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骑虎容易,下虎难。
“该死,他们怎会有如此猛烈的炮火!”
堡垒内,陈平南满脸不可置信,他可以接受一伙海盗拥有超级重炮,却无法接受对方突然变得猛烈的炮火。
在陈平南的认知中,不论是火枪,还是火炮,都应该是一发再接一发,中间间隔时间的多少,就由多种因素来决定。
比如口径大小,比如操作人员的训练程度等等,就算是传闻射速最快的蛮夷机枪,也不可能有如此猛烈。
“快,下令后撤。”
“是。”
“给各海防炮台传信,一旦对方舰船进入射程,即可进行炮击,无须等待最佳时机,先逼退对方再说。”
“是。”
...
...
“通通通!”
“噗噗噗!”
定海号上,楚洋可没空考虑那么多,他一心四用,操纵九幽机炮不停开炮,也不停转换炮击目标。
面对拥有6000载弹量,且射速极快的九幽机炮,目标多或少其实没多少差点,只不过多转动几次炮口的事情罢了。
重炮,由于射速慢,间隔时间长,而且调动炮口还很麻烦,所以面对多个目标,往往是顾此失彼。
就算有其他口径的副炮协助,也难以完全弥补,更别说定海号与怒海号,真正拥有充足弹药的,也就是各自的主炮,因为可以进化点购进。
其他口径的副炮,包括那些设计对空的机炮,都极其缺乏炮弹,毕竟炎龙门又不会生产,之前想找西曼人换一些也没成功。
否则,就算楚洋不变身九幽机炮疯狂扫射,南渊舰队的狼群战术也难以成功。
“叮~击杀士兵3人,获得进化点3。”
“叮~击沉E级战舰一艘,获得进化点100。”
“叮~击沉无等级战舰一艘,获得进化点50。”
“叮~击沉E级战舰一艘,获得进化点100。”
炮膛内不断传来的提示音,让楚洋扫射得愈发起劲,一点也没吝惜快速变少的炮弹。
他是不想将炮口对准同为大炎的南渊舰队士兵,但并不代表楚洋是个圣母婊。
既然对方死不悔改,不愿听从命令撤走,反而对炎龙门发起规模宏大的进攻,那就是敌人。
既是敌人,又岂能手软心慈。
“门主,他们好像在撤。”
“唔~”
“要不要衔尾追上去,直接把整支南渊舰队全部搞沉?”
面对龙威的建议,楚洋略一思索,便拒绝了。
“不用追,陈平南号称南霸天,在此霸下经营多年,必定修筑了很多牢固炮台,逼太近容易被命中。”
“可...”
“传令,远距离使用主炮覆盖,先轰他们一两天再说。”
“是。”
......
接下来的日子,彻底成了双方拼远程炮火的垃圾时间。
由于定海号与怒海号均不逼近,南渊舰队的那些小口径舰炮,自然成了摆设,不是射程不够,就是根本不可能瞄准。
最终只能依靠海防重炮反击一二,其实一开始陈平南是不愿暴露炮台位置的,毕竟面对来袭巨舰,海防炮台几乎成了最后的底牌。
可难以忍受炎龙门无穷无尽的炮火覆盖,再不愿也只能开炮还击,否则再被轰下去,别说南渊舰队了,恐怕整个霸下都得被摧毁。
他始终搞不懂,一伙海盗,拥有巨舰重炮也就罢了,为何还拥有那么多炮弹?
要知道,购买一门重炮,努努力,再四处抢劫敲诈一番,还是勉强可以的。
但炮弹不同啊,那可是妥妥的消耗品,用一发少一发,一点都不带虚的。
在大炎,谁不是将仅有的炮弹当宝贝一样供着,不到关键时刻绝不轻易动用,就是他号称南霸天,坐拥大片海域收租,也不敢肆意挥霍啊。
区区一伙海盗,怎么开炮像开水一样,轰轰轰个不停;
难道你们的炮弹,是不用钱买的吗?
“这帮混蛋!!”
很快,陈平南就受不住了。
不仅暴露的战舰几乎全部挨命中,甚至连牢固到难以想象的海防炮台,也在一发接一发的重炮下慢慢坍塌。
至于人员伤亡,他都不想去计算了,因为跳海的、烧死的、撕碎的,外带吓傻的,根本就无法计算。
而远处的重炮,仍然不紧不慢地响起。
每一炮,都地动山摇,整个霸下岛也跟着晃动。
到底什么时候是尽头,陈平南自己都不知道。
按理说,没有谁会储藏如此多的重炮炮弹,其一是没钱,其二是不划算,其三是空间不够。
可偏偏这伙踢上门的海盗,却什么都不按常理,根本无法理喻。
现在摆在陈平南面前的,也就两条路。
第一条,尽起幸存的战舰,冲上去与敌舰一搏。
虽然大部分战舰都被炮火命中,但不知为何对方并没有持续炮火打击,所以很多战舰都还能一战,只不过战力受损严重而已。
只是冲上去能赢吗?
陈平南想了许久,最终还是自摇自头,无奈承认会输得很惨。
不是南渊舰队弱,实在是对方的炮火太猛,一想到那道道贯穿天际的紫色火焰,他就直哆嗦。
第二条路,则是继续负隅顽抗,然后向朝廷摇人。
霸下被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各种永久性工事多到数不胜数,就算对方再轰几天,也不见得能全部摧毁,故而时间上还是够的。
可问题是,朝廷有能力派来援军吗?
就算有,派来的援军,能帮忙击退对方吗?
陈平南仅仅想了几瞬,就坚决摇头。
他心里很清楚,大炎真正强的,是陆军,而不是海军。
可现在面对的,却是逗留在深海中的巨舰,陆军再强也是零,一点作用也没有。
如果前面两条路都走不通,那留给陈平南的唯一道路,好似只能悬白旗,跪地投降了。
可让他堂堂南霸天,封疆大吏,去向一伙海盗投降,似乎怎么也说不通啊。
“啊!!!”
陈平南很毛躁,也很不甘,内心中满满的全是愤怒。
这么多年,从来没被人逼迫到这种程度,他多次举起右手,似想下达某个命令,但最终又多次不甘放下,神情也愈发之阴沉。
“将...将军,镇东炮台也被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