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过年

一个武将站出来，秦幸福看了看有点眼熟，叫王什么来着，王离？

“王将军您好，有事直说便是，谈不上请教。”

王离行礼，秦幸福回礼。

“根据您所写之书，臣研究了许久，关于军队老弱和伤员裁掉一事，甚是不解，裁掉经验丰富的人后，再重新募军，新军需要操练不说，作战经验也十分欠缺，这样对大秦不利，军事方面臣请陛下不要采取公主所言。”

秦幸福想了想，只觉得满头黑线。

“王将军，您看这些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这些前提，我说的治军方式，最少也要等到五年后，您且等等看吧！现在整个大秦最重要的就是产粮，粮食多了，人们才能吃饱，有能生养孩子，军士们吃饱了也才更加卖力。”

说完又回头有些幽怨看着始皇帝，这人怎么什么都拿出来了。

“陛下，您在这样我以后可不写了，那些是给您看的，您心里有数玩就行了吗？害得大家误会了，大家就当我胡乱说了吧。看看热闹就行！不必当真。要是王离将军不服的话，你我各自训练一支千人队伍，等我有空了找你比试比试，大概半年吧！如何？”

王离将军看向始皇帝，希望他能允许，始皇帝是知道她有多少事的。

“你还有空训练军队？”

“没空也要抽空呗，谁让人不服呢，陛下，您能找到墨家的人吗？之前给您的机械图纸找墨家的人来做，我也想跟着学习一下呢。”

天天做其他事情，她都快忘记自己的天赋了，她要做机械，但手里没有材料。

“朕看你不光是想要墨家的人，还需要医家，阴阳家，儒家的吧，朕之前杀了不少人，你还能召来他们为大秦效力吗？”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人总要吃饱肚子，需要扬名天下，陛下按我之前的建议试试看看咯，毕竟一只独放不是春，要百花齐放，且各有特色，那就多条腿走路，大秦会越来越好的，怕出问题的话，可以找几个地方做示范的。”

说实话，李斯很想反对，但看到手里与法相关的书籍，他沉默了，沉思良久，李斯上前。

“陛下，臣认为慧源公主此计可行，但还是要从长计议。”

其他人见丞相都没反对，于是都同意了。始皇帝点头。

“既如此，大秦从朝堂开始吧，先从开科举选仕开始，选才途径分为文、武、工、数、艺，诸子百家可入咸阳为大秦效力，此事由扶苏负责，秦幸福、李斯共同辅佐，制定好后交由朕决策。”

秦幸福没想到始皇帝愿意试试，那她可以结合大秦实际情况，在做出一些建议来，到时候交给扶苏就好，她不喜欢李斯，总感觉他没憋什么好屁。

“陛下万岁！”

始皇帝刚说完，秦幸福就迫不及待高喊出声，其他人反应过来也一起喊。

“陛下万岁！”

大秦改革开始，一下炸醒了很多人，一些经常骂始皇帝的人们一时间哑然了，他们没想到一向暴虐的嬴政，心胸突然变得如此之广。

不少人都派人前往咸阳，秦幸福的图书馆在大年三十这天全部开业，秦幸福搞来鞭炮，引得不少人前来驻足。

图书馆交给了府里的一个侍女，秦幸福给她改名侍书，她本人很喜欢看书，但性子有些内向，让她多练练胆。

“各位邻里街坊，今日秦华图书馆正式开业，所有人皆可前来借阅、抄写书籍，入门缴纳一金，解阅、抄写结束后有专人检查书籍无损后将退换一金，每日入馆名额限定200人，咸阳城内总共有这样的五家图书馆，请诸位认准名号。入馆前请看清规则，三次违反者禁止入馆。”

侍书话音一落，不少人就开始进入，入门只见一张室内的图书分布图，标注了每个区域类型的，还有抄写、用餐、卫生间等。

“店东，这卫生间是何？”

侍书回答。

“圂”

众人明白了，于是都开始参观起来，书馆分为上下两层，连廊设计，外面都设有桌椅板凳，还有免费热水，吃食需要花钱买，那个什么卫生间，简直太神奇了，又蹲的、还有坐的，方便后，直接用水一冲就干净了，没有一丝臭味儿。

