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家暴的爸,懦弱的妈,弱小的我和破碎的家
原主的父亲是一个家暴男,平时有三个喜好,抽烟喝酒打女人。
在原主记忆里,母亲经常被父亲打,每次母亲被打得遍体鳞伤后,都会抱着她哭很久。
等她渐渐长大了,母亲就一边哭诉自己的不容易,一边承受父亲的暴打,原主曾经以为,只要她长大了,母亲就不在顾及她,潇洒离婚,离开这个家。
但她没有。
原主不是没有将母亲护在身后,但最后都是母女二人被父亲打得更狠,母亲挨多少顿打,原主就挨多少顿打。
直到原主成年时,终于忍受不了,劝母亲离婚,母亲表示,“你爸虽然打我,但他是顾家的,再说了,天底下就没有不打女人的男人。”
原主以为母亲被打傻了,还想再劝,但令她没想到的是,母亲竟然将原主怂恿她离婚的事告诉了父亲。
父亲冲到原主的房间里,将原主活活打死。
“妈妈救我!”
原着绝望的哀求着,但她没有等到母亲的救助,而是在母亲眼里读到了幸灾乐祸和痛快的神情。
原主死后,尸体还是母亲处理的,在后山上挖了一个大坑,将原主丢了进去。
“活着的时候就害我被打,死了还让我给你挖坑,真是欠了你的。”
……
*
“姗姗,妈妈都是为了你,你长大后可要记得妈妈的好。”
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人温柔的抚摸着张姗的脸,张姗的喉咙发紧,有些想哭,这是原主一留下来的情绪。
“妈妈乖~”
她现在才三岁,她能干什么?只能乖乖巧巧的安慰母亲。
张母觉得张姗还太小,根本就不理解她的牺牲,有些丧气。
哭了一会儿后,她就将自己安慰好了。
但心再次被丈夫打,张母一瘸一拐进了厨房,一边抹眼泪一边煮饭菜,等到张父回来时,她已经做好了一菜一汤。
“当家的,今天做了韭菜炒鸡蛋和青菜汤,你多吃点。”
张姗站在餐桌边上,个头还没有餐桌高,盯着一碗鸡蛋流口水。
她站在凳子上,伸勺子到桌子上唯一的肉菜上,还没打到鸡蛋,就被张母一筷子拍在手背上。
“姗姗,那是给爸爸吃的,咱们吃青菜就可以了。”
张姗勺子一甩,将鸡蛋整盘打翻到地上,然后大声哭嚎。
“呜哇哇……”
张父本来都烦,见到鸡蛋被打翻了,就越发生气了。
张姗在哭的时候,特意坐到地上,小屁股挪啊挪,躲在桌子下。
张父打人,自然是要挑顺手的打。
于是,张母这个始作俑者就被张父当成了沙包。
“贱人,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回到家还不能吃一顿安心的饭,你是不是想造反?”
“当家的,我没有……”
张父根本就不听张母狡辩,用手打不尽兴,抄起手边的扫帚,就朝张母身上打。
夫妻两人正打得热闹,张姗也不哭了,从桌子上拿起她的小碗,又捡起勺子,在桌子下一边看戏一边吃。
有时候她都觉得张母的每一顿打都不是白挨的。
吃饱喝足,她逃离战场,出门找小伙伴去了。
她现在还不到四岁,张姗觉得光吃青菜跟米饭根本就不能满足身体所需要的营养。
她只能看着路边的小吃摊流口水,张母也不会给她零花钱,她四个兜里空荡荡。
“小朋友,想不想吃?”
一个卖着烤肠的女人温柔慈爱的问道。
张姗点头,女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实了。
张姗的视线扫到哪里,女人的手就伸到哪里,基本将她小摊上的东西都扫了一遍,等东西差不多烤好到时候,张姗脚步又移到了另一个摊子上。
女人向张姗招手,“小朋友,你的烧烤!”
张姗露出懵懂的眼神,“阿姨要送给我吃吗?”
“你到阿姨这里坐着吃,一会儿让你爸妈来结账就好。”
“哦,原来不是送给我吃的,我没有钱,我爸爸妈妈也没有钱。”
张姗似乎想到什么,浑身一个哆嗦,露出手臂背上的红痕,正是今早张妈用筷子打的。
隔壁摊子的女人终于看不下去了,“陈红梅,你要不要脸?人家小朋友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要买你的破烤肠吧?你就给人家烤那么多,你这个钱赚的不亏心吗?”
陈红梅用这样的招数的确赚了不少钱,利用自己的和善可亲面容,将孩子骗到她的摊子前,给她们炸了不少烤串,孩子受不住她的热情,伸手接过去吃了。
以为是免费的烤串,没想到等他们吃完,陈红梅就让他们付钱。
没钱?
