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锦盒全都到手;真假彭三鞭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终于,齐铁嘴回来了。
齐铁嘴喘着气说:“爷,九爷已经为我们找到了一家愿意担保的银号了。”
张启山稍稍松了口气,“干得好。”
“可是他说,即是再多的钱,现在都是杯水车薪。这脚盆鸡是有备而来,咱们斗不起这第三盏天灯啊。还是得另想法子呀。”齐铁嘴说着,掏出了一个包,递给张启山,“哦,对了。这些呢,是我这些年做买卖攒下来的钱,除了日常所需之外,其他的都在这里面了。跟你们是没法比,但这种豪情壮举的事情,也算我齐铁嘴一个。”
张启山伸手想要拿过来,但是齐铁嘴不舍的放手。
“我都没想到,八爷你还有这么多家底呢?”张无邪凑了过来,拿过包,掂了掂说。
“就这么点儿,还不够小少爷你买两顿点心的。”齐铁嘴欲哭无泪地说。
“嘿嘿。”张无邪笑了笑,然后扭头对张启山说,“哥,把我的东西也一起抵押了吧。”
“不用。你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张启山摇了摇头。
“可是……”
“没有可是。”张启山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张无邪知道,自己劝不动张启山,只能作罢。
“时间到了,我们拍卖继续。如果彭先生的情况还是这样的话,那么最后一件拍品,将由价高者得。”主持人抬头对着张启山说。
这时,旁边包厢的人过来了,“彭三爷,叨扰了。这是我们贝勒爷让我给您送来的,请您笑纳。我们爷还说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花就花了,别太当回事儿。”
话一说完,来的人将捧着的行李箱打开,赫然是满满一行李箱的银票。
张无邪不由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启山看了眼,冲那人点了下头,随手将银票收下了。
“小邪。”张启山将箱子丢给张无邪。
“主持人,我们可以继续了。”张无邪接过箱子,随手往底下一扔,同时说了一句,“点灯。”
张无邪往旁边看过去,正对上贝勒爷的视线,于是冲他一笑,表示感谢。
就这样,几轮竞价后,脚盆鸡竟然停了下来。
齐铁嘴觉得奇怪,“爷,这脚盆鸡怎么没什么动静了?”
张无邪看着对面脚盆鸡的人,见他脸色不好,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张启山笑了笑说:“看样子九爷的法子是用对了,断了对方的资金链。”
果不其然,脚盆鸡没有再竞价。
“本轮最后一件拍品由彭三鞭先生拍的,恭喜彭先生。”
一楼的客人们都纷纷鼓掌,恭喜声不绝于耳。
张启山来到张无邪身边,此时张无邪也站了起来,和张启山相视一笑。
“爷,这次,你真是众望所归啊!不知道咱们这是幸还是不幸啊?”齐铁嘴叹了口气说。
张无邪笑了,歪着头说:“本来是三选一,结果却是三个锦盒都在我们的手上,奇货可居,你说这买卖做得值吗?”
“值。”齐铁嘴点了下头,认真地说,“恭喜,佛爷了。”
张启山拍了拍齐铁嘴的肩膀,拉过张无邪说:“走吧,去找二爷。”
三楼的尹新月看到张启山的动作,眸光闪了闪,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
“先生,我们新月饭店的规矩,拍到的东西,要在你们离开饭店的时候才能奉上。”
张无邪三人下了楼,齐铁嘴兴冲冲地想去将三个锦盒拿到手,谁知被告知现在不能拿,顿时傻了眼。
“什么?那我们刚才在……”齐铁嘴还想争取一下,但是被张启山拦住了。
“既然新月饭店有这个规矩,我们理当遵守。”张启山冲着新月饭店的家奴点了下头。
齐铁嘴有些虚了,“佛爷,我们的身份是不是被发现了?”
张启山摇了摇头,“应该还没有。可能他们真有这样的规矩。百年老店,谨慎一点也是应该的。”
齐铁嘴慌神地问:“那现在怎么办啊?”
张启山很淡定,“唱完这出戏。”
张无邪更加淡定,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块点心,正开开心心地吃着呢。
齐铁嘴叹了口气,“我看,也只有这样了。现在的架势,我们想闯也闯不出去啊。”
台上,主持人再度恭喜,“恭喜彭三爷获得这三味药材,恭喜恭喜!”
因为张无邪三人下来了,一楼的客人纷纷上前道贺。
“你们太不把老子当回事了。”
也就是在这时,一个人冲了进来怒气冲冲的,“那个假的彭三鞭,冒充老子的人呢?赶快给老子站出来。”
说着,这人竟然一鞭子将刘松仁他们的桌子抽倒在地。
台上的主持人瞬间生气了,“谁敢在此闹事?公子,你是谁?”
