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辈故人已枉然

终于，我可以出院了，我当然并没按现在我的母亲罗红素的意愿再住院半个月观察。

而是在医院跟伊依激烈的缠绵让她发现了，房间虽有隔音功能可聪明的她竟不知什么时候在里面放了个窃听器。

我当然没有揭穿如今是我母亲的罗红素，我也知道她想知道自己儿子究竟是真的失忆还装的。

若是让伊依知道自己疯狂高唱兴奋的舞曲的事，早就让罗红素听了去，不知尴尬成何样。

罗红素同意我提前出院，毕竟与伊依高歌共唱的表现估计远远超过当年罗魄父亲黄铁人的体能了。

罗红素让自己儿子给人家妈一个交代，毕竟把人家女儿给嚯嚯了。

不过现在年轻人的生活观念因时代变化而变化了，那种正统的结婚生娃，娃长大再结婚生娃，这种招套招的正统生活观念它与我们渐行渐远了。

所谓交代，给个说法，往往就是给利益罢了。利益给够了，感情自然很真也很深。

她明显看得出我目前根本没有想要结婚的想法，身体状况看来亦很好，那么我的生活定会与以前一样风流多情，算了，孩子能健康活着比什么都强，罗红素想想有这么一个儿子她还是很得意的。

只可惜从前的事大都记不起，很多都通过他们表述来理解现在的行为罢了。不过只要他关爱家人，记不记得从前反倒是没那么重要了。

跟伊依激烈的缠绵除了因为她世间少有的极致美女令人着迷同时亦有报复的心思，还有的就是想及时证实自己身体机能是否真的天衣缝般完美契合，从表现，无论是力量耐力，器官的移植承受能力堪称强中王者。

我并没有因为手术带来任何不适，仿佛我与罗魄两人合二为一变得更强了似的。

对于格斗战术，战场上的应变能力，侦察狙击野外等能力我仅仅停留在理论上。

毕竟爷爷不可能真的将我丢到战场，尤其生在和平大国，这更加不会发生。

爷爷希望我投身部队的，可我高中时成绩不错，父亲却觉得从大学去部队可能更有前途，可大学即将毕业却发生这离奇的事，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存在这世上。

想想此刻我然依感觉这并不是很真实，要不是真切的感受到和伊依缠绵的愉悦，感受她身上真切的温热与柔软，我说不定还真的以为自己置身梦中。

出院首先要去见的当然是我现在的便宜外公，他住的是一座老宅，木楼两层，院子里的清幽淡雅与优美别致就不用多说了。

二楼客厅，很大，设计摆设除了低调奢华他也不知怎么形容了。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我竟然能认出他。

因为他左边的眉毛有颗明显的痣，我爷爷的狙击观察手就是他。

虽然不再年轻，但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当然不用说他后来肯定也是优秀的狙击手。

从他眼里依然隐存的杀气看得出非凡的王者之威，眯着的双眼依然炯炯有神。

看似很慈祥的老人还拄着个很好看的拐杖，我也知道那根木头拐杖可能是一个普通家庭十年八年的收入。

战场上我这便宜外公罗森或许不是我爷爷的对手，商场上很明显优于我爷爷。

我爷爷连官场都混不下去给人撸了，商场自然肯定也混不开，唯一混得开的战场却是最要命的。

当然我爷爷辞官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可目前来说我万万确实没想到爷爷几十年前的战友竟是华国屈指可数的富豪。

老者穿着民国时的古风服装，灰黑色，一边啜着上佳的龙井一边叹着气：“外公老了，不记事了。你在外面惹事的心该收收了，听你妈说这次都快交待了。”

或许近来经历了神奇的事使我对很多人很多事都先持怀疑态度，毕竟我不是真的罗魄，当然不会老头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而且他隐隐感觉不到老头对我的关爱有多深 ，或许这就所谓旁观都清吧。

疼痛的经历其实也是宝贵的，它会让人快速成长起来。我这种苦痛的经历，是他人不可能经历的，我如今成长成为凡人凡事都要持怀疑态度，成长为何人何事我都不会掏出心窝儿。

“外公，您不老，您只是不想记些事。可您外孙真的啥也不记得了，这不刚刚出院都没回这就给你赔罪来了。”

