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重量
面对亚娜的质问,亚瑟表情含温柔的笑,沉默地看着她,许久一言不发。
这样的举动,似乎让亚娜心中有了答案似的,和亚瑟四目对视着,大约僵持了两分钟左右,她把手里的一袋钱,塞到亚瑟掌心,便疯狂朝海军基地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都在疯狂提醒自己,不可能、不可能之类的话。
亚瑟拿着钱,并没有追上去,而是踏入旅馆开了一间豪华包间。
他不知道该如何让亚娜接受他,更不知道以何种身份去面对这个女儿。
这与敌人战斗时,一击结束的感觉根本不同…
面对亲子这一块,亚瑟还是首次体会,只知道战斗的他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头绪。
……
亚娜急忙跑回海军基地,直接闯入祗园的办公室中,就看见祗园正在办公桌后,全神贯注处理着今天的公务。
“妈!发生怪事了!”亚娜一脸着急冲到办公桌,看着依旧埋头处理事的祗园。
好像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的祗园,一眼没看亚娜,盯着桌上朝军兵力调动文件。
她故作回应道:“什么怪事啊?”
“我刚才看见一个跟我年纪相差不大的男人悬赏37亿贝利,叫做亚瑟,和他近距离接触有种非常亲切的感觉!”亚娜急忙说出遭遇。
“然后呢?”祗园咧嘴一笑,眼神看着惊慌的亚娜。
“妈! ”亚娜奇怪的皱起:“你怎么关注这一点?悬赏37亿,都堪比新世界一位四皇了啊!最重要的是名字,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片大海千奇百怪,奇怪什么?”祗园又说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妈咪!”亚娜大脑快速运转分析,对祗园说道:“从来不叫我夜巡的你,今天非要让我夜巡!然后我又遇到那个家伙…他看我的眼神超级温柔你知道吗?就像是…一个家长盯着自己女儿的那种既视感啊!”
“噗…”祗园闻言不禁笑出声,好奇问道:“那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她对亚娜的强大分析能力和敏锐察觉能力一点也不质疑。
只要亚娜遇到一件事,在经过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和一点情报提供,她大概率就能分析出一件事的大概,而且非常准,从无例外。
“你笑…你知道他是谁,对吧?”亚娜察觉到自己母亲不对劲说道。
“你觉得他是谁?亚娜,凭你精准的直觉来看。”祗园又问。
“莫非,是我父亲?!但他也太年轻了吧?”亚娜回忆起亚瑟的长相,皱着眉头盯着祗园。
如今的亚瑟看上去最多20几岁左右,实则年龄已经43岁,还差数月就44岁。
“亚娜,我不想瞒你。”祗园调整好状态,坦白道:“他就是你爸,看你惊慌失措的样子,可能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吧。”
亚娜几乎呆住,震惊的大眼珠子瞪得非常大看着祗园道:“你没在开玩笑吗?37亿悬赏金的大海贼也是真的吗?!”
“二十多年前发生了很多事情,亚娜,一时间难以和你说清。”祗园解释道:“他还在镇上吗?如果没走的话,应该心里挺惦记你的。”
“应该还在吧,我把他当做落魄的浪子,钱袋也给了他。”亚娜又说着。
“那你可以时刻去找他,或是,你绝对找不到他、看不到他,他却在暗中关注着你,你爹就那么奇怪。”祗园说着,自己也抖了抖肩,翻了翻白眼。
就算作为亚瑟最亲近的女人之一,她也完全看不懂亚瑟是啥样的人。
冷漠吧,又时而温柔。
不冷漠吧,老是做出一些震惊世人的残暴行动。
“啧…真是个难以捉摸的家伙。”祗园想起来有些头大,扶着脑袋对亚娜说道:“先去休息吧,亚娜,既然他选择这种方式见你,一定不会走的,如果你愿意,明天再去找他。”
亚娜攥紧拳头,果断回应:“我当然要去!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妈咪。”
“快说。”
“爸爸他,悬赏金这么高,在你心中却很有好感,他很强吗?”
这个问题让祗园一怔,思绪片刻回应亚娜:“这么和你说吧,傻女儿,在这片大海上没有一个人敢独自面对他。”
“那强如四皇本人呢?!”
