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笛竹坪
沛城像人间地狱，曹操就像疯狗，仇恨已完全蒙住了他的双眼，为了给儿子曹昂和族弟大将夏侯渊、曹洪、于禁报仇，竟不惜血本连日命令士兵凶猛攻城。
马超、赵云、马谡、夏娲每天血染征袍，连天下第一猛将马超都感觉血腥。幸好马超还库存有灵丹妙药，他能每天都秘密发放两颗给校尉以上军官食用，让大家迅速疗伤恢复力气。
这就连曹操和曹军阵营的大将许褚、夏侯淳、张辽、徐晃都感觉奇怪，昨天分明已与华州军的将领拼得你死我活受伤连连，可第二天这些华州军将领又生龙活虎活蹦乱跳，毫无受伤迹象。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马超给将领发放灵丹妙药，只道是马超军的青囊兵医术了得，能很快救治受伤的将士。
这天早晨，马超起来走到城墙上，望着雾气中一点一点升起的太阳，迷迷朦朦中竟残红如血。远处的山峦峰线，也在太阳的照射下变得犬牙交错，犹如刚生撕了动物还在滴血的群狼的血盆大口。而城墙屋宇，也在洒满鲜血，腥红腥红，很多房屋已被拆得七零八落，那是把木头拆来做守城的武器滚木了。城墙下，目不忍睹，虽然曹军搬走了很多牺牲了的士兵的尸体，已在别处掩埋，这些士兵，就这样魂断他乡，永无归途了。
马超摇摇头，收回目光。作为一个穿越的现代人，他到三国已有上十年，已看惯了人的生生死死。难怪后世历史学家统计，东汉的人口，从原来的三千六百多万人，最后降至六百多万人，整整死去了三千万啊！只剩下了六分之一啊！世道的残酷，战争的惨烈，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但马超还不能为万众去叹息，他还必须为自己，为属下的几十万将士，为辖区的几百万黎民百姓去叹息去感慨。他知道，战争、战争还没有结束！等一会、等一会就会又有惨烈的战斗！又不知、不知有多少将士牺牲！归去来兮，何日是尽头？自己能够统一华夏，创造一个太平盛世！
“主公，曹军又集结了，又要准备攻城了！”大将赵云的话语把马超的思绪拉回现实。
“好！来吧！草泥马的曹贼，来吧！”马超昂然地爆出一句粗口，那豪气、那霸气，一下就把将领们和士兵们的士气鼓了起来。
箭矢到位，石头、木头等战斗武器抬了上来，滚水沸油已在烧，长枪、大刀紧握在士兵的手里，虽然衣甲褴褛，但眼神犀利，透着刚毅，透着决绝，透出视死如归的英雄气。乎臂似铁，身板如钢，站在那里，就是顶天立地！
谁怕谁？来吧！谁更狠，看老子！
随着曹营的战鼓声响起，几万曹军士兵，有的射箭，有的扛着云梯，有的推着冲城锥，有的扛着盾牌，有的手持刀枪，喔喔叫着“杀！杀！杀！”猛冲而来。
马超沉着冷静，看看曹军士兵已冲到射程之内，猛吼道：“射！射死他们！狗娘养的，来吧！”
瞬时，漫天的箭雨，唰唰而下，它似飞虫，它似毒蛇，钻进肉，吸着血，咬住骨头，让一片片曹军士兵呜呼哀哉，跌倒翻滚，痛苦死去。
但曹军似乎把自己的生命看作不是生命，在后面曹军将领的督促下，仍然前仆后继，奋不顾身，向前猛冲。冲到城墙下，快速架起云梯攀爬而上。
““砸，砸死他们！这些狗娘养的，来吧！”赵云猛然大喝，无数石头、木头被高高举起，用吃奶的力气，猛砸而下。
云梯断裂，头破血流，脑浆迸飞，筋裂骨断，无数曹军士兵倒栽葱从云梯跌落，轻则受伤，重则死亡。但曹军还是不后退不敢后退不能后退，仍有不数士兵仍在拼力攀爬。
“倒，给他们喝开水，给他们喝滚油！狗娘养的，来吧！”马谡怒吼。无数滚水沸油瓢泼而下，淋得曹军鬼哭狼吼，浇得曹军皮焦肉烂，他们翻滚着，惨叫着，甚至有些士兵把自己一身抓破，把头皮扯下，把脸蛋扣烂。真是惨不忍睹啊！但战争就是如此惨烈……