站在老头身旁的是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中老年人，具体年岁看不出。

我看出他显然是老头子的心腹保卫，罗森也是官场转商场的风云人物。

能把家业做这么大智商情商必定有过人之处，尽然他人前显得慈祥普通，可他内心世界岂能是凡人能窥探的呢！

他虽然没有儿子可却生了四个女儿，我现在的老妈罗红素是最小的。

其它的夫家都是身居高位，市府省府一二把手的人物。

据说老头是个爱妻的好男人，妻子生完罗红素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他也不曾再娶了。

养情人这种事也没听说过，当然这种事怎么可能广而告之呢！或许只是老头子隐秘性做得好，毕侦察出身的上过战场的人物。

据说在一次战役中整个连几乎全没了，老头子和我爷爷也被迷漫的战场扰散了。

我爷爷以为罗森战死了，可能后来遇到别的部队却再没联系了。

那个信息并不发达时代，更何况是在风雨飘摇的的战场上，打散重组部队并不稀奇，团级以上的建制都有可能消失，别说他们一个小小的连队。

更何况他们分散时只是一个连队的狙击手与观察手，并非机要大人物，就算他们连长活下来重新建制也未必找他们，或找到了听说编在别的友队也未必非要回来，毕竟在哪不是战斗！又或许他们连长收编别人的人，战乱中领导建制部队收拢残队相互收编并不奇怪。

爷爷有时跟我计他的过去，情节部分总是一笔带过，但讲到与敌拼枪拼刀时倒是讲得很仔细。

总之命运之轮就这么神奇，我竟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这位曾经沙场的老兵，经过战火与鲜血洗礼的老兵。

尽管我感觉不到罗森这老头对我这个外孙真正的关心，可出于老头曾是我爷爷的并肩作战的好友，我心里 还是很尊重他。

从交谈中我分析出罗红素并没有告诉老头子他手术的事，老头子只知道我受挺重的伤并住院。

现在出院到他面前报个平安，难怪来前罗红素只说到老人家面前报平安就行了，其它尽量不要多说，她知道我只是失忆并没有变傻，自然不会乱说的。

“爷爷！我看您老当益壮，不如孩儿来跟您过几招，如何？”

由罗魄父亲是上门的，罗魄都是跟罗家姓并未跟自己父亲黄铁同姓，所以这个外公唤着’爷爷’并没啥稀奇的。

罗森不就是因为万亿集团无人继承，才想让小女儿招个女婿生个儿子好继承香火与家业，进入罗家族谱的嘛！所以罗魄一直叫自己外公为爷爷这是人之常情。

围棋，我当然不是他这种老将对手，毕竟仅仅会而已。

输了几场后，我把老头的面前的糕点都啃光了，我也不知道服侍他的那个女保姆为什么不给我上点心，只给我倒了杯茶。

感觉这院子里每个人都很奇怪，他们看这位老者的眼神不仅有尊重还有崇拜，就是那种像是可以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那种感觉。

那五十岁左右的瘦小老头一直跟他左右，另外一个四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妇女也一直离他不到十米，从爷爷教自己的身法经验来看，他们是高手中的高手，或许远胜于当时在那偏僻的小院想要绑我的四个黑衣人。

“你这孩子，这样跟我老头下有意思吗？你以前棋艺没这么差的，完全不像一个人。”

我跟老头子下棋就是要让老头子知道我的棋风完全不是一个人，让老头猜不透，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这老头极不简单。

远不是我爷爷那种只知道战场上拼命三郞能比的，就是有种狡诈阴奸的感觉，这种感觉逼使我想要跟老头子下棋，让老头子看不透我，目的就是要让老头感到我的失忆是真的。

不然这个老奸世滑的东西，我的行为兴举止说不定瞒不过他。

尽管老头子万不可能想到借尸还魂这种事，但能不露破绽是最好的。

这样起码我的失忆症在他这里得到加以肯定，我行事也诸多方便，免得老头子疑神疑鬼的。

有老头子和我爷爷过往那段则是我想利用来接近我父亲，以报养育之恩的最好资 源，这要看怎么利用了，我心中在规划着可行方案，可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方案。

“外公呀！医生都说我这个失忆症不知什么时候会好，也不知能不能好，他们不能确定。”

“所以你这份家业交到我手上好像也不太适合，万一我好不了了，这可怎么办呢？”

我也只是随便试探而已，心中有些想法看起来是不可能的，但刘兰慧教会我人性是不可信的，她奉献出自己的身体与感情时显得那么的深入，用情到千年冰山到可化的程度。可结局呢！是多么的悲哀！

事实欺骗一个人感情，想让他相信你，往往你也得用真情去欺骗他，只是到最后你会像丢什么东西似的迷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