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流量对决
齐如令让清洁工携带的U盘并非是用来拷贝所谓的“商业机密”的，而是用来向天际线大楼的内网植入可以远程控制的木马病毒程序。
庄天楚意识到这点时已经来不及了，齐如令的声音已经在天际线大楼每一层的广播之中响彻了。
似乎是为了防止庄天楚通过视频信息定位到自己藏身何处，办公室投影里的齐如令并非真人出镜，而是顶着一个虚拟的live2d皮套，他那边的摄像头可以接收他的表情绑定到这个有些滑稽的卡通形象之上，发送视频信号的地址也被他用虚拟地址进行了伪装。
“庄总，别来无恙啊，来一起玩一玩游戏放松心情吧。”齐如令操纵着卡通形象左摇右晃，还不断敲击着键盘切换表情形态，时而夸张大哭，时而星星眼……
不等对方有切断电源的机会，齐如令快速使用了“颁令者”和“对赌协议”这两个能力。
“现在开始，你和我都不能离开各自所在的房间范围，我们的对决不能通过外力终止打断，你和我都不能使用金钱之力直接影响比赛本身……”
庄天楚的部下们发现，无论他们用什么手段，现在都没有办法将电源切断了，投影也是关不掉又打不坏的状态。
庄天楚找来了办公室里的话筒，不屑地对着齐如令说道：“你应该还不清楚我的先天染变吧？只要我人还在天际线大楼，‘守财奴’的作用之下你的能力没有办法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齐如令，就算你能用能力远程强迫我进行比赛，但你即使赢了也无法剥夺我任何的资产，输了反倒会被自己定下的规则反噬。”
“你的比赛没有任何意义。”
屏幕那边的齐如令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难道你以为我齐如令挑战你们这些富豪，仅仅是为了夺走你们的钱吗？”
“让你们丑态百出才是我的目的本身。”
“这次的对决我们双方会各自使用一个空白账号进行直播，不能使用金钱之力干涉对决，也不能依靠真实身份和原有的影响力。”齐如令公开了规则，“今日零点结束前谁的直播间累计观看人数最多，谁就获胜，失败者将失去一切资产并任凭对方处置。”
“这就是你的想法吗？不惜冒着被自己的规则害死的风险，仅仅只是为了赢了我让我单纯的出丑？”庄天楚冷笑。
“零点结束之后胜负结果会向整个都市世界公开，到时候所有的人都会知道第一首富庄天楚输给了一个下里城的穷小子，我会直接以这个噱头来和你的达宏集团商业竞争，这肯定会很有意思。”齐如令将直播账号发送给了庄天楚。
“哼，那你也得赢了再说吧？”庄天楚本来并不想拉下老脸和齐如令比赛这么无聊的东西，但是一想到错过这个机会的话，想要除掉齐如令这个心腹大患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于是他还是准备应战，只不过他要准备的战斗不止这一个。
“不让使用金钱之力直接干涉，但你制定规则的时候可没说不准找人帮忙。”
庄天楚一声令下，身边的部下就开始忙活了起来，虽然不能利用之前的影响力直接找个明星来直播，但自己手下人才济济，怎么也不会输给齐如令吧？
同时他也派出了手下想办法去获取齐如令的位置坐标，哪怕对方能隐藏地址，这么长的对决时间也够把他揪出来了，对方的规则可是双方都不能离开房间，齐如令在对决期间可是没办法逃跑的。
至于直播对决，这么短时间的比拼不需要考虑内容，只需要足够吸引人。他让颜值比较高的几个秘书负责直播，而其他人则是开始向达宏集团几十万名员工传达指令，立刻开始观看直播，直播间的累计观看人数马上就来到了十多万的数量级，并且还在快速地增长。
这下齐如令死定了，庄天楚自信而悠然地坐到了沙发上，拿出手机想看一看齐如令那估计不到一百的观看人数，为了不给对方增加数据，他还故意不点进直播间，只是在外部查看数据。
但他自信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齐如令现在的数据已经是他的两倍了，甚至增长速度还比他快。
“这不可能，你一定是作弊了！”庄天楚一把抢起话筒质问齐如令。
“我的能力对双方的限制都是一样的，不过庄董事长你可能有些天真了，你觉得找人帮忙这点我没有考虑到吗？”齐如令用贱兮兮的语气说道，为了进一步刺激庄天楚的胜负心，他还故意把自己的卡通形象调整成了吐舌头的调皮表情。
庄天楚气得把桌子掀翻了，齐如令虽然表面上说着身无分文，但他已经吞并掉了大夏都市不少富豪的势力，也就是说比人手的话，齐如令并不会比达宏集团少到哪里去。
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庄天楚点进了齐如令的直播间。
“大伙看仔细了，我只展示一次。”
一个相貌平平的男子说完咬住了打火机，然后一边后空翻一边用嘴里的打火机尝试把自己的屁点燃……
庄天楚感觉自己明明免疫“降智光环”，但大脑却依然受到了某种强大的攻击。