那就让他们的父母付钱。
就这样,陈红梅坑了孩子们一把,她自己是赚到了钱,但孩子们却被父母实打实的揍了一顿。
以后也长了教训,看到陈红梅的摊子都躲得远远的,也连累了她的生意也跟着不好。
“小朋友,到阿姨这里来,以后见到这种不怀好意的人,都躲远一点!”
陈红梅不服气了,“她怎么就不想吃了?我刚刚明明问了她是想吃的。”
“这么小的孩子她知道什么?你还给她炸那么多,她吃得了吗?”女人看到陈红梅刷上的辣椒酱,一脸气氛。
“我不管,反正我已经考了。这个单她不买也得买。”陈红梅十分无赖的说道。
陈红梅一把捉住张姗的手,正好抓到她受伤的地方,张姗立刻哭了出来。
“爸爸妈妈…姗姗好痛,坏阿姨打姗姗……”
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她只会胡说八道。
路人聚集过来,对着陈红梅指指点点。
“我知道这个女的,她一直在这里支摊,强买强卖,这小姑娘大概是被她讹上了。”
有人已经打电话报警了,她们家的小孩就是被这个女人骗得,觉得这个世界都不美好了。
警察来了之后,了解情况,将陈红梅一顿批评,张姗被一个路人抱着,那个人正是报警的人。
“她的烤肠看着脏脏的,我才不想吃,吃了肚子痛痛。”
路人很快抓到了重点,又打电话投诉到市场监管部门,她儿子也是吃了她家烧烤,肚子疼到住院,她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警察刚走,市场监管部门就来了,拿着袋子在陈红梅的摊子上取样。
“领导,我这些东西都是没有过期的,绝对卫生。”
陈红梅声音有些颤抖,背后冷汗直流,她觉得她要完了,今天出门肯定没看红历,怎么这么倒霉?
“卫不卫生我们检查了就知道。”
然后,顺便也在其他摊子上取样。
热闹很快就看完了,那个好心的路人还给张姗买了汉堡。
张姗吃完了才回家。
她家离这里只有一小段距离,很快就到家了。
刚进门,就听到张母的哭声。
看到张姗进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白眼狼还知道回来啊?”
她对今天被打的事情,还耿耿于怀,要不是这个小丫头骗子,她能被打?
张母想要报复性的教训一下张姗,就看到张父回来了,立刻收起狰狞的表情,露出笑脸问道:“当家的,饿了吧?饭菜马上就好。”
张父坐在椅子上,踢掉鞋子,以上汗臭脚踩在地上,张姗觉得今天的晚饭不吃也罢。
她快速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
好在张母打算要二胎,早早将张姗分了出来,自己一个人独享一个房间,不然她晚上还要忍受那两个颠公颠婆,实在是受不了。
晚上,张姗没有出来吃完,两个父母也没有管她。
夜晚,张姗又饿了,她下午只吃了一个汉堡,到了晚上早消化完了。
张姗鬼鬼祟祟出来,给自己煮了两个鸡蛋,收拾了战场,就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张母发现少了两个鸡蛋,“姗姗,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起来,偷偷煮了鸡蛋?”
张母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家里的鸡蛋都是紧着丈夫吃,她时不时偷偷给自己加餐,鸡蛋她都算计好了,每隔几天给丈夫炒了吃,剩下两个自己吃。
“妈妈?鸡蛋?”
张姗留着口水,看着她手里的鸡蛋。
“你这个小贱人,怎么就这么馋呢?”张母伸手要打张姗,张姗吓得大哭,引得路过的邻居伸着脑袋看。
他们已经在门口听了有一段时间了。
“弟妹啊,姗姗这么小,人还没有灶台高,怎么摸黑给自己煮鸡蛋吃呢?这也太离谱了!”
“就是啊,没准是你记岔了。”
众人指责张母,张母面子上过不去,“也许是我记错了,姗姗,快点,上学了!”
幼儿园离家近,原主一直都是自己上下学。
学校老师也提醒过张母,让她亲自接,但张母就是不去,说是从小锻炼孩子的独立能力。
老师和邻居们都很无语,孩子还这么小,他们可不放心,让同小区的阿姨,送她上下学。
但张母十分不满,觉得邻居阿姨干涉她教育孩子了,两人大吵一架,最后不欢而散,此后 张姗就没有人管了。
张姗去上学了,张母就在家里打扫卫生,准备午饭。
中午,张母还是没忍住跟张父告状,“姗姗多吃点,不然下午又该饿了,你在学校,没有家里方便,家里还能煮鸡蛋吃,学校可没有鸡蛋给你吃。”
“妈妈,我没有吃鸡蛋?阿姨说我太小,不能煮,会爆炸。”
张姗红着眼睛,看着张母,张母只觉得一股火涌了上来。
小狐狸精,这么小就回装可怜。
“什么爆炸?”
