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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嫡姐让我嫁姐夫

长姐是忠勤侯世子世子夫人,生育有一儿一女,在生育小外甥女时,被府上的小妾算计,被得了下红不止的毛病。

又因为身中毒药,入骨已深,活不了多久。

为了保护住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长姐跪求父亲和母亲,将原主嫁给她的丈夫,也就是忠勤侯世子。

原主担心原主生下自己的孩子后,对长姐的一双儿女不好,便在原主的茶水里下了绝育药。

原主嫁到侯府当续弦,一边跟小妾争宠,一边照顾调皮捣蛋的外甥和还在喝奶的外甥女,还不受世子的喜欢,身心俱疲。

而后,原主发现自己没有了生育能力,以为是府中小妾的陷害,将两个外甥视若己出。

斗倒了小妾,熬死了老侯爷、老夫人、世子,将两个外甥养大,以为她的好日子来了。

却没想到,外甥将长姐的死归咎到原主头上,觉得原主是贪图侯府的富贵,将长姐害死,打着照顾他们的幌子,嫁到侯府来享福。

外甥将原主关在祠堂里,让原主跪在长姐的牌位前,每天跪拜烧香,抄经书捡佛豆,为长姐祈福。

原主早年跟小妾争斗,身子早就坏了,在外甥的折磨下,没有熬过来,两个月后就病逝了。

临死前,外甥女来告诉原主,她之所以生不出孩子,是因为嫡母早就在她的茶水里下来药。

原主死不瞑目。

原主死后,外甥并没有将原主埋进祖坟里,因为担心原主到了地下,影响他爹娘的关系,会让他娘不高兴。

于是,外甥和外甥女一合计,将原主丢到深山里喂了狼。

原主尸骨无存。

元气滔天!

……

“姗儿,你长姐死得突然,留下一双儿女没人照顾,她待你不薄,你就嫁到忠勤侯府,当一个世子夫人,总比落魄举人娘子好。”

原主是庶女,姨娘因为生她难产而亡,从小到大身边只有一个奶嬷嬷照顾她,要不是长姐提起,她父亲都不一定还记得有她这么个女儿。

在长姐和嫡母眼中,她的确是一个无依无靠,任人搓扁捏圆的人。

“女儿听从母亲安排,多谢母亲为女儿思虑周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不能违抗,除非她不想用现在的身份活下去了。

嫡母很满意张姗的识趣,将已经准备好的嫁妆单子拿给张姗看。

都是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就是欺负原主看不懂。

“女儿没有任何异议,全凭母亲做主。”

张府和侯府都是她的,她不会在意这点嫁妆。

李嬷嬷:“姑娘,夫人这是欺负姑娘你年纪小,没人教养。”

李嬷嬷的丈夫和孩子在原主三岁前被土匪杀了,此后就留在张府,照顾原主长大,将原主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嬷嬷,侯府世子继室,也是我这个身份能够得到最好的去处了,与其像二姐一般被父亲嫁给落魄的举子,一辈子清贫,不如成为世子夫人,一生荣华富贵。”

况且,原主这具身体的脑子算是绝顶聪明的了。

从小到大没有接受过后宅阴私教育,还能斗死世子那么多小妾,比大小姐厉害不止一星半点。

但还是忽略了原主嫡母的狠心程度,给两个外甥洗脑,两个外甥也有白眼狼潜质,将原主活生生折磨致死。

“忠勤侯府也不是一个好地方,大小姐这么厉害的人,都能被害死,小姐你以后可怎么办呢?”

世子后院里的两个宠妾,一个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女,一个是世子通房爬上来的女人,每一个都 不好对付。

不管李嬷嬷如何担忧,嫁衣还是照样绣。

婚礼如期举行。

张姗在喜婆的搀扶下,在大厅拜别张父和嫡母。

“嫁到侯府,要孝敬公婆,体贴夫君,厚待姑姐,照顾好朗哥儿和柔姐儿,为侯府开枝散叶,别污了张家和侯府的名声……”

“谨遵父亲母亲教诲。”

张姗坐在八抬大轿上,风风光光嫁到忠勤侯府,成为世子齐宣的继室。

新婚第一晚,两个姨娘就给张姗来了一个下马威,将齐宣哄走了。

长姐是正经的正室嫡妻,都被这两个姨娘算计死,张姗也不打算挣扎了,她身边没有心腹能手,只能先苟着。

齐宣被两个姨娘烦得不行,今天又是他洞房花烛夜,他还不想浪费时光听两人的哭诉。

在张姗快到睡下时,齐宣回来了。

“夫君回来了?可是两位妹妹身体无恙?”

