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遇凉冰,心生惶恐
“我所知仅此而已。”吕小启叙述了天使数据库中关于德诺星系战争的记载，不确定地说道：“天使并未参与德诺之战，她们与之无利益纠葛，亦无恩怨情仇。记载之时，应不会带有主观意识吧？”
蕾娜闻言，心态转变，怒视程耀文，竭力忍耐着什么。
程耀文听后，在疑惑与痛苦中徘徊，本能地不愿接受真相如此。
两位异星人，他们比蓝星人更了解天使的公正秩序，若天使确有记载，必是经核实的事实。
“其实超神学院必然有更详尽的记载。”吕小启想了想，续道：“当年超神学院与德诺皆有紧密合作，德诺内战的主力皆出自超神学院的造神工程。所以……”
“他们明知烈阳与德诺有矛盾，为何不告知于我，还将我召入超神学院蓝星分院？”蕾娜此刻满腹疑云，不仅对超神学院的行为，更对一直沉默的潘震，有诸多不解，说道：“我祖父乃太阳神，我身负太阳之光基因。既然烈阳早有太阳之光，为何又说我乃三大工程之一？”
吕小启对此知情。他欲了解造神工程，自然会查阅更多相关资料。
“你身上的基因，是在你祖父基因基础上优化而成。”吕小启引用凯莎数据库的原文，复述道：“你的力量若使用不当，将是宇宙最大的灾难；若善用，则能成为照亮黑暗的光芒。”
烈阳文明数万年来专注于恒星基因的研究，掌握了宇宙中最顶尖的恒星利用技术。
如耀斑轰击与引爆恒星，仅显现其破坏力。
甚至能人造恒星，或直接移动某处的恒星！
“你不仅能借助基因释放破坏力。”吕小启略带羡慕道：“你还能成为能量转换器，依靠体内基因生产纯净能源，对神而言，你就是一块充电宝。有你补充能量，不死且能倍增基因功能。”
吕小启早已不再是懵懂孩童。他拥有凯莎知识宝库的权限，得益于此，他对超神文明的基本常识有了更深理解，包括对超级战士和神的认知。
这些知识对超神文明或许只是基础，对造神文明已是高级资料，对航天文明、核前文明等，便是神的知识了。
所谓超级战士或神，实则都极度依赖能量。
直观表现就是，超级战士或神只要能量充足，便不会死亡，区别在于成为神体后的自我修复能力远超超级战士。
“姑娘……”吕小启忽然露出讨好之笑，说道：“我成神后，能量方面就靠你了。”
“充电宝？！”蕾娜卸下心防，萌态毕现。她嫌弃地瞪着吕小启，说道：“我恨不得电死你！”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程耀文则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吕小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从第三代超级战士晋升为神，基因将涉及恒星能源利用，那时每份基因所需能量将极为惊人。
造神本就离不开对能量的研究，成神后不可能仅靠进食补充能量，一旦强大到一定程度，驱动每份基因的能量，便是恒星所能产生的能源极限。
“我父久已告诫我，战争无对错，要学会宽恕。你们也知道，起初我能与蕾娜和睦相处，甚至成为朋友。”程耀文纠结许久，思虑良多，决定说出近来的经历：“我一直在做梦，非常不寻常的梦！”
“说起梦，我前段时间也常做怪梦。”蕾娜想起往事，突然一脚踢向吕小启，自然未中，却似在脸颊涂上了粉色，气鼓鼓地说：“起初是程耀文，后来成了臭潘俊，我竟然会……（倒追臭潘俊）”
“啥？梦见我？”吕小启不傻，见蕾娜骤然脸红，愣了愣后嬉笑道：“我做了何事？”
“你又能对我如何！”蕾娜昂首挺胸收腹，骄傲道：“你就像个可怜的小受，还是我主动对你示爱！”
不对，先前不是还害羞吗？
如今，怎又傲娇起来了呢？
周围围观者发出一片“喔喔喔”的声音。
他们原本还担心吕小启靠近会激化程耀文与蕾娜的矛盾，极不希望看到那样的结果。
“我的天呐！”刘闯这位大汉，偏偏摆出女子姿态，双手配合脸颊比出一朵太阳花，
赵信面色黯然，思忖着是否以海水洗去心中烦忧。
赵信尚未得知，有位天界使者已选择了他。而他长久以来，对蕾娜怀有深深的情愫。
雄兵连的其他女子。
“我……”瑞萌萌犹疑地问：“未曾表白，便已失恋？”
“何出此言？”琪琳面色稍僵，随即答道：“未结连理，尚可离异。即便已婚，亦有解脱之法。”
“原来如此！”瑞萌萌点头附和，问道：“你对他也有意？”
琪琳笑道：“可曾听过《姐妹们站起来》这首歌？”
“听过。”瑞萌萌细细回味，轻声吟唱：“十个男子七个愚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站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骗过来，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
一旁的几位女子面露无奈。她们承认吕小启确有可取之处，却也不至于如此执着。