张父一听爆炸,那可不得了。
“妈妈说我晚上起来煮鸡蛋,我没有!”
然后,张姗又留下了眼泪。
张父还没有发火,张母最先受不了,“没有就没有,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张母第一次在餐桌上发火,而且还是在张父的面前,张父的脸色就黑了,“贱人,你这是在耍脸子给谁看?”
然后,张母又被打了。
自从张姗来后,张母被打的频率都变多了,以前是三天一顿打,现在是每天一顿,顿顿不落。
转眼,张姗就十岁了,张母怀了孩子,被张父看到跟别的男人在路上打情骂俏。
张父提着锄头,将男人打得头破血流,张母也被打流产了。
上辈子也发生这样的事,但张母一直隐瞒原主,还引导原主,让她觉得张母是为了她,才将孩子流掉。
原主不知道真相,对张母更加同情,也更加尊敬。
同时,对张父这个家暴男父亲越发不满。
但这辈子,张姗提前知道真相,还带着水果去看望她,“妈妈,你跟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
“你也不信妈妈?”
张母忍不住留下眼泪,她只是跟陌生人寒暄了几句,为什么大家都不信她呢?
“姗姗,你是妈妈的女儿,就算别人不相信妈妈,你也应该相信妈妈呀。”
“妈,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没法相信你,那个叔叔已经承认了,他喜欢你,你以前老是跟我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跟他真的是清白的吗?”
张母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真的是无辜的,清白的。
这一点张姗自然知道,现在的他们自然是清白的。
后来的他们才不清白,原主一直帮着张母隐瞒这个秘密,在十八岁时,才大胆建议张母离婚,跟那个男人走。
但她不知道的时,她跟那个男人分手了,原因就是那个男人想要原主,张母嫉妒得不行,所以在张父面前添油加醋,怒火中烧的张父将原主给打死了。
所以,原主最后在张母眼中才看到了痛快的神情。
从这一天后,不用张姗挑拨离间,张母被打的次数就多了起来。
至于那个恶心的男人,有着一颗变态的圣母心,想着拯救凄凄惨惨的少妇,没有张母还有林母李母……
再一次跟别人老婆出轨时,被她的丈夫发现,男人被打断了双腿。
虽然失去了双腿,但他得到了一个媳妇。
但还没等待他高兴多久。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男人打牌回家路过一个漆黑的小巷,被人套了麻袋,打了一顿,还废了第三条腿。
后来,他媳妇也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你能撬得动的墙角,别人也能撬走,男人最后搞得鸡飞蛋打,什么都没捞到。
这一天,张母又被张父打了。
张姗在他们打完才回家。
刚坐在床上,房门就被敲响。
打开一眼,正是鼻青脸肿,眼睛通红的张母,“姗姗,在写作业呢?妈妈就是来看看你,没别的意思。”
母女俩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好过,张姗想不通张母这是来干嘛?
“我爸出去了?”
自从发生那件事后,张父就爱上了喝酒 以前还能将工资交给张母当家用,现在每个月的工资都拿去喝酒了。
“是,他有出去了。”
张母有些难过,“姗姗,你前几天不是参加什么竞赛,得了奖励吗?能不能拿来补贴家用?你爸爸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是这个目的啊!
张姗只想翻白眼,你一个成年人,自己不出去打工赚钱,竟然伸手向一个十岁的小孩要生活费,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些什么?
“比赛的钱,我已经拿去交补课费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拿去交补课费了?我都还没有同意,你去将这个钱要回来!”
张母直接急了。
“那是我的钱,我可以直接做主。”
“什么你的钱?那是我们全家的钱,你没有经过同意,就擅自做主,拿去交补课费,你有没有将我这个妈妈放在眼里?”
张母十分生气,在她看来,孩子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不经过她的同意,就是忤逆她,挑战她身为母亲的权威。
“你要是还当我是你母亲,你就将钱要回来,不然我不会认你这个女儿!”
张姗审视着她,有时候挨打并不是施暴者的错,别说张父了,张姗现在也想打她了。
“我还以为你没有把我当做女儿呢,从小到大你给过我一分钱吗?我的学费都是我自己挣的吧,你去外面问问有哪个母亲跟你一样?两手一摊直接摆烂,任由儿女自由生长。”
“你胡说什么?你长那么大,都是我们养着你,你还这么小,知道挣什么钱?还不是我们供你上学?你不但不感恩,还倒打一耙,你就是个白眼狼,老娘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
“养我?你仔细想想,我在家里吃过一顿饭吗?”
