地说道“不会，自从见到师尊第一面起，徒儿就已经认定了师尊。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

凤羽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宠溺道“巫钰乖，师尊也是。”凤羽从未对男人主动过，就连除了配偶外的男人对她主动，她也会一脚踹开，她最讨厌的是男人身上的味道，有些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浓郁的汗味，简直让凤羽作呕，偏偏那些男人还觉得自己魅力无限。

巫钰看着凤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师尊，您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您觉得徒儿会变心吗？”

凤羽回答“为师在挑选自己的配偶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毕竟你们蛇类是出了名的喜新厌旧，而且我们鸟类的雄性生物也特别渣，见一个爱一个，还经常出去沾花惹草。”

巫钰连忙解释道“师尊，您误会了，我们蛇类虽然喜新厌旧，但是也有专情的。而且，并不是所有雄性生物都渣，还是有很多好雄性的。”

凤羽一脸认真的说道“好男人我见得多了，但是他们都不是我的菜，我只喜欢你们蛇类里面的顶级强者，那种变态的强。

只有强大的人才能给我安全感，而你的师尊我呢，就是喜欢强者，你喜欢我，不是因为我是你师尊，而是因为我足够强大，足够漂亮，足够优秀，对吗？”

巫钰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师尊，我承认，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因为师尊的实力才选择接近您，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您了。

您不仅是我的师尊，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所以，不管您变成什么样子，哪怕您变得弱小不堪，我也会一直陪着您，保护您。”

凤羽笑靥如花，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她的内心一直都在叫嚣着“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强者的诱惑，没有男人不爱强者。”凤羽曾经也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就可以拥有一切，然而事实证明，她错了，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

巫钰看着凤羽，犹豫片刻，开口道“师尊，徒儿有一件事想问您，不知当讲不当讲？”

凤羽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吧，只要不是伤为师的事，为师都可以告诉你。毕竟伤天和、伤地和、也不能伤我的利益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