“不够资格。”祗园摇头回应:“他的霸气足以震慑一切。”
无论是悬赏令,还是本人都给了亚瑟很大的震惊。
加上祗园亲口确定身份,亚娜感觉自己的父亲的确是个大明星 ,受到世人唾骂的那种。
她不知道多少次幻想过,一把拥入父亲的怀抱感受一下父爱。
次日一早——。
G-13基地城镇海外的太阳高高升起。
旅馆中,亚瑟躺在床上几乎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亚娜的面孔。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看见女儿那一刻,冷漠的黑暗内心强行被打开一道光明。
好像有了新的目标,身上的动力变得无穷无尽。
第二天城镇大街,正午。
亚瑟双手环抱,背靠墙壁,依靠在旅馆门口。
他手甩着亚娜的钱袋,双眼看着形形色色的城镇街头人群。
神情自然微笑,耐心等待着某人前来。
片刻后,身穿一身日常服装的亚娜,就出现在旅馆外不远的街道。
隔着老远,她就打量着旅馆外,正在抛掷钱袋,一脸浅笑的亚瑟。
“好帅…他真的是我…父亲吗?”亚娜几乎无法抵抗亚瑟那勾勒起的洋溢笑容。
有一种放荡不羁的邪魅感觉,十分的诱人。
亚娜原地跺脚,做好心理准备,就向亚瑟所在的旅馆门外走去。
她来到旅馆店外,牙齿激动到不停打颤,站到亚瑟身前。
亚瑟抬头看向她,眼神顿的眯起:“你怎么了?牙齿有多动症吗?”
“不…不是!”亚娜听到这话极力反驳,过度激动导致她即使有心理准备,也难以压抑内心的惶恐。
“这钱袋还给你,昨晚住店消费了一千贝利。”亚瑟伸手把钱袋递给她,看着那副傻愣愣的表情顿然一笑。
“那个…那个…”亚娜接过钱袋后,结结巴巴的向亚瑟提出心中疑问:
“昨晚悬赏金,是你扔的吗?”
“是我扔你脚下的。”亚瑟爽快回应,毫不掩饰:“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人少的吧。”
“好…好吧…”得知亚瑟身份后,亚娜无法做到像昨晚一样自然,身体激动到发抖。
看见亚娜这副模样,亚瑟似乎心领神会般,猜测出对方已经知道自己身份。
两人一路一言,走到城镇郊区之外,岛屿西侧海边。
海风拂过,亚瑟望着平静的海面。
“我知道你会再来来找我,其实也很迷茫。”亚瑟打破尴尬的气氛,向她说道:
“不知道该如何和对从未素未谋面的女儿沟通。”
话刚说出,亚娜就一把拥入亚瑟的怀里,双手狠狠的抱住他,眼含泪水。
这猝不及防的一抱,让亚瑟几乎怔住。
“爸爸!”亚娜抱住亚瑟哽咽的嘶喊:“我终于见到你了。”
手掌感官触碰亚瑟那轻薄黑袍瞬间。
亚娜就感受到隔着衣物,那无比夸张的磕碰感。
一开始她怀疑是不是亚瑟黑袍下穿着什么衣物。
睁开眼睛,这才清晰看清楚他脖颈上那连成一片的渗人疤痕。
“这是什么?”亚娜无视掉亚瑟的花,突然再次嘶喊询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她就要掀开亚瑟黑袍,查个明白时,突然被亚瑟捏住手腕制止。
几乎声嘶力竭,难以想象一个人到底要经历多少战斗,才能拥有如此多的伤疤。
“成长的痕迹而已,亚娜,你别看为好。”
“好!我不看,我就这样抱着你,行吧!”亚娜狠狠抱住亚瑟:“但我要这样抱着你一整天,让你不许在逃了!”
她对心目中期待的形象十分满意。
帅气,伟大,一定还有一段堪比童话故事般的事迹,这一刻她心目中的亚瑟简直完美。
亚瑟就这样被她抱住,在海边过了一整天,太阳缓缓沉入海底,也不见她松手。
本以为等她心情平复,然后再谈谈心里话什么的。
直到夜深人静。
海岸,亚瑟站的一脸茫然,听着海潮点声音,伸手拍了拍亚娜的肩膀:
“喂,还没抱够吗?”
“没有!!”亚娜肚子发出咕咕咕的叫声,哽咽道:“我害怕松手,就再也见不到了!”
“要抱多久啊?”亚瑟几乎不反抗,耐心的询问她。
“再抱一天,不,两天!我还能再抱爸爸你两天才能平复多年来的思念!”
“呃…你饿吗?”亚瑟询问起她的情况。
“呜呜,我一点也不饿,可肚子它叫得厉害。”
亚瑟听到这话,伸手拍向自己的脸,首次发自内心做出了声音。
仿佛摊上了一个粘人的小棉袄,还是特别胶粘的那种。
“听祗园说,你在认真练剑?”
“嗯。”
“那我有个礼物送给你,你要不要?”
