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俊风离开
步府。
步六高坐在书房里心不在焉地看着书。
房外家仆报:“老爷,京城来人了。”
步六高忙丢下书说:“快,快请进书房。”
来的还是叔父家的家将。步六高对家将甚是热情说:“将军这一路上辛苦了。叔父可有什么吩咐的?”
家将笑着说:“步将军大喜了,你快马送进京城的闻人媄儿画像,陈公公见了,甚是满意。陈公公说,闻人媄儿的美和一身的气质很合圣上的心意。”
步六高大喜,说:“多谢将军,一路辛苦。你我兄弟好好喝上一杯。”
家将说:“步将军,本将还有话未说完了。”
步六高一愣问:“怎么,有什么变数?”
家将又一笑说:“非也,京城里有陈公公在运作安排。选美大臣吴使臣将在两日后到达洛平城,闻人媄儿由吴使臣见了后,就可以‘下诏’带入京城了。”
步六高恍悟说:“明白,这是宫中选美该有的程序,是礼制么。但是,有件事,不知道是不是个麻烦事?”
家将问:“什么麻烦事?”
步六高说:“近日,本将才知道闻人媄儿虽然还未有婚配,但已有了心念之人。此心念之人还是皇族中人。若是闻人媄儿执意不入宫,那该怎么办?若《诏书》下达,那位皇族之人闹了起来,我可担待不了啊。”
家将很是诧异问:“哦,那人是谁?”
步六高说:“那位就是皇上亲自委任的,洛平城监督修建使臣和洛平城军营主将,南宫俊风。”
家将听后先一愣,后笑了笑说:“步将军太谨慎了。首先,闻人媄儿是个待字闺阁的没有婚配的姑娘家;其次,《诏书》下时,闻人媄儿就是进宫待选之女,也就是圣上的女人;再次,南宫俊风是皇族中人,他的婚事由皇上定选,何来民间女子婚配?最后,朝廷之上从未听过南宫俊风有婚配定选之人。南宫俊风与闻人媄儿的什么情什么恋与你又何干。步将军请放宽心,我们做臣子的,既要为圣上办事,也要将事情办得成美事,更要树立好圣上的美德!才能成就了步将军的军功不凡。步将军可明白?”
步六高好似醍醐灌顶,豁然开朗说:“茅塞顿开,受教了受教了。”
洛平城外,冯副将将《密令》交给俊风,俊风看后,不由地皱了皱眉说:“圣上已知道了,洛平城的皇宫修建完成了。正准备着开始迁都计划了。命令我速回京城。明日一早我就要启程回京。”
冯副将纳闷地说:“这么急?”
俊风说:“是啊,圣上迁都心切,又怕朝堂中再起什么波澜,还要以攻打南朝为借口,以速战速决来定下迁都的决策。”
冯副将说:“圣上以‘开战’为借口达到迁都的目的,看来朝堂之上对抗皇权的力量不小啊?末将也和将军一道回京吗?”
俊风说:“不,你和马副将留在洛平城。此次回京必有一番暗中周旋,暗下较量。表面上还要若无其事地与朝堂各派别打着交道,虚礼琐事烦都烦透了。”
冯副将笑了说:“将军军功赫赫,却是不喜欢官场来往,可见将军是刚直之性。”
俊风笑了笑说:“刚直之性,过刚易折。不过是本性使然。洛平城非我久留之地,塞外边疆自有一番无拘束的大好天地。等圣上迁都成功后,就请‘旨’回边疆。你和马副将就留下来吧,这洛平城就是大北国的新的京城了,你们在这里必定会有一番好前程的。”
冯副将欢喜地说:“多谢将军提携。”
闻人伯怀家外,俊风见闻人伯怀出了巷口,方前去叩开了闻人家的大门。
俊风在门外等来了媄儿。媄儿一见俊风欢喜地说:“你怎么来了,哥哥刚出门,怎么不进去?”
俊风说:“刚才见到了伯怀兄,不过没有上前打上招呼,今晚是来看你的。”
媄儿脸起绯红说:“我有什么好看的?不是经常见面吗?”
俊风说:“明日,我要回趟京城,等再回洛平城时,我就是一名大北国普通的军将了。不会在洛平城里,要去一个方圆几里的地方都是荒芜人烟的塞外,常年以风沙为‘伴’,周围以寂寞凋零为‘景’,不再有热闹喧嚣的集市,歌舞炫耀的夜景和高楼深院的居所。媄儿还对俊风有期许吗?”
媄儿说:“或许塞外边疆真如石公子所说的荒芜、凄冷,但终有艳阳之日、和风之景、皎月明媚,那就是最美的景致!不管山多高,水多深?能常常见到你就是媄儿的好归程;不论风一路还是雨一路,有你相伴就是媄儿的好归宿。”
俊风感动了说:“媄儿,不能许你荣华富贵,不能与你平稳恬淡。俊风心中甚是愧疚。”
媄儿笑着说:“你今日来是要听媄儿的真情表白,还是要索回你的玉佩?”
俊风见媄儿情志坚定,将媄儿揽入怀中怜惜地说:“俊风怕委屈了媄儿,如花般的媄儿怎么经得起塞外边疆的风雨?”
媄儿说:“古有‘昭君出塞’,今有闻人媄儿为何就不能出塞呢?”
