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羽翼翱翔
“何故尔等身披天使之翼？”蕾娜满腹疑窦，上下打量着吕小启，犹如鉴赏珍宝，轻抚下颚，眸中闪烁狐疑之色：“有翼已属奇异，葛小伦之翼显稚嫩，而吕公子之翼，更似天赐正品。”
“大姐头！”葛小伦面露愠色，反驳道：“吾怎可被视为次品？”
“汝翼如丘比特稚羽，尚不能展翅高飞，岂敢言非次品？”蕾娜鄙夷地瞥了葛小伦一眼，一番讥讽令他既委屈又懊恼。她目不转睛地审视吕小启的羽翼，先啧啧称奇，摇头晃脑道：“其中必有隐情！”
众人皆对吕小启如何拥有此双翼感到好奇，且确信他先前并未察觉，似乎是在葛小伦的刺激...或引导下，方忆起自身异能。吕小启乃万能载体之事，知晓者寥寥，而众多伙伴则不在其列。
至于羽翼之由来，吕小启心知肚明，定是某位科研狂人的杰作！
葛小伦如逢失散多年的兄弟，凑近吕小启，亲昵道：“启爷亦未尝飞翔乎？”
吕小启未曾试飞，此刻试着挥动羽翼，不料身形骤然腾空，首撞穹顶，背部亦猛烈磕碰，重重跌落于地。
葛小伦愣怔，眼眶渐湿，状若受欺之妇，默默踱至墙角，蹲下画圈圈。
“走，走，走！”赵信热情相邀：“至甲板之上，让启爷一展翅，以悦众目！”
众人旋即来到航母甲板。寻常战士见此喧闹，有人摇头苦笑，有人心生艳羡。
羽翼过于庞大，船舱内部分通道狭窄，吕小启先前已收起双翼，至甲板亦未立即召唤。葛小伦跃跃欲试，却始终无法翱翔。
“启爷。”赵信高呼：“来个扶摇直上九万里！”
吕小启含笑走近赵信，一把挽住欲退之赵信，迅速召唤羽翼，喝道：“启程！！！”
四周之人顿感狂风呼啸，体质稍弱者如琪琳与魏颖，猝不及防地跌坐于地，其他人也被狂风摇晃。
仰望苍穹，只见吕小启携赵信如流星般直冲云霄。
赵信先是一阵惊呼，旋即兴奋咆哮，连连大喊“畅快！”、“再快！”、“更快！”。
众人惊呼连连，引得更多人注目，皆仰望天空，只见吕小启载着赵信划出各式轨迹。
“唉！”葛小伦颇感失落，自语道：“吾之羽翼，确乎逊色矣！”
在超神宇宙中，能空中作战者唯有极少数无翼之辈，多数空中战士需凭羽翼。孙悟空便是无翼空中战士的代表，其半兽之体颇为特殊，暂无人能解其奥秘。
烈阳文明从孙悟空身上获益良多，包括火眼金睛（暗数据扫描仪）与飞行技术。然而，加载暗数据扫描与飞行技术者在烈阳文明中寥寥无几，他们通常运用自身基因引擎，名为“流光术”的奇幻法门。
蕾娜身为初代神体，实则不会飞翔。一则她尚未精通某些理论，二则基因等级尚不足。
已知宇宙中，具备空中作战能力者唯有天使文明，皆因她们生有羽翼。羽翼并非天生，而是基因特性使然，加载必要编码。故此，她们的羽翼可完全收起，不必时刻负重。
“将军！”伶风调出吕小启携人飞天的画面，既惊讶又凝重：“请观之。”
杜卡奥原在处理其他事务，如冥王星虫洞波动剧烈，及德诺三号探测到异常跃迁信号。
德诺三号乃超级计算机，但相较于天使、烈阳与死歌书院的超级计算机，相差甚远。
即便天使文明与烈阳的计算机组，要推算出利用大时钟将恶魔一号“挪”至太阳系，亦需时日。
没错，异常跃迁信号正是莫甘娜重返太阳系，且带来完整状态的恶魔一号。
所谓完整状态，乃恶魔一号配备双翼系统。恶魔一号实为昔日的天启系列，莫甘娜脱离天使文明时夺得。
“此事早有预料。”杜卡奥瞥一眼屏幕，旋即专注于虫洞异动，道：“入侵即将降临，只是比预想晚些。”
伶风问：“是否需上报国家，进入最高备战等级？”
