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魏简与瑞福的藕精对话
魏简听到独孤雪的名字,顿时恍惚了一下,这瑞福可真是会总结,让你说快点也不需要这么简洁明了吧。
魏简在脑中组织了一下措辞:“独孤雪?是不是王爷那个自小就送去白云观的大公主?”
“对啊,除了这个还有哪个,独孤凡一共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
瑞福还以为魏简不太清楚独孤凡家里的情况就索性详细说了:“准确点来说,是老凡最爱的王妃熹慧只给他生了一个,在生孩子的时候还不幸难产死了,他也是个痴情的种,这么些年来都是一个人,至今皇妃那个位子还空着呢。”
独苗!那岂不是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一定是他独孤凡最疼爱的一个孩子了,魏简听完更不谈定了
“那既然是如此珍贵的孩子,又怎么会送去白云观清修,即便那里香火鼎盛,人皆道有灵,可把一个女孩子送到这么远的地方,就王爷那轴性子,怎么可能?”
瑞福犹豫了下,才神秘兮兮的开口解释:“这就要从白云观的观主说起了,这白云观的观主就是独孤雪的小姨,也就是熹慧的妹妹叫熹纯。
“跟家人住一起可以互相照应是一点,还有一点就我也听老凡说的,我也没见过
“说独孤雪小时候她母亲生她的时候天空就有异像,难产疼了几天几夜才生下的她,那时候已经有人说她克母。
“到她三岁时候就更不对了,听闻睡觉会说梦话,半夜还会站起,对着空墙念咒语
“所以后来宫里就传说,说她是被鬼怪附身或者是天上仙人下凡投胎,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作为父亲,刚开始独孤凡是不信的,还警告宫里人不要对他女儿的事情胡言乱语。
“可等到有一天晚上他亲眼看到孩子梦游到自己床边,独孤凡才感到害怕担心,就叫来了白云观的熹纯想给孩子去煞做法。
“可熹纯处理问题更简单,直接就把独孤雪带走了,还留下张字条给老凡,上面写着
‘独孤雪无病,天生辨鬼魔
皇宫怨气重,白云观清休
若想来看她,拎上十全糕’的字样,至此独孤雪还在那白云观清修。
“我也是好奇,就跟着独孤凡去过一次,那地方晚上真叫可怕,总觉得有人在你背后挠你。
“独孤雪与他父亲也生分,两个见面也没什么话聊,老凡倒是跟她小姨话还多些。
“说起这个,听说熹纯曾经也喜欢过独孤凡,不过后来因为独孤凡与她姐姐相爱,她就伤心去了白云观,说是终身不嫁。
“那时候还有人说,熹纯把独孤雪带去自己观里,就是为了让独孤凡记得自己,她想让独孤凡去看女儿是假,想他多去看看她自己才是真,还有啊……”
“行了,又开始啰里吧嗦了,让你说重点。”
魏简真是服了:“你一个国舅爷,怎么能把人家王爷家的家事调查得这么清楚。
“独孤雪的事情我知道了,那田瑞跟独孤雪又是怎么会睡……搅和在一起的?还被独孤凡抓现形的!这才是整件事情的重点好吗!”
