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祭祀
叶柴刚驾着马车带老医师和两个村民回到了村子，刚到村口就听到一阵喧闹的锣鼓声；村民早已聚集到村子的中心，全村男女老幼总共有五百余人。
人群聚集的场中央升起了一堆篝火，上面架着一口大锅，锅里热气蒸腾香气四溢，里面好像是住的一些杂粮粥。而在另一旁的搭建起来的木台子上，大巫师带着一帮徒弟在场地上开始跳驱邪舞，每人身上穿着红黄黑紫相间的祭祀服，脸上涂抹油脂一样的涂彩。腰间挂着用乌龟壳做的器物里面放上石子，跳舞时候发出哗啦啦……连续不断的响声。
今天这场祭祀活动相对比较隆重，全是因为最近几个月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给村落里带来了恐怖的气氛。
叶柴刚带着老医师张之初来到了村中央，静静的观看眼前巫师做法这一幕。村管家薛瑞见到老医师的到来很是欣慰，急忙迎上前去。
老医师张之初问道：“大管家这是何故啊？”
“老医师我们请来了巫师给村子里驱驱邪气，等巫师做完法事你再给村民看病”管家薛瑞解释道。
老医师脸色一沉：“早知这样 我就不来了，你要是信我们医师就不要叫巫师来，要是叫了巫师就不要叫医师来了，两者本来就不对付。”
管家薛瑞劝慰道：“这两者本来就是一家，两者各自忙各自的本来就不冲突嘛！”
老医师张之初生气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们还是忙吧！你信你的巫师做法事去吧，我大老远老跑这么一趟啥也没干 还得赶紧回去瞧病人呢！”说完甩起袖子头也不回的向着村外走去。
管家薛瑞赶忙拦住：“老医师莫要着急，您先再次呆一会，出诊费用按时辰给您算你看如何？”
“不是那么回事儿，你是信医术还是信巫术你自己看着办，医术和巫术要是扯了一块儿去 我可不答应”说完还是继续向外走。
二人正在激烈的辩解时候，就看场地上抬来了几个妇女，那是前一段时间那些被土匪掳掠走的妇女们，也被带到了祭祀场地，其中就有四个手脚被砍去的姐妹，还有疯疯癫癫的几个，包括杨清抱着刚刚过完百天的小叶空都被带到了此地。这些人都是当事人。说这些当事人，就是在地里采摘棉花遇到土匪的那些妇女们，甭管你是被土匪劫持走了还是逃跑了一律被视为“当事人”。
一旁的四名护发弟子跑上台再来，表演口吐火焰着实把大家惊艳到了；每人一个酒壶外加一支火把，喝一口烈酒在用火把点着喷出去的雾气瞬间就成为一条火龙飞向半空，引得村民们一阵尖叫。
大巫师身着艳丽的巫师袍走上台来，他来到一个竖立着的石碑面前，运足了气力把脸涨得比猪腰子还通红，一头撞向石碑，顿时石碑段成两截，再次引起村民们的热烈掌声。
接下来老巫师带着众弟子在篝火旁蹦蹦跳跳开始了驱邪的舞蹈，操演了好一会终于停了下来；老巫师手持一把弯刀，来到这群当事人面前，将燃烧后的黄纸的灰烬撒到他们头上和身上，然后命徒弟将一碗一碗的石灰再次撒到他们身上，可苦了这群人被呛得不住的咳嗽
叶空被呛的哇哇的直哭，杨清赶忙将他头部遮住，不住的哄着。
老巫师同上一次一样再次将彩色的涂抹到人的脸上，这叫“辟邪符咒”，每个当事者的妇女们都不例外的涂抹了一遍，该轮到杨清母子了，先是将母亲杨清的脸上涂抹了厚厚的一层彩色油脂。最后是婴儿叶空，当他手靠近脸庞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可是在此涂抹第二遍的时候，小婴儿叶空像是被惊到了“哇哇” 的大哭起来，随即老巫师“咣当”的一声重重的向身后仰面朝天的倒去，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那些徒弟们慌了赶紧上前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胸口，总算舒展了一口气。
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妖孽 妖孽啊！这孩子还真是妖孽，连同他们一家人都是妖孽”
众人大惊失措，被眼前的这一景象给吓懵了，纷纷乱作一团后退一丈之遥，刚才都能够头撞石碑法力无边的大巫师竟然栽倒一个刚满月的婴儿手里，都感觉很是诧异。
老巫师躺在地上气的一脸铁青指着叶柴刚一家人吼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给我捉拿这一窝子妖孽......。”
话音刚落一群七八个小护法弟子一拥而上将杨清母子还有女儿叶诗雨拉到台子上，并且还将那些之前有过异常行为的村民们也都带到了台子上。
“各位父老乡亲，进来天下混乱妖魔潜伏人间，我们要降妖除魔清洗人间，并且在申领面前进行忏悔”巫师鼓励村民放弃抵抗，进行忏悔，接受屠杀进行赎罪。
村民们也都跟着跪下进行忏悔，并且等待着巫师布施给每一个人的一碗的“福寿汤”。
以前是其他的村落进献的人祭，现在要求盛源村也进献人祭。盛源村大概在十年前做过此类事情。
每次自然灾难面前都会有巫师做法要求进献，几个村落都进行抓阄来判决。今年又轮到盛源村了，这次祭祀献出活人祭品看来是躲不过了。
