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擦肩而过

\想逃？\卫山河决定结束这场游戏，他已经大致了解对方的飞行技术。猫捉老鼠的游戏，结束了。

调整飞机航向和飞行姿态，他一头猛追上去，飞机发动机很快将空军一号加速到0.8马赫的速度。

比斯特可能也听到了身后发动机的轰鸣，回头看见高速接近的空军一号，双方的距离瞬间拉近了一大半，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双手一推操纵板，本能地降低高度以躲避追击，纯粹是下意识的反应。

此时，他已无暇多想，时间紧迫。不过他的反应还算敏捷，真的避开了空军一号的正面。

\嘿，高度太低了，算你跑得快！\

卫山河有些后悔，刚才冲动地将飞机速度提得太快。现在对方速度很低，自己想再降低已来不及，而且以这样的速度，很可能导致失速。此时海面上还有不确定的乱流，低速遇到乱流的后果不堪设想。卫山河灵光一闪，没有降低飞机速度，反而加大了油门。

新鲜的燃油直接喷入燃烧室，剧烈燃烧，转化为更猛烈的推力和黑烟。得到额外动力的战斗机以更恐怖的速度扑向受伤的敌机。

飞机立即加速至0.93马赫，外部局部气流速度达到音速，产生局部激波。飞机气动阻力剧增，卫山河还未关闭加力阀，飞机继续以更高的加速度飞行。

在这短暂的瞬间，声波使流经机翼和机身表面的气流变得极为紊乱。飞机开始颤抖，操纵变得困难，机翼下沉，机头下栽。

这就是所谓的\音障\问题。由于声波传播速度有限，当物体加速到与音速相同时，声波会在物体前方堆积。如果物体有足够的加速度，就能突破这个不稳定的声波屏障，冲到声音前面，也就是突破音障。

卫山河被疾风骤雨般的速度压在老旧木椅上，但他依然熟稔地操纵着那架老旧的螺旋桨战机，贴近那架美军的野马战斗机，近得几乎擦肩而过。

没错，就是擦肩而过。因为接近音速飞行时，声波如同一道无形的墙，无法像平时那样散开。

气体在飞机周围积聚，仿佛一面实体的障碍。卫山河驾驶的战机以不足三十米的距离掠过野马战斗机，他的飞机速度刚刚跨过音速的门槛。

突破音障后，飞机前端形成一个锥形的音波，对卫山河来说，这不过是耳边的微风。对强化过的螺旋桨战机来说，音锥的冲击也不足为惧。但对于下方的美军野马，却如同天崩地裂。

音锥的冲击波对旁观者来说，就像在耳边炸响，这巨响被称为音爆。强烈的音爆震破了美军飞行员的耳膜，让他痛苦不堪，五脏六腑也受到冲击，鲜血从七窍流出。更糟糕的是，卫山河的飞机高速掠过，引发的气流足以让野马失去控制，更别提低空的音爆对地面建筑的破坏了。

“哈哈哈！用尾流和音爆打下敌机，我可是头一个！”看着空中破碎的美军飞机，卫山河扬起机头，适应过载后，他畅快地大笑起来。这种独特的攻击方式，将成为历史的一部分，而比斯特这位美国空军的精英，也为这段传奇增添了光彩。

半小时后，从婆罗洲起飞的战机联队，消灭了被引诱走的美军战斗机群，随着更多喷气式战机进入战场，这次拦截任务已无悬念。

根据隐形战斗机的战场数据，以及独联体军参谋部输入的作战计划，智能系统像一位称职的参谋，条理清晰地分析着。它的陈述没有过多主观逻辑，而是基于数学逻辑的推演。

卫山河回忆起计划的细节，最初不轰炸共青城，是为了更好地破坏防线，为装甲部队的推进创造条件。虽然空袭能将共青城化为废墟，但要占领并包围百万盟军，还需装甲部队和步兵的配合，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第二波轰炸机群还有多久抵达战场？”卫山河问道。

智能系统回应：“据系统计算，第二波轰炸机群正由大量制空战机护送，飞往共青城防线，一部分继续轰炸，掩护坦克集群。主力将在制空战机的保护下，轰炸城内要地、机场、油库、兵营和物资仓库。”

国防军控制的宁古塔距离华夏边境约一百五十公里，距离共青城八十公里。因此，强大的战斗机群保护下，轰炸机群甚至能从东北边境出发，轰炸至海滨的战略目标。西北方向的美军主力和空军基地，则鞭长莫及，注定会有一场华美之间的远东空战。

专属战斗机的雷达屏幕上，大量信号闪烁，一大群亮点朝代表共青城的红点聚拢，同时，反方向，一小片移动的光点也在高速接近。看来，第二波轰炸机群的护航机群还需先解决盟军紧急起飞的反击机群。

盟军的飞机并不多，大约一百架左右，与数百架的护航机群相比，如同飞蛾扑火。但它们仍在高速接近。战争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是阵营之别，严重时如之前的华夏与日本，是生存空间的争夺。