“嗯。”

当看到张姗的面容时,齐宣还是失望了,果然,张家的姑娘长得都不好看,刚刚还不如留在芳姨娘或者瑶姨娘房里。

香炉上的白烟袅袅升起,形成一个妖娆的形状,齐宣只觉得眼皮越发沉重,倒在床上睡了过去,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张姗刚睡下没多久,外面就传来吵闹声。

“怎么回事?”

“是二少爷和四小姐来了,正吵着要见世子。”

“鸳鸯带来的?”

鸳鸯是长姐的贴身丫鬟,长姐去世后,就留在侯府照顾齐朗和齐柔,嫡母跟鸳鸯一起给齐朗和齐柔洗脑,让两个孩子对原主十分抵触和反感。

“夫人,您好好休息,奴婢去将人赶走。”

“不用了,将他们带进来吧,我这个继母,又是他们的小姨,要是第一晚就将他们赶走,不知道明天老夫人又该怎么训斥我了。”

李嬷嬷将人请进来,三岁的齐朗一把推开张姗,往床上看去,见到自己的父亲还没醒,顿时委屈到掉眼泪。

而鸳鸯抱着齐柔,向张姗行了一礼。

“三小姐,二少爷想念世子,打扰您的好事,还请您见谅。”

“鸳鸯啊,好久不见了,长姐不在,辛苦你照顾朗哥儿和柔姐儿了,你的辛苦本夫人看在眼里,正想着抬你为姨娘,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鸳鸯立即收起不屑的眼神,跪在地上,“奴婢愿意,奴婢想留在世子身边,照顾二少爷和四小姐,请夫人成全。”

“好,柔姐儿还小,你将她带下去休息吧,朗哥儿就留在这里跟着世子休息吧。”

鸳鸯恭敬的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李嬷嬷上前,有些不赞同道:“夫人,您才第一天进府,就抬了一个姨娘,是不是……”

“世子也不差这一个两个小妾,但朗哥儿和柔姐却少不得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你说鸳鸯成为了了世子的姨娘,生了孩子,她还会不会对朗哥儿和柔姐儿尽心尽力?”

“可是大夫人不是让您……”

“就算是自己生的孩子都有可能靠不住,更何况别人生的呢?”

“夫人想明白就好。”

两人往里面看去,齐朗已经趴在床尾睡着了。

显然,还没爬到齐宣身边就被药倒了。

张姗将父子俩提溜到一起,返回侧间休息了。

清晨,齐宣醒来,看到胸口放大的脸,下意识就是一巴掌。

“哇哇~~”

齐朗也刚睡醒,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打了一巴掌,直接哭出声来。

“朗哥儿?”

“你怎么在这里?”

三岁的齐朗哪里记得那么多,现在只记得自己被亲爹扇了一巴掌,正痛着呢。

“夫君和朗哥儿醒了?昨夜朗哥儿惊梦,就跑来找夫君了,可见你们父子关系好。”

鸳鸯过来将齐朗抱下去,离开前深深的看了张姗一眼。

“夫君,鸳鸯从小伺候姐姐,现在姐姐不在,我想将鸳鸯抬为姨娘,代替姐姐侍奉夫君。”

鸳鸯长相不算貌美,但还算一个年轻的女人,齐宣可有可无的点头了。

“你做主吧!”

原配嫡妻是个善妒的,只要他宠爱别的女人就使小性子,磋磨小妾,后院怨声载道,齐宣也很是不满意。

但张姗这么识趣,他对张姗样貌的不满意就少了很多。

洗漱后去荣安堂给老夫人敬茶,也见到了寡居的姐姐,身边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孩。

老夫人训话,张姗左耳进右耳出,一点都没留在脑袋里,结束后还要伺候老夫人用早餐。

老夫人想给张姗立规矩,还想为难张姗,但张姗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专门挑一些不易消化的食物放到老夫人的碗里。

用餐的规矩就是碗里有什么就吃什么,身份越尊贵就越不会伸手夹东西吃。

吃了好几个糯米团子,老夫人放下筷子,“行了,我吃饱了,你回去吧!”

