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满是嘲讽
“行,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封茂随口一说,然后插着兜往楼梯走去。
望着封茂那洒脱的背影,前台姑娘心里更坚定了。
这家伙和老板娘关系不简单!
可悲啊~
老板刚去世不久,这就已经另寻新欢了。
……
“玉莲姐,没打扰到你吧。”
封茂推门而入,看见潘玉莲正伏案疾书。
“哟,咱们这位甩手掌柜来公司了。”潘玉莲放下笔,笑道。
见封茂站在办公室门口,潘玉莲脸上漾出了甜美的笑。
“这是车钥匙,放你那儿了。”
“这些是给孩子买的玩具,她应该会喜欢吧。”
封茂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看着背包里色彩斑斓的娃娃,明显是封茂精心挑选的,潘玉莲心头涌动着感动。
“今天累死了,帮我按按肩膀吧。”潘玉莲突然说。
封茂一怔,不多言,起身走到潘玉莲背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揉捏起来。
手法均匀,力度适中。
“嗯……啊……”
在封茂的按摩下,潘玉莲忍不住轻哼了两声。
“弄疼你没?”封茂听见动静,停下动作,小心询问。
“没事,很舒服。”潘玉莲低声道。
得到回应,封茂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季度分红到账了,五百万,全打到你卡上了。”潘玉莲说。
听到这话,封茂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啊?”
封茂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五百万就这么到手了。
“别紧张,这是你这季度的分红。”潘玉莲笑着解释。
这些本就是封茂应得的。
看着手机里的余额,封茂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回家看看!
明天就回!
其实封茂的家离这不算远,就在一个小县城里。
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住的是单位分配的那种老旧宿舍。
生活条件异常艰难。
全家人都指望着封茂能通过高考,改变家里的命运。
但封茂高考落榜,还被邻里狠狠笑话。
家里凑钱让他复读一年。
结果封茂考出的成绩依然惨不忍睹。
家里想让他继续学习,但封茂已经坐不住了,和家里大吵一架后来这里送起了外卖。
回想起来,往日种种,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
这段时间,经历了社会的洗礼。
封茂对人有了更深的理解。
在外面,没人会掏心掏肺帮你,只有父母才会无私地帮助你。
而且,只有家人,才永远排在第一位。
之前,自己赚不了什么钱,也就不好意思回家。
但现在……
不同了!
手里拿着五百万现金,还有几千万的股权,该回家看看了。
到时候给父母买套好房子,让他们不再吃苦,安享晚年。
给妹妹也挑个好学校,确保她的教育。
自己也该负起家庭成员的责任了。
“玉莲姐,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封茂跟潘玉莲说。
“嗯?去干嘛呀?”潘玉莲不解地问。
现在不是挺好的,为啥要走?
“有钱了嘛,得拿这些钱回去孝敬一下我爸妈,对吧。”封茂笑着回答。
“行,可不能不回来啊,不然柔柔那边我可没法交待。”潘玉莲笑道。
陇上县。
一个老旧小区的巷子里。
封茂换上了新衣,提着行李箱站在门口。
封茂贪婪地吸了一口家里的空气,脸上满是满足。
这味道……
是妈妈炒菜的味道。
封茂抬手,敲了敲房门。
“谁啊?”
屋里传来母亲邵迎芳的声音。
“妈,是我,我回来了。”封茂激动地喊。
哐当~
大门开启。
瞧见门口的封茂,邵迎芳兴奋地说:“孩子他爸,快看,茂儿回家啦。”
听着妈妈的话,封茂鼻头一酸,差点儿掉泪。
好久没听妈妈这么叫我了。
“茂儿,这段日子不在家不容易吧,瞧你都瘦了一圈。”邵迎芳望着儿子心疼地说。
她清楚儿子在外头送外卖,必定不易。
“还记得回家啊?这么多天,也不给你妈来个电话。”一阵严肃的声音传来,说话的就是封茂的爸爸封仕良。
“得得得,儿子刚回,少说两句。”邵迎芳摆摆手说。
这对父子,一开口就像斗嘴,刀子嘴豆腐心。
要是在从前,封茂早和爸爸杠上了。
但这次,封茂没说一个字,只静静走到厨房门口,双腿一屈跪在了地上。
“爸,以前是我不好,现在我回来了,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
嗯?
两人同时愣住了。
儿子啥时候这么懂事了?
“茂儿,外面受气了吗?有啥事跟妈说,家永远是你的避风港。”邵迎芳扶起儿子担忧地说。
“行了行了,都是你宠的,你小姑待会儿来,你再去买点鸡翅吧。”封仕良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但邵迎芳欣慰地笑了。
因为可乐鸡翅是儿子最爱,显然,父亲还是很在意儿子的。
“好嘞,我这就去。”邵迎芳笑着说。
“多买点儿,挑肥的。”封仕良随意的声音从厨房飘来。
听见爸爸的话,封茂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虽然爸爸不善言辞,但那份父爱,他实实在在感受得到。
“我来吧,妈。”封茂说。
“你就坐着,再说,你也不会挑。”邵迎芳把儿子按在沙发上,自己拿上手机去买菜了。
没多久,香喷喷的可乐鸡翅出锅了。
邵迎芳用小碗给封茂夹了两块。
“怎么样,好吃不?”邵迎芳连忙问。
封茂点点头,正想说话,门铃响了。
“你小姑来了。”邵迎芳说着,去开门了。
门开,门外站着一位体态丰腴的女人。
“怎么就你一人?他们呢?”邵迎芳客气地问。
“在后面呢。”
说完,小姑捏着鼻子,有点嫌弃地扫视着屋内:“我就说嘛,当初该买个好点的抽油烟机,你看看,整个屋子都是油烟味。”
说完,小姑一脸嫌弃地拿起预先准备的塑料袋,把貂皮大衣包了起来。
邵迎芳见状,只能苦笑。
毕竟,她和丈夫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下面还有两个孩子,一直过得很节俭。
“舅妈,你这衣服好几年没换了吧,也该换个新的。”楼忠宏对邵迎芳摇摇头说。
“你懂什么,这几年你舅妈省吃俭用,就是为了供养个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