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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裴修白看下秦时宴。

“裴大人办事,一向细心否则,裴大人年纪轻轻也不会,坐上这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了。”

“承蒙太子殿下夸奖,微臣定当尽心竭力,好好彻查此案。”

“既如此,孤就先回去了,有劳裴大人,毕竟这也是烁华长公主的弟弟们。”

裴修白目光闪烁了下,拱手行礼。

“是。”

秦时宴甩袖离去。

回东宫时,虞书意心情大好,正在廊前逗弄鹦鹉。

“孤还以为公主殿下丧了手足,理应伤心才是,却不想公主殿下竟还有心情逗鸟。”

秦时宴的话,多了几分讥讽。

“不过是庶子,本宫能伤什么心?死了也好,这样太子殿下也不用拿他们来威胁本宫了,你说对吗?太子殿下。”

虞书意缓缓开口,说着又给鹦鹉投了一食。

“那是自然,如此渊周帝子嗣,也只剩公主一人了。公主在这世间,以无亲人孤再也没有能,牵制公主殿下的人了,公主殿下是不是要,想法子离开孤身边了。”

秦时宴一边说一边,站到虞书意身后,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滚烫的大手握住,虞书意莹莹纤细的腰肢。

听出他话里的讥讽之意,虞书意也不生气,反而还笑了笑。

“你说呢?本宫在皇城困了十几载,还从未见过大周的大好河山,如今是大秦了,本宫更应该去看看。”

虞书意也不躲,就着姿势和他对视。

“是吗?如此只能打断公主殿下的腿了,你说可好?”

秦时宴的双手用力,猛然紧紧抱住虞书意,一时竟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做什么?你弄疼本宫了,秦时宴放开。”

“放开,呵。放开你,你就不知道要逃到哪里去了?虞书意留在孤身边,有这么难吗?竟不惜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秦时宴放松了力道,但也没有把她松开,整个人咬牙切齿,似是处在爆发的边缘。

“你在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听不懂吗?长公主冰雪聪明,做事从不手软,为了排除异己,长公主当真是煞费苦心,公主又何须如此呢?不过三个稚子,

能威胁的了长公主吗?你可知你那最小的弟弟才三岁,你知道吗?他们全部上吊而亡,脖子都断了,血肉横飞,那场面看的人胆战心惊,长公主午夜梦回的时候就不会害怕吗?”

秦时宴捏着虞书意的脖子,手在她脖子上比划着。

闻言,虞书意笑了,笑的灿烂。

“太子殿下未免太瞧得起本宫了,本宫不过一介弱女子,能有什么本事,做出这样大的事情来,本宫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会如此狠心呢?太子殿下,不是最清楚本宫的为人了吗?”

说罢虞书意猛然用力,挣脱了秦时宴的怀抱。

“是啊,孤知道长公主的为人,所以孤才会找裴修白来查此案,如此必能将此案查的水落石出,长公主以为如何呢。”

秦时宴的目光深邃,面上表情无波无澜,仿佛跟刚才咬牙切齿之人,是两个人。

“既然是裴大人想必此案,定会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太子殿下也不用在怀疑本宫了。”

虞书意走到桌前坐下,慢条斯理的喝起了茶。

“长公主这么相信裴大人吗?若是他查不出来呢?”

秦时宴也跟了过去,坐在虞书意对面。

“怎会,裴大人的聪明才智,太子殿下最清楚了,若是连他也查不出来,只怕是我那几位弟弟,真是横死了。”

提到裴修白,虞书意的眼里,多了几分柔和。

这一点秦时宴也看见了,一张脸快速的冷了下来。

“提到裴修白公主殿下很开心吗?只可惜裴大人并不钟意公主殿下,若是钟意当年公主殿下,也不会选了孤,你说是不是?”

秦时宴一想到,当年虞书意最开始选的驸马是裴修白,而不是他,他就不爽,他居然是虞书意的第二人选,若非是裴修白不愿意,怎么轮也轮不上他。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若是当年他愿意,本宫也不至于退而求其次,如今也不会被一条毒蛇缠上,想逃也逃不了。”

只要一想到裴修白,纵是烁华长公主也不由得,眉间添了几分愁绪。

“孤是毒蛇,那裴修白是什么?朱砂痣还是白月光,烁华长公主尊贵,当年那裴修白不知好歹,长公主为何不绑了他,难不成他还敢抗旨吗?”

秦时宴心里妒忌,嘴上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酸。

“你懂什么?裴修白如那月上枝头的姣姣露珠,何其珍贵,他那样好,本宫怎敢舍得逼他,不愿就不愿了,这天下男人多的是,本宫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况且本宫后来选了你,你不是也愿意吗?而且,你跟裴修白也差不了多少,将就一下倒也未尝不可。”

当年选驸马时,那裴修白本是她最中意的人选,只可惜裴修白不愿,他只想靠自己的努力,一步一脚印的走上去,做一个清政爱民的好官,而非想要做驸马,平步青云。

更何况当时裴修白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乃是她的青梅竹马,她又何苦棒打鸳鸯,平白毁人家姻缘。

而秦时宴和她自幼相识,且又是秦家长子,秦家当时是整个大周朝最有实力的朝臣,她若是有了秦家的助力,日后想要成事,也能容易些。

而且当时,她被裴修白拒绝,那时候选秦时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退而求其次,将就,呵,公主殿下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孤倒要感谢公主殿下告诉孤真相了,只是竟未曾想公主殿下这些年掩饰的这般好,孤还以为公主殿下对臣能有几分真心,但未料,竟是一分都未曾有。”

他知道当年她选她,是不甘愿的,却未曾想她竟是这般不甘愿,感情他一腔真心,她从未在意过。

见他如此受伤的样子,虞书意心里不知怎的,竟也有一丝不舒服,不过她并未在意,只当自己是起来久了,头有些昏昏沉沉。

“秦时宴本宫出身于皇室,自古皇室中人,哪个不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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