“是,儿媳告退。”

回到采薇院,齐宣的小妾和孩子们都到了,张姗在里面还看到了鸳鸯的身影。

她倒是自觉,自己找好了地方站了。

一个个不情不愿的上来给张姗敬茶,一个嬷嬷拿着托盘,站在张姗的下手。

要是张姗没记错的话,这个嬷嬷是嫡母安插到侯府的人,嫡母就是在这些茶盏上下功夫的。

一个接着一个敬茶,张姗将茶水过渡到空间里存起来。

“大家都在,那我就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花姨娘,我想你们以前都是认识的,就不用本夫人多介绍了,以后你们都是好姐妹,要相互关照,为世子开枝散叶!”

芳姨娘和瑶姨娘不屑的看了鸳鸯一眼,就这种姿色,还想跟他们争宠?

晚上,齐宣就去了鸳鸯的房间里。

李嬷嬷都为张姗着急,但张姗根本不稀罕,齐宣男女不忌,经常流连青楼花丛,身上不知道有没有带病回来。

鸳鸯当了姨娘后,张姗就让齐朗和齐柔的奶娘照顾他们,奶娘关怀偷奸耍滑,齐柔被饿得嗷嗷叫。

到了回门的时候,张姗带着齐宣回门,嫡母一见面就数落张姗不该抬姨娘,特别是抬鸳鸯为姨娘。

鸳鸯要是有了私心,那就破坏了她的计划,嫡母怎么可能不恨?

吃了午饭,齐宣就坐不住了,想到离开,张姗也跟着他走了,让嫡母气不打一处来,“早知道当初就不选她了,看看,就是个白眼狼,我们送来她这么一个大造化,她竟然这么对我们。”

嫡母都在为长姐感到委屈。

张姗回到侯府,慢慢拔掉嫡母的眼线,齐朗和齐柔的命运也彻底掌握在张姗手里了。

之后,张姗就开始悄摸摸吞噬张家和侯府的钱财。

张家的库房早被张姗搜刮了一干二净,又因为店铺庄子都在开始亏钱,最近嫡母开始向张姗伸手了。

而侯府也好不到哪里去,老夫人紧紧抓着掌家权,她能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吗?

又到了齐宣几个庶弟庶妹成婚的时候,家里的钱是像流水一样哗哗流。

老夫人心疼死了。

但要是让张姗掌家,她又不愿意。

很快,侯府到了卖掉产业来支撑侯府开销的地步。

与此同时,齐宣的那些姨娘通房一个接着一个怀孕,儿子女儿一个接着一个出生,战绩已经超过老侯爷了。

儿子六个,女儿十二个,齐朗再也不是家中最受宠的孩子了。

光阴荏苒。

转眼就是十二年过去了。

齐朗已经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了,虽是嫡子,但跟齐宣其他儿子的待遇都一样,一样的差。

跟普通官宦之家的庶子,都比不上。

所以,齐朗一直很自卑。

“给母亲请安。”

“朗哥儿还没去上学?”

齐朗上的是族学,整个家族的孩子都在里面上学,几十个孩子,吵吵闹闹,根本就没心思学习。

“是的,母亲,夫子给蔚堂兄推荐到了白虎书院,儿子在等堂兄,向他借阅几本古籍。”

“朗哥儿肯上进,母亲十分高兴,一会儿母亲去给姐姐上柱香,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上辈子,齐朗虽然不喜欢原主这个继母,但还是接受了原主的帮助。

上辈子原主在寺庙里救了落水的高娘子,那高娘子是白虎书院山长的独女,有了这个恩情,原主轻易将齐朗送到白虎书院学习。

但这辈子不可能了。

先不说,张姗不会将这个人情用在齐朗身上。

齐朗这辈子都学问就不如上辈子。

上辈子侯府还有钱请先生,开私塾,齐朗的基础打得不错,白虎书院才破例收了他。

不知为何,齐朗十分失落,感觉去白虎书院读书的机会应该是属于他的才对,但事实就是蔚堂兄的学问的确比他好。

张姗来到祠堂,给长姐上了一炷香,“长姐,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儿子的确很优秀,没有我,不知道他能走到哪里?你跟着我一起看吧,免得你在地下心也不安。”

就是怕她死得太安心了。

出了祠堂,张姗有看到十二岁的齐柔,正跟齐宣的几个庶女争抢一个风筝,齐柔被其中一个庶女推下了池塘,脑袋撞到石头上,直接昏过去了。

等齐柔再次醒过来,就是那个温柔端方,心如蛇蝎的齐柔了,“我重生了!”

