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永远做你的媳妇儿

看见此情景，何雨柱默默不语。教学不仅是师傅要用心，学徒也要专心投入才行。

面对胖子那种油滑的性格，想要学到真正的技艺实在难上加难啊。然而马华就不一样了，无论是土豆还是萝卜，他都一一入手并且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直接进入烹饪状态。剥皮是土豆和萝卜的基础步骤，这就相当考验他的刀功。

很明显，马华下了不少功夫提升自己的技巧，从他熟练处理这两种蔬菜的动作就能看出这一点。虽然何雨柱觉得他还有一些需要改进的地方，但也明白，能快速提高已非易事。

再看向胖子那边，看起来有模有样，然而切出来的菜，嗯，让人说不出口。事实上，何雨柱能感受到胖子的潜质和天分超越马华，要知道在现今，一个胖子本身就说明他的生活状况……但是由于性格原因，他没能发挥自己的全部潜能，实属遗憾。

不过，毕竟不是他人的父亲，何雨柱没空关心对方的想法。说到收徒弟嘛，马华这样肯吃苦且顺从还能够在家中帮手的，不是很理想吗？

等到切菜的测试结束后，尽管胖子和马华的作品在何雨柱眼中都不堪入目，但也暴露出许多问题。何雨柱穿着围裙，戴着护袖，开始了教学模式：“有些人觉得刀工无关紧要，说什么切得粗细不均都能下肚，也有一定道理。但刀功、火候、调味是基础技术，缺少任何一项，都难以烹制出色美味。”

以土豆丝为例，切成粗的或细的都可以，但是不同火候的效果怎能相比？说着，何雨柱现场表演，动作流畅，削皮、切片、切丝一气呵成。不仅令马华和胖子惊叹，连老孙师傅也承认：看在眼里，何雨柱展现的技术确实赏心悦目。

在亲自演示刀工后，何雨柱指导他们颠锅。颠锅看似轻松，实则训练的是火候掌握与锅与勺的合作。颠锅过后，他还考验他们上锅掌控火候的技能。

胖子本以为会被批评一顿，结果只是被冷静观察，并未得到正面或是负面评价。因为何雨柱并未真正传授技艺，而且在他收徒之前，对待所有人平等对待可以省去不必要的麻烦。而胖子误以为今天的好心情帮助他躲过了一场危机。

马华明白个中缘由，既聪明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并不多言。

今天，何雨柱心情确实不错，亲自下厨炒制，使得一食堂的工厂工人在午休时间享受到了美味。同样的原材料，在他手里化腐朽为神奇，味道每次都有不同却依然美味无比。

而且削下的萝卜皮也没有浪费，泡入糖醋汁中直到午餐时间，变成了清爽的小菜。烹饪完成后，他立刻前往人事部门开具介绍信，随后向食堂主任请了半天假，为此牺牲了一包大前门香烟。

午饭过后，何雨柱借了辆自行车，快速离开了轧钢厂直奔交易街办事处的大院。一见到有人气喘吁吁冲进来，王主任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

然而她也能理解何雨柱此刻的情绪，毫不犹豫就让男方用车子载着李安馨直奔民政局。

领证过程相当顺利，李安馨的人生首照也随即拍摄完成。

事实上，在那个年代，并没有结婚照的常规习俗，但依照何雨柱的想法，这样的大事值得铭记，当然必须要有留念照片。

于是他们带她来到照相馆，先单独拍，后合影。

本来何雨柱还有打算带她换身新衣服再去拍，不过女生希望保持自然状态的痕迹，所以也就依从了她的意愿。

得知照相机仅剩下十来张底片，何雨柱取出了面额五市斤的全国粮票交给摄影师。

\这是…\摄影师的眼中闪过惊讶。

这是粮票啊，这时期粮票的价值可胜过钞票！

特别是全国粮票，每一斤价值远超过地方粮票，并且能用在油粮等紧俏物资上，即使身处异地也可购买食用油。

不计其他额外的价值考量，即使以粮票的市值衡量，在或是的市价虽然低于其真实粮食价值，但也远超票面价值，更重要的是它们市面上难觅踪影。

\师傅，照相册里的底片所剩无几，您能否一次全帮我们拍完？\

\后续照片洗出还需要您多花些功夫，希望能尽快搞定。\

接着，何雨柱坦诚地说：\今天是我大喜之日，急于回家炫耀新婚照。\

话音刚落，他又在柜台上放了一包大前门。

\这是喜烟，给您添点喜气。\

一般情况下拍摄后的照片需要几日才能取到。但用心思总是能找到捷径。看在这粮票与喜烟的份上，摄影师爽快地答应了。

\那么你决定如何进行剩下的拍摄?\

\就沿街走动拍摄吧，单身照、夫妻合照各来一些。”