“要!”亚娜依旧在哽咽。
在亚瑟看来,她是在撒娇粘人,可此时此刻的亚娜心中,已经感受了一整天亚瑟身上那些伤疤的重量。
这几乎让她窒息,难以想象自己父亲经历了些什么事情。
亚瑟不让她了解过往,她就用自己的方式去亲自感受,即使让对方误解。
下一刻,亚娜就看见亚瑟徒手把手遁入空气之中,从中拿出一把古老的刀鞘出来。
“这把初代鬼彻送给你,是一把妖刀,锋利无比。”
“手…是怎么回事?恶魔果实能力者?”亚娜心想,突然一脸惊骇之色。
这等超自然力量,没有在恶魔果实手册中记载。
从刚才的语气中,他已经百分百确定,亚瑟就是自己的父亲。
绝对不可能出现差错,如此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居然可以有这么恐怖的亲切感。
对非常感性的亚娜而言,她从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过。
“初代鬼彻?!”亚娜见亚瑟给自己礼物,也随即松开了他。
见他手中真的拿着一把古老刀鞘的递过来,亚娜没有任何犹豫,接过刀鞘立刻拔出仔细打量。
白色的刀柄,纯黑色的刀身。
还有刀上无比恐怖杀气,亚娜无法相信,父亲一出手居然送自己这么贵重的礼物。
“这真的是,给我的吗?”亚娜抹泪向亚瑟确定。
“没错。”亚瑟点点头。
这句话让她紧紧抱着初代鬼彻,一脸羞红指着亚瑟:“最后一个问题!妈妈喜欢吃什么?有什么爱好!”
“问这个做什么?”亚瑟无奈的询问。
“你既然是妈妈朝思暮想的男人,应该非常爱她,或是了解她才对吧?”
“菜泡饭,八桥点心,好赌,不服输,在我面前爱装大人。”亚瑟扶着下巴说着:
“看似傻愣愣的,却比百分之 99 的女性都要强悍。”
亚娜愣住,因为亚瑟说的完全正确。这还是亚瑟心中最基础的,更深层次的花样,告诉女儿有点不太好。
“她身上的斩击疤痕,是谁砍的,父亲?还有冻伤?”亚娜又问。
“二十多年前,是我亲自干的。”亚瑟又回答她。
源源不断的问题从亚娜口中说出来。
始终,亚瑟都耐心回应她的问题,之前可从来没这种耐心。
深夜,祗园工作结束,在基地大门等候许久,也不见亚娜回来。
心中有些担忧起来。
“怎么还不回来…!”她焦急的来回走动。
直到巡夜士兵回到基地,向她报告,亚娜在西侧海边,躺在一个年轻男人怀里睡着过去,死活不肯回来那一刻,她便出门亲自寻找。
祗园很快大步流星来到西侧海岸,就看见月色下,亚瑟盘坐在地,面朝大海,仰天望着天上月色。
怀中,亚娜则是完全放下警惕,在他的怀里呼呼睡着了过去。
“亚瑟!亚瑟!”祗园走到亚瑟身后,叫喊他的名字:“我都跟你说了,这孩子容易被骗,你现在总该信了吧?”
“她一直在试探我,感受我,分析我。”亚瑟背对着祗园说:“非常聪明,可太单纯了。”
“好似,我曾经失去的性格,完全流传到子嗣身上了。”
“你单纯个屁!”祗园一屁股坐到亚瑟身旁,调侃起他:“你也是小心思不断!”
一家子坐在海岸,首次让饱受战伤,和潜伏当了二十年红叶的她,有了一丝治愈。
在没有孩子前,亚瑟想的只有弱点,担心弱点会被别人发现。
现在呢,心中会不惜一切付出一切保护孩子,也是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没人能真正去渗透这种感受。
“你别在那里骂骂咧咧,你也给我把脑袋伸过来。”亚瑟拍了拍大腿空闲的位置,对祗园说道。
“你…!”祗园脸色一红,倒头躺在亚瑟怀里,与亚娜头碰头:“多大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一百岁也是你男人,少啰嗦。”亚瑟抱着她俩,嘴里露出微笑。
祗园 42 岁,亚瑟 43 岁。永远比她大一岁。
“感觉你,好像完全和之前不一样,亚瑟。”祗园说道。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我吧,我只会向前,向前,向前。”
不知觉,祗园和亚娜在一股温暖的安全感中熟睡过去。
亚瑟把她们放在海岸,严肃的看着她们的面孔,拿出装满水果酒的葫芦独自慢慢品尝了一夜。
“世事真是无法料定,二十年前霜月时看到了我的未来,或许已经被我强行改了一半吧?”
清晨,亚瑟踏空离开 G-13 基地,踏碎空气的剧烈的空爆,一瞬间把亚娜和祗园吵醒。
母子同时看向天边远去的背影,又相互对视起来。
“你怎么在这,妈!?”
“你管我怎么在这,小混蛋?”
“爸爸,就这样走了?”亚娜转而惊诧的看向亚瑟离去的天空:
“就这样,踏空跨越大海而来,又跨越大海而去?不乘船,他是怪物吧?”