齐如令采取的方向并不是靠美女吸引观众或者是全靠人力去堆积，而是通过看似荒谬的直播让观众获得了一种“优越感”。
庄天楚负责直播的手下对于大多数都市世界里的人来说已经是“人上之人”了。看到比自己过得更好的人，其实在羡慕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抵触。
而齐如令手下的妖魔鬼怪们可以给观众带来一种“优越感”，一种“原来世界上还有比我傻这么多的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可以给很多普通人带来持续的吸引和愉悦。
他的自尊心和胜负欲被点燃，他无法忍受自己会输给这种东西，哪怕他输了之后并不会被齐如令的“对赌协议”转移走资产。
“让集团在下里城所有的工厂都暂时停工，所有工人都给我看直播！”庄天楚恶狠狠地说。
紧接着他来到了正在直播的几个女秘书面前：“你们的直播还不够吸睛，给我加大力度！”
“把外套都给我脱了。”
“跳舞，跳幅度更大一点的热舞！”
庄天楚开始紧紧地盯着双方的直播数据，他不计成本增加观看人数、采取更加大胆的直播内容，终于在累计观看人数上开始追上了齐如令。
渐已夜深，等到黄金时段结束以后就很难吸引更多的观看流量了，想要一举超过齐如令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了。
“把衬衫都给我脱了跳舞！”
“摄像头给我往关键部位怼着拍！”
这般战术下，他的数据终于是超越了齐如令，庄天楚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虽然这和对决本身荒谬至极，但战胜齐如令的喜悦却是货真价实的。
但他的数据却在他这最得意的时候停止了增长。
“怎么回事？”他一脸疑惑。
“董事长，直播间被封了……”
庄天楚本能地想花钱打点，让直播间瞬间解除封印，但因为齐如令制定了“不能用金钱之力直接干涉对决”，这种因果律能力限制，这条路被堵死了，他只能找人尽快去联系对方沟通解决。
但事到如今，这个对决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目的是杀死齐如令，对决赢了可以做到，输了他也不会有什么事。
目前看来，齐如令的数据慢慢追上来了，这情况他应该是要输了。
但齐如令也要死了。
他露出了一丝充满杀意的笑容。
在监控的死角位置，他偷偷地对前来汇报的部下传达了指令。
“他的位置找到了吧？给我聚集起达宏集团的‘资产’准备一发激光炮，等下比赛一结束就对着齐如令发射。”
他知道这个齐如令还有一个烦人的能力，齐如令一旦被杀死就会开始对杀死他的人进行“广告猜谜”，没有猜中的话就可以直接复活。
“给我联系所有的广告公司，给他们支付今天零点时段的一切广告费用，让他们只能播放达宏集团的广告。”
金钱之力不能用来干涉对决，但其他事情不在限制之中，只要把整个都市世界的广告在齐如令死的时候限制到只剩一种，那么就不怕他复活了。
虽然这样的成本非常巨大，但能彻底杀掉齐如令这都是值得的。
零点的钟声敲响，庄天楚笑着走到了投影面前，用话筒向齐如令喊话。
“恭喜你赢了，不过你也该上路了。”
“是吗？但是你输了之后一切资产会归我所有，你已经没办法攻击我了。”齐如令的卡通形象摇头晃脑。
“你是傻了吧齐如令，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我的能力了吗？”庄天楚一拳砸在了投影幕布上，“只要我在我的天际线大楼里，你的能力没有办法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真的是‘你的’天际线大楼吗？”
庄天楚大惊，他立刻打开电脑查看不动产归属权，发现天际线大楼的所有者已经变成了林氏集团的千金林欣。
“林欣的先天染变是‘只要付出正常期望下三倍的价钱就可以不经过对方同意强行收购’，这一点你可能还不知道。”
因为天际线大楼被收购后不再属于庄天楚的不动产，所以他的能力“守财奴”失效了。
另一个能力“对资产低于自己的人能完全免疫弱化效果”，条件也被打破了。
齐如令在最后的时候让已经在他控制之中的大夏都市几大集团把“资产”都全部转移回了自己的名下，他瞬间就快追上了首富庄天楚。
而庄天楚的“资产”消耗非常严重，原本他每一秒都可以积累大量的金钱，可今天为了“直播对决”他暂时让下里城所有的工厂停工了，损失不小，加上限制广告花的钱，他的“资产”进一步被齐如令追平了。
而让他资产低于齐如令的最后原因也被揭晓。
因为对决结束，不能离开这个房间的限制解除了，庄天楚终于可以把厕所里面庄凌风找出来了。
齐如令之前把庄凌风绑在了浴缸里，因为放满了水，所以他无时无刻都处在“被淹死”的状态，“花钱消灾”一直强制发动，消耗掉了庄天楚大量的钱财……
“对赌协议”生效，齐如令卷走了他所有的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