杨清抱着孩子还有女儿叶诗雨正在台子上哇哇大哭，还有一些村民也是哭喊着和家人道别。
叶柴刚见此情景普通跪倒在地老医师您是外地人，你说说我的家人就要被进行活人献祭了我该怎么办？
老医师闭上眼睛捋了捋胡须慢慢的回答道：“叶柴刚 你的家人竟被这群神棍欺辱你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叶柴刚一听这句话浑身就来了力量，迅速站起身来大喝：“这里还有一个呢，我就看看谁敢动我的妻儿 我定将他大卸八块！”
这声音震耳欲聋，村民们纷纷看向叶柴刚。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拿下？”老巫师被叶柴刚的一声怒吼给震慑了一下，缓过神来赶紧指着台下的叶柴刚喊道。
巫师的众弟子手持棍棒朝着叶柴刚扑来，刚到跟前就听着噼里啪啦的一阵接着发出连续的惨叫：“哎呀 嗯呀 哦呀 ......”被魁梧健壮的叶柴刚三拳两脚揍的跌倒一大片。”
“你敢打本尊的人，看你能耐倒是不小，我就看你能活多久”老巫师亲自抄起禅杖照着叶柴刚脑门就是一杵，被叶柴刚轻松躲过，随手抓起老巫师的衣领同时脚下一绊子手一松“去你的吧！” 一把就将老巫师送出去老远。
此刻张之初老医师稳步走向台子指着台下的村民勃然大怒：“你们这些执迷不悟的愚蠢的家伙，你们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羔羊，这些为非作歹愚弄相邻的神棍都开始磨刀杀人了你们竟然竟然无动于衷？”
老巫师从地上爬了起来：“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在此撒野？”
张之初怒目圆瞪看着这个装疯卖傻的神棍：“我是一名医师，以我的经验今天解开你的丑恶把戏，你这些药都是一些麻痹人精神的毒药，你想要杀人灭口吗？
老巫师不甘示弱：“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这是良药 是用来给村民们驱魔辟邪使用的”
此刻的村民们都是一头雾水，就这么看着叶柴刚打了巫师一伙人，而且老医师还和巫师们吵了起来，这可是一场好戏啊！
“我跟随叶柴刚来到盛源村刚一进村，就看到老巫师正在给全村熬制汤药，通过气味我就知道你这里面的汤含有毒成分， 致幻植物有、曼陀罗、乌羽玉仙人掌、迷幻鼠尾草 还有红冠蛇毒 河豚血 还有一些有毒的矿石等等这些使人产生致幻的毒药，轻则使人迷幻重者要人性命，你到底是居心何在？”老医师一顿痛骂。被张之初老医师立刻阻止,并且将大锅砸烂。
很多村民惊呆了看着眼前的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医师，竟然有如此胆量和气魄，竟然敢于公开和朝廷派来的大祭司作对，简直是不敢想象。
“你这老东西到底是何人，竟然有日此胆大包天竟敢冒犯神权 亵渎神灵，来人啊给我乱棍打死”老巫师气急败坏的咆哮。
张之初老医师，威严耸立的站在面前，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将全场震慑，那几名巫师的护法弟子一个个手中持有棍棒和祭祀的禅杖，却不敢上前对老医师进行攻击。
老巫师用衣袖一抹自己的面颊就立刻变脸，瞬间就变成一个凶神恶煞的模样，全体村民被这可怕的变化吓的尖叫。
老医师快速移动脚步，撕下他的面具：“也即是这张用猪皮制作的假面具竟然也敢糊弄人”当即揭穿他的鬼把戏，原来就是在烟雾的遮挡之下 换上了一个人皮面具而已。
“之前有不少其他的村落被这种像变戏法一样的妖术迷惑，你罪孽深重可有多少无辜村民被你的这种鬼把戏害死了多少人”
正在此时一股飞箭射入村里搭建起来的祭祀台子上，老医师闪身躲过了好几支飞来的箭矢，但是台上还有台子底下有些村民被弓箭射中，在惨叫声和惊慌声中纷纷找屋子躲避，村口的警戒鼓“咚咙咙……” 的急促响起，接着就是村里各个角落的敲锣声回应着响起。
老医师赶紧带着台上的这些被当做祭祀品的村民下台躲避，其中就包括杨清母子三人，台下叶柴刚赶紧接应，一边搀扶着家人一边顺便踢倒几个前来阻碍的巫师的护法弟子。
村卫兵火速来到大管家薛瑞面前：“ 禀报大总管村外面有一支骑兵来攻打村落，好几个村民被他们的弓箭射伤”。 薛瑞顾不上和老医师张之初辩解立即站起身来询问：“有多少人马”？ 村卫兵回答：“估计有近百人之众”。
薛瑞下令：“守住村子的大门，立即进行战斗防御，所有加入村卫兵的村民回去拿出武器各自归队。”话音刚落有几支带着火苗的箭簇射进村落里。
大管家薛瑞一看叶柴刚这时候跟还在跟巫师的护法弟子打起来了，火气就上来了气喘吁吁地来到跟前大声呵斥：“叶柴刚你想干什么？外面土匪众多你还不赶快带着你的人去迎战，还有闲工夫在这里打架。”
“这群畜生 他们要伤害我妻儿 我怎能不管不顾？”叶柴刚放下拳头回应道。
“事关重大你赶快去打跑这些土匪，这里的事儿来交给我，我定会保护你的妻儿周全”管家薛瑞保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