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时序血脉

星辰之畔，昆萨系域乃世间绝域，即便凭借宇航之技，也无法冲破尘封之壁，唯有莫甘娜，在时序血脉中寻得秘境，以星系定位，来往自由如行云流水。

期间，莫甘娜为卡尔虚空学说之魅影所惑。神河帝国旧日的荣光被二人共同探寻，卡尔于大时钟典藏中发现宇宙最惧的真相，其后果，竟是自我灵魂之疯疾。

接触到终极恐惧的卡尔陷入了疯狂的虚空研索中，而受其所扰的莫甘娜，亦是心灵动荡，她劝诫着凯莎女神，舍弃温文尔雅之道，以天庭之力拓疆扩土，耗损亦不惜。且亟须提升天堂文明的科技巅峰。

“难道你早已心怀鬼胎？不必急着否认！”莫甘娜的言语间并无愤恨，倒带着几许无奈：“你欠缺决断，畏缩暗处编织阴诡之计，以至于丧尽勇气，不敢承认自己的胆怯？”

对面的卡尔，只字未吐露。

“物资不断输往本宫，每次之后凯莎那个蛇蝎妇人却又迅疾发现我的行踪。”莫甘娜冷笑连连，道：“莫非你以为本宫是愚者？她虽知晓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依赖你的馈赠维生。我早该醒悟，你先向凯莎示好，却遭冷落，这才转投我怀！”

凯莎女神亦染指终极恐惧，却非来自莫甘娜的揭示，故答案仅存于卡尔之中。然而，凯莎拥有自己的见解。

她认定，所谓终极恐惧，是某个无知宇宙文明闯入禁忌，引致虚空审判。因此她结论，唯有远离这禁地，便可安泰。当年卡尔欲拉鹤熙同舟共济，见鹤熙智深，便掐断她虚空理论之线索。

莫甘娜的笑声中带刺，提及鹤熙，心中难免酸楚：“唯对鹤熙之欺诈，我心有愧，但我绝不后悔研习虚空学说，甚至那刺入凯莎的一剑。”

而卡尔又在另一端冗言阐述？那时代，虚空理论尚容研讨，莫甘娜，卡尔与鹤熙，或许还有更多的灵魂，相信虚空来临实是偶然，或是有定时，他们主张增强军事科艺。

超神学院校长基兰，附和他的学徒们。这一立场导致学院与梅洛天庭裂痕渐显，终遭凯莎女神驱逐于天使云团之外。那时，世人不明虚为何物，对终极恐惧揣测种种。

于是有人力倡加速发展，以防待虚空中枢重现，其中超神学院最为突出，它普及神河文明知识于整个宇宙。 德诺系内的德文和诺言双星即此产物，也是超神学院投入最多的两个世界。

而后，基兰于神秘研究中销声匿迹，离奇失踪前设下了权限，令卡尔得以操持大时钟移位。他之失踪引起了浩大的震动，惶恐笼罩宇宙。

复又出现的基兰，无形无色，恍若失去真我，仿佛转化为一程序实体。对此众说纷纭，有人猜是四神之体研究的意外后效，或虚空的余震所致。

因无人能透析真相，出狱后的基兰显得尤为怪异，故而众说纷纭难以统一。

坚守己道的凯莎警示莫甘娜勿散布虚空恐惧，她坚信此会酿成宇宙恐慌，乃是极不负责任之举。一万三千年前的已知宇宙，神河陨灭后，最高科技仅触及三代神体，尚无能力抵达巅峰。

凯莎的看法是，即使强大如神河，皆可瞬间覆灭，现世未及其万一，绝不能轻忽而冒进引虚空降临。应是积极备战，延迟虚空之临。

鹤熙身处两姐之问，决心探究实情，未等明了，凯莎欲审判莫甘娜之消息已至，及至，莫甘娜已被囚瓶中。鹤熙疑惑不解，不知何去何从，但在昆萨文明侵袭天庭之时，莫甘娜背刺凯莎，她无奈抉择援助女神。

深感背叛的鹤熙怒不可遏，内心愧疚交织，自此隐居继续为天庭科研进阶，再也不现世人面前。

此后三千载，第一次天使与恶魔之战爆发。 德诺系内，杜卡奥引导下的德文星点燃内战火种，超神学院积蓄的力量在战乱与烈阳族的卷入中消磨殆尽。

“休言废话！”莫甘娜扬手止住进前的阿托，对卡尔低语：“凯莎一去，我和天使的恩怨了结。你与天渣纠葛，你我情分至此终结。你或胁持赤乌星群逼幼崽成长，或策划何事，皆勿来扰我！”

莫甘娜切断联络，凝望阿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