俊风幸福着笑容说:“等喝了你兄长的喜酒,就立马迎娶你,做我石俊风的妻子,一生的妻子。”
媄儿说:“石俊风?不是南宫俊风吗?”
俊风说:“‘南宫’一姓礼法太多,规矩烦人,还是石俊风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媄儿笑了笑说:“南宫?还是石公子好听。”
俊风笑了笑说:“行,就叫石公子了。等我们的儿女长大后,就会问你这个‘娘亲’的,为何唤‘爹爹’叫作‘石公子’呀?”
媄儿一笑说:“你们南宫皇族的女孩们都是善武征战,媄儿可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像男儿一样,太过顽劣了。”
俊风笑着说:“好,将来,女儿归你管教,儿子由我训导。可好?”
媄儿说:“男孩也要懂得明礼的,不可如你这般。”
俊风乐了问:“像我这般有何不可的?”
媄儿说:“你们南宫皇族从‘马上’得了天下,自然要比中原人多了一些‘粗野’。”
俊风想了想说:“媄儿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也不能像伯怀兄那样太‘文弱’了。”
媄儿一笑说:“文韬武略,要更胜你一筹。”
俊风说:“是嘛?也是,每次你我相见时,都是我很尴尬的神情。难免在你心中,我的英雄形象消减了不少‘光彩’。”
媄儿想起俊风一些难堪神情时,不由掩口而笑。
俊风说:“等我们慢慢变老时,媄儿可还记得俊风的尴尬情形?”
媄儿说:“那时候的媄儿也学着南宫皇族中人变‘粗野’了,我们就是一对‘粗野’的老头老太。看着一年四季的变化,看着各自的容颜变老。”
俊风乐了说:“学我的口吻,还真是南宫家族俊风未来的妻子。我此去京城大约一月左右的时日,若有什么难以应付的事情,可去城外军营找冯副将或是马副将,他们二人定能帮到你。”
媄儿问:“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俊风说:“他们常去我那草木屋,以冯副将的老谋深算,看到了帕巾上你的画像,以及你给我的香包,自然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媄儿故作纳闷地问:“我的画像?什么帕巾上?”
俊风望着媄儿深情地一笑说:“我画的,惟妙惟肖。”
媄儿脸热唇红说:“你何时有这般才艺?”
俊风捧起媄儿的脸说:“我也会诗书才艺,皆样样精通。”
俊风吻了媄儿。
鹿娇远远地看着,见俊风吻着媄儿,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说:“这个石俊风还真动情了,可别负了闻人媄儿,不然揍你个‘大马趴’。哎哟,我看不下去了,避一避。南宫俊风,你可要早日回来赶紧地娶了媄儿,我也可以早回仙界。”
吴夫将闻人家的大门渐渐地关上了,望着一脸幸福的媄儿,俊风不知为何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这种不安有说不出的“揪心疼痛感”和难以离去得不舍感。俊风站在屋外待立了很久很久,湿重的深夜更加重了俊风那心中隐隐地不安和难舍!
鹿娇忽然对南宫俊风有了质的改观:“一直将你南宫俊风看作是梵境的释尘。真是对不起了。凡间的南宫俊风真诚,粗野,俊朗,是个能文能武的将才。放心吧,这里有我鹿娇上仙呢。早去早回,我相信你石俊风。”
第二日,洛平城北门一开,一人一骑出了城,俊风座下的快马如风驰电掣般向北奔驰而去。
九重仙域。
鸢丝朝月老宫殿方向而去。文仙君和艳丽仙君正从月老宫殿出来朝鸢丝而来。鸢丝见是此二仙欢喜着说:“鸢丝参见两位仙君。两位仙君是从月老宫殿出来,难道九重仙域里要办喜事?是哪两位上仙结成姻缘?”
文仙君说:“我们去月老宫殿是为了别的事情,鸢丝上仙来九重仙域为了何事?”
鸢丝见文仙君说话有避闪之意,心中暗忖:“这两位仙君的神色,定是有着对我有隐瞒之意。也罢,这九重仙域自然也有我一介上仙,所不能知晓的仙界秘密。我也不能对这二位仙君说出实话。”
鸢丝说:“这不是马上要参加众生阁新阁主的竞选么,正要前往九重仙域的书宫,查找些上等的仙法仙术。”
艳丽仙君说:“听说尘霄颁布下了大大小小竞赛科目有百多项,二十多大项,每日竞赛一大项,也得二十多日的考程。尘霄可真是挺折腾的。怎么说呢?毕竟众生阁阁主一职,重任担当,免不了大题大作一番。好像前面十几项的竞赛科目都是‘文比’吧?”
鸢丝说:“是的。笔试项目就占了十之八、九,可谓是大海中寻着‘珠冠’。众生阁阁主这一身份珍贵无比着。”
文仙君笑了笑说:“鸢丝上仙率真的性情就是惹人喜欢,甚是好相处。哦,对了,尘霄向天帝请了旨意,任命巨剑战将为此次众生阁竞选新阁主,监督竞赛赛程中的监督将领。”
鸢丝惊愣了一下问:“巨剑战将?可是拓跋战神的第一亲卫,巨剑战将。”
文仙君说:“是啊,就是他啊。怎么了?”
鸢丝好生纳闷地说:“巨剑战将没有随拓跋战神去‘南界仙疆’。”