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天地秘辛

莫甘娜精研空间基因，其最强之术便是操纵虚空，既能开启微渺虫洞召唤兵刃，亦能扭曲空间，造成空间裂隙，令万物受困其中。

空间压缩之术对神圣凯莎这般境界者无异于隔靴搔痒，故莫甘娜未曾以此对付她。“竟敢在我面前分心。”神圣凯莎遥控银翼，一柄银刃已刺入莫甘娜腰际，再深入些许，便将她腰斩。她轻笑道：“若无倚仗，今日便是你谢幕之时。”

莫甘娜竭力以恶魔之爪扯住银翼，腰伤剧痛，嘴角抽搐，道：“可知你已令天下生厌，不知多少神只盼你陨落。”

“我岂会不知。”神圣凯莎微微颔首，言辞中透着傲慢：“他们恨我入骨，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卑躬屈膝，此情此景，甚是有趣。”

二人言语交锋，战局未歇。

银翼如疾风骤雨般分化而出，高速穿梭于虚空。紫灰气雾环绕的微渺虫洞频现，有的吞噬银刃，随即朝神圣凯莎方向开启新洞，银刃却在接近她时自行停滞。

“选！彼德莎嘲讽道：“你实力增长，却用我的兵刃对付我，是否过于天真？”

银翼乃神圣凯莎成名之器，无损基因之力，唯硬度非凡，锐利无比，轻易切割三代以下神体，对四代神体亦能轻易割裂。

作为主武器，银翼各部件皆有独立系统，与神圣凯莎的基因暗质计算机相连，只需意念，即可操控自如。

飞射的银刃与不断涌现的微渺虫洞形成微妙平衡。

神圣凯莎笑望着被银翼压制的莫甘娜，目光一凝，覆上乳白薄膜。

【启动宝库系统！

开启武器库最高权限！

天使巨神兵召唤程序启动……

1%

20%

50%

……】

莫甘娜感知到强烈的能量波动，心中慌乱，表面却不动声色。“你果真是个贱人！”莫甘娜多次受银刃之苦，难以忍受那无以名状的痛楚，颤抖着声音道：“死于我手，岂非更有尊严？”

口中咒骂不止的莫甘娜疯狂联系卡尔，却得不到半点回应，心中愈发恐慌。

“若有此能耐。”神圣凯莎双眸蒙上白膜，淡然道：“若有遗言，此刻可说。”

莫甘娜察觉空间波动，仰首望去。

一道透明波纹荡漾开来，一台仅剩上半身的银灰金属巨神兵缓步自涟漪中走出……

巨神兵现世，莫甘娜感到自己被一股与暗夙银相似的力量束缚，奋力挣扎，却动弹不得。“贱人！你这贱人！”莫甘娜几近绝望，仍顽强咒骂，对沉默的卡尔亦口不择言：“你们都是贱人！”

不远处，阿邦摆脱冷的纠缠，欲继续追杀天使小兵，见莫甘娜危急，毫不犹豫地疾驰而去。

巨神兵手中巨剑即将斩落之际，莫甘娜闭目待死，突感一撞，扭头只见阿邦被巨剑斩成尘埃飘散。“阿、阿邦……”莫甘娜正计算挣脱束缚的夙银链，只差一步，目睹阿邦替她赴死，解困后怒吼：“凯莎！！！”

“啧啧啧！”神圣凯莎戏谑道：“他唤作阿邦吧？又有一恶魔为你挡死。数万年来，总有人为你抵挡致命一击，下一次又是谁呢？”

“我要杀了你这贱人！”莫甘娜迅速运算，开启微渺虫桥召唤更多暗夙银链，天空乌云密布，紫灰翻滚，她咆哮：“我们的恩怨已超越秩序之争，还有数万年来逝去部下的仇恨！”

“嚎什么嚎？”神圣凯莎以银翼部件抵挡暗夙银链，嘲讽道：“你一次次复活他们，反复让他们死去，既残忍又无情。”

“那是我对部下的珍视！”莫甘娜加速运算，酝酿大招，拖延时间，道：“不像你无视麾下生死，毫不珍惜。那些懵懂少女，竟信你那复活是耻辱，谢幕即永眠的谬论。谁愿永生不死！”

“所以你是恶魔，我们是天使。我们尊重生死，你们玩弄死亡，才是这宇宙最大的罪恶！”神圣凯莎想到一事，微笑道：“对了，被巨神兵杀死的阿邦，他的暗位面数据已被消除，无法再复活了。”

莫甘娜面色大变，运算速度骤降，险些再次被那神秘链子束缚。

生灵死亡并非真死。

文明达到一定层次，会发现暗位面存在，科技达标则能发现暗位面记录着主世界信息。

通常，只要暗位面数据未被抹除，付出足够资源，便可复活死者。

复活所需资源因个体完整度和获取暗位面信息难度而异。

一旦主世界生物死亡，暗位面数据被清除，便是真正的死亡。

“我必攻入梅洛天庭！”莫甘娜终于完成大招运算，咬牙道：“休以为我看不穿你的虚伪。你复制了所有在职天使的信息，保存了她们的暗位面数据，一旦正义秩序崩溃，她们又将成为你的炮灰。就像你暗中转生艾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