“呵呵,什么方面,你爸都是个怪物。”祗园自豪的夸赞道:“除了脑子多情作怪,让他吃了很多苦头。”
“妈,爸爸给我的刀,和你金毗罗对,哪把更好?”
“什么?”祗园一惊:“他给你刀了?”
“给了,是无上大快刀·初代鬼彻,还是一把黑刀。”
“混蛋,那家伙好不容易来一次,却什么都没给我…!”
祗园目光凝重,看着亚娜手中的初代鬼彻。
刀鞘没有被换过,但是刀柄的模样被亚瑟重新改造过。
要是这把刀被政府人员发现,绝对会引起风波的。
“呵呵,这一定比妈咪你的佩刀要好吧?”亚娜脸上洋溢着微笑。
“听着,悄悄拿回去把刀鞘换了,亚娜。”
“为什么?”亚娜不理解为什么,问道:“这岁月长久的古老刀鞘,要扔掉吗?”
“你手中这把刀,是二十年前,亚瑟在奥哈拉斩杀上上任世界最高权力其中一人,缴获的刀。”
祗园说着,拉开胸膛,露出胸围的沟壑。
“你干什么?妈咪!”亚娜急忙遮住双眼,手指露出一道狭缝偷看起来。
望着祗园一脸严肃,露出那条横穿胸膛和腹部的斩击疤痕,对亚娜说道:
“这道渗人的疤痕,就是初代鬼彻斩的。”
看见疤痕,亚娜才明白自己想歪了。
“你要是不换刀鞘,它就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灾难。”
……
新世界,卡莱·巴厘岛。
晴空高照,大海蔚蓝。
极冰之刃公会总部,鹰眼·米霍克驾驶船只独自来到这片海域。
“那里,就是总部吗?”鹰眼手拿金狮子史基复出的报纸查看:
“如果说,旧时代的残党都汇聚在这,就能说明先前红港遭到袭击的幕后主使了。”
岛上,望风的探子利用望远镜,看到大海上鹰眼独自前来。
连滚带爬急忙前往巨大的马戏团帐篷中,寻找巴基的身影。
“老大!巴基老大!不好了,世界第一大剑豪,鹰眼·米霍克来这里找麻烦了!”
巴基的办公室内,金狮子史基,莱德菲尔德等人闻言,并未第一时间现身出去。
卡莱·巴厘岛森林中,巴基正在尝试开发四分五裂恶魔果实。
听到鹰眼到来的消息,仿佛天都塌了。
巴基吓得身体四分五裂,尖叫道:“咦!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老大!”
“先去…看看情况再说,能找到这种地方来,应该不会干出不理智的行为。”
有金狮子和莱德菲尔德坐镇,他有绝对底气面对鹰眼。
就算一位海军大将,两人也能联合起来消灭他。
想到这,巴基突然就觉得,一个鹰眼算什么,敢闹事就是纯粹送死,真当世界第一大剑豪谁都怕吗,反正他怕的要死。
隔日,一张世界经济日报震惊出世。
“鹰眼·米霍克大闹极冰之刃总部,与原罗杰海贼团,小丑王·巴基发生激烈冲突。”
……
伟大航路,押送克洛克达尔的海军少将军舰船。
被剥夺七武海名号的克洛克达尔由海军本部少将,黑槛·缇娜亲自押送。
“最新四海海贼新闻连绵不断,就七武海也开始闹事了吗?缇娜担心,呼。”
缇娜抽着香烟,阅读着最新日报。
军舰之中,她目光突然看向天边,一个黑点正在极速朝她所在的地方靠近。
轰!黑点以不可阻挡的姿态,猛的落入甲板,砸出一个巨坑。
士兵们遭到冲击,发出阵阵惨叫。
“缇娜少将!有侵入者闯入甲板!”
“怎么回事?”缇娜满脸震惊,有些没反应上来:
“刚才那人从空中跑来?”
一种危机感传入缇娜全身细胞。
下一秒,猩红的霸气王色霸气全面覆盖军舰,所有士兵在一瞬间倒地不醒。
军舰监控室窗户前,缇娜遭到霸王色霸气猛烈冲击,大脑一阵眩晕,跪在地上,差点昏死过去。
“这是,霸王色霸气…”缇娜跪在地上,捂着头晕脑胀的脑袋,刚睁开一瞬间,就看见亚瑟目光凌厉,蹲在她身前近距离注视着她。
缇娜吓得心脏震颤,全身发抖,因为她认识眼前的男人。
突然出现吓人,让她身体大幅后倾,吓得全身发抖,不敢动弹,嘴里烟都吓得掉落在地板上。
“给支烟,我有事和你商量,海军。”
“缇娜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