这种场景，不断重复。但在曹军悍不畏死的强攻下，曹军最后攻上了城墙，并不断汹涌而上，难以抵挡，沛国城危危可及……
“杀！杀！杀！”正在这时，从曹军攻城军士的后面，传来阵阵喊杀声。
典韦、马岱、荣贵、张绣带领十万士兵冲杀而来，曹军挡者披糜，拦者死亡，他们冲破曹军阵式，源源不断被接引入城，迅速加入城头的战斗，把登上城墙的曹军杀退赶走。
沛城华州军突增十万生力军，双方似乎很默契的选择休战，都在休养生息，积蓄力量，想着计策，以期决战致胜。
现在，华州军和曹军两大阵营，突然在沛城汇集了上六十万大军，两军统帅部都在筹划大决战。
马超坐在主位，心中无比沉重，黑沉着一张硬脸。据斥候报告，谯山县已被曹军三十万大军攻陷，郭嘉、黄忠、云凯突围而去，不知下落。黄叙带伤兵固守谯山县，全部阵亡。他真后悔当时分兵驻守的决策。
坐在左右两边的文臣武将徐庶、田丰、马谡、荣贵、夏娲、赵云、庞德、典韦、马岱、文丑、马铁、韩梨花、张绣等皆不敢吭声。
……
曹军中心大帐，曹操坐在主位，正在咬牙切齿大骂马超，左右两边坐着的文臣武将荀彧、程昱、荀攸、刘晔、夏侯惇、曹仁、曹纯、张辽、徐晃、许褚、文聘个个义愤填膺，誓死要与马超军大决战，夺回沛国郡，为曹昂、夏侯渊、于禁报仇雪恨！
……
“主公，我军士兵与曹军人数大抵相当，现曹军挟谯山得胜之威，气势正盛，宜当先避其军锋。我所忧者，粮道也。”马谡首先开口对马超说道。
“主公，确实，曹操惯断人粮草。官渡之战，曹操就是亲率军队突袭袁绍屯粮之地乌巢，烧光了袁绍的粮草，致使袁军军心大乱，曹军得以以少胜多，打败了袁军，我们的粮道不得不防啊！”徐庶跟着提到。
“主公，我想，我们能不能晚上秘密派几万人到粮道必经之路上去埋伏，消灭曹军的劫粮队伍。”田丰献计道。
“此法可行！拿地图过来，看在哪里埋伏最好？”马超开口道。亲卫急忙拿来地图摆在桌上，马超和几个谋士一起观看参详。
“主公，我认为在大窝肚这里埋伏合适，这里地势内宽外窄，两边山脉高耸，树木茂密，是埋伏的理想地方。”徐庶指点着地图说道。马谡听后欲言又止，望向马超听他的决断。
“马谡，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别憋着。”马超点名道。
“主公，从地势上说，大窝肚确实是最理想的伏击地。但我认为，既然如此，曹军的谋士是否也会想到，不进入大窝肚去劫粮，那我们的埋伏就毫无意义。其二，大窝肚距离沛城太远，曹军未必敢去那么远的地方。因此，我认为可以把笛竹坪作为埋伏地，士兵右边埋伏到旱垌，左边埋伏在四方赢。这样，距离适中，曹军也料不到我们会在那里设伏。”马谡说道。
“主公，我同意马谡副军师的意见。”田丰颔首道。
马超思虑了一下，决断道：“好！就在笛竹坪埋伏曹军。马岱、文丑，你们率二万士兵埋伏于旱垌，马铁、张绣，你们率二万士兵埋伏于四方赢，今晚三更后秘密出发。”
“大哥，大哥！我也要去。”韩梨花突然大叫道。
马超无奈地望了望韩梨花，他可知道，这个犊夫狂弟媳，你不答应她，她绝对会和你闹翻天，只得答应道：“好吧。”
“超哥哥，既然韩嫂子可以去，那我也要去玩玩哦。唔～～”夏娲也站起来眼含意味地向马超说道。
“夏娲，那是打仗，不是去玩，很危险的哦。”
“好啦，好啦！大哥，就让夏娲妹妹去吧，和我有伴，到时我会拼死保护好她的，保证不丢一根毫毛地还回给你。”韩梨花走过去拉住夏娲的手就跑。
马超无奈地只好同意，众文武看在眼里，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
此时，曹操与文武部属也在商讨着军情。