“民众疏散与安全保障，国家已竭力而为。”杜卡奥不愿直言，却不得不道：“备战...解封时间尚短，我们一直专注于黑色长城，对单兵武器重视不足。普通军队...恐怕牺牲巨大。”
巨峡号航母舰长李云飞闻言，坚定道：“无论牺牲多大，绝不向入侵者妥协！”
“关键在于，冥河文明是否会倾尽全力入侵，抑或...”伶风被杜卡奥眼神制止，转而道：“吕小启成为空中战士，但他似乎...似乎并无空中战斗技巧？”
“他会有的。”杜卡奥浏览虫洞异动资料，边道：“天使已付出，她们不愿见他陨落。”
吕小启两度造访天使之城，首次无所作为，第二次归来则变化显着。
杜卡奥等人略有误解，并非神圣凯莎主导对吕小启施加影响。
神圣凯莎对鹤熙所为心知肚明，非其授意，而是乐见其成。
鹤熙乃退休已久的老牌天使，所为不用天使文明公共资源，而是自掏腰包。
杜卡奥对此产生极大误解，已觉难以掌控吕小启，虽有所布局，但更多精力投入雄兵连其他队员。
“上次仅是饕餮先锋小队降临。”伶风深吸口气，道：“此番绝非小规模部队，我们应做好面对最严峻局面的准备。”
“战事爆发，沿海民众将转移。”李云飞叹道：“只能如此了。”
李云飞心中有言，却不宜轻启，盖因非战之时，即便朝廷欲迁移百姓，民间亦难有大举响应，非朝廷无意于战前疏散，实则此举需承受难以估量的经济重创。
诚然，此情此景确乎如此！
朝廷先前已尽力宣扬，告知百姓何处尚可避战乱之险。此举已使国库蒙受巨大损失。
毕竟，大规模迁移之人非但无法生产，还需朝廷提供物资援助。
实则迁徙者寥寥，百姓即便知晓战火将至，或因故土之情，或抱侥幸之心，仍坚守家园。
“犹嫌力度不足。”杜卡奥直言不讳，“有时，虽强权之举会引发动荡，然形势所迫，不得不行。”
李云飞苦笑连连。
言辞易说，实做却难，其间繁复程序、牺牲与压力，天知地知。
“吾辈已竭力。”李云飞试图轻松些，微笑着言道，“他国仍歌舞升平，我华夏已随时准备抵御侵袭。”
杜卡奥点头示意李云飞，旋即转向伶风，下令：“速令葛小伦展翅高飞！”
伶风向杜卡奥行礼，迈步出门。
不久，伶风来到甲板，寻得杜蔷薇。
吕小启分批带伙伴飞翔，乐此不疲。
此次，吕小启携琪琳飞罢降落在甲板，两人甫一站定，便见杜蔷薇疾步走向葛小伦。
杜蔷薇径直粗鲁地揽住葛小伦双肩，俯首亲吻下去。
此景令旁观者皆感诧异。
葛小伦倾心杜蔷薇，人尽皆知，然长久以来，仅是单恋而已。
此刻，杜蔷薇竟当众热烈亲吻葛小伦，众人皆瞠目结舌。
被杜蔷薇亲吻的葛小伦，瞬间有所反应。
背后一对黑色羽翼左右展开，徐徐扇动，人随之飘浮半空。
“禀报将军！”杜蔷薇神色如常，向伶风行礼，道：“任务已完成！”
葛小伦一脸痴笑，飞行之中，似未察觉杜蔷薇所为。
视此为任务，杜蔷薇面上再无其他情绪波动。
目睹并听见此事者，皆以怜悯的目光瞥向葛小伦。
葛小伦能飞，欣喜若狂，全然未觉杜蔷薇频繁拭唇。
杜蔷薇懊恼初吻已失，调整片刻心态，启动战甲的机械翼飞至葛小伦身旁。
“勿四处乱飞。”杜蔷薇面沉如水，言道：“随我来。”
“蔷薇……”葛小伦既兴奋又尴尬，犹豫道：“那个，我们……我们……”
杜蔷薇已独自飞向高空。
葛小伦欲言，既然已亲吻，两人是否算确立了情侣关系。
“蔷薇，我们……”葛小伦启用暗通讯，忐忑道：“算不算……”
“不算！”杜蔷薇冷声道：“我的任务是助你飞翔，莫多想。”
暗通讯之用，蕾娜早有教导，后由杜蔷薇强化训练。
有人一听即会，如吕小启。
有人则需久学方能掌握，如葛小伦与瑞萌萌。