瑞福白了眼魏简:“你看你,我这刚铺垫好,不给你讲清楚独孤雪这个公主的生平,你怎么能体会到独孤凡对独孤雪的疼爱呢。
“你想啊,他最宝贝的女儿,却不能陪伴在自己身边,只能在那道观里清修,他当然觉得对独孤雪有所亏欠,知道他女儿受了委屈,他能不暴跳如雷吗。
“这事情还要从花魁叶筝说起,这叶筝长得很像去世的熹慧,独孤凡同我讲过,他是在出席一次同僚宴请的饭局上见到了弹唱的叶筝便喜欢上了她。
“二人就开始交好,昨日叶筝在朝天楼天字二号房等独孤凡,等得困了就睡了,可她迷迷糊糊中被人灌了药,她自以为宠信她的人是独孤凡,就热情如火的伺候好了。
“可等真正的独孤凡夜深进房去的时候,就看到他的心上人已经抱着别人睡了,他恼火的程度可想而知,当场拉起那男人就跟他动起手来。
“他们两个边打边退就打到了天字一号房门口,然后巧到无敌,就看见了自己的女儿独孤雪从天字一号房里走出来。
“那衣衫凌乱模样跟叶筝自是一样,独孤凡一下子就明白了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他能不懵能不气吗。
只能先不与欺负叶筝的人交手,放那人跑了,自已女儿的事情可比他自己的事情重要多了,他就想进去看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敢欺负他女儿,就看到慌乱穿衣服的田瑞。
“田瑞是朝天楼的老板,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都知道他是你魏简的手下。”
“田瑞见到独孤凡冲进来气势汹汹的模样,就自然以为自己刚才睡的女子是独孤凡的人,那是立刻抱头鼠窜,急得推窗跳下逃跑了,老凡气得抓不住人,狡兔三窟,可不就找到田瑞时常呆的风雅阁来了。“
魏简这才把事情听得个明明白白,可又奇怪的眼神看向瑞福:“那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啊,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瑞福哼了声,抖开手里一张纸,脸色与刚才相比骤然严肃凶煞起来:“这事怎么就跟我没关系呢,要说事巧我这也有一件,其实不只独孤凡要找田瑞麻烦,我也要把他抓起来问个清楚。
”我府里书案上昨天收到一张举报,说你这风雅阁的掌柜田瑞与曲香庭的梦萍有染,在皇家御厨赛上做手脚干扰牛大力比赛,就因为田瑞手里握有梦萍对肖如康的正妻,也就是我妹妹瑞华服毒的证据,逼梦萍阻扰牛大力的发挥。
瑞福说到此处:“这一招听起来是不是特别像是你教魏虎踢假球的手段,让我现在不得不对你们风雅阁的罗通得到冠军心存质疑。
“同时还将对田瑞与梦萍联合谋害我妹妹这两件事情进行提告,田瑞他现在可是过街老鼠,奉劝老友不要为了他一个人因小失大才好。”
这都是些什么要命的官司,这田瑞是疯狗吗,魏简从来不知道这人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以前只是让他在何大年的药里动点手脚,也说得很清楚只是要让何大年病着就行了,让他不要干扰自己的事情。
现在想来,难不成何大年也是被他田瑞药死的。
这事情可不能再闹大了,魏简急忙站起来表态:“既是王爷与国舅爷要找他,我定当帮忙。
“我平日也只是见他聪明会算计,才将一些生意上的琐事交给他打理,没想到田瑞此人居然做出了如此泯灭良知,欺负公主的事情,我之后会派人协助你们抓查,绝对不会对他有任何包庇的行为出现,请二位放心。”
“识时务者为俊杰,魏国师可千万要站对边啊。”瑞福整了整他那身贵得要命的衣服,目光冷峻言
“也不知道肖御史知不知道他家里那些个脏事,等抓到了田瑞,我定要找肖中兴好好理论一下,再让他把儿子媳妇一起交到我手上,我再与他们算比总帐。”
魏简此时已经面如土色,不敢多说一句话辩解,现在眼前这个人远比自己还可怕,这才是他认识的瑞福,是个连皇上见他都比见自己叔叔独孤凡、皇后瑞贤还要头疼的存在。
“这一案牵扯重大,御史台肖中兴、你魏简、都有牵连,而我与独孤凡又都与田瑞有嫌隙自是不便参与。
“大理寺南宫雅的姐夫常凯之与你私交过密,各部秦家人现在也都是亲家,朝中又都是你的学生,哎呀,站我们这边人选有点少啊!
“对了,这些日子,我常听闻都水监吴长海的女儿吴美丽的大名,她屡破奇案,不如这案就交给萧阁老、吴美丽、代表皇家御林军的严重三个来决段,你看如何?”
魏简一听这些人名字,没一个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就知道瑞福这次是要下死手了,田瑞小命难保不算,只希望他不要把何大年那事情供出来才好。
瑞福难得看到魏简都有发怵的样子:“放心,为了公平起见,到时候我一定会跟独孤王爷一起,再叫上我另一位好妹妹皇后瑞贤,一左一右一起旁听审案。
“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手刃真凶,以慰我妹妹瑞华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