整个书馆内还很暖和，踩在地上都是暖的。

“这真是神奇，想出此等之人一定要见见。”

有人感叹道。

“一看就是刚从外地来的吧，这是治粟内史秦大人设计的，这些书也都是秦大人所着。”

“还请兄台解惑！”

于是本地人就赶紧和外地人科普。

“这秦大人是扶苏公子在上郡时遇到的，话说秦大人从天而降，先是带来了造纸术，后来就是这印刷术，后来甚至是亩产千斤的农种也是秦大人所种，后来陛下就把扶苏公子召回，秦大人也随之来了………”

侍书转到这里的时候，大声呵斥。

“书馆内禁止喧哗！”

众人才噤声，想到刚才看到的规则，出门口就开始议论起来。

“兄台，还请继续解惑，韩信感激不尽！”

“客气客气，你我年纪相仿，我叫柴武，刚到咸阳一月而已，这些事我也是听人说的。”

柴武欲言又止，韩信刚刚都趁人多混进去的，他一路过来也听说有个奇人，但具体还是不太了解。

“兄台，实在抱歉，信囊中羞涩不已，改日再请柴兄，先赔个不是了。”

柴武上上下下打量他，此人虽说穿着落魄，但仪表堂堂，相貌不凡，只好继续说。

“罢了，我请你吧，日后兄台发达了别忘记武即可。”

韩信感激不尽，连忙行礼，二人往一旁的面摊走去，坐下后。

“其实，这秦大人是位女子，且已经21了，她跟着扶苏公子来的时候，不少人私下还觉得她可能是以色事人，人长得跟天仙一样，但是太瘦了，而且身长七八尺，但后面她当众失仪陛下也没管，当场陛下和众大臣拿出税收让她计算，她半个时辰就得出结果了，陛下力排众议让她担任治粟内史，主要负责咸阳城郊农庄的种植，要别人早就感激涕零了，结果她不一样，她一上来就说她不习惯早朝，允许她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上一次朝，你就说这是不是奇人！”

韩信呆住了，这人真是大胆妄为，那可是残暴无情的始皇帝呀！

“哈哈……韩兄是不是惊呆了，没想到世间还有此等人，还有更奇的，且听我慢慢道来。”

柴武赶紧喝了口水，店东送来面，柴武一边吃一边说。

“后来那秦大人，就去查看咸阳郊外的农庄，亲自去的，后来就让人挖坑沤肥，那些大臣还说她粗鄙，就那个什么奉常的，被秦大人一把揪住，像提小狗一样，让后说比试，堵一百金，结果你猜怎么着？”

在柴武说的时候，韩信已经吃完面了，汤都喝完了，胡乱用袖子擦擦嘴问。

“怎么着？赢了？”

柴武怕面坨了，三两口赶紧吃完说。

“对，就是赢了，秦大人敲出来第一曲，听说人听了如同飘在空中一样，而且秦大人说那只是练手的，编钟她不熟悉，说完立刻就敲出第二曲曲，我最近学会了，哼给你听。”

柴武就哼出来，韩信听完只觉得热血上头，想立刻去拜访秦幸福，但还有事没听完，就耐着性子听，听完后只觉得一刻也不能耽误了。

“柴武兄，多谢您的一饭之恩，来日必当千金奉还，我要去找，我先去告辞了。”

韩信匆匆告辞就走了，柴武没叫住人，坏了，忘记说秦大人不收门客的。

韩信打听到秦幸福府邸，只见她府门前没什么人，心里十分好奇，怎么如此冷清？不应该门庭若市吗？上前行礼询问门口侍从。

“这位小哥好，这里可是秦幸福秦大人府邸？”

门房点头，心里很不耐烦，但面上还是挂着笑容的，回礼道。

“公子您好，这里是秦内史府邸。”

韩信有些惊讶，没想到真的是呀。

“在下是淮阴韩信，想求见秦大人！愿为秦大人效犬马之劳。”

“韩公子是初到咸阳吧！”

韩信疑惑，怎么一个个都知道他今天才到咸阳？

“正是！”