“主公，目前我军三十二万人，马超军大约有三十一万人。他们据城而守，以逸待劳，我军如果去强攻，我军折损的兵力肯定很大。不如我们去劫马超的粮道，断其粮草，令其军心大乱。他们撤退时，我们再追杀，必能大获全胜。”程昱提议道。
“主公，不可！马超及其谋士，计谋百出，必会防到我军劫粮。他如派兵埋伏，我们的劫粮大军必定损失。”荀彧反对道。
“这里地理地形，我最清楚。华州军如要埋伏，必在大窝肚，我军不在那里去，他的埋伏不就是空的。”荀攸道。
“主公，此话有理。我们如果要去劫粮道，我们还要每天去向马超挑战，这样马超就不会想到我军会去劫其粮草了。”程昱补充道。
“唔～～曹仁、文聘，你们明天率三万士兵秘密去劫马超的粮道。其余人跟我去向马超搦战。”曹操命令道。
“是！”众将轰然应诺。
翌日，曹操率领大军到沛城野外扎下阵式，然后走出阵门下大喊道：“马超狗贼，快点出来受死！”
马超听到交待道：“荣贵，你去叫曹操进城，说你可以治好他的因失子丧将所患的偏头痛。”
荣贵答应后上到城楼对曹操喊道：“曹州牧，我是太医令荣贵，今奉神威天将军马大人的指令，请你进城，叫我为你治好因为痛失爱子曹昂和爱将曹洪、夏侯渊、于禁所患下的偏头痛。”
“你胡说，你怎么治？我的偏头痛你能治得了？简直是狗屁话！”曹操暴跳如雷吼道。
“曹州牧，我说的是真话。我可以用斧头劈开你的脑袋，取出风根，你的病就可以治好了！你如不信，可以问华州士兵们，郭嘉军师胃穿孔，就是我动手术切除那穿孔的胃再缝好，这样就治好了！”荣贵很认真的解释道。
“你放狗屁！把肚子切开，还不把人疼死了！”曹操有点气急攻心叫道。
“曹州牧，我有麻沸散，喝了就麻醉了。我用斧头劈开你的脑袋，你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你们好毒，想骗我进去砍了我的脑袋。叫马超那狼心狗肺的毒心鬼出来，我要灭了他，为我的儿子和将军报仇雪恨！”曹操气急攻心吼道。
“曹州牧，你别激动，你如果一激动，假如一厮杀，你手下大将又死了，你又会患偏头痛的。”
“你、你、你……”曹操听着荣贵的话，句句不离死去的儿子和大将，刺激得他的大脑又一阵阵愤怒，怒气冲脑，偏头痛突然发作，头痛欲裂。曹操狠狠抓着脑袋，痛得跌落马下晕了过去。其手下急忙将曹操救醒撤兵回去了。
却说曹仁、文聘率领三万大军，沿着大道去拦截烧毁华州军的粮草，当他们正行进到笛竹坪时，已是人困马乏，便停下来歇息，并埋锅造饭，准备吃饱喝足休息好再前进。
突然，一阵战鼓响起，前后左右响起阵阵猛烈的喊杀声，曹仁、文聘立即跳上战马，命令士兵集合防御。却见几万华州军漫山遍野杀奔而来，前有马铁、韩梨花、张绣、夏娲四人率兵堵住了回去之路，后有马岱、文丑率兵猛杀而来。
“中计了。文聘，我们赶快撤退。”曹仁说完，与文聘率兵冲着马铁他们杀去。
马铁挥舞两个擂鼓瓮金锤迎住曹仁，双锤猛砸过去，曹仁用大刀劈砍，却哪里挡得开，被砸得歪过一边，韩梨花一看丈夫马铁得势，策马而上，两把绣戎刀就劈在曹仁战马的颈脖和肚子上，曹仁战马受到重伤，猛烈跳起，然后倒了下去，曹仁也被摔压到地下。马铁一锤砸到曹仁的肩膀，瞬间把曹仁肩膀砸碎，手中的大刀哐当一声脱手摔过一边，韩梨花赶上去，一刀便把曹仁的首级割了下来。
另一边，张绣截住文聘，两人都用长枪，你来我往，拼死厮杀起来，夏娲却以鬼魅般的身法，把周围的曹军杀死杀散，最后竟飞掠而起，直击文聘后背，剑尖划破文聘的背脊，文聘受伤，突然一滞，被张绣瞅准，一式凤凰三点头，一枪刺中文聘的喉咙，也死去了。
曹军的两员大将死去，曹军如无头苍蝇，到处乱窜逃跑，有些被华州军追杀，有些跪地求饶投降，只有少数七八千人逃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