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这小子真能装
白可儿的魂体在天地元气的灼烧下,很快就变得稀薄,最后只剩一根的灰白丝线,“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刻刀内本来就有很多像蛛网一般的灰白色丝线,构成了两个图形。
元欢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些图形的功能,一个是吸纳风属性天地元气的,一个是释放风刃的。
小锤和发电机内也有丝线图形。
风力发电机内有两个,一个是炼化风属性元气,一个是将风属性元气转雷属性元气。
小锤内也有两个,分别是吸纳雷属性元气和释放闪电。
元欢不懂这些丝线具体是什么,现在也没空研究。
他意识在刻刀内仔细搜寻,并没发现白可儿的那根白丝附在丝线蛛网上,刻刀内的其他地方也没有。
白可儿就这么魂飞魄散了?
元欢非常内疚。
要不是白可儿冒死攻击鬼妇,他可能已经凉了。
而他却一不小心,把白可儿吸进刻刀,害到她魂飞魄散。
他也非常心痛。
前世相亲那么多次,也没碰到过这么漂亮,这么痴情的女孩啊!
虽然是个鬼,但他并不排斥当个亡灵骑士,还有点期待啊!
“唉!”
……
县令、主簿、道士、大汉早都追到了白玉堂外,可他们都没进去。
罪犯冲进白玉堂很可能要行凶,作为父母官却坐视不管,可是要被朝廷责罚的啊!
县令一手紧握毛笔,一手佯装淡定地捏着胡须,对主簿道:“代典史,刑狱归你管,凶犯在白玉堂大开杀戒,你不进去缉拿?如若平民死伤惨重,你可是要承担罪责的。”
主簿扯了扯嘴角,“王大人,我可没同意代理典史之职,如今水云县出事,个越高,承担的罪责越大哦!”
道士和大汉嘴角含笑,看着两个官老爷狗咬狗。
这时,白玉堂的掌柜和伙计跑了出来。
县令伸手拦住,问道:“里面什么情况?”
“欢哥儿冲进去直奔二楼,然后二楼狂风大作,我们就被吓得跑了出来,夫人和小姐恐怕已经被欢哥儿祸害,请大人……”
“噗!噗!”
一道风刃射透木墙,又落在街道石板上,将石板斩出一条深痕,吓得掌柜噤若寒蝉。
没多久,哭泣的余波从白玉堂二楼传出,掌柜和伙计顿时栽倒在地,直接晕死过去。
就连身为超凡的县令、主簿、道士和大汉,运气抵挡之下,依旧头痛不已。
他们都非常震惊。
县令和主簿更是惊愕对视。
“鬼泣!!!白玉堂竟然有鬼物!还至少是八品!”
不等他们平复震惊,白玉堂二楼窗口闪动着剧烈电光,让他们的震惊更上一层楼。
“那小子的道器除了驭风,竟然还能驾驭雷电?!”
“这小子竟然还藏了拙?真能装啊!幸好没动手!”
县令、主簿、道士、大汉都非常庆幸。
“滋啦!”
白玉堂二楼又有雷光剧烈闪耀,驴叫戛然而止,之后便风平浪静。
“八品鬼物都死了?!幸亏没上!”县令、主簿、道士和大汉都止不住的庆幸。
刚好赶回来的秋月赶紧掉头就跑。
……
没一会,元欢就从白玉堂走了出来。
他冷冷地看了县令和主簿一眼,解开骏马缰绳,翻身上马。
“白夫人和白小姐都是鬼物,典史与她们狼狈为奸,都是奸邪!
身为天工的我,代天斩之!你们不用谢我。”
说完,元欢驱马就走。
“哈哈哈!”袒胸大汉放声大笑,“典史竟然和鬼物狼狈为奸,水云县的官真是好官啊!”
中年道人甩了甩拂尘,“世间早乱了,儒家也早腐朽了,这就是这些年道士经常下山,俗世道观多有开设的原因。”
县令听了这些话,一点都不脸红,还正义凛然地道:“白玉堂惊现鬼物,本县自当进去清剿。
杨主簿,请召集衙役,封锁白玉堂,并传唤白玉堂相关人等至衙门,等待审查。
另外,派捕头追踪元欢,确定其行迹,再鸿雁传书府城六扇门,请求派遣实力高强的神捕,捉拿逃犯元欢。”
“……”主簿心中顿时生出一万句对县令长辈的问候。
鬼物已经被元欢杀完了,你丫进去就是为了收集白玉堂那无主财货,把我支开,明显不想分我一星半点啊!无耻!
“王大人,白玉堂内情况不明,鬼物实力不知,还是让下官一起进去,也好相互照应吧!”主簿不甘,尽力争取道。
“本县作为一县父母,理当为民赴汤蹈火,些许危险,不足挂齿!”县令一边说,一边往白玉堂里走,“审查和追缉也是要事,杨主簿就不要耽搁了。”
“最好剩个厉鬼弄死你这老不死的!”主簿只能在心中诅咒。
……
水云县东郊,阳光和煦,花草悠然,连微风都带着自由的气息。
元欢骑着骏马一路奔驰。
目前水云县的超凡实力不强,也怂,不敢对他动手,但很快应该就会有高手前来追捕。
骑马的话,其实目标挺大的,留下的痕迹也明显,但骑马也是最快远离水云县的办法,他暂时不想舍弃。
从东门出城大概一个时辰后,他拐进一条小道。
小道人少,方便隐藏行迹,虽然十有八九隐藏不住,但也聊胜于无吧!
可没一会,他就勒停了骏马。
因为小道前方一棵大树边的石头上,坐着一个正在大口喝着酒的老道。
老道须发皆白,凌乱邋遢,破旧不堪的道袍和黑不溜秋的酒葫芦,都反射着浓厚的油光。
“高手?!这么快就追来了?”
越是这种不修边幅豪放不羁的人,越有可能是高手。
高手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多半是为抢夺道器而来。
元欢脸色凝重,立刻调转马头准备换路逃跑。
“小哥,莫慌!贫道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老道迈步靠近,冲元欢露出温和的笑脸,胡须上的油污酒渍,让这笑脸显得非常油腻。
“那道长找我何事?”元欢嘴里问着,依旧在为调转马身努力。
“贫道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元欢终于将调转了方向,可老道已经施施然走到了马前边。
“贫道用身上这件道袍,换你胯下的骏马和怀中的银钱,可好?”
元欢心中大惊。
“他怎么知道我怀里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