门房小哥无奈叹气。

“韩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大人不收门客，所以公子可能白跑一趟了，今天是除夕，我们大人正忙着呢，这点东西您收下吧！买点好吃的。”

门房从怀里掏出一串秦半两，这是大人说专门送给上门的人的，虽然大人拒绝了很多人，但大家对她都没什么怨言，而且一切都是从公中出。

韩信没想到秦幸福不收门客，但还是想争取一下。

“小哥，无功不受禄，这些钱信不能收，还请小哥帮我个忙，我想见见秦大人。”

俩人在门口拉扯，秦幸福在屋内写好春联了，让人都贴在门上，大门的她亲自去贴。

拿着对联出来时，看到门房在和人争执，连忙上去问。

“发生何事了？”

门房赶紧行礼。

“大人，这人想要上门来做门客，我好说歹说就是不走，非要去见您。”

秦幸福看到人，穿着破烂的，面黄肌瘦的，对门房说。

“今天除夕，多拿点吃的喝的送来，再加几身衣服。”

“喏！”

门房去拿东西，秦幸福对着来人问。

“你是何人？本大人不收门客的，你不知道吗？”

“在下淮阴韩信，见过秦大人。”

韩信还是个十几二十岁的小伙子，看到秦幸福脸红到脖子了，连忙行礼表明身份。

秦幸福听到名字，眼睛眨了眨，哦豁，韩信怎么跑来找她了？她的名声传得这么远了吗？

“您好，我不收门客，你想要进朝为官的话，再过十日上街看榜吧，陛下开恩，开始向天下着选人才，无论出身、才貌、男女，有才者都会得到重用的。”

为什么要再过十天呢，因为她想给自己放个假，自己辛辛苦苦那么久，还没真正休息过呢。

韩信显然没听到这个消息，自己太过着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会不会冒犯到秦大人了。

“秦大人，小的冒犯了，还望海涵！”

秦幸福摆摆手说。

“小意思啦！耐心等着便是了，不用放在心上，陛下和扶苏公子都是很好很好的人，你且放心吧！”

见门房拿来了东西，秦幸福从怀里拿出几块金饼。

“这些东西收下吧，等你将来有了再还，天冷了，早些找地方住下吧！”

韩信点头，只要有别的出路，那他一定会出人头地的，跪下行大礼，秦幸福赶紧躲开，这些老祖宗真是想让她早死呀！

“好了好了，起身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少跪拜人！”

韩信何尝不知道呢，一时间之前受的侮辱、耻笑、白眼等都冒出来了，他差点没憋住，使劲压下情绪，略有些哽咽说。

“信多谢秦大人！”

韩信双手接过东西，然后告辞，秦幸福见人走了，赶紧让人拿来浆糊贴春联。

“春秋冬夏勤学苦练看谁人蟾宫折桂，德智体美博学多才有我辈九天摘星。祝愿大家都能如愿以偿吧！好了好了，都关门进去吃饭了。”

门房小哥笑呵呵关好门，随着秦幸福进屋。

“大家新年好呀，愿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过完除夕就是新的一年了，谢谢你们陪着我，敬你们一斛，大家吃好喝好，不醉不归，我们都是孤身一人在这世间，以后彼此就是家人了，谢谢你们！”

秦幸福说完就自己喝了起来，胡亥在一旁看着他们热闹的样子，十分落寞地回房了，他说不上为什么，他集齐努力想要和他们打成一片，也想像秦幸福那样热热闹闹的，但所有人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总是刻意疏远他，他心里十分难受。

秦幸福被大家灌了酒，转一圈没看到胡亥，于是亲自到他房间找。

“大过年的，睡那么早干嘛，快起来，一起玩！”

胡亥回到房间越想越委屈，偷摸哭了，见到秦幸福一脚踢开的门，他暴怒了。

“秦幸福，你大胆！”

这样子在秦幸福眼中，就是觉得他是只奶凶奶凶的小奶狗，忍不住吧唧一口。

“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走吧走吧一起吃饭玩游戏去。”

胡亥被她亲一口呆住了，被她拉着也不知道做何反应，他觉得很奇怪，心砰砰砰乱跳，脑子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