何雨柱微笑着说。

\行，悉听尊便。\摄影师收起票据和喜烟，取出了店里的宝贝，58年的老字号上海58-1型相机，仿造徕卡之作。

这款国产摄影神器产于1958年上海，是我国首款供商业销售的相机，不同于其他国产机以自我使用为主，不会外流。

摄影师傅敬业尽责，尽管拍摄的是街头风景，他也没有草率敷衍，挑选了有特色的背景，把剩下的十几张底片拍摄完毕，并热情地承诺一个小时内便可前来取照。

等到何雨柱结算时，只付了之前室内个人与双人像的钱。至于刚刚拍过的几十张街头照…对于摄影师来说，编个借口说洗坏或曝光，不是轻而易举吗？

才走出店门，何雨柱便看到那位师傅将店门锁定，并挂出了暂停拍照的告示，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微笑。很明显，他把剩下的照相任务交给了自己，这也是为何选择了小规模照相馆的理由。

若是大型摄影馆，工作人员繁多反而不易行事。

何雨柱载着新的妻子李安馨，心中满是难以掩藏的激动，开口说：\安馨，从今以后，你就成了我的太太。\

\嗯！\李安馨羞涩地用力点头确认道，“我会永远做你的媳妇儿！\

\别再叫我柱子哥了，就叫哥吧。\何雨柱虽然渴望得到甜蜜的称呼，但在现在的环境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合适。

瞧他之前在路上好几次想要牵她的手，却因害怕出现红袖标指责他是无赖或作风不佳，而犹豫不决。

不过在公园和旅游胜地倒是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问题，那时候四九城并未特别敏感，每天都有一些外地人甚至是外国人来此，但也只是牵手这种程度。

如果能在隐蔽之处，可能还有更多亲密举动...

\嗖～\何雨柱不经意想起了某些遐想的画面，忍不住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

\哥，你饿吗？\李安馨贴心地询问。

\馨儿，我要的‘饿’与你想的不一样哦。\何雨柱笑着回应，但他并没进一步试探她的意思，毕竟这里人流繁多，不适合深入讨论。

\咱们去买些喜糖回去，看能不能顺便买些小吃，晚上好好庆祝一下。\何雨柱建议，眼神里满是笑意。

李安馨本来想要婉言谢绝花钱的事，但想到某人的教诲，她立刻点头赞同。

\哥，我听你的。\

“很好！”

何雨柱心里暗喜，拉上 一起走向王府井百货公司。

停好自行车后，何雨柱把车存放在指定区域，交了三分钱拿了张半号牌子，确保随时能找回。他大方地递给老大爷一根烟，后者欣然接过，点燃。何雨柱把自行车提到自己的小屋前停放好，体现了社会交往的基本礼数。

向老人道完谢，兄妹俩走进王府井百货公司。由于持有结婚证明和介绍信，不需要购买票就能买些日常消费品，如糖果、零食，但肯定有限量。他先买了限票的商品，再用票补足预算，并径直带李安馨去成衣区。

棉服已在陈雪茹那里定制，不久就能拿到。但现在还未正式入冬，虽早晨傍晚有些凉意，但穿件厚棉衣还早。刚好之前已测量好尺寸，不仅李安馨全身焕然一新，就连李安怡的衣服也是按照既定尺寸购置。

何雨柱并未忘记亲人的存在，还分别为何雨桐和他自己选了衣物。看着他的挥霍，李安馨尽管心疼，但明白今天是个特殊的场合。

他们现在成了法律认可的夫妻，只要何雨柱高兴，偶尔的奢侈消费也是应该的。她有自己的工作，挣取花销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这次购物大败归来的何雨柱尽管花了不少钱和票，却乐在其中。

最后，他为李安馨递上精心选购的雪花膏。

\这是给你的礼物，馨儿。\何雨柱笑着说。

李安馨高兴地接过圆润的扁平铁盒，对于那时候的人而言，这已是高档化妆品了，通常能拥有一瓶蛤蜊油就很不错了。

“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谢。”

何雨柱说完，领着新娘返回自行车存放处，并给老爷爷送上一支喜烟，还抓了些喜糖。爷爷高兴地说了几句吉言，现场气氛非常温馨。接着他们先去了照相馆，看到店铺门已敞开，何雨柱便知照相已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