上辈子嫁给了外祖母家的表哥,但没想到表哥另有所爱,让她守了一辈子的活寡,最后被庶子活活气死。

这辈子,她再也不要听外祖母的鬼话,嫁给表哥这个伪君子了!

“柔姐儿醒了?”

齐柔看到张姗,掩饰掉眼里的怨恨,要不是继母,她母亲就不会死,她就不会活在继母的阴影下。

张姗看她精神头不错,就放心了。

前面十二年小齐柔帮她吃了苦,后几十年,就让她自己吃苦吧。

只有吃的苦够多,她才知道什么叫活在阴影下!

齐柔刚重生,还没接收这辈子都记忆,她的庶姐庶妹们就稀稀拉拉来看望她来。

“齐晚,你大胆,竟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要让母亲罚你跪祠堂!”

几个小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齐柔怕不是中邪了吧?

“母亲!”

齐柔看向张姗,试图让张姗处置她们,“母亲,赶紧让齐晚她们去跪祠堂,不然我就跟外祖母告你的状!”

“柔姐儿,你怎么对着你姐姐大呼小叫的呢?你学的长幼有序呢?”

“张姗,你竟然教育我?你凭什么?”

“来人,四小姐掉池里,脑子进水了,将她带去祠堂,跟先夫人认错吧!”

一群健壮的妇人将齐柔架了出去,庶女们低下头忍笑,不敢对上张姗的眼睛。

“你们也会到自己的院子,抄写法律条文,罚抄十遍,明早交给我,没抄完不准出来!”

张姗不会培养这些女孩,就像不会培养齐柔和齐朗一样,但她们日后还是要嫁人的,只要不杀人放火,违法犯罪,连累夫家就行。

这是张姗对她们最大的负责了。

反正不是她的孩子,也不是因为她才来到这个世界的,谁生的谁负责。

至于因为她,侯府的资源变少,她们没能受到更好的教育,张姗并不觉得是她的锅。

除了那几个大的,那些小的出生之前,侯府已经不行了,都想生孩子,她也管不住啊!

齐柔被关进黑漆漆的祠堂里,周围阴风阵阵,她只觉得心里发慌,然后她就昏倒了。

在昏倒的过程中,她融合了小齐柔的记忆。

再醒来——

“怎么会这样?”

难道张姗不害怕外祖母吗?

上辈子只要她和哥哥提到外祖母,张姗就乖乖对他们好,这辈子怎就不一样了呢?

齐柔被罚跪三天后,才从祠堂里放出来,回到她的院子,看到院子里的摆设,她十分不满。

上辈子自己的闺房虽没有金壁辉煌,琳琅满目的程度,但总比现在简陋的好吧?

等到了午饭的时候,没有鸡鸭鱼肉,就连她最爱吃的燕窝也没有了,齐柔拿起来的筷子又放下了。

顿时没有了食欲。

“四小姐,是没有胃口吗?”

“撤下去吧!”

丫鬟们兴高采烈的将饭菜端走,毕竟齐柔不吃,那些饭菜都是他们的了。

齐柔没有吃午饭,下午就饿了,想找点心吃,但院子里什么都没有。

“春桃,去厨房拿一份绿豆糕来,我饿了,”

“小姐,您这个月的点心份例已经吃完了,下个月才能领了。”

齐柔的脸顿时垮了。

上辈子顺丰顺水,千娇百宠,还没受过这样的罪,齐柔的眼睛顿时就红了,“走,我们去外祖母家!”

齐柔带着丫鬟出府,张姗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连忙让门房通知老夫人,老夫人对权力掌控欲极重,知道自己的嫡孙女去外祖家讨饭吃,一定非常生气。

果然。

齐柔回来之后就被老夫人叫走了。

又被罚跪祠堂三天,这三天只能吃白馒头。

……

学堂上,齐朗跟堂兄弟们发生争执,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脑海里一直播放着上辈子的记忆。

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改变,昏了过去。

醒过来后,齐朗第一时间跑到采薇院找张姗,“你是不是有上辈子的记忆?”

“是又如何?你不是觉得没有我,你照样能考中举人吗?事实证明,你现在连个秀才都没考中。”

“你这是公报私仇!”

