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原子重组

\当我们首次领略到‘神’的概念，源自与神河文明交融之时。”鹤熙轻轻叹口气，回忆中的情感满溢而出，“怒海之战不久后，那是我们的锐气昂扬之期。我们确实拥有凌驾超级基因战士的存在，但却未曾冠以‘神’之称谓。”

那时的凯莎、鹤熙和凉冰已是第一代神祗，天使一族，除了她们三人和流放的华烨之外，无其他二代神只。当然，放逐华烨及其他败者的同时，剥夺的不仅是他们的天使身份，还赐予他们“天渣”之名。

“你知道当时我们多么…惊骇么？”鹤熙苦笑，续道，“任意一个神河生命显现…彼时的我们并不自认为是神河生命，我的意思是，任意一个都是第一代神的水准，如果神河文明要灭我天使，我们将无法抵抗。”

神河文明诞生于十五万年前，天使文明则是在十万年前崭露头角。神河文明率先步入超级基因战士的时代，据说天使文明曾于华烨时代与神河文明有所接触，才掌握了超级基因战士的技术。

吕小启此刻正经历着关键的阶段——原子重组。每一个细胞都重组排列，形成新的基因序列，进而构建全新的身躯。鹤熙知道他现在听不见她的言语。

历史有时会被岁月长河淹没，无人提起就犹如未曾存在。鹤熙低声道：“为何天使要追求完美外表？我们期望每一名雄性无法抵挡我们，我们展现出绝世容貌，柔弱身躯，编织出悲壮又美丽的史诗。”

她未提及，追寻美，也是女性的本能驱使。提议时，她心中满是戏谑，包括完美的女神让宇宙雄性只能远观而不可近亵，后来凯莎的下凡与匹配男神之举，一度让她气恼得想要集结天军颠覆天堂城，将凯莎从王位上赶下来。

是对异性联姻的反感？还是未遂恶趣味的愠怒？连鹤熙自己也理不清。

“师父。”炙心忍不住插话提醒，“你说吕小启力量非凡，读取信息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有句蓝星俚语说得好，“一举一动都会留痕”，尤其是在电子科技昌盛的时代。暗位面记录下过去的所有，甚至能在主世界消亡之后从中恢复数据，复活生命。人们已生活在一切都被读解的年纪。

“你到底懂什么呢！”鹤熙对炙心不满地瞥视一眼，“我表演这么久，还不是为了让吕小启窃听！”

“咦？”炙心一头雾水，“那这样说，他岂不也能读取信息了？”

“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徒弟！”鹤熙气得恨不得公告解除师徒关系，无力地叹气，“这段记忆我会删得干干净净。接下来，你给我好好继续保持木讷！”

炙心感到十分不适，不解鹤熙此举的用意，只觉奇怪。鹤熙确实不止一次想过和炙心断绝师徒关系。她不明白怎么会教出这样一个弟子。相对炙心，彦更像是自己的传人，鹤熙不时盘算着能否踢掉炙心，夺取凯莎的门徒。

赤诚如炙心，真读不懂鹤熙的心思。

“我说给你听听。”鹤熙反正也会抹去这一切，干脆直言不讳，“之前，我们把希望寄托在银河之力基因型号上。若成功，将恢复我们的男性天使时代。这计划本是凯莎提出的，我并不看好。”

炙心了解这点，但说不出评价。天使文明已在筹备迎接新时代，新任领袖彦公开宣言新时代即将到来，尽管未曾明说会有重振男性天使的时代。

单一性别文明无未来，这道理无人不知。只是旧日男天使，也就是今日天渣带给女性天使们太多伤痕，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银河之力的实验还在持续进行中。”鹤熙没有进一步评论，“凯莎预测需要一万年。”

“所以…”炙心试图揣摩，“你是想赶在女王的实验出结果之前，再一次…再行…蓝星话叫，截胡吗？”

“你这妮子，这关系种族未来的大事，怎么可以说成截胡呢？”鹤熙此类做法不少，起初是展现实力，后来成为不服气的表现。然而当发现凯莎对此泰然处之，她不禁有些沮丧。“你应该清楚，这次我对小启的提升中加了一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