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坂上智代
一不良少年被踹飞，撞墙倒地。
\喂喂，这女生怎么回事？！\不良少年头领见手下被打飞，喊道，“这战力，太夸张了吧？”
\老大！我想起来了！\另一不良少年喊道，“附近有个高一学生专治我们这种人，据说战斗力爆表！”
\啊？还有这样的人？\不良少年头领惊讶，“她叫什么名字？\
又几人被打飞，只剩头领身旁几人。
\听说，听说她叫，坂上智代！\
片刻后。
坂上智代瞥了眼工地上的众人，走向飞远的不良少年头领。
然而……
刚走两步，智代感到一丝危险……
她立刻停下，警惕四周。
无人？不对，是上方！
智代抬头，发现太阳上多出一点黑影，且迅速扩大……
轰——
黑影从天而降，砸在工地，扬起漫天尘土。 \何方道友？此乃何处?\ 智代皱眉，拂去眼前的尘土，走向那飘然而降的黑影之处。
\唔......\ 楚月睁开眼，望见刺目的日光穿透云霄。
\今日仙途清朗......\ 楚月淡笑，旋即正色道，“胡言乱语！此时何谈风月！！”
\为何自时空通道而出，仍要从九天之上跌落？寒雪道侣对‘天降之物’的执念可有深矣！下回可否换种途径降临？\ 唏嘘完毕，楚月察觉身上传来沉重感，似乎被重物压住。
低头望去，只见祸灵梦已安然躺在自己身侧......
\唉，头昏脑胀......\ 楚月闭目轻叹。
二人装扮......颇显奇异......
男子披挂厚重，女子则身着巫女装束......稀奇，竟有人以巫女之服行走世间......此处附近是否有神社......
看样子他们是从极高之处坠下，竟然如此迅速复原，言语间全无受伤之态！此地虽是荒废工地，却并无高耸之楼，究竟从何而来？
真是奇异之人......
听闻人大身旁的陌生人喃喃不绝，智代略作迟疑，仍决定视若无睹......
母上曾言，勿与陌生人交言，尤其奇异之人！于是智代果断绕过二人留下的土坑，朝那不良少年首领走去。
\喂，你过来一下。\ 智代对首领说。
\是，是！\ 尽管对天降之人充满好奇，此刻不良少年首领更在意的是这位刚给他带来恐惧的少女......
\三原阿姨说，昨日你们恐吓她了。\ 智代道。
\啊，啊？\ 首领一怔。
\去向三原阿姨道歉，并且，以后切勿再犯。\ 智代言辞坚定。
\是，是！\ 无论她说什么，先应声再说！
楚月将祸灵梦挪至一旁，发现她尚未苏醒，伸手轻拍其面颊唤道，“喂！喂！”
祸灵梦依然未醒，楚月挠挠头，看向另一侧。
竟是个寻常世界啊......楚月心中暗道，原计划若是异界，便直接带她前往造化神殿......
但既然是正常世界......
楚月低头审视自身，这具躯体应是阿赖耶与盖亚所造......好生炽热......
既阿赖耶与盖亚助我重塑肉身，状况她们定然知晓。如此，不必急着回去。
楚月伸出手，轻触祸灵梦额头，审视她的状态。
片刻后，楚月眉头微皱，环顾四周世界。
智代原欲忽视二人，警告过不良少年首领后即离去，但见女子似有恙，男子又面色忧虑，便心生犹豫。
楚月亦注意到坂上智代。
嗯？那边有位姑娘？颇感眼熟，到底是谁呢？
话说......好生奇怪......此处应是废弃工地吧？
楚月抹去额头汗水，起身。
\请问，需援手吗？\ 智代走上前来问。
\嗯......\ 楚月略作迟疑，观察四周情景。
不良少年遍地横躺，而这女子安然无恙。
\这些人......\ 楚月指向不良少年，\是你所败？\
\是我。\ 智代点头。
\好厉害！\ 楚月立刻赞道，\你看上去毫无损伤啊！\
\他们太弱。\ 智代瞥了首领一眼。
以武力决胜负的世界？楚月心想。
\那个，你们二人从何处来？\ 智代好奇地望向楚月身旁昏迷的祸灵梦。
\自异界而来。\ 楚月答道。
\你说什么？\ 智代眼神变幻。
原先仅是疑惑的目光，此刻满含变态的审视！
\想必你有所误会......\ 楚月说，\话说，好热......\
\自然。\ 智代说，\如今正值盛夏，你却身着冬衣。\
楚月一愣，低头审视自己的衣物。
该死，竟是棉衣！大夏天穿棉衣！
阿赖耶你这蠢货能不能正常点！
\呃......意外，纯属意外！\ 楚月急忙脱下棉衣，随手丢在地上，还跺了两脚......