“我有些想念小狸了。”李菲菲望向花果山的方向，道：“不知她与孙悟空是否修成了正果。”
孙悟空先一步离开了巨峡号。
随后，苏小狸申请调往花果山。
结果，孙悟空欲避苏小狸而不得，巨峡号上的伙伴许久未闻二人消息。
“我最厌恶这空气中弥漫的恋爱气息！”赵信跃起数十丈高，大吼：“你们倒不如去私定终身！”
话音刚落，赵信却被一枚微型能量弹击中，直飞向天际……
表白之事，或许确有其事，却不可全信。
如今他们尚年轻，情感萌动，但确立关系则需慎重。
除非某日因某事燃起无法熄灭的火花，否则关系恐难明朗。
后来，程耀文得知吕小启欲前往北之星，征得上级同意，二人一同离开了巨峡号。
“得知真相后，我实在无颜面对。”程耀文先前对蕾娜态度恶劣，了解她是无辜受害者后，又觉自身委屈，心态矛盾，道：“若非坚信天界秩序下的天使不会妄言，我真会……”
他们来到一处地图上无标记之地。
表面看似连绵山脉，实则山体已被掏空，地下更是挖掘至不知何处。
“看来天使的信誉深入人心啊。”吕小启颇感欣慰，道：“如此，我便无需提心吊胆了。”
他们并未直接进入地下基地，而是规矩地来到入口，出示证件，乘坐基地车辆，穿越一条过分漫长的隧道，行驶十余分钟仍未抵达下一处入口。
基地守卫自然认得吕小启和程耀文。
天河战役后，国家大力宣传雄兵连以稳定民心、提振士气，他们已是人尽皆知。
一旦成名，刷脸过关乃至免单，实属寻常。
作为目前戒备等级最高的黑墙基地，刷脸过门禁自是不可能，进入基地需经过异常繁琐的审查。
“嗯……慢、慢着！”吕小启忽然拍了拍驾驶者，道：“停车。”
过分漫长的隧道内光线明亮，每隔一段距离设有关卡，但并非无人行走。
吕小启觉得在此处见到凉冰极为古怪。
事实上，雄兵连驻扎巨峡号时，凉冰曾扮作舰上女兵活动。不知她为何而来，显然未被发现。
程耀文起初未认出，下车观察片刻才开口：“不对，你是那个……那个……”
凉冰并无紧张，只是略显无奈：“这可就尴尬了。”
“我一开始就觉你身份不凡！”程耀文似揭示真相般道：“连此处你都能进入，证实了我的猜测！你是世家子弟吧？”
凉冰以为程耀文要说别的，闻言更显无奈，挥手驱赶他，看着紧张的吕小启道：“上次在纽优科给你面子。今日，你该有所表示吧？”
吕小启不知凉冰即恶魔之王莫甘娜时尚能嬉笑，知晓其身份后怎能不紧张。
凯莎的知识宝库中关于莫甘娜的记载仅止于上一次天使与恶魔的战争时期。简而言之，资料未更新，如莫甘娜已是第四代神体的信息便未记载。
程耀文再迟钝也察觉到异常，似乎只有他和吕小启发现了凉冰，其他基地人员视凉冰为空气。
“耀文。”吕小启并不惧怕，他拥有bug般的逃脱能力，但问题在于此地重要，基地人员并非名单上的数字。他严肃道：“你先进去，我与她稍候片刻。”
“我说，你这小子紧张成这样有必要吗？”凉冰露出嘲讽的笑容，片刻后笑得全身颤抖，道：“整个银河系，我行我素，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破坏无压力，杀伐挥手间。”
程耀文犹豫片刻，主要是确信吕小启无恙，重新上车示意驾驶者前行。
“是是是，恶魔之主，第三代神体巅峰……”吕小启的话被打断，听凉冰自夸，笑道：“第四代神体？那就更不必惧怕了。你来此有何事？”
“闲逛罢了。”凉冰迈步前行，示意吕小启跟上，边走边说：“上次在巨峡号遇见葛小伦、赵信和刘闯，我稍作伪装，他们未能认出。见我只流口水，一副猪哥模样。比起你这紧张兮兮的样子，他们流口水的模样更有意思。”
凉冰对吕小启知晓其身份并不意外，她深知吕小启与天使走得近。
“大姐，你去过巨峡号？”吕小启心态放松，嬉皮笑脸道：“不是来找我吧？”
“谁去找你了。”凉冰白了吕小启一眼，道：“那时谁认得你是何许人也。我去确认时空基因的承载者，还不知有你这有趣的小家伙。”
如此风情万种的恶魔之主，吕小启看不出她有何凶残之处。结合他在侯列屋与凉冰共处的时光，凉冰在他心中始终是个逗趣的大龄少女。
吕小启未听说巨峡号遭遇何事，更未听说有人在渗透中丧命，听凉冰亲口说出为情报而来，不禁脱口而出：“此次只是刺探情报，不伤人吧？”
“何人敢言魔族必嗜血？哪个愚犬在蓝界散播此谬论！”凉冰面色不悦，言辞犀利：“日前吾解禁一蠢物，其出世便嚷嚷噬人，已被吾惩戒。魔族恶名，皆此类败类所致。吾辈只求堕落与自由，岂无故嗜血？食人之举，实乃污秽。”
吕小启谨慎回应：“听大姐一番谬论，竟忘却巴黎郊外一镇，一夜之间，四五万人尽失。”
“本女王尚未在蓝界杀过华族之人。”凉冰驻足，含笑凝视吕小启，续道：“今后亦可不主动杀伐。然则……你须满足吾……不，两个……或更多要求。”
吕小启知晓凉冰的另一重身份，对其言辞难以信服。
“你这神情何意？”凉冰忽而斥责：“定是凯莎那贱婢对你诸多诽谤吧？此贱婢，满宇宙追捕于我，恶劣至极！”
实言相告，吕小启仍忧凉冰瞬间化身为莫甘娜，在黑长城基地肆虐，忙不迭劝阻，同时思量对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