“怎么公报私仇了?没有我的帮助,你上辈子就跟这辈子一样,什么都不是,爹不疼,娘不爱,比你以往都看不上的庶子都不如!”

至少,庶子还有自己的亲娘照顾。

这辈子的庶长子没有被原主和齐朗打压,已经考上了举人,上个月已经定亲了。

“我为什么没有娘照顾,你还不清楚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攀权附势,背信弃义,狼心狗肺,上辈子让你死得太轻松了,这辈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我拭目以待!”

都这样了,还敢放狠话,真是被养得太天真了。

齐朗以为自己上辈子好歹也是个举人,考个秀才也就轻轻松松的事,但事实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怎么可能?”

他竟然又没有考中秀才。

在齐朗对自己的实力产生质疑的时候,庶长子成婚了,庶女一二三也定亲了。

很快,侯府迎来了第四代,庶长子成为侯府继承人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齐朗终于急了。

“只要你帮我夺得继承人的位置,我可以不计较你之前的行为,甚至不追究你害死我母亲的事实。”

张姗没有理他。

开始筹备庶女一二三的嫁妆,姨娘们倒是安分,根本不像原主记忆中斗得你死我活。

斗得起来,那得有东西争啊,没有胡萝卜吊着,拉磨的驴都不带动一下的。

庶女一二三的嫁妆是按着上辈子的分量给的,都是张姗从“私库”中拿出来的。

在到齐朗定亲的时候,张姗什么也不拿,毕竟中馈掌握在老夫人手上,长姐的嫁妆也被嫡母从两个小屁孩手里骗回去了。

“你作为母亲,难道就不表示表示吗?”

“又不是亲生的母亲,你想让我表示什么?去你外祖母家帮你要回你母亲的嫁妆吗?”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不帮我们看严实了,我们怎么会将母亲的嫁妆交给外祖母?”

“你们祖孙的事,我怎么敢管?敢帮你们管理的,都死在野外狼口中了,我可是害怕极了。”

张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着齐朗和齐柔为了长姐的嫁妆忙前忙后,上蹿下跳。

齐朗没有娶到上辈子的勋贵千金,他倒是看上了富商独女,想吃人家的绝户,但商人的便宜可不是这么好赚了。

不仅没娶上,还吃了个哑巴亏。

最后只能娶寡居在侯府大姑的小女儿,聘礼少,人家也不敢嫌弃。

而齐柔还是嫁给了自己的表哥,嫁妆也是少得可怜。

临行前,张姗将十几年前嫡母给她下的药,如数还给了齐柔。

虽然她上辈子也没能生孩子,但保不齐这辈子她用手段怀上了呢?

张姗想的没错,齐柔的确给表哥下药,顺利过了洞房花烛夜。

但也彻底失去了表哥对他的愧疚之心。

之前跟外祖母闹掰了,舅母也不喜欢她,现在跟表哥关系也恶化了,齐柔的处境比上辈子的原主还要凄惨。

齐朗成婚后,老侯爷就死了,齐宣承爵,给庶长子请封世子第二天死在了青楼里。

老夫人一时间没回过魂来,也跟着西去了。

两人倒是比上辈子死的早。

庶长子承袭爵位后,将府上的庶叔们都分了出去,然后也将齐朗分了出去。

齐朗再怎么不愿意,也被赶了出去。

张姗搬到庄子上,这些年她一直来往庄子和侯府之间,庄子上养着不少男宠,时不时来宠幸一二,以解“相思”之苦。

齐朗搬出侯府后,没有生活来源,妻子很快离开了他,为了给自己搏一个前程,齐朗投军了。

在一次战役中当了逃兵,跑进林子里遇到了野狼,被饿绿了眼的野狼生吞入腹了。

齐柔在一次次挑战张家的极限中,被舅母设计掉进了池子里,才得知自己没法怀孕了。

于是,开始报复舅母和外祖母,一个是骗走了娘亲的嫁妆,才让她没能嫁到好人家,一个是坏了她的身子。

一包砒霜下去,张家从上到下,都没了性命。

而她自己也自杀了,“希望再次醒来,就能回到上辈子……”

上辈子虽然守活寡,但日子过得极为安逸,比现在好了不知多少?

然而,她已经没有下辈子了。

人都死光了,张姗也死遁了。

在江南开了一个书店,卖书,也看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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