\是，是吗......\ 智代看待变态的目光更加笃定！
不对劲！楚月内心呼喊。
\那个，她没事吧？\ 智代问楚月，手指祸灵梦。
\无碍。\ 楚月说，\她实力也不弱。\
\很强......吗？\ 智代问，\你也是？\
\呵，当然，否则如何带她至此。\ 楚月道。
智代愣了愣，见楚月神秘莫测的表情，说，\那，告辞。\
说完，智代转身向工地外走去。
楚月愣住，不对啊！若以武力为主，遇见我们这样的强者，不应挑战吗？那种仿佛看见中二病患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或许......她并不喜好争斗？
嗯......即便是以武力为主的世界，也有厌恶争斗之人存在......
她主动询问是否需要帮助，表明她对我们关心，如今不知身处何方，不如先求其援助。
见祸灵梦依旧未醒，楚月将她抱起，向智代奔去。
离开废弃工地，楚月赶上智代。
\喂！\ 楚月喊道。
\嗯？\ 智代回头，见楚月抱着祸灵梦走近，\怎么了？\
\抱歉，我们暂无栖身之处。\ 楚月说，\你也看见了，她状态不好，能否去你家稍作休憩？\
\哈？\ 智代露出警惕之色，\她这样，不应及时送医吗？\
送医个啥，祸灵梦别把别人送进医院就感激不尽了！
然而理由，楚月信手拈来，合情合理。
\我们......身无分文......\ 楚月说。
\哈？\ 智代停下脚步，看着楚月，\你家在哪？\
\我家，也不在此地......\ 楚月说。
\不在这里？\ 智代问，\离此很远？\
\太远。\ 楚月说。
\那你们为何在此？\ 智代疑惑道。
\此事......一言难尽......\ 楚月说，\ 我是楚月，此巫女名为祸灵梦，乃异世之灵体也。\楚月回应。
\楚月与祸灵梦，了解了。吾名坂上智代，望赐教。\智代言道。
\承蒙指教。哎呀，坂上智代？\楚月惊讶。
\嗯？何事？\智代问。
此坂上智代，非cLANNAd世界中人乎！审视之下，果真无误，是彼世界之智代无疑，故初见时有似曾相识之感。
cLANNAd世界，非以武斗为主，而是日常生活的舞台。虽有超凡元素，但非核心所在。
智代者，此世界中超凡力量之一也，瞬息间足踢三百，威震一方之女侠也！楚月掩面，自嘲初入此界，竟以强者自居，智代眼中自己必如中二晚期矣。
非楚月之过，初遇便是智代所致也。
\识吾乎？\智代复问楚月。
\曾闻其名。\楚月答，\此处颇有声望焉。\
\如此乎……\智代淡然应，不再疑虑。楚月所言非虚，智代确以此地闻名，以武闻名。
\敢问一事，可否？\楚月随智代行，问道。
\识冈崎朋也否？\楚月问。
\冈崎朋也？未闻。何故问此，乃友人乎？\智代反问。
\非也，既不知，便当我未曾问。\楚月答。
\如此矣。\智代点头，未再追问。
尚不识冈崎朋也，未至光坂高校……cLANNAd主线始于智代转学至此，此时当在其前。
\此事……\楚月言，\可否直接至汝家？\
既知此乃cLANNAd世界，智代之家已无须访。
\无妨。\智代答，\且……罢了，随我来便知。\
\如此甚好。\智代有意，楚月便随之。
途中，智代未再多问，楚月却思量甚多。身份之事……阿赖耶是否已在此界为我二人安排。
cLANNAd世界，生活常态，突然出现之人行事多有不便。
至一寻常日式住宅前，智代曰：\即此处矣。\
\此乃智代之家？颇佳也。\楚月道。
智代回首瞥楚月一眼，\唤吾坂上。你这人还真熟络，初识便直呼其名？\
\歉之，下次留意。智代。\楚月道歉。
\你这家伙……\智代欲言又止，家中门户开启。
\姐姐！\一少年自屋内奔出，笑向智代。
\鹰文。\智代对弟微笑。
\此乃智代之弟乎？\楚月问。
\是也。\智代点头，未再提楚月直呼其名之事，\鹰文是个乖孩子，若敢欺他，我……\
\哈，鹰文，你好。\楚月说。
\你好。\鹰文道，\姐姐之友乎？\
\正是。\楚月笑道，\吾名楚月。对了，此女祸灵梦，状不佳，可否入内详谈？\
\当然。\鹰文笑，开门迎客，\请进。\
\多谢。\楚月对鹰文微笑。
\你真熟络啊。\智代无奈叹气。
\呵呵。\楚月笑，抱祸灵梦入门，智代随后。
屋内朴素，颇具日式风情。鹰文引楚月至榻榻米坐定，便去煮茶。
\真是听话的好孩子。\楚月见状赞道。