齐铁嘴倒吸一口冷气,压低声音说:“怎么把这厮给忘了?”
张无邪拉了拉齐铁嘴,立刻吩咐道:“赶快找二爷,让他带夫人到火车站跟我们汇合。”
齐铁嘴摇了摇头说:“只怕二爷没拿到药,不肯走啊。”
张启山开口道:“你叫他放心,药我一定会带他。”
张无邪则眯了眯眼,“放心。不就是再砸一次新月饭店,又不是没干过?”
“啊?”张启山和齐铁嘴都一脸诧异地看着张无邪。
张无邪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只是催促齐铁嘴说:“还不快去。”
“啊?哦……哦哦。你们自己小心啊。”回过神来的齐铁嘴带着一肚子疑惑,转身去找二月红了。
彭三鞭怒气冲冲地说:“我是谁?好。老子就告诉你们。老子才是真正的西北彭三鞭。有人在这儿顶起替我的名字,在这儿招摇撞骗。”
主持人摇了摇头说:“不可能。刚我们彭三爷可是点了三盏天灯,拿了三味药材,你怎么可能是彭三爷?”
彭三鞭扬起鞭子,大声说道:“你给老子睁开眼看清楚,我才是西北彭三鞭。”
这话一出,主持人将目光放到了张启山身上,“这恐怕要让这一位彭三爷解释一下吧。”
张启山不慌不忙,淡定地说:“这位公子,你说我是假冒的,可是我是拿着请帖大大方方的走进来的,而你呢?却是闯进来的。”
彭三鞭怒喝道:“明明是你们在火车上偷了我的请帖,你还在这儿狡辩。”
说到火车,彭三鞭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张无邪身上。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向张无邪露出恶心的笑容。
张无邪被恶心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彭三鞭的视线。
张启山看到后,心中怒火中烧,微微一侧身,挡住了张无邪,于嗤笑一声说:“你这可真是贼喊捉贼了。在火车上,你偷我请帖不成,我放你一马。如今你却来这里叫嚣,胆子太大了。”
看不到张无邪,彭三鞭怒视着张启山,“你以为你嘴皮子能说,就能颠倒黑白吗?”
“我不知道,你冒充我到底意欲何为。但我告诉你,我今天不会放过你。”张启山指着彭三鞭,冷声道。
这时候,齐铁嘴冲了过来,按住张启山,“三爷。他们这种人怎么值得你动手呢?这不是失了你的风度吗?是不是?哎,这尹家小姐还在一边儿看着呢。”
张启山一甩手,“今天是大好日子。我就不跟你计较,滚。”
彭三鞭给气得不行,“我呸。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我告诉你们,老子不但是真的彭三鞭,我还是尹小姐的未婚夫。尹小姐,你千万别被这小白脸几句谎话给骗了。”
张无邪顿时面露嫌恶。虽说现在这个时代,女子不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了,但有一些人的观念还是很保守的。像彭三鞭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嚷着自己是尹新月的未婚夫,是对尹新月的一种侮辱。
先不说新月饭店的老板到底是不是为了把尹新月嫁给彭三鞭才将人请来的,若是尹老板真的是疼爱自己的女儿的话,看到彭三鞭是这个德行,大概得后悔自己的决定。
彭三鞭这样叫嚷,尹新月的名声就等于毁了。
主持人突然走到台边,看着对视的张启山和彭三鞭说:“二位公子,你们不要逞口舌之快,你们一人一句,哪句真哪句假,我们可不知道请帖可以偷取,甚至可以伪造。既然你们都说自己是彭三鞭,那么如何证明?身份的事,可非同小可。这位公子刚刚在拍卖的时候,您可是以彭三鞭的身份拍下我们的三味药材,如果您的身份真的是假的,那么今天的拍卖将会被作废,您拍下的三味药材也恕不奉上。您的天灯可是白点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脚盆鸡开口了,“既然他们的身份都搞不清楚,那刚刚的那三味药,是不是就应该归我们脚盆鸡商会了?”
张无邪刚刚就看到主持人和脚盆鸡两人有点头交流,这会儿见他们一唱一和,立刻就明白这主持人八成给收买了。
主持人的话刚说完,就对上了张无邪冰冷的眼神,顿时吓得一激灵。
然而,张无邪只是看着她,并没有动手。他还没傻到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这人能主持新月饭店的拍卖会,就一定是新月饭店的人,该怎么处理,由新月饭店自己决定。
这时,张启山看到尹新月走了下来,他知道,尹新月对张无邪有很深的兴趣。虽然尹新月在与他对视的时候,会假装自己喜欢他,但她的目光大部分是落在张无邪身边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