“你应该庆幸生了我,不然你生不下孩子,还会被打得更厉害!”
“你……要不是你,我早跟张国栋离婚了,你……”
砰!!!
两人的小心脏猛然跳漏了一拍。
看向客厅,一个黑壮的男人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酒气,眼神阴狠的瞪着张母。
“当家的,我……我刚刚是口不择言,都是张姗这个小贱人……”
张父上前,一把揪住张母的头发,将人拖到客厅,用椅子砸到她的后背,然后又是一声声犀利的求饶声。
张姗早已经习惯了,淡定的盖着被子睡觉,外面的哭声什么时候停都不知道。
第二天,张姗早早就出门了。
并没有看到张母。
张母多天被打狠了,今天没能起来,张父在家的时候她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张父离开后,才哎哟哎哟的哭着。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嫁的男人这样,生的女儿也不孝顺,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伤心归伤心,但让张母自杀,她是不敢的。
连反抗都不敢,更何况自杀?
张母的命是真的硬,张父这么打都没死,只是断了两根肋骨,也不去医院。
在张姗十二岁的时候,张母又怀上了。
上辈子没有这回事,夫妻俩一直只有原主一个孩子。
自己这个情况,张妈还拼二胎,真是精神可嘉。
她有金手指,过得还算过得去,就是不知道未来的二胎能不能坚挺的活下去了。
因为这一胎,张父克制住了打张母的冲动,张母还十分感动,对肚子里的孩子更期待了。
“真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而那个不孝顺的孩子,张母是一点母爱都没有了,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张母挑拨离间,想让张父打张姗,但张姗机灵的很,不是住校,就是去参加夏令营,整整一年都不回家。
张父心心念念的儿子,最后还是没有到来,依旧是一个女儿,长得还不如第一个好看。
张父十分不满,不顾张母还在坐月子,就开始打人了。
张姗对张妍这个妹妹,没什么表示,张母担心张姗将张妍教坏了,也不让她们接触。
转眼,张姗就上大学了。
张父和张母一点都不关心。
随着张妍长大,虽然是张母养大,但张妍更喜欢张姗这个不亲近的姐姐,觉得这个家就姐姐一个正常人。
张妍也走过原主的路,被张母坑了几年后,就看清了张母的真面目。
但那么多年的pUA还是有作用的,张妍对张母还是心软了。
在张妍毕业参加工作后,想起在家里依旧被父亲家暴的张母,“姐,要不我将妈接走吧!”
她担心张母有一天会被张父打死。
“已决定就好,但你还是别带她来找我了。”
张母一直不喜欢张姗,张姗对她印象也不好。
张妍回到老家,想将张母接走,却遭受张母拒绝了,“我要是离开了,就没人煮饭给你爸爸吃了,他会生气的。”
张妍:“……”
张姗每个月的赡养费都打到张父卡上,要是张母离开,她一分钱都花不到,张妍才刚入社会,身上没什么钱,张母跟着她只有受苦的份。
张母精明着呢!
但张妍还是太年轻了,看不穿张母的真实想法。
张父酒喝多了,下手没个轻重,张妍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张母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个能拿出钱救她命的人。
“张姗呢?她肯定有钱!”
“妈,姐姐到国外出差了,目前联系不到……”
“什么?”张母慌极了。
再不救她,她真的会死的!
“你呢?你工作也有两年了,不可能攒不下十万块钱,你赶紧将钱拿出来救我!”
张妍无语极了,她为什么攒不下钱难道她还不知道吗?
发现真的没钱了 张母恨恨的瞪着张妍,“你怎么会这么没用,早知道我就不生你了,要不是因为你,我跟张姗的关系也不会闹得这么僵,要是她在这里,一定会救我的!”
张妍的心彻底寒了,“妈,你经常骂我姐是白眼狼,我看你才是那个白眼狼!”
她这么多年的真心,换来一句“没用”和责怪。
这下,张妍也不管她了。
迟迟没有钱动手术,张母最后还是死了,原本还能小心翼翼等到张姗回来,但她气性太大,肋骨刺穿肺部,死了。
张母死后,张父一个人留在老家,整天喝得醉醺醺的,掉到了井盖里,没及时发现,捞上来时,已经没了呼吸了。
两姐妹都没有伤心,毕竟这一对父母做得的确不合格,将两人埋在一起就回到了工作岗位。
张姗这辈子没有结婚,张妍也没有,也许是父母的婚姻给她带来了阴影。
年老后,张姗住进了养老院,有人照顾,生活丰富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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