\是啊。\智代点头。
\虽不知智代所忧何事，然……\楚月望向一旁的祸灵梦，\首要之事，唤醒祸灵梦也。\
\祸灵梦……奇名也。\智代道。
\尚可。\楚月答。
\欲唤醒乎？\智代问。
\观之。\楚月道，\让你见识吾之高明医术。\
智代见楚月自信满满，一时愣住，此人莫非医术高超之医师？
\久候矣。\鹰文捧四杯茶入内，置于桌。
智代见楚月取茶，泼向祸灵梦之面……
此乃高明医术乎！！！智代心惊。
\啊！楚月兄，何为！此茶刚煮，烫也！\鹰文惊恐。
然，智代与鹰文惊愕之际，祸灵梦脸上微动，缓缓睁开双眼。
竟真醒矣！！！智代心再惊。
祸灵梦睁开眼，意识复苏，周遭灾厄之根疾速聚于身……
一股不安之感突袭智代与鹰文之心。
此刻，楚月忽握祸灵梦之手。
不安感瞬间消逝，犹如幻觉般短暂。
智代与鹰文互视，方才何故？
\醒了？\楚月对祸灵梦笑道。
祸灵梦起身，怒视楚月，\吾等未死？\
\明知故问。当然未死。\楚月答。
\……\祸灵梦望楚月紧握的手。
\放手。\祸灵梦语气不悦。
\不可。\楚月仍笑，\放手，恐生变故。\
然……有一事寒雪已久忍矣……
寒雪，乃寒雪之笔名，非“韩雪”！qidian账号之名“韩雪”，仅为当初误打oRZ……
然笔名无误！请勿再以“韩雪”呼寒雪oRZ……寒雪，乃寒冷之“寒”！
（悄声）早于作品相关中言明矣……
……
……
……
……
……
室内气氛骤然紧张。楚月紧握祸灵梦之手，祸灵梦则以杀意盈眸瞪着楚月。
此杀意非戏言，诚挚且严肃，唯有生死关头方现之杀意……
伴随祸灵梦之杀意，智代与鹰文不敢妄动…… 在楚月与祸灵梦的对峙之间，智代与鹰文皆屏息静气，动弹不得……
然而，即便如此，楚月依旧含笑而立……
短暂的僵持后，楚月率先打破沉默。
“此非尔等凡尘所能理解之地，莫要拘谨。”
“抱歉，轻松为何物，我无从知晓。”祸灵梦如是回应。
“唉，罢了。”楚月轻叹，旋即转向智代与鹰文，“你们安好无恙否？”
智代怔愣，楚月回首之时，那股凌冽的气息瞬间消散。
“怎么回事？”鹰文困惑地揉了揉头，“那是何等感受……”
尽管鹰文年幼于智代，但恐惧感却难以掩饰，只是不明其因。
然而智代并非如此。女子的身心发育本就稍早，尤其经历过与不良少年乃至社会阴暗面的对抗，智代清楚方才情境的含义。
此刻，楚月依旧握着祸灵梦的手，微笑依旧。
祸灵梦神情略有不适，但未发一言，仅以另一手拂去脸上的茶渍和几片残留在脸颊的茶叶。
“鹰文。”智代对弟弟说道，“你先回房吧。”
“啊？现在就要？”鹰文问道。
“嗯。”智代点头，“我有些事要与楚月和祸灵梦详谈。”
“好的。”鹰文听从姐姐，起身向门口走去。
在这个日式民居中，卧室自然位于二楼。
客厅内，智代待鹰文上楼的脚步声消失，才对楚月言道，“刚才那般情景，究竟为何？”
“刚才？何事？”楚月故作不知地反问。
“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智代警觉地看向楚月，“若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休要小觑我，我亦不会对你们客气……”
“别，别这样……”楚月连忙道，“我们并无恶意！”
见智代警惕不减，楚月无奈摇头，“实话实说，但你也得信啊。罢了，如此吧……”
楚月话音刚落，小房间四周的墙壁上浮现出一层幽蓝的结界。
“此乃护界结界，能阻隔外界窥探结界内的任何信息。”楚月解释，“不信？嗯……还记得我曾提及的来处吗？”
“异世界？”智代询问。
“嗯。”楚月点头，目光投向祸灵梦。
祸灵梦默然，神色显露出不满。
“异世界……那里充斥着生与死的争斗……顺便提一句，祸灵梦修为高强，且掌握着掌控时空的异能。”
“掌控时空？”智代觉得有些荒谬。
“确切地说，是开启时空通道。穿梭于多元宇宙之间。”楚月继续说，“在涉足此地之前，无论是我还是她，已游历过许多世界。像你们这般平静无战的世界，并不罕见。”
“如何证实？”智代再次提问。
“很简单。”楚月道，“无论是我，还是她，都能瞬时取你性命。”
楚月伸出食指，欲触碰智代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