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忧儿不怕,我来了
魏千云从之前挟持的翠绿色衣袍男子那知晓详情后,便被主动提出愿意带她去找宁忧的他带入了这间地下石室。
一进入石室,立刻真气鼓荡,迅速蔓延而出。
顷刻间就将暗道内的几间石室看了个清清楚楚。
也成功的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了最里面那间奢华石室内的情景……
石室内的画面随着真气活灵活现的传入脑海里。
直激的魏千云血液沸腾,双眸内猛然乍现出一簇簇汹涌的怒火,脚步越发急切的快速往石室处疾驰而去。
随着离最内的石室越来越近,路上遇见的人也越来越多。
亲“眼”目睹宁忧已陷于危难之中的魏千云,已顾不得自己不能见人血之事。
拔出匕首,紧闭着双眼,尽量以真气感知周围的攻击,不去看倒下之人身上流出的血液。
不看不代表“看”不见,纤毫尽现的画面,甚至比肉眼看更直观,更细致。
魏千云双眸挣扎一番,猛然用力睁开。
真气渐显消退之意,已然再也控制不住体内喷涌而出的粗壮煞气。
她怒瞪不断冲向她的人,原本还仅是利用手中的匕首干净利落的直刺对方要害。
在眸内的世界被一层血色覆盖后,干脆的收起匕首,目露癫狂的以手为刀,狠狠的插入袭击过来之人……
鲜血迸溅而出,带出许多碎裂………铺散一地。
魏千云却无动于衷,甚至赤红的眼眸随着所伤之人越多而变的越发暗沉起来。
佛挡杀佛、人挡杀人。
犹如地狱恶魔般的魏千云踏着鲜血,一步一个血印的,终于在意识完全丧失前,赶至石室门口。
真气感知内,眼看着下一秒宁忧就有被凌辱的风险。
顾不得梳理疯狂四溢的煞气,运起十成十的内力于脚上,一脚将挡在身前的厚重石门踢倒下去。
“是谁!?敢扰了本小姐的雅兴!找死吗?”
“我倒要看看,是谁找死!!”
随着好一阵重物落地的轰鸣声响起时,魏千云全然不顾扬起的灰尘对视线的阻挡。
厉喝一声,凭借着感知的方向,轻而易举的来到床前,一把将跨坐在宁忧身上的卫佳婉拖拽下来。
嘭——
卫佳婉被用力摔下,脑内震荡、晕眩了好一阵,直晃的她恶心想吐。
她正欲怒斥来人胆大包天,不知所谓时。
就被魏千云紧紧揪住头发往后一扯,强行翻转过来。
还不待她恐吓的话语说出口,跨坐在她身上的魏千云便挥舞起那还带着血肉的铁拳。
一拳又一拳,快速而猛烈地砸向倒在地上的卫佳婉。
那拳头犹如雨点般密集又凶狠,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怒火与力量。
“胆敢动我的人!你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卫佳婉活了十多年,何曾受过伤?又何曾被人如此殴打欺辱过?
怒火已完全吞噬她的理智,让她看不清此时的形势。
只见她怒瞪着双目,双手狠狠抠进魏千云的手臂,阻挡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趾高气昂的命令道:“贱人!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当今宰相的大女儿!月都卫家的嫡女卫佳婉!
识相的赶紧把本小姐放了!不然若是等我出去,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魏千云似听见了什么极可笑的笑话般,红眸妖异的弯了弯,放肆癫狂的大笑起来。
改打为掐的卡在她的脖子上,一把将她提起来,双脚悬空,紧贴至冰凉的石墙壁上。
“笑话!这世上就没有让我魏千云害怕的人!
我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伤害了我护着的人,你……必,死,无,疑!”
话毕,已濒临被煞气完全占领理智的魏千云,紧卡住卫佳婉的脖颈渐渐收紧。
空出的手拔出匕首,在卫佳婉挣扎闷哼之际,一刀一刀的朝着她划过去……
“啊———!!”
卫佳婉破碎而痛苦的吼叫声越来越密集,魏千云手中的动作就越来越缓慢……
裙袍无风自动,鲜红的煞气已犹如实质般盘旋环绕在魏千云周围。
猛然间,随着一阵清脆的咔嚓声响起,一道耀眼的白光闪现。
那从她进入石室开始,就一直接连不断涌出无数白色清气的云鹤白玉终于完全碎裂……
也在此时,被绑缚在床,无法看清魏千云这边情况的宁忧,内心猛然震颤。
是千云……受伤了吗?
一想到这种可能,宁忧惊恐不安的发疯般用力拉扯绑绳。
直将手腕、脚踝处磨的皮肉翻飞、鲜血淋漓,却仍然未能挣脱出来。
他绝望的哽咽大哭,破碎的话语带着无尽的悲伤,一字一句的嘶吼出来。
“不要……不要!千云!别管我!你快走!
呜呜呜……千云……别管我了……你不能再有事……
如果连你也出事……呜呜呜那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呜呜呜……”
满含着担忧与害怕的熟悉声音,零零碎碎的传入魏千云耳中,让她怔愣一瞬,不由的停下手中动作。
与此同时,石室外疾驰过来的密集脚步声中,一道带着血脉至亲的气息,又让她双眸恢复一丝清明。
被血雾覆盖的双眸微闪。
手中已不成人形,奄奄一息的人映入眼帘。
魏千云心中一顿,眼眸微阖的手指猛然一紧,给了卫佳婉一个果断……
伤心欲绝的哭泣声,在封闭的石室中不断回响,也将魏千云的目光吸引过去。
当她看见若隐若现的纱帐内熟悉的身影时,借着卫佳婉尚且干净的衣袍处,尽可能的擦拭干净手中鲜血。
拾起地上碎裂的云鹤白玉,连同宁忧送于她的同心结一起小心的收入怀中后。
赶在即将到达石室的魏千淇等人前,快步走至宁忧身前,扯落周围纱帐,将他几近赤裸的身体遮盖住。
动作极轻柔、小心的将他身上的束缚解除,却不想依然带起他条件反射般的颤栗……
魏千云双眸划过一丝懊恼。
轻轻将他拥住,如以往那般揉了揉他的发顶,语带疼惜的细语道:
“忧儿……不怕,我来了……你的千云来了……
对不起,忧儿……我来迟了……对不起……”
“千云……千云……你没事太好了……
可……我爹爹……呜呜呜……爹爹没了……我再也没有爹爹了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