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
卖完旗袍后的陈婷婷点了点今天刚到手的八十五块钱,一激动决定找个高档点儿的饭馆去吃顿饭。
按照原身的记忆,陈婷婷走到了镇上最高档的饭馆云鹤楼,陈婷婷瞧了瞧云鹤楼一楼坐满了,抬脚打算上二楼吃,却被服务员拦了下来。
“二楼有重要的客人,等我去跟他说一声。”
服务员边说边把一瓶好酒塞到了陈婷婷怀中,“如果他不同意,您稍微等一下在一楼就餐,这酒算我们赔偿您的,可以吗?”
“行吧。”陈婷婷看服务员态度十分好,答应了。
没等一会儿,服务员就将陈婷婷请去了二楼。
“这酒还给你。”
“等待时间需要赔偿的。”服务员将酒又推了回去。
胖胖的手又将酒推走,“就等了一会儿,不用了,我不喝酒。”
“那我给您赠一叠小菜。”服务员将酒抱走,留下了菜单。
陈婷婷托着下巴,扫视着菜单。
脆皮肥叉烧、天马燉鱼頭......
“服务员,来个脆皮肥叉烧和梅菜扣肉煲。”
菜很快就上齐了,陈婷婷嗅着两盘肉菜的香气,满足地吃了起来。
只是没吃多久,就听到二楼唯一一桌客人的惊呼声。
“您怎么了?”年轻的圆脸男人抱着晕倒上了年纪的国字脸中年人,大声惊呼着。
云鹤楼的服务员见到二楼的异常情况,连忙去叫了老板。
老板带着一群服务员冲上了二楼,“快抬去医院,快抬去医院。”
陈婷婷柳叶眉微蹙,盯着晕倒的国字脸中年人,见他似乎是呼吸不过来,嘴唇发紫,脸色苍白,额头全是汗。
该不会是突发心脏病吧?
见众人要把晕倒的国字脸中年人抬走,陈婷婷连忙上前制止:“不能随便抬,随意挪动会加重病情,要等120来。”
有个短发服务员见陈婷婷一身廉价的衣料,还有她肥胖的身躯,双眼闪过鄙夷之色。
“你一个村妇,懂什么?
我们就把他抬到一楼而已,有专门的汽车会把他送去医院的。
等救护车来?万一等的时间太长,出了什么闪失谁负责?”
陈婷婷听了短发服务员的话,顿时没了管闲事的心情,可看看晕倒的国字脸中年人,她又不忍心他死去。
国字脸中年人就算是晕倒在地,也能看出一身正气,一定是个好人,这种好人因为这个无知的短发服务员的几句话死了,该有多么可惜。
“没有专业的担架,抬下一楼也有风险。
我来急救,出了闪失我负责。”
胖胖的手在手帕上擦净油水后,陈婷婷俯身听起了国字脸中年人的颈动脉,确定病情后开始做起了心肺复苏。
陈婷婷一边摁着心前区,一边命令着云鹤楼的老板,“把二楼的窗户打开通风,还有你们不要围成一圈抢他的氧气!”
短发服务员听着陈婷婷命令的话语,刚想反驳,但被云鹤楼的老板制止了。
“按照她说的做。”
“舅舅,她凭什么这么命令你!”短发服务员向云鹤楼的老板抱怨着,“她一看就不是医生......”
云鹤楼的老板狠狠掐了短发服务员一下,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是不是医生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闪失她负责。”
“看来舅舅你也不相信她能治好。”短发服务员捂着胳膊,盯着陈婷婷,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区区农村村妇,想在云鹤楼出风头,也不看看这风头是不是她出得起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圆脸男人急得不行,他出手,想一把推开正在急救的陈婷婷。
“你怎么摁胸摁着摁着亲了起来?!”
“对,我看你这个村妇是想趁人家昏迷倒贴人家吧。”短发服务员翻着白脸,趁机往陈婷婷身上泼脏水。
“别动!”陈婷婷双眸满是厉色,直直地刺向众人。
众人一愣,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突然爆发的气场,绝不是一个村妇能拥有的,或许她真能治好?
没了众人的打扰,陈婷婷继续进行着人工呼吸。
救护车在陈婷婷进行完人工呼吸后及时赶到,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将国字脸中年男人专业转移到了救护车中。
陈婷婷见国字脸中年男人已经安全到了救护车中,松了口气,抬脚打算去二楼继续吃饭。
去路被短发服务员拦了下来,“你亲了别人不要脸,出事了还想逃?”
“我没逃,他也不会有事,我上楼继续吃饭不可以吗?”
陈婷婷忍耐到了极点,她本来不想跟不懂急救知识的短发服务员计较,可她那嚣张的语气,忍不了,一点儿也忍不了了。
“那不是亲,那是人工呼吸,无知!”
“你一个穿着土气的村妇,说我无知?”短发服务员指了指她自己的鼻子,“你知道我舅舅是谁吗?”
“是谁呀?”
陈婷婷双臂环于胸前,十分无语,无知就是无知,跟她的舅舅是谁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短发服务员扬了扬下巴,语气中满是嚣张和骄傲,“我舅舅可是这云鹤楼的老板!”
“哦,真厉害呀。”陈婷婷伸出一只手,比起大拇指,“要是觉得不够,我给你再鼓个掌?”
陈婷婷撞开挡道的短发服务员,上了二楼继续吃起饭菜来。
美食不可被辜负。
胖胖的手攥的筷子被夺走,木筷被砸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
“你不许给我吃,你要跟我一起去医院。”
短发服务员身后跟着几个云鹤楼的服务员,一脸得意,“医院来电话了,我舅舅叫你赶快过去,你完了。”
“你确定你舅舅不是说的请我过去?”
陈婷婷淡定地擦着红唇,她很确定国字脸中年人在被送上救护车之前就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这会儿叫她去医院,应该是为了感谢她。
“对呀,我是在请你过去。”
短发服务员挥了挥手,拿着绳子的云鹤楼服务员们强行将陈婷婷捆了起来。
被塞入车中的陈婷婷脸色阴沉得可怕,“如果他没事,你们云鹤楼必须给我个说法。”
“一个村妇还在这里嘴硬,还找我们云鹤楼要说法,真好笑!”
短发服务员狠狠扇了陈婷婷的脸几下,“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死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