卫山河端起茶杯，开始观察这场在高空侦察机复眼系统下展开的空战。“美军的野马战斗机和苏联的米格-9。”上百架盟军飞机，没有一架是喷气式战斗机，全是螺旋桨战机。

此刻，仓促起飞的夜战飞机，螺旋桨的实用性和速度远逊于喷气式。华夏空军迎战的是两倍数量的战鹰喷气式战斗机，两百架战鹰以僚机为单位，疯狂地猎杀苏军和美军的螺旋桨战机。

雷达屏幕上的数字不断跳动，卫山河眨眼间，盟军的飞机竟少了几架，这个数字令人震惊。

不到三分钟，四十架盟军战机被击落，剩余的飞机不敢恋战，慌忙逃窜。华夏空军的战鹰追击数十公里后，大角度爬升，返回共青城防线附近的天空。

这场盟军仓促发起的空中支援战，以盟军狼狈撤退告终。华夏空军在数量和质量上都远胜野马和米格机。更大的差距在于喷气式战机的格斗战术，先进的喷气式战斗机加上王牌飞行员，全面压制美苏战斗机。

自华夏与日本爆发空战以来，优秀的飞行员层出不穷。最杰出的空军某部超级王牌飞行员，从华北到东北再到远东，击落的飞机多达三百架。战争中，诞生了无数空战英雄。

国防军虽有损失，但都成功跳伞，他们的命运比那些被空中摧毁的盟军飞行员好得多……

在遥远的东方，红军副参谋长戈尔巴耶缓步走到朱可夫和政委切列维琴科大将面前，神色忧虑地报告。

“咱们的乡亲们准备好防空了吗？得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骨气。”朱可夫仿佛没听见戈尔巴耶的话，反而询问起城内的防务准备。

“报告元帅同志，目前全城只有三台备用雷达能运转，我们正从仓库里搬新的，但最快也要三四个钟头才能装好并投入使用，这是最快的进度了。防空警报已响，探照灯全开，防空气球、高射炮和机枪部队都已就绪，随时能迎击华夏人。”戈尔巴耶跺脚道，这些应急措施无需元帅亲自下令。

“现在恢复通讯的部队有多少？有五十个师吗？”朱可夫将期望降到最低，他知道在短短的时间里，这么艰难的时刻，不是每个师都有足够的无线电设备。

美国人来之前，别说这些，连吃喝都短缺。当然，美国人也不是神仙，这些战场通讯设备同样珍贵，他们还没富裕到能按美军标准短期内装备百万苏联军队。

“目前恢复联系的有两师，第四防线和第五防线各有十师，防线两侧有十个师，共青城附近地区有七个师恢复联系。”副参谋长戈尔巴耶低头答道。

共青城防线的核心地段已被攻破，八个苏联师被消灭，有的在阵地上或地下掩体中被炸死，有的来不及撤退，被华夏国防军的步坦协同轻易包围。

能逃走的也处境堪忧，逃进共青城的苏军很快遭到大规模进攻，数十万华夏国防军在漫长的防线上全面出击，小小的共青城无法抵挡这股洪流。

两百多公里的防线，到处都是华夏国防军的攻势，一处突破，大片阵地就被分割包围。天亮时，失去指挥的苏军各自为战，有的防线左侧已撤退，右侧仍在坚守，结果被轻易包围。

失去最高领导的苏军，投降已无约束，大批苏军跑不过华夏国防军和坦克，举手投降成了常态。

朱可夫醒来时，共青城已被占领，防线基本被突破，大批苏军部队陷入包围。

部分撤退的苏军也难逃厄运，追击部队登上坦克和装甲车出发，大规模的空中机群再次升空，这些在共青城北疯狂逃窜的苏军溃兵将很快遭受猛烈的空中追击。

陈庚走进朱可夫所在的临时囚室时，朱可夫已平静下来，试图与看守他的士兵交谈，或索要点生活用品，但铁石心肠的独立作战卫兵无动于衷，不论他是元帅还是普通士兵。

当然，若非元帅，他此刻可能与苏军政委切列维琴科大将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在地下指挥中心。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名身穿国防军大将军服的人在两名警卫员陪同下走进来，朱可夫早听到脚步声，也没整理凌乱的军服。

“陈将军。”

朱可夫苦涩一笑，伸出双手。来者是他情报中见过的名字，那位先打败日本人，现在又让整个苏联束手无策的华夏名将。

虽不及卫山河那样赫赫有名，但作为对手，朱可夫牢记着陈庚这个名字。

“陈将军，恭喜你，因你们的计谋，我们败了。”朱可夫神情无异地说。

陈唐摇头：“如果你见我只是想炫耀或发泄愤怒，那很抱歉，我很忙。如你所说，这只是个小计谋，我也不认为它有多了不起。正如我即将忙着俘虏数十万苏军士兵一样，这同样不值一提。”

“好吧，我承认你赢了。如果没有德意志帝国，或许我们两国会势均力敌。”朱可夫摇头道。

他对欧洲那边陈兵百万一直心存怨念，若早日对付华夏，苏联不应与德意志瓜分波兰。既然重心放在欧洲，就不应在远东挑事。

原本苏联会是华夏最好的盟友，但...

“战争没有如果，胜败并非因德意志帝国。”

“或许吧，就像**同志发扬了xx思想，用****的思想武器建设了强大的苏联......”

朱可夫的话不算夸张，说得坦然：“有时我会想，若中苏能和平共处，甚至结盟，除了远东霸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