岂非葛小伦愚钝，性情柔弱，缺乏主见，才遭杜蔷薇嫌弃至此？
二人飞出大气层之外，悬停于外太空。
“有何感受？”杜蔷薇始终冷面以对，公事公办，甚至更显冷漠，言道：“飞行尚不稳定，宜速掌握。”
“嗯，我会努力。”葛小伦失落不已，强颜欢笑道：“感受？遥望无垠星空，心绪忐忑，有些惧怕。”
杜蔷薇闻此，面色更冷，正欲开口，葛小伦有所动静。
“我感到不适。”葛小伦确感难受，提议道：“下去吧？”
杜蔷薇无言，直朝蓝星降低高度。
葛小伦欲转身降落，忽止步，望向远方星空，惊恐道：“反应强烈，那边似有大事发生！”
巨峡号航母之上，情报室忙碌起来。
德诺三号首先探测到冥王星的巨大能量潮汐，信息反馈至巨峡市中枢电脑，情报官紧急通报。
尖锐的警报声在全舰回荡，各岗位人员迅速就位。
“报告！冥王星虫洞已开启，德诺三号回报……”伶风猛然瞪大双眼，稍作停顿，道：“扫描显示敌舰数量逾百万！”
先前饕餮曾有小队入侵蓝星，欲捕获卡尔遗留蓝星的邪神索顿。
那次饕餮数量不多，且无战舰级飞船降临大气层，仅一小队约十艘巡逻艇。
“百万？”李云飞深吸一口气，面色铁青，问：“确认为战舰级？”
杜卡奥并不惊讶。
饕餮人口仅二百万，然全民皆兵，尚有附属文明，然实力平平。
此次冥河星系与饕餮一同抵达太阳系的文明有数……或称种族，稍逊于饕餮者，名为巨狼文明，其余皆为炮灰。
巨狼文明非饕餮附属，与饕餮同属卡尔麾下，结盟而来。
伶风未详述，确认敌舰级飞船数量逾百万。
“蓝星……危矣！”李云飞双手置于膝侧，抑制不住微颤，竭力克制情绪，道：“无论多艰难，华夏必坚持战斗，直至胜利之日！”
杜卡奥面无波澜，冷静道：“我有雄兵连，一人可抵百艘战舰。如孙悟空，更能轻易摧毁数千艘战舰。”
闻言，李云飞面色更沉。
雄兵连编制尚小，即便一员能抵百舰，亦仅能抵消千余艘。
关键在于，入侵者战舰级飞船多达百万！
“无妨。”杜卡奥仍能展颜一笑，宽慰李云飞道：“蓝星已置身诸文明视野之中，饕餮亦会投鼠忌器，不敢倾尽兵力骤然发动。雄兵连尚有成长之时日，一旦他们羽翼丰满，百万艘星际战舰亦不足惧矣。”
李云飞深知杜卡奥对雄兵连寄予厚望，屡次提及若其成员能成神，华夏民族必能矗立于宇宙民族之巅。
此言非虚，凡已知宇宙中有神明的文明，无论曾付出何等代价，确皆屹立于宇宙之巅。
李云飞默然，此刻唯有祈愿一切如杜卡奥所言。
雄兵连众人被召至作战室。
“究竟何事？”赵信一脸困惑，问道：“此事突兀而来，令人费解。”
无人能即刻作答，但多数人心中已有答案。
杜蔷薇与葛小伦最迟抵达，否则众人早已齐集，其中包括孙悟空。
约莫五分钟后，杜卡奥、李云飞及伶风，连同一众谋士皆至。
“全体起立！”
众人霍然起身，行礼之际略显杂乱，唯有杜蔷薇的军礼标准，其他人则无军人之姿。
蕾娜与孙悟空未行礼，前者无需，后者则习以为常。
“废话少说。”李云飞神情轻松，言道：“无可避免的战争即将降临，诸位无需过分忧虑，国家早已为战争做好准备，定会狠狠教训侵略者。尔等只需保持镇静，随时待命出击。”
闻言，葛小伦与瑞萌萌稍感宽慰。
更多人则依旧心绪不宁或面色凝重。
“首长！”葛小伦举手问道：“可否一问？”
李云飞和蔼点头。
葛小伦遂问：“天使是否会参战？有文明会援助我们吗？”
李云飞一时语塞。
杜卡奥面色转沉。
其余同伴不明所以，目光齐齐投向吕小启。
吕小启则莫名受此瞩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